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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慢慢地出现一个身着白色陆指学院制服的人。半低着头,神情有些恍惚,仔细看看。脸颊仿佛有些红,他走啊走。走到我身边来,越来越近。
我站在“军容镜”之前,望着镜子里自己的影子,上上下下地打量着。
“今天也很精神啊,挺拔。英俊,美丽,可爱,活泼,大方,还很玉树临风跟身形矫健,”我认真仔细,客观又严肃的望着镜子里自己的影子,下了一系列公正严明地定语。然后又习惯性歪了歪头,看着里面脖子的部位,“哪里有一点绝症地样子。若真的有,那可真是天妒红颜了。等等……这是……啥……”
我忽然愣住了。这边……
除了贴着绷带的伤口,仿佛没有其他的痕迹吧?
我吃了一惊。靠近过去,仔细地看看……
咦,其实还是有一点点残留痕迹的,只不过没有昨天那么明显罢了。
怎么会淡了这么多?
我想了想,很是乐观地想:“难道说这只是个美丽地误会么?世界上原来也有误诊这回鸟事的。”不自然地将脖子扭了扭,无意中转向另一边。
赫然之间……
我的眼睛瞪大,望着镜子里自己脖子那一边那个明显的,红色的,看起来很可疑很艳丽,很张扬很暧昧的东西。
站在镜子前的我忽然被晴天霹雳一声响地劈个正着。
我顿时浑身肃立无法动弹。
就好像刹那之间被冰冻起来了一样,我呆呆地看着镜子里的人满脸呆容,往事一幕幕从眼前出现闪过。
为什么同样一个东西被我看来,会出现两种不同的感觉?
明明是用同样地方式被制造出来的可恶东西,为什么一个被我看来如绝症,另一个却无端端地这样风流暧昧起来?
难道是因为两个的经手人不同么?
这恐怕就是最大原因。
我记得原先那个痕迹在这边已经淡淡,而另一边却是刚才周小瑜碰触过地地方。
而那个人……
他他他……
他可是有名的万花丛中过片页不沾身啊。
这个东西同他联系一起地话……我地脑子不会是因为热而烧坏了吧。
我激动的手指都在颤抖。
苍天啊,大地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个东西,这个东西……
它难道说就是传说里地……
镜子里的人面容无比的呆滞,我却没有嘲笑他的心情。
我伸出手指,摸过那一边。
我慢慢地将头向着镜子上撞去。
好吧,老天就让我死了吧!
肩头一重,身子不知为何被人向后一拉,已经将我从镜子前拉开。
我回头看,张小飞笑着:“备备你咋啦,打算在这里制造一起不和谐事件啊。”
他的旁边是关小羽,细长的眼睛正瞟着我。
我被他这种窥视人心般的眼神吓得赶紧伸手,揪了揪领子,将原先那个恐怖的痕迹藏起来。
“走吧走吧,准备一下该上课了。”张小飞不由分说抓着我肩头,顺便向着走廊右手边拉。
“翼德,翼德……松手。”我被他揪的快要断气,只好纠结地大叫。
张小飞闻言松手,却仍旧不停地说:“我看你还是每天早晨起来,跟我们一起锻炼锻炼最好,你看你脸色苍白,身材纤弱,越来越不健康了。”
关小羽在一旁笑道:“翼德,你这话说起来口吻跟备备家保姆似的。”
张小飞歪头:“你怎么不说是跟诸葛小亮似的?那……水……”
他一边说,一边还回头,冲着我暧昧的眨眼,粗大的手掌做波动状。
我望见他的目光,心头大跳。
我知道他是指当初我跟诸葛相遇,我用“如鱼得水”来形容我跟他的关系之事。
而……诸葛小亮?
我忽然浑身无力。
目光四处游弋,找不到停靠的地方,从张小飞的脸上扫过,从关小羽的脸上扫过,从墙壁上,楼梯上,旁边的扶手上,只感觉胸前越来越憋闷了,简直要喘不过气来,我慢慢地松开手,靠在旁边的栏杆上,手捏在那栏杆处,身子无力地顺着栏杆向下滑动,最后慢慢地蹲在了地上。
“备备,你怎么了?”张小飞一声叫。关小羽却跳了下来,伸手把住我双肩,问:“怎么了,真不舒服?”
我望着他关心的脸,没来由地觉得眼睛酸涩难当,一眨眼的功夫,居然滴落两滴泪。
“云长……”我低声叫了一声,最后却终于说:“没事,我……没事。”
我用手用力地推着脑袋。
我记得当初诸葛小亮是第一个看到这个痕迹的人。
当时我正住院,那一幕我记忆犹新,因为他的表现是那么反常。
“备备……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跌……跌跤了。”
“跌到了脖子?”
“嗯……啊……啊……没有,没有啊。”
“没有?”
“没……没有。”
“好,那你过来。”
“干什么!我不要!”
“你过来!”
“你……你干什么!你干吗也对我这么凶!”
“也?……刚才,是谁?”
第九十七章 花瓶偶尔也是有内涵的(1)
那一天,我冲进医务室。
吉平医师正在动作优美地替他的那盆宝贝花浇水,神情惬意而且轻松,唇红红眼水水,合该去做偶像剧的男猪,我冲进去的时候,他蓦地回身,有点惊讶,却笑眯眯地看着我。
我宛如猛虎扑食一样冲过去,将他抱住。
他呆滞在原地,然后惊喜:“备备,你终于想通啦?不要着急,让我先关上门再说。”
我望着那近在眼前的优雅的脖子,一口咬下去。
“啊……啊……”吉平销魂地叫了两声,气若游丝说,“备备,你的吻技很不到家,让我教教你,啊……松口松口,你这分明是咬人!”
“我就是咬人!”我松开口,呸呸吐了两下,“你这个不学无术误导好人胡说八道的江湖郎中,我今天砸了你的招牌!”
吉平伸手摸着脖子,见我这么说愣了愣,然后笑着问:“你终于知道那是……”
“你给我住口!”
“那么备备,我可不可以知道经手人是谁?”他不知死活地,一边抚摸脖子一边看着我。
“你还问!”我跳起来,一看桌子上有一把剪刀,抄起来。
“喂,你可是陆军指挥学院的高材生,不要闹出什么血案来啊。”吉平虽然这么说,面色却一点慌张都无,眉眼间甚至带一丝挑逗。
“我……”我一转身绕到他身旁的桌子边上,张开剪刀对准那一盆盛开的很纯洁的花朵,“你再说下去,我就把你这盆东西全部和谐掉!”
吉平一看,立刻面色大变。
“备备。备备有话好商量。”也不是刚才那种毫不在乎的表情了,脸上带着柔软地笑,低眉顺眼地看着我。“冲动是魔鬼,你不小心伤到手就不好了。伤到花花草草就更不好了,来来,听哥哥的,把刀子放下。”
我挥着袖子出了医务室,总算是稍微出了一点鸟气。…
吉平这家伙本来死猪不怕开水烫。不料那盆我连名字都叫不上来的花却是死穴,我只把剪刀放在叶子上抖了抖,他就吓得大声尖叫,声音凄惨,调子奇异,仿佛被人严刑拷打,听地我忧愁全无,乐不可支,一直到心情大好。
我顺着走廊慢慢地向着教室的方向走。心中总觉得有什么不大对头。
在这次极大乌龙事件之中,我好像看到一些不同寻常地东西。
首先,诸葛小亮。以这个人的精明度,那天晚上他应该是看到了我脖子上那丢人印记。起初还很恼怒。
这就发人深省了。为什么他会生气?然后……态度却忽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变的软化了下来,对那东西也不闻不问了。这倒是很正常的反应。
我皱着眉想:他生气的原因是什么,难道他以为我是被人袭击到所以义愤填膺?当时我地样子的确也有点很狼狈吧?如果说他以为我被女生强了的话,那种反应也有点过了,想来想去,还是倾向于第一种……
我勉强可以用这个借口来替诸葛小亮遮掩过去。
那么接下来……还有一个人。
周小瑜。
一想到这个名字,我立刻站住脚。
眼前发直,这个名字的出现就好像一枚头疼符。
我的头立刻轰隆隆地好像有火车经过,发出巨大的声响。
我弯下腰,抱住头蹲到地上。
他为什么……会对我作出那种动作?
若说他是无意的……以为这东西真如我所说是绝症的话……我怎么劝自己都劝不定。
周小瑜这样的花丛老手,怎么会认为那东西是……
等等……
我好像遗忘了什么?
镜头倒回,我蓦地看到……
就在桥头相遇地那时候,周小瑜的目光,他在看哪里,他在看哪里?
然后,诸葛出现,英雄救美。
然后,周小瑜的目光更凶,而且看着诸葛跟我,他说过,他说过什么来着?
“无耻!”
我清晰而且惊悚地记起这个词。
如同小学生日记一样,那一天,风和日丽,天气晴朗,万里无云,我一个人在陆军指挥学院里郊游,周小瑜同学莫名其妙拦路没事找事,诸葛小亮同学义无反顾出现伸出友谊之手,然后周小瑜同学看着我跟诸葛小亮同学骂了一声无耻。
我很惊悸地想:为什么他会骂这个?
联想到他当时地目光,难道说他,那个时候就知道这东西叫草莓,可是他为什么会摆出一副纯洁的样子骂我无耻?不,好像不是骂我,而是……骂我……跟当时和我在一起地诸葛。
我惊地头皮一麻一麻的。
难道说周小瑜以为当时子龙啃我(不多,就是啃)地那一口是诸葛经受的草莓?OHMY
思维顷刻间混乱了。
忽然又想到今天早上,他今天早上的举动,是怎么样?
起初是那么的细心,我甚至心疼被他用来慷慨做垫子的外衣。
然后说什么“并非绝症”,还替我“疗伤”。
一想起那种触感……
热热的,湿湿的……
我就忍不住面红耳赤,忍不住抱着头又发出一声呻吟。
他是怎样?借机嘲笑我的无知?
趁机向我耀武扬威?
还是……另有其他含义?
我想的脑袋嗡嗡,感觉更涨大了数分。
我平生痛恨的有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