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们本队看看旗帜。哨兵就打山岗上接近去,一看是祥兽齐全。青龙五爪,再也不敢看下去。连忙潜回到牛六斤身边,靠着山坡,用比哭还激动地声音说:“是国王!是国王!”
牛六斤也有点不敢相信,连连紧张地摆手,不许他们叫喊出声。谢先令突然想到什么,压低声音说:“不好!”于此同时,牛六斤也想到去武县地飞鸟,问谢先令:“怎么办?国王陛下怎么肯放着大路不走,走山谷?”
谢先令判断说:“国王非是过杜阳。前去泾郡,安排战事,那儿也是胡人进入关中地通道。他或许是接到我们起兵的逆报,沿路返回,或许是原先就是去完泾郡返回。”他抬头看着云蒸霞蔚的天空。低声说:“幸亏我们没有去袭雍县。只有那儿设行宫最合适,必有重兵!”
杀声传来,几个人都不由自主地去看自己身上的衣甲,痛快地想:“让你们连官兵都敢打?!”谢先令兔死狐悲地说:“姓田也真不长眼!”牛六斤也有点寒,说:“他们也太莽撞了,一看就应该知道杀回去的不是我们?!”谢先令摇了摇头。说:“国王车驾到来之前。必先令人马开道,而他们携众操械。怎么能说得清,怎么能得到开口地机会?要是换作我,我只假装不知道,边打边撤。国王只要不昏不傻,就会夷他六族,使其寸苗不生。”
他看牛六斤朝自己看来,说:“袭御驾不说。那田姓人家带上来地也有官兵。这就意味着他们不但能养起上千私兵,还能使唤一二驻军。这样的人对国王来说,是可忍,孰不可忍!”大伙纷纷幸灾乐祸,可再一想到去武县地飞鸟,就心里沉甸甸的!
※※※
国王没从泾郡回长月,而是原道折回,不但狄阿鸟想不到,就连西门霸也是到了半中午才接到御驾地消息。他夜中攻击自己的人马,中了狄阿鸟地奸计,心中甚是不安,听说文官们开始近一步收集博格阿巴特的证据,只好怪这帮混蛋分不出轻重,不求尽快剿灭博格,让自己戴罪立功,只是知道跟国王告状。
他要看紧各处官棚,对兵力的浪费感到烦恼,生怕博格各个击破,到处催要兵马,这会儿接到御驾的消息,连忙把大小的官员,成群的幕僚召集起来商议。
刚刚被放出来地吕经仍不相信博格和拓跋巍巍会藕断丝连,眼看大伙都争执怎么打,硬是不避嫌地提议说:“而今之计,最怕逼他太急……”
大群仇隙的官员大为反感,群起攻击,其中一名肥胖的老官扭头,干脆冲西门霸叫苦:“将军怎么放出来只乌鸦……博格是他干儿子呀。要是他再说下,我就,我就不再参加……”
吕经虽从小吏一级、一级爬上来,却并没有上过多少场面,在这幕僚群拱,官官并排而坐的环境里不免觉得忐忑。他正要怪自己多嘴,想避一避风头,听到这老官的话,心中热血一涌,忘形地站到众人面前,跳身瞪眼,大声说:“我怎么就乌鸦了?!你不参加就不参加,少了你又怎样?你现在可是参加了,土偶木雕似的站了半天,可曾放一声响屁?
他放地声音,带足嘲讽,笑道:“我知道你为啥说我是乌鸦,为啥恨博格,连我一起恨,那是因为你儿子 你小房儿子在项午阳帐下做幕僚,在战场上被瓯伤,是拿钱七千赎买回去的……”他指了这个,指了那个,咆哮说:“你。你。还有你。你们不让我开口,就在这儿当着大伙的面说一说,你们到底怎么为朝廷着想的,怎么为大体着想的?关中乃师都重地,逼博格流蹿,岂不是要自坏门户?”
西门霸地亲信幕僚在西门霸耳边小声说话,继而代替西门霸宣布:“让吕大人讲完?!”
吕经回身给他行礼,又跟西门霸行礼,回身平视众官吏,坦坦然然地说:“我的确和博格有渊源,因此无故被抓,还上了刑。谁是谁非的事我先不讲,只是觉着我们不要逼博格太急,不要让他狗急跳墙……”
一名官员自西门霸身边起身:“有何高见?”
吕经盯过去,手臂前端,无形中焕发出光芒。他说:“高见说不上。我只是觉得这么打不是办法,最好尽快互通使者。”
官员赞许地说:“在下也有此意。”他兜上来说:“我附议。下官觉得,目前我们之所以这么被动,就是要顾及到关中百姓,要投鼠忌器,因而急功近利,无法发挥军队的战斗力。
要想不这么被动,必须稳住他,知道他为什么起兵呼应胡贼,怎样起兵呼应胡贼。”
官员议论了一大会儿,倒也不吝啬使者,突然间,外头杠杠跑来几名士兵,当着众文武的面禀报说:“博格一直没有抄县,人马不知去向。”
西门霸可是一直神经紧绷,把兵马布置到县城东北,没想到等了一上午,得到这样地消息,只好狠狠地把手里的醒木往旁一丢,在“咯嗒”一声中起身,大声问:“营地都看过啦?”他猛地一砸桌面,脸色数变,颓倒于大椅,良久方说:“奔陛下去啦?!”
文武官员都知道事情的严重程度,却也有土包子在心底暗暗奇怪,心说:“陛下身边有御林、虎贲,他们怎么都如丧考妣?”
好在悬疑即使得解,门外马声急嘶,打外奔来数十人,只见为首的三品大员衣冠不整,身侧兵卒身上血迹斑斑。这大员和他背后的地方官几乎同时告诉说:“今天早晨,博格的人马冒称官兵,袭占了虢县。”
不知怎么地,全堂文武反倒松了一口气。
那大员霍霍直走,提着马鞭到众人面前,忿声大吼:“你们都怎么了?怎么都不说话?都哑巴啦?你们都吃什么地,重兵在手,怎么还让他袭占虢县……”他狠狠地把马鞭摔到地上,用脚踏住。
第二部 击壤奋歌 第三十章 涛声潮汛千浪折,帝都云集众英雄(3)
堂上静了片刻,无主意的人心尖儿还在打颤,自幕僚群中走出一名幕僚。他相貌儒雅,身上穿了件淡色丝绸袍,面向西门霸长揖,朗朗说:“目前的博格已经不是说稳住就能稳住的,为稳妥起见,将军需连夜发兵围虢县;其二,早论其罪,晓明诸县;其三……”
西门霸再也等不及此人的侃侃而谈,挥手打断,倾身盯住了问:“连夜发兵,发多少兵?”
六千生龙活虎的官兵吃了败仗,使在座官员有种先入为主的困惑。他们觉得再用兵,起码也要等同此数。而以现在的守备情况,朝廷不动用国王身边的禁军怕不足以围城,与国王讨要,势必要先给国王一个交代。
吕经觉得西门霸给的这个难堪给的太实在,实有打消大伙积极性的嫌疑。他不动声色地缩缩肩膀,暗自揶徐,瞟了这幕僚一眼,大吃一惊。
那幕僚竟当众举起两根手指头,大声叫道:“两万!”
两根手指头代表多少且不论,此举在天差地别的西门霸面前,就已经显得无比放旷。好在西门霸过于吃惊,只顾戏虐地反问:“你给我两万人?!”
那幕僚自袖中抽出自己折叠好的本章,低着头,一步步递上去。
众人群起骚动,不知道哪来个人拿捏出撒豆成兵的本领,吕经只听得有人小声传告说:“这就是陈子嘉!”不禁替博格担心起来,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事到如今,自己还向着博格,行为像极了奸臣,因而连忙甩开念头……
西门霸并没有要,只是喷着粗气哂笑。
附议吕宫的那官员代为接过,迫不及待地打开。手自右拆向左,头目移动,一目十行间渐渐露出惊骇之色,还没看完,已赞不绝口地嚷:“好!”西门霸再吃一惊,自一旁问:“幸宣君?!”问的自然是书中内容。那名叫幸宣的官员没顾得回答,当即持书于头顶,抖了几抖说:“这位兄台要借传檄博格起兵之事,集结关中私兵……”
吕经立刻把头扭到一边,觉得并无稀奇。正要小瞧一番,那官员停顿片刻。说:“别的尚需圣裁,本官不便在此言及。”他揣下书信,兴奋地说:“博格乃小患,今国家用人之际,陛下求贤似渴,诸君勿需藏私。吾自荐之……”
西门霸再受不了他突然而来的求才似渴,连声咳嗽。
堂上却因而活跃,久久不止。西门霸拍几下桌案,极为不快地说:“不要忘了战事,博格还在虢县喝酒吃肉。”话音落地,一名年轻将领起身说:“末将愿兵三百,一举破贼!”
他的勇气引发好几名将校地斗志。
将尉各个当仁不让,接连和他站并齐,激越求战。其中一人头上还包着白布,应该是和飞鸟交过手。他捧着两只手求乞大喝:“兄弟们心里窝囊啊。要是再不出这口气,什么时候也抬不起头,西门将军,您就给小的一个机会吧?”
吕经看这些活跃的文武,见他们的地位不高。年龄偏青,想他们是被陈子嘉递书,被上官转呈国王刺激到,觉得自己年轻没得到这样的机会,酸酸地想:要是小宫和博格现在在这里多好……
但博格既然起兵,怕是永远再没这个机会。
他正暗自磋叹。被西门霸身边的那官员打断。
那官员竟已上前许多步。快走到吕经跟前。他看吕经从沉思中反应过来,笑吟吟地问:“吕大人。你有没有熟悉博格。而深知战事的人选在周围?”
吕经点了点头,说:“原陇道参军冯山虢、曾阳县长韩复都是合适人选。”
韩复就在人群里。吕经遥遥把他招出来。那官员问明冯山虢的居处,连忙派人去请。西门霸虽反感他插手,却也醒悟到自己忘了这一办法,当即问韩复:“你有什么看法?”韩复欣挺身躯,深吸了一口气,沉声说:“我认为博格是被迫起兵,招之即降!”
吕经也难肯定,连忙朝他看去,假意责备:“没有依据,可不要乱说。”
韩复说:“我清楚博格的为人。他不会做这样的傻事,他也不会和胡贼勾结,当初我们从曾阳撤退,就是他率将士舍身阻击,掩护我军民撤如 “”
吕经暗自愧叹,觉得自己也知道这件事,却没有勇气拿出来供人参详,着实对不住博格,但同时,他也觉得光靠这些,不足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