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咽了一口口水,极小声地说:“女朋友?”
诸葛小亮低低地发出笑声:“孺子可教。”
我听到他这个回答,心中噗通一声,好像有人在一片黑暗的夜晚里忽然跳了湖。
这个想法十分吓人,于是我都没有来得及为我终于有点小聪明而开心,就沉下了脸色。
诸葛小亮看着我:“你好像不高兴么?”
“没有。”我试图笑。可是对上他明察秋毫地眼睛,于是笑不出来。
“笨蛋。”他伸出手,揉我的头。
“不要。”我扭转头,避开他。
“你就是笨。”他越发用力。
“我当然笨啦。”我随着他说,眼睛有点湿润。
“你这没来由地脾气是从哪里来地?”诸葛小亮好奇地问。
我不做声,气鼓鼓地盯着地面。
“好了好了,”诸葛小亮反倒软了下去,“乖,备备乖,不要发脾气了,起码你知道子龙会没事不是吗?”
我听他这么一说,倒真的觉得好点了。
唉,事情果然是有两面地。
天色渐渐地暗了下来。
“冷吗?”诸葛小亮看着抱着胳膊的我。
“有一点。”我点头。
诸葛小亮立刻说:“我们回房间吧。”
“好吧。”我答应,同他一起起身。
就在拔腿要走的时候,他忽然却说:“等一会。”
我站住脚:“怎么了?”
诸葛小亮弯腰,将地上那束被我们两个的亲密熊抱挤得花容失色凋零片片的花拿了起来,放在怀中。
我不解地看着他这个小心翼翼的动作。
他望了我一眼,淡淡的暮色里,目光温柔如海上缓慢的波浪。
“都烂掉了啦。”我提醒他。诸葛小亮什么时候如此的不拘一格降品味,或者他是客串环卫工人,要把这烂掉的花朵扔进垃圾桶?
我正猜想。诸葛小亮云淡风轻地说:“这可是你第一次送给我的花呢。”
我浑身一抖,他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要将这束我借来献给他这个佛的烂花保存起来永垂不朽么?
但对上他那么认真的眼神,我还是将满腹的说辞都吞掉下去。
而在跟诸葛小亮一起回病房的路上,他突然问我:“方才你没来之前,在那边探头探脑的,好像是大明星吕小布。”
我随意地说:“是啊,他没有跟你打招呼吗?”
“没有,”诸葛小亮摇头,“我看到他,没有理他,他也转身跑了,有点鬼祟哦。”
“嗯,不要理会那个人啦,我是随便遇到他,”我忽然打住,心虚地瞅了一眼诸葛小亮怀中的花朵,然后笑,“那个无聊的人哦,很好笑的,算啦,我们不说他好了。”
诸葛小亮不置可否地答应了一声。
而就在这个时候,只听得前方有人说:“不用送了,我自己走就好了。”声音真是温柔的没话说哪。
接着另外两个女声抢着说:“再多留一会嘛。”
另一个却说:“明天再来哦小布大人!”
小布大人……
我被后一个称呼雷的在走廊中凌乱,随着一连声“好的好的”的答应声,一个小粉红的身影从某间病房门口走出来,一转身,便跟我和诸葛打了个照面。
第七十五章 不要拿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2)
小粉红微微一愣。
然后就在脸上露出公式化的迷人微笑:“备备!亮亮!”
诸葛小亮在我旁边抖了抖,极其小声地对我说:“备,为什么你叫我的名字的时候我觉得很高兴,但是这个人……只能叫我不寒而栗。”
我得意洋洋地瞅他一眼,说:“我也不知道,大概我人品好吧。”
诸葛小亮伸手扶了扶额头,说:“你还要跟这个娘娘腔的家伙讲好久吗?”
我面不改色地动着嘴唇,一边冲着吕小布微笑,喊:“布布!”然后低声对诸葛小亮说:“不要这么说人家啦,人家吕小布其实很可爱的不是吗?”
“一个男生被形容说可爱,那他还是去死好了。”诸葛小亮又是呻吟了一声。
我愣了愣,觉得诸葛小亮这话仿佛有点哪里不对头,但是一时之间也想不起到底是怎么不对了,于是推了他一把,说:“你要是不愿意,就自己先回房间啦。”
诸葛小亮却摇身一变,一脸坚贞地说:“我可以忍受的。”
我伸手拍拍他的肩膀,这个时候吕小布已经走到了我们身边。
我望着他无辜又纯洁,风靡多少无知少女的脸,心头一动,想起了一句话。
我记得……
在曹洪第一次找我麻烦的时候,他仿佛提过某一件事。
而长久的,在我跟曹洪的矛盾日益激化,彼此一个躲一个追的阶级斗争里,一直到升华到流血冲突这么严重。而那件事却被我们两个人不约而同地慢慢忘记了。
那就是…………我,刘小备,从来不曾见过曹式企业的任何一个人。从来不曾认识过任何一个姓曹地家伙,甚至连曹式的一条狗都无缘见过的我。怎么会跟曹洪结下梁子。
曹洪最初寻我麻烦地时候他说:本来是要教训那个吕小布的,没想到你坏了我们大哥地好事。
吕小布,吕小布。
我摸了摸有点疼的头,又看了看旁边受伤累累的诸葛小亮,还有那生死未卜的子龙。有可能在东奔西走的关小羽和张小飞,或者,再加上一只…………那个红衣地,如同幽灵一样参加战团救了我跟诸葛的周小瑜周狐狸。
引得我们这么一大帮人外加一只狐狸友情出场,乱成一团,鸡飞狗跳的罪魁祸首,无疑就是现在这个人!
吕小布啊吕小布。
而他,就在我们出生入死,拼死拼活。血流遍地,枪林弹雨的时候,这家伙。却忙着手捧鲜花,悠闲自在地四处去泡美眉!
吕小布啊吕小布。我怎么就忘了你了呢?
嗯?你说我们这么一群人被你连累成半死不活状。你却如此的朝气蓬勃生机盎然依旧的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你说你到底凭什么如此超脱如此置身事外?
我攥紧了拳头。仇恨满腔哇。
就好像没有翻身的、在社会底层的辛苦农奴看到了高高在上,不知人间疾苦的土豪地主,我知道自己地眼睛一定充满了憎恨的光芒,腹中滚滚都是控诉土豪恶霸罪状的火辣语言。
浑身杀气四溢,这从吕小布忽然充满恐惧地眼神之中可以推测出来。
“备备……”吕小布叫着。
“嘿嘿。”我冷笑两声。
旁边诸葛看着我,似乎看出了什么一样,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那个,要是没事地话,我还是……”吕小布也不愧是演戏班出身,嗅觉不是一般地灵敏,当下立刻要跑人。
我伸出手一挡:“着什么急啊,布布。既然来了就多呆会嘛。”
假如这幕场景变成我换一身女装,浓妆艳抹的话,就是典型地不良女阻街场景。
假如这幕场景变成吕小布换一身女装,淡妆素裹的话,就是典型的调戏良家女场景。
可惜此时此刻,我一身男装,而吕小布也是,于是就变成了……狭路相逢,有点眼红场景。
背背山,那在很遥远的异国。
我拉着吕小布的胳膊,生拉硬拽将他拖进我原先住的病房。
诸葛小亮不顾身体欠佳,乐颠颠地随着我进门,然后就坐在了我的床上,翘起二郎腿,静观其好戏来了。
我关好门,将吕小布推在门板上:“不许动!”
吕小布哭丧着脸:“干什么啊备备,我们不是一向友好的么,你可不要吓唬我哦!人家我很胆小的内!”
“再给我发嗲我抽你!”我指着他鼻子,忽然发现以我的高度,只能到他的肩膀,于是垫了垫脚尖,气壮山河地说,“你给我老实交代,你跟曹式的那帮大头,有什么梁子?”
吕小布一脸茫然:“曹式?梁子?”
诸葛小亮端起我桌上的水杯,轻轻地喝了一口水,然后又放回杯子,动作优雅无比,这才慢悠悠地传道授业解惑:“梁子就是说结仇,而曹式,自然是那西城的老大啦。”
“哦,”吕小布这才明白过来,“可是,可是备备,我不记得我跟他们有过仇啊。”然后又冲我眨眨眼,笑眯眯地自我推销,“我这么可爱,怎么会跟他们有仇呢?”
我一听这个“可爱”,联想到诸葛所说的那句话,不由地忍俊不禁。
又看吕小布沾沾自喜的活宝样,于是故作严肃说:“不许笑,给我认真想想,我第一次在荆州饭店遇到你的时候,那帮人是为了什么要绑架你的?”
“大概,大概是为了钱吧……”吕小布结结巴巴地。
“那是曹式的人,他们的钱都满长安大街铺着了,还用劫持你来要钱?无非是因为报仇罢了!”我皱着眉头冥思苦想地下定论。
“啪啪啪!”诸葛小亮在一边轻轻地鼓掌,“备备,分析的不错哦!大有进步!”他丝毫不吝啬地称赞着我。
我顿时心花怒放,这就叫做传说中的近诸葛者赤!
“看到没!亮都发话了,你还不说,我就,我就……”我发了狠,一边对着吕小布横眉冷对,一边眼睛四处逡巡,找找看到底有什么可用的刑具。
诸葛小亮柔声说:“哦啊,那边的扫地的笤帚好像很结实的样子哦……”
我立刻目光一亮。
吕小布带着哭腔说:“求求你们,不要打脸。”
“我靠……”我愤愤地看着他,“就算你长得美也不行,偏打脸。”
“那再让我好好地想想行吗?”他可怜巴巴地盯着我。
“那好吧,快点想,再给你三分钟!”我手持扫帚,大义凛然地吩咐。
吕小布感恩戴德,连连点头。
诸葛小亮举头喝水,动作间优雅淡然彰显尊贵本色。
亮:请为我多流一点泪吧
是否爱就得忍耐,不问该不该
都怪我没能耐转身走开
难道牺牲才精彩,伤痛才实在
要,为你流下泪来
才证明是爱
我,听到那首歌的时候……
我当场就走不动站在了原地,顷刻间,就好像是大海的潮汐冲刷过双眼,一阵阵酸涩难以形容,泪水在双眼里泫然欲滴,幸亏当时没有人看到,否则,实在是,无地自容。
误会说穿了的话,会是多么的可笑。
彼时,我去备的房间内,本来是想叫醒她的,可那人抱着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