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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世昌故意做出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感慨了几句,倒是很得“顾左右而言它”的精髓。
但是盛宣怀何等精明,自然不甘心就这么放过徐世昌,他比徐世昌年长。又一直都同为北洋集团一分子,现在他复仇心切,当然要拉徐世昌下水,试图依靠徐世昌的号召力拉拢一帮政治上的失意政客,掀起一场政坛风波。
“菊人老弟,两年前你被联合阵线用卑鄙伎俩赶下台,现在,联合阵线的那位赵领袖、赵元首打算跟俄国政府签订卖国条约,这正是你报仇雪恨的大好机会,你怎可错过?现在咱们又不是孤军作战,副总统和国民同盟都看联合阵线不顺眼,如果以此机会在国会发起一场弹劾案,就算不能将赵北赶下台去,至少也能使联合阵线元气大伤,到时候,国民同盟就能掌握民心、民意,进而掌握国会,未必不能再将你抬上去做总统。”
盛宣怀的话相当直白,也相当露骨,相比稚嫩的袁克定,这个北洋老政客不愧是官场上的老狐狸,一上来就将话挑明,直接拿出了好处,想让徐世昌上钩。
但是盛宣怀不知道的是,现在的徐世昌根本就已对政治失去了兴趣,而且,由于他不像盛宣怀那样对联合阵线”:二二深”自然也就不会专门盯着联合阵线的小辫子
“杏称兄,我刚才已说了,我现在是个商人,不是政客,对政治丝毫不感兴趣,别说是选我当总统,便是选我做皇帝,我也不干。再说了,你们得到的消息到底是否准确,这也值得怀疑,我就不信,以联合算线和那位赵大总统的手段,他们会泄露政府与俄国秘密谈判的机密?。
见徐世昌似乎有些油盐不进,盛宣怀只好拿出“诚意。”说道:“菊人老弟,这个消息来源是可靠的,因为这不是从中枢政府传出来的,而是从俄国那边传过来的,是李季高传来的消息
“李季高?”徐世昌略微有些惊讶。
李季高就是李经迈,前清重臣李鸿章的次子,曾任清廷驻奥匈帝国公使,“戊申革命。爆发的时候他正奉命归国述职,借道西伯利亚铁路,但是尚未回国清廷就倒台了,袁世凯上台之后便任命李经迈为驻俄国公使,联合阵线夺取权力之后,也没有将他召回国,所以,现在李经迈仍然是中国驻俄公使,他与俄国上层人士很熟,从他们那里经常可以得到一些普通人得不到的消息和情报。
“若是旁人传来的消息,未必可靠,但是李季高传来的消息,这就有九分把握了。菊人老弟,你是北洋的老人,总不能看着北洋就这么烟消云散吧?打倒了联合阵线,就是咱们北洋东山再起的时候
“你不必说了。杏蒜兄,你还没看明白么?咱们北洋早就烟消云散了!别看现在还有一帮人以北洋遗老自居,可是他们是烂泥扶不上墙,他们反对联合阵线,那是因为他们没有被委以重任,没有当官,你以为,真有那么多人不忘北洋么?再说了,你以为,联合阵线当初利用国会将我弹劾,他们今日就会允许别人将他们弹劾么?你又错了!而且错得厉害!如今的联合阵线,势力已密布中枢和地方,你想跟他们玩明的,他们就会跟你玩暗的,你跟他们玩法律,他们就跟你玩枪炮,当年,他们连自己人都敢杀,你以为,他们不敢杀你么?”
见盛宣怀鬼迷心窍、执迷不悟,徐世昌只好点破那层窗户纸,让对方清醒清醒。
但是盛宣怀已完全被仇恨迷住了心窍,他根本听不进徐世昌的话,幕且,在徐世昌的话里,他只注意到了自己感兴趣的事情。
“菊人老弟,你说联合阵线连自己人都敢杀,可是指陶成章遇刺案?可是当时的陶成章是国民党的领袖,联合阵线尚未成立,此话如何说起啊?”盛宣怀问道。
徐世昌一愣,这才意识到自己有些糊涂了,当年的宋教仁遇刺案一直是件糊涂案,幕后主使到底是谁一直没有定论,徐世昌个人猜测此案可能与联合阵线上层权力争夺有关,但这也仅仅只是他的揣测而已,真要让他拿出证据,他却是拿不出来。
“不说了,不说了。杏称兄。我劝你一句,别再搀和这事,你最好赶紧出国,去南洋避避风头。克定啊,我也劝你一句,不要被人当枪使,如今的政坛跟前清时候很不一样了,连我都不敢说能在政坛站稳脚跟,你却又是哪里来的信心?”
徐世昌摆了摆手,他还没糊涂到将自己绕进这个政治旋涡中的地步,现在的他,只想尽快从这个政治旋涡里抽出身来,躲得远远的。
见徐世昌端起茶杯,往眉头举了举,盛宣怀知道,对方是不肯上贼船了,于是只好悻悻站起。与袁克定很不甘心的告辞而去。
徐世昌也没起身相送,这帮人自己要去送死,他当然要与他们划清界线,以免到时候清算起来遭了池鱼之殃,说实在的,他对现在的生活很满意,很知足,知足者常乐,想拉他去跟联合阵线作对,那是白日做梦。
管家老蔡将盛宣怀和袁克定送出门去,不久之后又转回书房,拿来了几张最新出版的本地报纸。
“老爷,盛宣怀过来了,咱们是不是去武昌警察局说一声,免得到时候被人构陷。”老蔡说道。
“也好。你去一趟警察局,不过只说盛宣怀过来了,袁公子的事情,若是对方不问,你也不必说,不然,袁项城九泉之下也会埋怨我的
徐世昌点了点头,拿起一张报纸,扫了一眼,安现那头版头条格外惹眼,却是东三省废除“镇守使”设置的报道,根据这个报道,东三省的几个实力派人物,张作霜、冯德麟、吴俊升、马龙潭都已被陆军部任命为师长,完全失去了对民政和财政问题的管理权。
徐世昌做过东三省总督,当然知道张作霜、冯德麟、吴俊升、马龙潭都是什么样的人物,这些人,从来都只相信实力,也只服从实力比自己强的人,当年徐世昌没能收服他们,但是现在,显然那位赵大总统已经将他们收服了。
跟赵北这样的军事强人作对,徐世昌想想都直冒冷汗,可是现在,偏偏却有一帮不知好歹的失意政客、纨绔公子、被人抄了家的富豪、与联合阵线不对付的国会反对派想跟赵大总统、赵总司令比划比刮,这简直是拿鸡蛋碰石头,嫌自己命长呢。
联合阵线当初扛着那面“宪法”的大旗上台,但是,这并不代表他们就会遵守宪法,尤其在他们已完全掌握中枢权力之后,他们更不会将法律放在眼里,他们更相信自己手里的实力,这一点,至少徐世昌已看明白了。
但是看明白了又能怎么样呢?有句话说得好,“难得糊涂”现在的徐世蓦就将这句话当成是自己的座右铭。
第519章 移民实边
…无际的草原。条小河弯弯曲曲的在阳光下泛着热芒。几只不知名的鸟在河边蹦蹦跳跳,躲避着一群正在河边饮水的草原狼,河边就是齐腰深的青草。一派粗扩而原始的味道。
这里就是东蒙草原,放牧的好地方,但是由于这里草原狼太多,那“风吹草低见牛羊”的景象现在是见不到的,相反。这里的青草丛中偶尔能够找到一些人类的骸骨,这是数百年战争的遗迹之一,而最近的战争就发生在一年前,中国国防军骑兵部队曾在这里与草原上的蒙匪发生过一次激烈交火。彻底拔除了这里的一处蒙匪据点。政府军的阵亡者已被很好的收玲,那些被政府军击毙的蒙匪就没有那样的待遇了,“白骨露于野”这就是土匪的最终归宿,千百年来无不如此,做土匪就要有暴尸荒野的觉悟,甭管你是自甘堕落还是走投无路被逼上梁山。
战场的硝烟早已消散,土匪的尸身也早已成为野狼的粪便,政府军也早已撤离,现在这里剩下的不过就是一片荒芜,一派粗矿,一些野性,这里仿佛成了被人遗忘的角落;自然界似乎也恢复了一点原始的气息。
但是在一个现代化社会里,是没有什么真正的“原始角落”的,只要人们愿意,所有的角落都会成为下一个征服目标。而且,人们的征服手段也随着时代的发展而更加具有破坏力,绝不走过去的牧民和八旗兵可以相比的。
“啪”。
一声清脆的枪声枰破了这条小河附近的沉寂,随着枪声,一头草原狼哀鸣着倒了下去。很头半没入河中,上头一个血窟窿油洒淌着血,很快就将附近的河面染红了。
与此同时。其它的草原狼也立玄逃进河边的青草丛中,消失得无影无踪了,那几只原本在它们附近蹦蹦跳跳的不知名的小鸟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枪声吓得四散而飞,草原的原始气息也就此终结,剩下的就是人类的征服欲了。
枪声在空旷的草原上消失得很快,几秒钟后,这条小河边就又恢复了沉寂,但是没多久。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又将这种诡异的沉寂打破。
一队骑马的军人策马飞弛而来,人人身背长枪,英姿飒爽,趾高气扬。
领头的人就是现在的民国大总统赵北,虽然他的手里也提着一杆步枪,但是刚才打狼的那一枪却不是他放的,而是他的卫队长秦四虎开得枪。
他们是从一座小山丘上冲下来的,居高临下,不仅看得清楚,而且这顺着山坡冲下来的时候,那速度也叫一个刺激,坐惯了汽车的赵北竟然差点马失前蹄栽下来,在意识到自己的骑术退步了不少之后,赵北理智的减慢了速度。所以,他是最后一个赶到狼尸边的高级军官。
等赵北策马赶到的时候,秦四虎已经将那头被击毙的草原狼倒提起来,向身边那几名高级军官卖弄着,颇有些得意忘形的表情,浑然忘记了,他之所以能够从数百米外准确的击中一头狼的脑袋,这一半的功劳得算在他的那杆狙击步枪上。
专业狙击步枪虽然在去年就已经被汉阳兵工厂的德国技师造出来,但是因为那种光学瞄准镜的产量问题,这种专业狙击步枪一直属于紧俏武器,而且基本上处于半保密状态,所以,即使秦四虎是总统的卫队长,他也一直未能使用这种狙击步枪进行过实弹射击,今天他是第一次用这种狙击步枪开火射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