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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思索了片刻道: “成,不过朕可警告你,少跟他们眉开眼笑,你是朕的女人,他们是臣子,别忘了规矩!”
我嘟着嘴白了他一眼道: “知道了,不与陌生人说话,成了吧!醋坛皇上!”
说完拔腿就跑,他在身后气急败坏地道: “死丫头,回去非收拾你不可!”
我回头朝他无辜地耸耸肩,跑到李德全身边,让他派人去把我的那一箱子衣物抬过来。我可是为了今天,可没少下功夫,各式衣服都可在大清开个时装发布会了。
第六十章画中倩影
小多子与一个小太监急匆匆地把我八宝箱抬了过来,大家都惊奇又不解地看着。我打开箱子,取出了白色的衬衣,黑色的裤子,问郎士宁道: “看我做的洋装像不像?”
几个洋画家都称赞地点头,郎士宁笑回道: “这身衣服穿皇上身上,就合适多了!”
我笑着把雍正推进了屋,帮他换了起来,穿好后,他拉了拉腰带,摇手道: “不成,不成,这怎么见人啊?”
我拍掉他手,佯怒道: “皇上,那些国家的贵族都是这样穿的,走了,再弄下去天都黑了!”
他搞怪地微微拉开门又顺手关上,糟老头一个,还害起羞来了。我快速把门一拉,把他推了出去。他尴尬地往龙椅上一坐,挥手道: “你们快着点画,朕穿着这身衣服别扭死了!”
我跑到前面做了个扮照的手势,笑嚷道: “皇上笑一个笑一个,快笑一个!”
他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我才无趣地看着郎士宁下笔。我抬头看了其他几个,有用油墨的,有用碳棒的,还有用毛笔的,五花八门,中西聚会啊!我不解地问道: “郎先生为何不直接彩绘啊?”
朗士宁边画边道: “皇上时间有限,我先描个样,回头再好好的画过!”
我无事可做又窜到焦画师的边上,他画得是国画。我抬头请求道: “皇上,让焦大人给我画宫装好不好?”
雍正手里拿着书,挥挥手道: “准了,焦秉贵把这个丑丫头画漂亮点!”
这家伙当着别人的面拿我开唰,我懒得搭理他,跟着满目惊奇的焦秉责道: “焦画师我可是很挑剔哟,走,先选个背影
焦某好奇地跟着我,我跑到延伸出去的平桥上,举着小伞侧身微微一笑,朝他道: “焦大人,您站左边点,以看不到桥面的角度为好,你看我这样画出来好看吗?焦大人……”
焦某傻愣愣地凝视了片刻,见我唤他,才尴尬地点头道“好,极好……”
让小太监把纸墨抬到了他的面前,他就边看边画了起来我摆了会儿,就觉着累了,跑到他身边,我的举指已跃然纸上
我轻问道: “焦大人,我不用再站在哪儿了吧?”
他边画边道: “小姐放心,焦某已记住了,小姐只需立在我面前,让我画出小姐的头像就可!”我立在他面前心想着要是有照相机就好了,这会儿真麻烦。画初成形的时候,二个时辰已过了,太阳也西斜了。
雍正坐在亭中手里早拿上折了,我又溜进门,在房里换了一身汉式的白裙,将长发披散下来,挑了一缕,中间扎了个蝴蝶结,爬上到假山顶上,微风吹动衣摆,衣袂飘飘,我双手合掌边喊道: “焦大人,我还要画一张!”
我这么一喊,所有人齐唰唰地抬头望来,更让我莫明其妙地是他们聚在一起窃窃私语,好似我要跳崖自杀一样。雍正快步走出亭子,抬头望来,愣愣地望着我。我忙摇头大喊道: “你们为何这样看着我?我没想自杀,我只想让焦大人这样取景,给我画一张画!”
雍正担忧地大声道: “你站稳了,别摔下来。”又转身道“把这个画面给朕画下来!”
园中绿树成荫,细柳在微风中飘荡,小荷已露粉姿,而满了曲折的河道。想起三百年后满目沧夷的圆明园不仅感慨,自己还是个有福之人,美景都让我一一赏过了。
红日西落,天边是一片红霞,慢慢地向四周扩散,随后是越来越淡,天色也渐暗了下来,小多子扶着我慢慢地爬下山。跑到他们面前一看,郎士宁还在我头上画了个花环,我抿嘴笑道:“郎先生不如再画上两只翅膀,把我变成天使吧!”
几人洋画师都惊奇地盯着我,雍正冷声道: “胡说八道那有人长翅膀的,企不是妖怪!”
郎士宁笑而不答,大概是雍正严令传教的原因,嘟嘴道:“天使可是给人送幸福的人,自然与众不同,要不然怎叫天使?地使才是妖怪!”
雍正皱眉不语,几个洋画师强忍笑意。焦某给我画的竟是一幅观音像,雍正叹道: “画得好,很是传神,没想到朕的身边还有一位女观音,好!”“谢皇上夸奖,都是小姐主意好,才激发了我等的画意我顿首谢道: “谢焦大人,我还以为自己像个白衣飘飘的侠女呢?不过观音我更喜欢,传闻唐伯虎当年为画观音像,卖身太师府,才找到他的画中人秋香的,我有那么美吗?”
我话音刚落,雍正淡淡地道: “今儿就到此吧,画好了先让朕过目,回吧!”
我笑着跟上了他的步伐,边追边道: “皇上我的衣服还没换呢?”
他朝李德全低咕了声,转道杏花春馆,我只好拉起衣摆紧跟而上。他侧头笑瞄了我一眼,突拉起我的手,快步急走,把我快速拉进了院。院里也是绿荫红花,前面是一畦菜地,只有几声鸟鸣才打破宁静。我好奇地问道: “皇上带我来这里做什么?天快黑了回去吧!”
他却不理,径直拉我进了门,里面一切俱全,而且觉着眼熟,仔细一看原来跟庄子里小楼摆设一模一样。我坐在床沿,伸手一躺,笑道:“没想到皇上还有这情趣,呵呵,太好了!”
他移至床前,俯身将我压在身下,目光灼热,拂着我的脸笑道:“这就高兴了?朕事太多,庄子是不能陪你去了,朕专门派人依样画下来,布设成这样的,特别是这张床,让朕终身难忘,因为那是朕一生中最高兴的时候,那是咱们洞房花烛的床。”
“皇上,你说什么呢?快让开,不玩了!”我的脸涨得通红,边推边嚷道。
他制住我的双手,戏笑道: “死丫头,竞做些让朕不放心的事,花枝招展的像只蝴蝶,朕真想挖了哪些人的眼珠子,敢这样盯着朕的女人看,活腻味了!”
我撅嘴道: “我哪儿像只蝴蝶了?哪儿花枝招展了,我只是一袭白衣,一点花也没有,皇上王婆卖瓜自卖自夸,我都快成老太婆了,那有你说的像天仙似的!”
他还急了,抱紧我道: “朕说你是天仙就是天仙,朕真想时刻这样抱着你,跟你私守在一起!朕明儿就把皇住传给别人算了!”
平时打不得,这会儿总没问题吧!我狠狠地拍了一下他的背道: “皇上竟说些好话骗我,皇上能放下国事?至从皇上登基跟容月说的话,还不及从前难得见次面的时候说得多呢?皇上还三宫六院,我不管了,我不许你再碰别的女人,不然我就逃到天边去!”
他宠溺地凝视着我道: “天地良心,朕忙得昏天黑地,朕那会儿不是生气吗,又担心着你,成天被你的影子搅得心烦意乱,才翻得牌,历朝历代有朕这样的皇上吗?”
我轻啄了他一口笑道: “坚持到底才是胜利!皇上想想我我可只在你一棵树上吊着呢!”
他惊呼道: “你还想在几棵树上吊着?”我帮摇头,他笑着吻了上来,轻解腰带,把我带入另一番佳境地。
第六十一章
第六十一章不随我愿
几日后收到送来的画稿,栩相如生,还似电脑做了处理,没有一丝瑕疵。雍正也非常的满意,又让郎士宁等人加画了几张
午后天陡然间暗了下来,屋里一时黑漆漆地,一道闪电从天而降,像似要把这黑暗驱逐,一阵震耳欲聋的雷声,在头顶炸响,让人觉着自己好心虚,像是雷声就是来警告自己的。豆大的雨点也倾盆而下,稠密地让人看不见远景。
阵雨来去匆匆,雨一停天空中竟挂起彩虹,七彩光环显而易见。与新竹她们翘首观望,彩虹片刻就消失了,大家都失落的叹了口气。凌云急匆匆地走至身边,一脸凝重,在我耳际嘀咕道:“小姐,昨儿三阿哥没了,听说齐妃娘娘也病危了!”
我错愕地回视着他,探问道: “弘时死了?怎么死的?皇上可有什么动静?”
凌云只是惊恐地摇头,新竹扶着我转身回了小楼。但愿弘时不是雍正赐死的,如果这样,代价太大,无论如何都是血脉相连,一定会像一刺一样在雍正的心里扎一辈子的。人如果被太多的心事牵绊,那该有多累,该有多难?
又过了两日,凌云才报称,弘时是长年酗酒,酒后失足而死,我才放下心来。弘时跟我如同仇敌,他的死跟我也无任何关系,再则早被雍正除了名,也不是皇家一份子,所以草草地就把事办了,好像根本没这一回事。
可当我收到子俊的信时,我的汨眼模糊,把墨字漾成一个个黑点。芳儿没了,惊愣在床沿,一时不知所措。岁月催人老,好人坏人,亲朋仇家都一个个离开人世,我却不知我的结局,还要让我送走几人,他日又是谁来葬我?
痴疑了半晌,木然地立了起来,收拾衣物,无论如何我要去趟江宁,前去祭拜一番。却被满保他们堵在了门口,苦苦哀求道: “小姐,没有皇上的允许你不能出城,属下若是放了你,属下没法与皇上交待,没有活路啊?”
一时左右为难,僵在了门口。思忖再三,抬头道: “起来吧,新竹帮我更衣,我要进宫!”
满保等人长吁了口气,感激涕淋。沿着宫墙暗自叹气,无论是圆明园还是皇宫,都让人喘不过气来。天一凉雍正也从园中搬了回来,他还是如此端坐在御案前,挥笔批折。听到脚步声,淡淡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