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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表姐、表哥,你们好。”
蒲柳被杜鹃请出来见客,她只有依照端木家规矩,乖乖来到花厅。跟“娘”与极可能是未来夫婿的公孙倚楼见面。
“好。”想到她快速钻回绣房,公孙倚楼有点不高兴,对她的请安只有淡淡回应,便继续跟赵如花说笑。
赵如花却无视甥儿的冷漠,拍拍蒲柳的手背,硬要她坐下来一起说笑。
“小柳,你看我选这块红布衬不衬我?裁出来的衣裳穿在我身上,再搭上新的剑招,一定威风凛!”端木香抓着蒲柳跟母亲挑布料,这是她最近最关心的大事。
“是满好看的。”蒲柳微笑。
“那就这么决定了!娘,我要这块布。”转头偏向母亲,青葱的手指指向看中的布料。
只是她选了新布裁衣裳,脸色仍没好转……
素净的脸庞有如带剌的花朵,她的面色比严酷的冬天还要寒冷,因为她的死对头跟她在同个屋檐下,她开心不了……
“好、好、好,全依你、全依你!”
热呼呼回应完女儿的要求,赵如花便对公孙倚楼开口,“我说楼儿啊!柳儿可是千桃万选的小美人,如果你再不满意,那姨娘拿你可没办法了,咱们两家的亲事你还是跟香儿凑合吧!”
“娘,我不要!谁要跟表哥凑合啊!”不等公孙倚楼回话,在旁边的端木香马上有意见。
公孙倚楼淡淡看了死对头一眼,没说话。
端木香受不了稍长自己几岁的男人用着冷漠的态度看她,好像自己是个呆子般,硬是矮人一截,立即抬头挺胸,用不服输的眼神回看管他。
“听说你想上山学武?”男人突然不怀好意地向一同长大的表妹开口。
“是有这个盘算。”要不是她娘阻止的话啦……
“那怎么又临时不去了,是怕山上蚊子太多?好吃的东西太少?还是怕吃太多苦?”公孙倚楼皱起眉,温润的嗓音提起众多疑问,就盼表妹绘他一个提示,让他知道到底哪个环节出问题。
“你敢这样说……”杏眼圆瞪,端木番快要气炸了。
“我只是关心你,你何必动不动就生气?”闲来无事逗小丫头喷火,其实也顶好玩的。
又要开始了!赵如花捧住即将爆裂的头,对外甥跟女儿盼毒舌大战感到万分痛苦。
就是这样、就是这样……他们动不动就吵个没完,怎能成亲?她怎能不找人代嫁?即便嫁不舒服,也不会是自己的女儿。
“哼!我是因为你娘子没选定,当然走不了啦!”端木香恶狠狠瞪着臭男人,“万一你要是非我不可,不娶我你会睡不着,我又怎么好让你失望、让娘担心呢!你好歹也说句话,让我娘跟你娘好办事啊……”她又恶狠狠挤上这么一句。
公孙倚楼有种就称了长辈的心意,来个亲上加亲,姑奶奶她绝对奉陪到底!
她端木香绝对要让姓公孙的臭男人知道,女人不是好欺负
“香表姐,你练剑的时间不是到了?你今天不是要教我怎么用剑?”蒲柳笑嘻嘻地开口,轻声细语提醒,移转端木香的注意力。
“哦!也是。”努力学来的剑法还没练给蒲柳看呢……
秀出武艺可比跟表哥斗嘴重要多了。
端木香抓起蒲柳的小手,将机伶、善于甜言蜜语的她视为自己的心腹,拉着她便走出花厅。
“楼儿……”赵如花看着脸色灰败的外甥。
“跟蒲柳表妹的婚事,我会慎重考虑。”不置可否,公孙倚楼对端木香所说的言词并没生气,只是他锐利的双眼闪烁着异样的光芒,凝视着蒲柳渐行渐远的窈窕身影。
他俊逸的脸庞开始有了不同的表情。
“好、好,你慢慢考虑、慢慢考虑!”赵如花开心得眼泪快要滴出来,有这句话就好。
有这句话就好……
第三章
“这件雪白的狐皮披肩给你,让你跟表哥出门时,好好利用。”
蒲柳一跨进香香阁,一件纯白色的柔软斗篷跟着端木香娇嫩的嗓音出现在她的眼前。
“香表姐!”蒲柳瞪大眼,充满不解的眼神看着端木香。
夫人替她购置的衣服已经塞满好几个衣柜,她的“战袍”并不欠高贵华丽的衣裳,还有很多好看的服饰可以取代。
重点是,这披肩很特别……
不只是昂贵。更重要的是它的材质不是一般市面上买得到的,这种东西她不敢收。
“有什么关系?你皮肤白,头发黑又亮,穿起来应该会比我好看,更何况你得跟那个臭男人出去,直到他愿意娶你。他很精明的,你得更贵气一点,他怀疑你的身分就糟了。”
“啥?”蒲柳惊讶地看着端木香,但端木香耸肩,莞尔一笑,似乎对她娘玩的把戏很了解。
“我不想嫁他,他也不想娶我,”端木香把蒲柳拉到自己身边,安顿她坐下后,跟她说明,“但碍于老祖宗的规定,我实在烦得不得了,你愿意顶替那是最好不过了,我帮你等于帮我自己。”
“哦!”原来正牌的千金小姐也知道她是个冒牌货?蒲柳连日以来忐忑不安的心情开始有点放松。
“更何况我满喜欢你的,有我帮助你,你对千金小姐的身分应该更容易得心应手,到时侯你开心、我也开心!”端木香笑嘻嘻捏了块枣泥山药糕塞入蒲柳的嘴里。
“你……你哪时……知道的?”嘴里塞了东西,蒲柳讲话不清晰。
她一直以为端木香是个不解世事的千金大小姐,一直以为自己演得很好……原来并不是这样。
“早就知道了,你当我蠢到不知道自己有多少亲戚吗?”只是她现在改变态度而已,用热情回报蒲柳在午后出声解围,带她远离与公孙倚楼恶斗的梦魇。
其实,她也不愿意这样。只是脾气一上来,她就忍不住要冒火。非得狠狠地端那男人一脚,她才心甘情愿哪!
所以,娘一声不吭帮她找代嫁,她觉得主意不错,便窝在旁边看戏了。
“哦!也是。”眼前摇晃着众丫鬟捧在手心呵护的脸庞,一副与她为善的笑容,好似已把她捧到天堂,仿佛前半段苦命贫穷的日子都是伪造的,目前的一切才是她的真实人生……
若不是手上残留的皮茧不轻易消褪,她还真愿意说那是她喝下孟婆汤之前的记忆。
唉!再怎么多的福气也不是自己的命,有什么好高兴的呢?
她心知肚明,所以对端木家的仆佣们都很客气,并不像端木夫人或正牌的千金小姐那么的颐指气使。
她知道很多丫鬟自愿来服侍她,包括杜鹃,而端木夫人也得意于她在端木家家仆间的人望,卯足劲要把她塑造成一个真正的官家小姐,好替独生女应付公孙家的婚约……
端木家的小姐有娘疼惜,那么她呢?谁来怜惜她万一骗局被识破后,将会遭致的窘境?她真可以嫁进公孙府,享受万年富贵吗?
如果真的那么好,比她更美的丫鬟为什么没被选上?就要她这个几乎无依无靠的小孤女?
“我们都对你这么好,你要加油喔!”端木香热络地替蒲柳端上一杯茶。
“哦!我尽量。”勉强把口中的山药糕吞下肚,蒲柳对先前的盘算开始有了点质疑。
她真的要溜掉吗?大家都对她那么好,她真的要溜吗?如果表少爷只是狂妄霸道,没别的稀奇古怪个性,嫁他又何妨?
“各位客官,快、快、快!”
“杭州“元宝赌坊”里庄家的吆喝声震天价响。
屋外,一轮明月照夜空,分外寂寥。
屋内,烛火高挂,灯火通明,各个方桌开着不同的赌局,而方桌旁围了一圈的赌客,全都是想来这里纡解身心、益智健身、顺道发财的人。
“下、下、下!快点下、快点下!买定离手!买定离手—一”
庄家连天的叫喝声此起彼落,而方桌上的银两、元宝、银票也跟着越叠越高,赌坊主人脸上的笑容更是越来越大。
“大——”
庄家眼皮不眨,掀起赌盅,众人的评叫声跟随着欢呼与沮丧的情绪。
沉溺在赌场里已经有三天的公孙倚楼,俊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容,面色不改地看着庄家把面前的地契收走。
“哦!真是败家子啊!”
惋惜的声音很小,但还是在喧哗的杂声里清楚传到店主的耳里,他眉头一皱,锐利的目光搜寻着是谁在他的地盘惊扰贵客。
“钦!没见过世面的小角色,何必跟他们一般见识?”公孙倚楼用着漫不经心的口气拦住店主的脚步。
“是啊、是啊……”店主不断点头。
不过是城西的一块不毛之地,输了就输了。何必大惊小怪?
杭州城里有谁不知道公孙家富可敌国,连皇帝老儿南巡,都要找他们招待,随便赌输块地会怎么样?
见公孙倚楼不在乎风评,店主才转怒为喜,鞠躬哈腰,打算宴请大财主到赌坊后头的贵宾阁修养生息,重振精神后,再下场好好厮杀一顿。
“少爷……少爷……”小泥巴好不容易挤到主子身旁,急切地跟他使眼色。
“嗯?有事?”公孙倚楼的眉稍稍扬起。
“是夫人有事找少爷,请少爷马上回府。”小泥巴只是抓着主子的衣袖,要把他带离声色场所。
“公孙少爷……”店主眼巴巴看着财神爷,希望自己渴望的眼神能留住人。
“你知道是什么事吗?急着催我回去。”公孙倚楼低声询问,俊逸的脸上没有特别的表情。
“不知道。”小泥巴摇头,一问三不知。
小泥巴已经被公孙夫人警告过了,如果带不回少爷,他也不用回公孙家了,所以他什么都不敢讲。
“咳!看你的那个畏缩样儿!”公孙倚楼嘴角噙着微笑,瞥了跟班一眼,但他的脚步还是缓缓往大门口移动。
“公孙少爷,我让依依在贵宾阁等着伺侯你,你可得快点回来啊!”店主含泪相送。
“别让她干等我,自己找别人玩吧!”公孙倚楼挥挥手,他对女人向来不用心。
“快走、快走!”小泥巴催促主子加快脚步,他可不想晚回去了被夫人剥皮。
这种地方不是他带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