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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
而范同却连看他们都没多看一眼,而后扭过脖子来道:“大哥,扔炸弹不?”
“人多吗?”张允问道。
“多,跟蚂蚁似的!”范同搓了搓手。
张允点了点头道:“那就扔吧。
往外面砸,把他们赶到城墙根上来!”随后又拍了拍旁边地几个黑巾众道:“把箭停一下,该放火了!”
“好勒!”这几个黑巾众一听这话,顿时喜笑颜开,当即就把摆放在一旁的瓶瓶罐罐都拿了出来。
一人手里多了根火把。
范同脖子里挂着个褡裢,里面都是些石头或者铁制的手雷。
他也知道存货不多了,因此扔得很是小心,从距离城墙根外五十步开始逐渐超内收缩,那些正玩命得往上爬的辫子兵顿时就被炸懵了,眼见的同伴随着一声声巨响成了残尸碎肉,要说不怕那绝对是假地,可是军令如山,股子里的凶悍让他们一点后退的意思都没有,反倒是更加玩命得朝前面涌了过来。
可这恰恰是张允所希望看到地,那些黑巾众见主子一摆手,就把手里的酒瓶子上多出来的那截子棉布条凑到了火把上,带烧着了,嘎嘎一笑,一抖手就扔了下去,而且选的都是那些高举起来的盾牌,下面的人就听卡啦一声清脆的响声,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呢,跟着就哄的一声,火苗子已经爆溅开来,那真是粘上就着,蓝汪汪,黄橙橙地火苗子就如同太上老君炼丹炉里掉出来的三昧真火,蹭到身上就没个灭。
即便是有些聪明些的,当场在地上打滚希望能把火苗压灭,可不料越是这样,反倒把没着火的地方也都引燃了,一时间城墙下面浓烟滚滚,火光冲天,烧肉的味道弥散开来,中间还混杂着刺鼻地酒味。
这个东西就是张允方才跟秦民屏所说的霹雳弹,实际上就是明朝版地燃烧弹,从来到六里堡的那一天开始,张允就在盘算守城之时,他很清楚敌我力量悬殊,要是论单兵作战能力,肯定不是辫子兵的对手,所以他就想到了这种大范围的杀伤武器。
所以当时就让黑巾众把六里堡内所有的烈酒甚至是菜油什么的都搜罗了起来,若非六里堡不是城池,没有守城用的火油,他也不会用酒精来凑数。
不过民用的烈酒毕竟还是不行,所有他又蒸馏了几回,全都弄成了高浓度的酒精,又撕了些他从北京带出来的硝化棉扔在瓶中,充当猛烈的引燃物,同时为了增加稳定性和杀伤力,又混杂了一些牛羊猪肉上熬出来的肉,如此一来,不但杀伤力大了许多,还极大的提高了黏附性,真可谓是守城杀人的利器!(我胡编乱造的,大家千万可别模仿,要是出了问题别赖我)
一个酒瓶下去,酒水四溅,火焰升腾,方圆四五米之内的人谁也跑不了,再加上堆积在下面的尸首,这火苗子烧得那叫一个欢实。
这算得上是现代化手段和冷兵器的一个公开较量,其结果自然是以辫子兵的败退而告终,不管辫子兵再怎么凶猛,可终究是血肉之躯,在熊熊烈火面前一样没辙。
皇太极虽然对张允恨之入骨,可是却没有昏头,他知道若是这样下去,那就是拿着大把大把的人往火炕里送,除了损兵折将之外,一点用处都没有,因此也就无奈的鸣金收兵了。
眼瞅着辫子兵缓缓退却,城墙上的白秆兵全都欢呼了起来,虽然也有人不幸中箭身亡,可相比起辫子兵扔下的这些个尸首,损失是可以忽略不计的,同时张允也不用顾忌被烈火焚烧的城墙会不会坍塌,一来城墙够厚实,二来这些都是黏土夯砸而成。
张允倒是真想看看,经过这烈火一烧,城墙会不会被烧成青砖。
同时六里堡虽然地方不大,可因为地处辽东,天气寒冷,所储存的烈酒还真不少,而且方才用的燃烧弹也不少,尽可以再挥霍几次,等到用完了的时候,不但辫子兵会扔下个两三千具尸体,援军应该也会到了吧?
………………
第四章 计中计,谁玩谁?
“秦兄,弟兄们可有损伤?”张允从门板下面站了起来,溜达到秦邦屏的身边,淡然发问。
“死了一些人,都是中了箭矢,其他的人虽有小伤倒是不妨事!”秦邦屏看着慢慢退却的辫子兵,脸色铁青,看来这位白秆兵的领军人物也明白了辫子兵的凶悍。
“那就好!”张允微微一点头,而后道:“兵书有云,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依我看皇太极就是再怎么恨我入骨,白天也不会再贸然进攻了,否则的话,只怕留下的还是一具具的尸体!”
“张大人的意思是他们晚上会来?”不愧是秦家年轻一代的佼佼者,秦邦屏很快就吧咂出了张允话里的意思。
张允也没有再卖关子,微微一点头道:“今天夜里只怕将会是一场恶战,生死存亡就在此间。”说着引着秦邦屏走下城头,来到所住的客店里,给他倒了杯茶水后道:“方才的那一仗与其说是皇太极在进攻,倒不如说是他在试探,若是我没猜错的话,方才辫子兵的斥候肯定围着六里堡转了不止一圈。”
“晚上他们会攻击其他三门?”秦邦屏的眉头皱了起来。
“八成会!”张允揉了揉眉心道:“倘若我是皇太极,今天夜里必定是佯攻南门,实际上的主力却放在东,西,北任一门上,咱们的人本就不多,分兵四处,守卫的力量就更加薄弱了,那些临时征召的家丁护院们,站在城头上吓唬人倒还可以,若是和辫子兵硬碰硬,根本就不是对手,所以咱们得想个对付皇太极的法子才是!”
“张大人可有妙计?”秦邦屏脱口问道。
从一出了山海关。
张允的计谋是一个接一个,而且每每能够奏效,这让秦邦屏也多少对张允那些阴毒的法子有了些期待和依赖。
张允眯着眼睛想了片刻后道:“法子倒不是没有,而且有两个,其一,就是把南门也用砖石堵死,你我做困兽之斗。
和辫子兵死战到底,虽然壮烈不过却忒愚笨了些,不足取。”
“那第二个呢?”
“第二个却险恶了!”张允把六里堡周围的地图拿了过来,道:“你看,六里堡东门和北门外不远就有俩水泡子。
虽然不深,可是若兵丁涉水而行的话,不但容易被咱们觉察,更会减慢冲锋地速度,到时候一通乱箭下去。
必定会死伤不少人,若是皇太极的脑袋瓜子没有被驴给踢了,多半不会以此为突破口。
而西面却是一马平川,倒真是个适合骑兵冲锋的好地方,就算是城破之后,咱们想跑都难,不过,却可以设个诱饵让那些死脑筋的辫子兵少个恶当!”
“原闻其详!”
张允笑眯眯得把自己的主意说了出来,秦邦屏的眼睛越来越亮。
夜,略有月光。
六里堡内死一样的寂静。
可是外面地女真营地里却是另外一番景象,皇太极正瞪着满是血丝的眼睛排兵布阵。
作为辽东的土著,女真人的眼线还是相当宽广的,张允企图从沈阳调集援兵地意图老早就已经被他看破,甚至远道而来的明军的对象也尽在他的掌握之中。
若非皇太极急于一举把张允等人歼灭。
而又担心手边的兵力过少啃不下眼前这块硬骨头,只怕老早就分兵去屠杀明军去了。
尽管他知道明朝地军队不堪一击。
可也明白蚂蚁多了也能咬死大象的道理,所以希望在被明军两面夹击之前拿下六里堡,屠城后就翩然远去。
正是有了这样的想法,皇太极迫切地希望毕其功与今夜一战,至于他的策略倒是和张允预先所料到的略有些差别,分兵两处,佯攻南门没错,可皇太极实际的力量则集中在东门,这倒不是说他的脑袋如张允所说的那样被驴给踢了。
而是皇太极也多少猜摸到以张允的头脑,多半也料到了自己今夜必定会攻城,他甚至想到,若是以常理推算,自己必定会攻打西门,可熟读《三国演义》的皇太极却希望玩上一手明修栈道,暗渡陈仓,虚实交错地计谋。
他要取东门,也是考虑到那边有个水泡子,张允多半不会派重兵把守,如此一来,防御力必定薄弱,以手下兵丁的凶悍,拿下来还是很轻松的,只有夺取了一处,也就拥有了战斗支承点,到时候覆灭整个六里堡绝对不费吹灰之力。
当然了,这手小计谋还没有玩,他在算计张允时,也想过张允说不定会把防御重心移动到西门,若是那样的话,南门的人手必定匮乏,若是能够轻易击破,充做后备队地两千兵马马上就可以冲过去。
当皇太极把计划一五一十的说出口之后,手下地统领们不免会拍上几个马屁,只是现在的女真人毕竟受汉人影响不深,所谓的阿谀之言也算不上肉麻,不过也让皇太极对于今晚上的胜利充满了信心。
将近三更时分,皇太极的手一摆,女真兵营里连个号角都没有吹,一队队的兵马就蜂拥而出,而后刷拉一声,分成两队,一个直冲南门,另外一批人却是奔西门而去。
这也是皇太极计谋中的一项,花上些时间和人命突击西门,目的只是为了坚定张允的信念,让他相信自己的推测是对的,而真正的杀招会在随后祭出。
不得不说皇太极的如意算盘确实打的很响亮,可他这个计谋却并不新鲜,起码在听说了张允的计划后,秦邦屏就提出了类似的质疑,而张允却淡然一笑,阴森森地道:“只要咱们抛出去的诱饵足够大,不怕皇太极那厮不乖乖得上当,等他明白过来时,怕是鱼钩已经刺穿了胸肺,到时候他想吐出来都难!”
成百上千的步兵一齐冲锋,即便是嘴中不语,光是脚步声就足以让地面微微颤抖,南门城墙上的哨兵很快就发现了敌情。
连忙敲响了手边的铜锣,当当之声在寂静的夜晚传得格外远,听起来也是分外的惊心动魄。
而女真人也很配合的吹响了冲锋地号角,高亢而响亮的呜呜声刺激着每一个女真人的神经,想起主帅屠城的号令,想起了城门上悬挂着八百同袍辫子的木杆子,一个个热血沸腾。
似乎连眼珠子都红了,嘴里更是吼吼怪叫,宛如一头头野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