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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路之上,徐宝工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是现在就拉着部队去杭州投奔联合阵线?还是继续呆在南京?现在去杭州,他就是丧家之犬,不会被联合阵线看重,但是继续呆在南京的话,又必须冒着遭到军事攻击的风险,这个问题不解决,徐宝山就会继续彷徨无奈。
到了院子里,正好看见杨瑞文揉着太阳穴从屋里走出,徐宝山呵道:“你倒是清闲,老子担心的一夜没敢睡,你到好,一觉睡到天亮。”
杨瑞文苦笑道:“徐大哥,您想骂就骂,我刚才已经从马并那里听说了昨晚的那场仗,可惜当时我醉的昏天黑地,却是不能一睹徐大哥指挥若定的英姿了。”
“你听那帮痞子瞎吹!老子现在正后悔呢,要是你小,时没醉过去,老子说不定就不打这一仗
徐宝山骂骂咧咧了几句,拉着杨瑞文进了屋,命令马并守在门口,两人就在屋里小声商议。
杨瑞文这时才明白徐宝山的担心所在,惊讶片玄之后,说道:
“这么说来,咱们是被那两位特派员当枪使了!若当时我能说话,我一定不会让徐大哥这么干,难怪那两位特派员当时一个劲的向我劝酒了,他们就是存心要灌醉我啊。”
杨瑞文不比徐宝山这个白丁。他是武秀才出身,说句“智勇双全”或许有些夸张,不过这能文能武倒是真的,他这一琢磨,很快弄明白了徐宝让现在的尴尬处境。
听杨瑞文这么一分析,徐宝山顿时怒了,他最恨被人利用,被赵北利用倒无所谓,毕竟赵委员长有坐天下的苗头,可是那两个特派员也敢利用他,这简直就是士可忍孰不可忍了。
正当徐宝山怒气腾腾之时,却听门外头马个喊了几声。
“大人,胡先生、李先生求见。”
“来得正好!老子正打算找他们问个明白呢!”徐宝山拍案而起,但立即被杨瑞文拉住了。
“徐大哥,现在咱们已经没有退路了,这联合阵线就是咱们的唯一的靠山,若是得罪了这两位特派员,他们在委员长面前说几句谗言,咱们就扛不住。你呀,还是压住心头的火,先把他们笼络住,无论如何,也要把他们拍着胸口担保的那个“江苏都督,拿到手里,等咱们有了自己的地盘,咱们就不用瞧人脸色了。”
杨瑞文的话提醒了徐宝山,他立刻冷静下来,换了张面孔,走出门去,亲自迎接那两位联合阵线的特派员。
那两人正是胡横、李叟和,此刻,两人都是满脸微笑,颇有些春风的意的味道。
能不得意么?小小的使了一斤,“激将计。”就让眼看着就要重归于好的孟恩远和张永成再次分道扬镀,而且这一次,张永成不仅将自己推到了悬崖边上,还将北洋也置于万夫所指的境地,北洋第五师的那一夜炮击,得罪的可不仅仅只是洋人,这全国的百姓都看清楚了这北洋军到底是什么玩意。为了一己私利,北洋将领竟然不顾城中百姓安危悍然炮击城市,这简直就是“战争罪”最好的注脚,跟当初清军海军炮击安庆是一个性质。
“徐镇守使指挥若定,一举打垮北洋第五师,在下真是佩服得很,说句不恭敬的话,如果指挥北洋南进第二军的统帅是徐镇守使的话,北洋第二军也不会在豫南全军覆没了。”
李叟和见了徐宝山的面,就送了顶高帽,不过对方显然对那句“指挥若定”过敏。所以根本就没接过这话茬。
“二个特派员,不在山脚旅馆歇着,到我这里有何贵干?实不相瞒。现在我得罪了北洋将领,这富贵山随时都可能变成战场,在我这里呆着,可不怎么安全。”徐宝山面无表情的说道。
“我们知道,徐镇守使的部队控制着太平门,我们想出城,去为徐镇守使拍一封请功的电报,以便使委员长记住徐镇守使为革命事业立下的汗马功劳。”李樊和一本正经的说道。
“你们去哪里拍电报?”徐宝山问道。
“现在全城戒严,电报局不拍发民间电报,我们打算去城外看看,实在不行,就去无锡拍电报。”
“两位一起去?拍电报一个人就行了吧。”
徐宝山这话里意思再明白不过,他是怕这两人跑了,想留一个“特派员”做人质,以免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银子,作为政治投机客,他的这种表现也很正常,两位特派员也深表理解,正商议该派谁出城去拍电报时。一名马并匆匆奔来禀报。
“大人,陆建章求见。”马并呈上一张名刺。
“陆建章?他过来干什么?带了多少部队?”徐宝山一凛。
“就他一人,身边只跟着一斤。副官。”
徐宝让拿不定主意,却听李变和在一边说道:“既然他自己送上门。徐镇守使不妨顺势将他拿下。以免他又出什么诡计。”
但是杨瑞文却反对,他对徐宝山说道:“徐大哥,陆建章既然敢来。他必有所安排,便是拿下他也对全局无碍。依我之见,还是先见一见,看看他到底想干什么。”
两人说得都有道理,徐宝山迟疑起来,正犹豫时,却听院子外头传来一声高喊。
“徐镇守使,刚才朱家保朱都督已向中枢拍发电报,辞去了江苏都督一职,并保举你为新任江苏都督。陆某前来,正是为了此事而来,这保举的电报已经拍过去了,一旦中枢任命你为江苏都督,你总不能不椎一封致谢的电报给中枢啊。”
那高喊的人是陆建章,他的话让院子里所有的人都愣了一下。
胡模看了李鳖和一眼,见对方正在向自己使眼色,两人心里都明白。现在这南京城里的局势又发生了变化,徐宝山已成为了南北双方都在极力拉拢的人物。
但是无论徐宝山是否会在现在改变立场,都不会对联合阵线的战略造成根本影响。
因为,这场南比较量本来就是赵北摆下的一盘棋,他的手里握着许多有用的棋子,而这徐宝山只不过是其中的一颗棋子罢了。
这场棋局的胜负关键不在于哪个棋子,而在于下棋的人。
第381章鱼与熊掌
108621908远东狂人第381章鱼与熊掌
北京,东交民巷,六国饭店。 现在,南北和平会议正在饭店东侧的小会议室举行,为了确保会谈的顺利进行,各国使馆都派出了卫队。在饭店前执行联合警备任务,自从八国联军之后,这还是使馆卫队第一次联合执行军事任务。
南方和平谈判代表团的团长是宋教仁,北方和平谈判代表团的团长是唐绍仪,两人都在会议室里使尽浑身解数,力争己方军政集团的最大利益,这会议室里的气氛也是很紧张的,对于北洋方面来说更是如此。因为这次会谈能否取得重大进展直接关系到整斤。北洋集团的生死存亡。所以,作为被北洋中枢寄予厚望的北方和平谈判代表团的团长,唐绍仪感觉肩上的担子很重,压得他透不过气来,远不如谈判对手宋教仁那般放得开,每讲一句话之前都要认真考虑,以免给对方加码的机会。
虽然在军事上面临着重大压力,北方局势也是笈发可危,但是对于北洋高层来讲,他们仍在此次南北和谈上寄托着很大的期望,他们希望通过和谈争取一些时间,从眼下这种炭发可危的形势中喘一口气,而作为北洋集团的总后台,英国政府也希望把这次南北和谈变成一根北洋集团的救命稻草,就算不能最终挽救北洋必然消亡的命运,至少也应该为英国政府争取一些时间,以便让英国政府另外扶持一斤,合适的代理人,而在这个新的代理人入主中枢之前。北洋还是必须予以拯救的,不然。一旦让那个对英国很不友好的赵总司令掌握了中枢权力,对于英国的远东战略将造成极其不利的影响。
所以,在昨天的第一次和谈会议上,北洋方面的立场相当强硬,对于联合阵线提出的和谈条件是一条一条的争论、批驳,而联合阵线方面也是态度强硬,寸步不让,因为他们知道,现在他们的身后站着的是一支士气高涨、所向披靡的革命军队。有这支武装部队给他们撑腰,他们完全不必看北洋的脸色行事,唯一需要顾虑的只是列强公使们的意见。不过目前来讲,德国、意大利、奥匈帝国对联合阵线非常“友好”这或许可以作为对抗英国、日本等国驻华公使的臂助。
由于谈判双方的态度都很强硬。昨天的第一次会谈没有取得任何进展,今日是第二次正式会谈,双方都调整了战术,围绕着最重要的内阁组建问题展开了唇枪舌箭般的谈判。火药味相比昨天的会议也更重了。
北洋集团的立场很明确,内阁按照宪法规定的程序进行选举,北洋方面不予干涉,这个立场相比当初袁世凯的立场已是退了一大步,至少不再坚持由北洋派人组建内阁了。
但是联合阵线的要求却变得苛刻起来了,这一次,宋教仁等宪政派国会议员决心一步到位,实现他们心中的那个理想的政治组织结构。用一个真正的宪政框架将中枢权力这头猛虎圈起来,所以,对于这斤,内阁联合阵线的宪政派是志在必得他们决定利用此次南北和谈的机会将这个内阁成员名单确定下来,绕开宪法里的那些条条框框,直接“选出”内阁。
对于一直在藐视那个宪法的北洋集团来说,联合阵线的这个要求不仅过分,而且是违反了宪政精神的。对此,唐绍仪提出了抗议,但是很快就被宋教仁用一个法律上的漏洞给巧妙的挡了回去,这也让唐绍仪进一步见识了对方的谈判技巧,论对宪法的理解,他远远不是宋教仁的对手,而且也看得出来,对方绝不是书呆子,在某些问题上,对方也可以假装宪法是摆设,为了争取联合阵线的利益,他们并不介意将宪政精神暂时放在一边。
看起来有必要再改变谈判战术了,或许还应该利用那位英国公使对南方和谈代我们施加一下外交上的压力。迫使他们在内阁的问题上让步。
唐绍仪正琢磨着如何在内阁的问题上为北洋集团争取最大利益,但没等他将思路理清楚,会议刹那紧闭着的橡木门被人从外推开,然后。蔡廷干走进了会议室,并快步赶到唐绍仪身边,将一封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