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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龚兄到这火车站迎接何人?”郜廷弼随口一问。
龚春台挤了挤眼,神秘一笑,说道:“其实此人郜老板以前也是见过几面的,正是那位田义仁老弟。”
一听龚春台是来接田劲夫的。郜廷弼立剪识趣的闭上了嘴,田劲夫是军情局头头,军情局是干什么的,郜廷弼能够猜出几分,关于军情局的事情,能不打听就不打听。
部廷弼急忙转了话题,将刘人祥拉到龚春台跟前,为他引见,几人倒也没多罗嗦,寒暄几句之后,龚春台就与两人约了个时间一起喝茶。然后跑去火车站站长室,打了个电话,为郜廷弼和刘人祥叫了几辆
。
坐着龚春台为他们叫来的汽车离开火车站,郜廷弼和刘人祥都有些感慨,尤其是部廷弼,他以前只是知道龚春台是“社团整理委员会”的人,但是现在,他隐约觉得此人或许跟军情局也有关系,不然的话,不会如此呼风唤雨,说叫几辆汽车就叫几辆汽车,而且这些汽车显然都是天津警备司令部的。
挂着警备司令部的车牌,一路才能畅通无阻,不然的话,郜廷弼和刘人祥恐怕只能绕个。远道了,因为现在的几条主干道上,到处都是青年人的游、行队伍,他们在庆祝军事上的胜利,现在全国各地都是这般景象。其中自然少不了青年政治组织的煽动。
“东轻人啊,总是容易被煽动起来。”
部廷弼叹了口气,刘人祥也是苦笑,两人都明白,在政治手腕上,没有人是总统的对手,现在总统之所以能够一呼百应,与那些青年政治组织不无关系,难怪国民同盟会在总统面前一败涂地。
警备司令部的汽车将帮廷弼和刘人祥以及他们的随从送到饭店,然后又匆匆离去,由于客房早已定好,郜廷弼和刘人祥很快换下了那身早已被汗水湿透的衣服,然后又离开了饭店,带上几个仆人,喊了几辆黄包车,吩咐车夫拉着他们去天津英国租界。
天津英租界位于天津市区南郊。与德租界、法租界相邻,并与俄租界隔着海河遥遥相望,在天津各国租界里,英租界的面积虽然不是最大。但是商业的繁荣却是其它租界远远比不了的,而且相比法租界、俄租界,英租界的秩序也比较好,赌馆、敌案不是随处可见。
黄包车拉着邹廷弼和刘人祥进了英租界,直到维多利亚路才停了下来。
“先生,到地方了,这里就是维多利亚路,那栋小洋楼就是郑家楼了。以前是天津英国太古洋行大买办郑翼之先生的别院,当年民国大总统袁世凯落难的时候也曾在这里住过,后来他做了民国总统,百姓们都说。这里是潜邸呢,于是这栋楼的价钱就水涨船高,先后转了几次手,可是后来袁世凯一死,北洋一垮。这栋小洋楼也就跌了价钱,好长一段时间不能出手,直到去年,才被一个商人买下。”
一名车夫健谈,跟部廷弼罗嗦了几句,当然,这几句罗嗦也为他多挣了几个脚钱。
“那么,你知道现在住在这里的人是谁么?”
部廷弼将脚钱递给车夫,笑着随口问了一句。
车夫摇了摇头,说道:“这我可就不知道了,那商人买下这里之后。就深居简出,谁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来头,而且英国巡捕也不许我们随便打听。先生知道?”
部廷弼笑着摆了摆手,示意车夫可以离去了。
黄包车夫们离去之后,部廷弼和刘人祥站在路口,向那栋灰色的洋楼望去,看见门口有两名头裹红布的印度巡捕来回巡逻。
“不就是一个过了气的满清王爷么。这么大的威风。”刘人祥苦笑道。
部廷弼也笑了笑,说道:“家大业大。当王爷的时候,没少黑过银子。这要换了是我,我也得深居简出,再找几个洋巡捕撑门面,免得被歹人盯上。”
两人没在路口逗留多久,很快带着几名仆人走了过去,在那栋灰色小洋楼的正门前停住脚步,拍了拍那扇关得严严实实的铁门。
铁门被人从里头拉开,门房走了出来,看了眼部廷弼和刘人祥,见两人打扮高贵,于是倒也很有礼貌。
“两位先生。请问找谁?”
部廷弼和刘人祥吩咐仆人将拜帖递了过去。
“听说前清庆亲王奕圃先生寓居于此,我们特来拜访。”郜廷弼说道,并顺手塞给这门房一块银元。
门房愕然冉道:“你们是听谁说的?”
部廷弼笑道:“这个你就不必问了,快将拜帖呈给你们老爷 就说北边来人了,想与他商议这个国家大事。”
“国家大事?我们老爷早就不做王爷了,大清也亡了好几年了,我们老爷也早就不问国事了,你们找他商量什么国家大事?如果是复辟的事情,你们最好还是这就走吧,老爷现在躲还来不及呢。”
门房显然有些想越俎代庖,但是部廷弼和刘人祥岂会就这么轻易离去?两人脸一垮,那门房就识趣的转身走回门里,“咣哪”一声关了铁门。
“这得亏是满清完蛋了,不然的话。没一千两银子,咱们甭想进这铁门。”
刘人祥扭头看了眼那两名正站在他们身后不远处围观的印度“红头巡捕”然后对部廷弼发了几句牢骚。
部廷弼只是淡淡一笑,没等他说话。那名门房已匆匆奔出,拉开铁门。做了个,“请”的手势。
部廷弼和刘人祥跟着门房走进院子,他们带来的那几名仆人好奇的四下打量。
“几个,请这里饮茶。”
没等这几名仆人打量完院子。那名门房就指了指院子里的一处凉亭。将他们领了过去,至于部廷弼和刘人祥,则跟着那名匆匆赶来的管家走进了那栋小洋楼。
进了客厅,在那西式沙发上落座。管家吩咐仆人为郜廷弼和刘人祥上了茶水点心。
“两位稍坐,我这就去请老爷过来。”
管家匆匆离去,几分钟后领着一名老者走进客厅,不是别人,正是满清王朝的那个末代庆亲王奕勤。
此次赶来天津,郜廷弼和刘人祥正是来与奕助进行接触的,不过这却不是他们自做主张,而是总统叫他们过来的,为了协助他们,外务部甚至派了两名得力助手,扮做仆人,跟着他们赶到天津。。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679章 二十一条
。从满清覆灭!后。奕匡就带着家眷游居天津租界,最候。他住在日本租界,但是当小恭王和肃王一起策发 的那场绑票案发生之后,奕匡就吓破了胆,于是赶紧带着家眷离开了天津日租界,躲去了法租界,但是没住多久,又搬去了俄租界,在俄租界住了一段日子后,又在英租界寻到了这栋当年袁世凯曾经居住过的小洋楼,于是就将这栋小洋楼买了下来,带着家眷躲到了英租界。
这些年东躲西藏,奕匡就是在躲那帮“关外八旗”因为小恭王曾经说过,他奕匡是大清的奸臣,人人的而诛之,关外八旗不仅看中了奕匡这么多年搜刮的那些民脂民膏,而且也想要他奕匡奸臣的性命,出于安全考虑,奕匡从来不在一个地方久住,之所以在英租界选择这栋小洋楼。主要是因为这里的地下室有一条密道,可以在紧急关头派上用场,带着家眷逃之夭夭。
中日战争爆发之后,报纸上刊登消息,说小恭王和肃王已在中国空军的空袭中被炸死,听到这个消息。奕匡固然很高兴,不过这毕竟只是传闻,而且视奕匡为大清奸臣的旗人大有人在,即使小恭王和肃王真的在空袭中被炸死,奕匡也绝不敢现在公开露面,他不是没想过出国。可是没有护照,除了日本之外,没有哪个国家愿意收留他这个过气的王爷,所以,在今后一段时间里,奕匡还不得不继续深居简出。
见奕匡过来,郜廷弼和刘人祥站了起来,鞠躬行礼。
“免了,免了。两位说你们是从北边过来的,要与我商议国家大事,可是为了昨天那封信的事情?”
奕匡在对面的沙发上落座,也没什么废话,直接就切入正题,倒与那传闻中昏聩透顶、不知所谓的形象相去甚远。
“正是为了此事。这封信,我们也一起带过来了。”
部廷弼从他的那顶礼帽的衬里中摸出一封信,交给了那名管家,却正是昨天副总统张塞拿去给大总统赵北过目的那封信。
奕匡接过信,看了几眼,然后搁在了茶几上。
这封信是昨天下午他派人送到张寥府里的,但是这封信却不是他写的,而是由日本商会写的,委托奕匡转交张寥,在信里,日本商会急切的希望与中国的“和平人士。进行磋商。试图通过某种渠道结束中日之间的战争状态,至于奕匡,在这其中所起的唯一作用就是居中联络,充当中间人的角色。
至于日本人想干什么,奕匡并不想了解,他也不打算发表自己的看法,他只是想赶紧完成这个任务,然后带着全家老少避难日本,离那帮“关外八旗”远远的,因为日本人告诉过他,只要他完成了这个居中联络的任务,就可以帮他弄到去日本避难的护照,而且利用这个护照,奕匡和他的家眷甚至可以去第三国,比如说英国、美国。
所以,奕匡毫不犹豫的忙碌起来,充当起了日本商会与中国“和平人士”之间联络的桥粱,他并不关心这场中日战争会如何发展,在他看来。最好中国与日本斗个两败俱伤。谁也占不了便宜,虽然他现在早就死了复辟满清王朝的念头,但是他对共和政府始终抱有敌意,所以,此次居中进行和平斡旋,他奕匡根本就不是为了什么国家利益,他为的就是他的家族利益,就像他当年做满清庆亲王时一样,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自己。
“实不相瞒,两位,现在那位日本商会的联络员就住在我这里,你们若是想现在就见见他,我可以叫他过来,你们随便谈,我就不搀和了。
奕匡说到这里,端起茶杯喝茶。却也不去望对面那两位。
部廷弼和刘人祥都在心里骂了一句“老奸巨滑”然后交换了一个。眼色,由郜廷弼说话。
“如此最好不过,便劳烦王爷将那日本联络员叫过来,我们有几句话想问问他。”
“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