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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忙道:“微臣已经说过了。
凡事都会变的,此事也一样!”
“哦?!”
“万岁你想。
在历书里根本就没有我张允这个人,想必当日我前往河间上任时原本是要坠马而死的,不想微臣命硬又活了过来,以至于做了那样地一场怪梦,窥视到了日后的变故,说起来有些怪诞,可细一想,未始不是我大明朝的列祖列宗保佑,希望借微臣的嘴,帮万岁解开亡国灭种的危难!”
“若是万岁希望将此事平息下去,日后之事多半会如微臣梦中所见地那样发生,可若是以此为由,整顿一下朝纲呢?只怕非但不会生出什么乱子,大明朝也会一改往日的疲乏之态,重新焕发出勃勃生机也未可知!”
“你的第二策是什么?”万历忽然又想起了方才岔开的话题。
张允等得就是他这么一问,于是道:“若是万历想励精图治,就该狠下决心,把此案查下去,或者借此案把朝廷上的一些贪官污吏清个一干二净,不只是对皇上,对日后地继承者也不无好处!”
“继承者?!”万历看了张允一眼,冷冷得道:“你说的是皇太子吧?”
“这个……”张允也算是听出来了,这个万历是真的不大喜欢朱常洛,不过呢,他还是希望改一改万历地观念,毕竟历史上记载,朱常洛此人还是有些本事的,至少他当皇帝的一个月期间做了些好事。
于是张允道:“微臣不同于其他的臣子那样讲什么国本,只以自己梦中所见来说一说自己的看法,望万岁先恕微臣的大不敬之罪。”
“哼,你对朕不敬的时候还少吗?!”万历横了他一眼道:“说吧!”
“是!”张允深吸了口气,淡淡地道:“从历书记载来看,皇太子将来会是个好皇上,可惜在位不久就离奇驾崩,以至于才有了阉贼乱政之事,可是归咎于皇太孙(历史记载万历临死才指定朱由校为皇太孙,为了叙述方便,故把这个名号提前了)因贪玩而荒废政务,以至于大权旁落生出这许多的事端,似乎有些失之于偏颇!”
“为什么?”
“因为错不在太子和日后地继位者,而在于万岁您!”
“朕?”万历的脸色顿时变得很糟糕,瞪着张允道:“朕将天下给了他们,他们守不住,与朕有什么干系!?”
张允淡然道:“因为他们都不曾好好的上过几天的学,微臣斗胆问一下万岁。
让一个连四书五经都不曾读好的皇上来管理这偌大地江山,试问他能不能治理好?若是管不好,会不会连管都不敢管了?”
这话恰如一把刀子生生得插进了万历地心窝子里,他一天到晚地窝在皇宫里不肯出来,归根到底还不是在躲避这种巨大的压力吗?他可是正儿八经得上过学的,可他都没有足够的信心治理好这天下,可以想像的到从来都没有好好上过几天学的儿子和孙子又怎么能办地好?
只怕朱由校不大乐意上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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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至于被阉贼所乘,乱了朝纲的罪责,真该归咎到自己的身上。
万历有些没了主意。
“那你说怎么办?”
“亡羊补牢,为时不晚,依微臣所知。
皇太子日后将是个好皇帝,即便是他福缘不厚,若是万岁能把皇太孙调教好的话,这大明的江山也可保百年无忧!”
“朕若立福王为太子呢?”万历忽然道。
“那微臣就不知道日后会怎样了。”张允摊开手,一脸地无奈。
“你把这些话告诉了朕。
就不怕朕杀了你吗?”
“怕!不过微臣为了皇上的万世江山却不能不说。”张允颇有些大义凛然的意味,不过心里也是真没底。
万历盯着张允清澈的眸子看了半晌之后道:“好吧,朕就再信你一次。
加封你个东宫讲官,替朕教一教太子如何?”
“厄!”张允当即石化,脑门子上顿时泌出了一层的汗水,苦着脸道:“请万岁收回成命吧,微臣虽中过探花,可自从坠马之后,以前学过地那些诗词歌赋都忘了个一干二净,就连奏折都是妻子代写。
实在无法做这东宫讲官,要不然真要误国误民了!”
“无妨!”万历淡然一笑道:“朕不是让你讲诗经,只是命你教他们一些西学,这你可是颇为精通的,开阔一下眼界总没坏处。
正如当日在河间所说,作为一个好皇上不能总是躲在深宫内苑之内。
该有放眼四海,胸怀天下的气度,朕老了,怕是学不来了,可朕地太子和太孙还年轻,该留些东西给他们了,否则总这样下去,怕是日后朕死了,有什么脸面去见列祖列宗呀!?”
“皇上圣明!”张允这话倒是说的真心实意。
“少拍马屁!”万历冷哼了一声,用手拍了拍桌子上的折子道:“这些朕会留中不发,你尽快去把梃击案办起来,朕不管你用什么手段,尽早的水落石出,不过在此之前,你也得先让那些大臣们先把嘴闭上,这有一个案子,压在刑部快有一个月了,你去把它办好了,自然就不会再有人说三道四!”说着将一张纸扔给了张允。
张允接过来,磕完头退了出来,拿过纸来一看,眉头就是一皱,心道:“妈的,这帮杂碎,拿这破案子来考我!”
原来当时有个强盗,凶悍狡诈,常常翻供,以至于虽然被捕却始终难以定罪,这才在刑部关押了月余而没有判刑,不想却被人拿了出来为难张允。
张允从宫里出来就直奔刑部大堂,刑部郎中胡士相,提牢主事王之连忙出来迎接,这胡士相白面微须,倒是仪表堂堂,在张允面前也是满脸的恭敬,而王之则要黑瘦多了,不过眼眸却极明亮,倒是满脸的正气,三人寒暄了一番之后,就说到了这个案子上。
胡士相笑吟吟地问道:“张大人,几日可了结此案?”
“这等鸡毛蒜皮一样的小案子,有三日就绰绰有余!”张允不以为然地道。
“需要用什么刑具呢?”胡士相又问。
“刑具?”张允呵呵一笑道:“等有时再说吧,现在最需要地东西是下酒菜三样,外带好酒一壶,聊且靠这些东西助一助言谈,决不可少!”
胡士相一愣,不过还是应了声好。
一旁的王之却始终没说一句话。
东西备好了之后,升堂问案,张允主审。
其余二人旁听。
张允看了看那堂下跪着的人满脸的横肉,目光闪烁,一看就不是个好相与的滚刀肉,笑嘻嘻得端着酒杯泯了一口酒,翻了翻案卷,问道:“你是真定府地人吗?”
强盗回答:“是的!”
“你多大年纪了?”
“三十七岁!”
“你住在城里还是乡下呀?”
“住在城里!”
“你可有父母吗?”
“小人不幸,自幼父母双亡!”
“可有兄弟姐妹?”
“兄弟三人。
小人是老大。”
“你有妻子儿女吗?”
“小人有两个儿子,大地十八岁了,能打猎了,小的才十三岁。”
“你是做什么的呀?”
“无事可做!”
胡王俩人原本还以为张允会有什么审案子的高招,不料来来回回都是这些琐碎小事。
根本就跟案子没什么关联,案子没什么进展,可酒却是喝没喝,眼瞅着脸就红了,舌头也不利索了。
而后张允眨了眨醉眼道:“今儿就问到这,明天接着问!”
等到了第二天,又是小酒喝着。
小菜吃着,而问题呢照旧。
“你是真定府人吗?”
“是。”
“多大了?”
“三十九,明年快四十了!”
“你住城里还是乡下?”
“乡下!
“有父母吗?”
“父亲早死了,母亲已经被休退!”
“有兄弟吗?”
“兄弟三人,小人是老“你有妻子儿女吗?”
“小人有一子一女,都还年幼!”
“你在家以何为生呀?”
“家里有几亩薄田,种田养家!”
胡王二人面面相觑,心说:“这张大人是不是个话涝子呀。
两天了总问这些无关紧要的话,怕是没什么本事跑过来蒙事的吧。”心里这么想,可俩人却都没明说,眼瞅着张允又喝高了,晃晃悠悠得退堂回家。
到了第三天。
胡士相问道:“大人说三天了结此案,这已经是第三日了。
可有把握?!”
张允淡然一笑道:“本官从不吹牛,说三天就三天,等着看好戏吧!”说着传令衙役们预备刑具,听命行事。
等升堂之后,张允夹了一筷子菜送进嘴里,又喝了口酒,问那跪在堂下的强盗道:“你是真定府人吧?”“是地!”
“年龄多少了?”
“去年四十,今年又添了一岁。”
“你住城里还是乡下?”
“有时住城里,又是住乡下。”
“你有父母吗?”
“小人有个父母,已经七十了!”
“有兄弟吗?”
“有两个兄长,都已经死了。”
“你有妻子儿女吗?”
“小人有个儿子,抱在手里已经会哭了。”
“你是做哪一行的啊?”
“家中无田可耕,有时打鱼有时打柴。”
问到这,张允将杯中的残酒一口喝光,板起了脸道:“看案卷前面几任审讯的官员所定的罪名铁证如山,你为何屡次审讯屡次翻供?”
强盗苦着脸道:“小人实在是冤枉呀,还要恳求大人怜悯详察!”
啪张允狠拍了一记惊堂木,吓地那强盗一哆嗦,而张允厉声呵斥道:“你少来这一套,人家说你狡诈果真没错,我和你闲聊了三天,都是些家常小事,你三天所答前后都不相符,小事尚且如此出尔反尔,更何况问及案子本身了,你倘若从实招来,还不失为一个英雄好汉,若是在狡辩掩饰,本官就算是严刑拷打致死也不为过,你想清楚,休要自讨苦吃!”
强盗还想狡辩。
张允的脸色一寒,拔了根签子往地上一扔道:“狠狠用刑,打死勿论!”
众衙役如狼似虎一样走上前来,吓得那强盗磕头如捣蒜一般,连声求饶,情愿交代,发誓再不翻供了。
张允不动声色地令他在供词上签字画押,这案子就算是了结了。
胡王两人这才算是看出了些门道,忙起身道:“盛誉之下确实是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