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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九点钟,差诺。颂比亚上校坐在炉子边与几名参谋研究边境最近几天的形势,突然听到办公室外头传来直升机的怪叫声,一名参谋跑出去一看,又匆匆跑了回来,向上校报告。
“上校,亚盟驻伊安全部队司令官到边境视察来了,他的直升机已经到了,在电台里,司令官叫你过去见他。”
颂比亚上校有些惊讶,亚盟安全部队的驻伊司令官前几天一直空缺,什么时候任命的?为什么亚盟没有拍发电报通知他?他甚至不知道这位司令官是哪个国家的军官。
带着好奇,颂比亚上校急忙赶到兵营前的操场,果然看见一架中国空军的直升机,高加索地区交通不便,直升机是最好的也是最便利的交通工具。
就在那架直升机边,颂比亚上校远远望见一人,身穿中国陆军军装,头戴亚盟安全部队的蓝色钢盔,肩上挂着少将军衔,不是别人,正是颂比亚在中国国防大学深造时的战术教官彭汉遗,当时,彭汉遗还是准将军衔,在轮到他到国防大学担任教官之前,他是中国国防军某部师长,在国防大学里拿了一年教鞭之后,就又回到了部队里,从那之后,颂比亚就没再见过彭汉遗的面。
“教官好”
颂比亚急忙赶上去,立正敬礼,那是标准的中国国防军军礼。
第1216章 突袭
颂比亚上校的这声“教官”喊得相当地道,这不仅是指汉语发音,而且也是指时机,如果没听到这声“教官”,彭汉遗或许会狠批一顿颂比亚指挥官,因为当这位亚盟安全部队司令官赶到这座兵营的时候,他惊讶的发现兵营的防卫措施很松懈,甚至没有建立起防空掩体,当他的直升机靠近兵营的时候,无线电台里也没有收到任何主动询问的信号,而且,直到他的直升机在操场上降落,也没有任何哨兵有过来仔细查看一下的意思,空中航线管制如此,只怕地面交通管制也是如此,这要是敌国特种兵化装突袭,恐怕这里的指挥官就要做俘虏了。
这或许也不能全怪前线指挥官,毕竟,亚盟军队抵达这里不过两天时间,还有许多事情没有理顺,能够在冰天雪地的情况下搭起帐篷营地已经算是相当不错了,再说了,当直升机降落的时候,吹起的强风掀飞了许多军用帐篷,哨兵们都忙着追赶帐篷去了,哪里会去关心直升机上坐的是什么人呢。
但是彭汉遗并不这么想,他坚持认为,军人就是要随时保持警惕,尤其是在局势危急的地区执行军事任务,必须以应对战争的姿态应对任务。
也正是这声亲切的“教官好”,让彭汉遗心头的怒火消去了一半,他仔细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位身穿暹罗陆军军装的上校军官,觉得此人确实眼熟,应该就是他在国防大学执教时的一位学员,而且他可以肯定这是一个中暹混血的暹罗军官,只是想不起他的名字了,暹罗人的名字确实有些难记。
“我认识你,你是暹罗军官,在国防大学深造过,只是想不起你的名字了。”彭汉遗仔细回想,但是终究想不起来此人姓名。
“差诺。颂比亚,长官,我叫差诺。颂比亚,后来我起了个中国名字,叫查诺亚。”颂比亚上校做了番自我介绍。
“查诺亚?这可不像正经的中国名字。”
彭汉遗点了点头,没有在这个军官的名字上多费口舌,而是立刻提到了兵营戒备松懈的问题。
“我看你这里戒备松懈的很,如果换了平时,我立刻撤了你的职,换其他人指挥这里的部队,不过考虑到你们刚到这里不久,而且好歹你也做过我的学生,师生之情也不能不顾,先给你一个机会改过自新,以后,我不希望再看到我手下的部队这么散漫,军队依靠什么打仗?就是依靠士气、纪律,这两样东西少了哪一样都不成,再好的武器,如果没有高涨的士气和严格的纪律,任何部队都不可能打胜仗。”
“是教官的训斥,我一定谨记在心”
颂比亚当然清楚彭汉遗这个国防大学战术教官的脾气,自然是不敢马虎,立刻叫来参谋,布置一番,加强兵营戒备,然后询问彭汉遗过来的目的,得知对方是到阿拉斯河边境前沿地带视察,于是便亲自带着这位顶头上司赶去边境线,他也终于如愿以偿的再次坐上了中国制造的直升机。
指挥部与最近的边境哨所的直线距离居然超过二十公里,这让彭汉遗有些不满,虽然颂比亚解释说是为了指挥部的安全考虑,毕竟,边境那边的德军大炮的射程很远,距离边境太近的话,指挥部一旦被炮火端掉,那么边境的亚盟安全部队就会立刻陷入群龙无首的境地。
这话虽然有些道理,可是彭汉遗却不以为然,阿拉斯边境多山,完全可以依山凿洞,将指挥部设在坑道里,既可以避炮,也可以防空,而这个暹罗上校居然想不到这一点,难道当年在中国国防大学学习的那两年里他一直是在混日子不成?就算刚刚抵达驻地,至少也应该开始进行凿洞的准备工作了啊。
细问之下,彭汉遗终于明白颂比亚上校为什么不能在山里凿洞了,其实原因也不复杂,因为工程器械不齐全,而在山上凿洞,光靠铁锹、镐头是不成的,要想在阿拉斯边境的石头山里凿出足以隐藏指挥部的坑道,必须有工兵支援,可是现在,不仅亚盟没有派遣工兵部队过来,而且伊朗王军也没有派遣工兵部队,颂比亚本想用炸药和风镐试试,但是问题是,现在他手里不要说风镐了,就连炸药也没多少,总不能从炮弹里把那些装药抠出来用吧。
一句话,边境的亚盟部队战备措施根本就不到位。
“如果是中国部队在这里,绝对不会发生这种战备不到位的情况的。”
彭汉遗对着颂比亚发了阵牢骚,不过也仅仅只是发了阵牢骚而已,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现在颂比亚向他要风镐和炸药,可是他手里也没有,因为上级根本就没拨,而且他现在还没到过司令部呢,他是直接从中国边境飞过来的,中途转了两次飞机。
“难道我们到这里,只是来散步的?”颂比亚上校问明情况,不由有些纳闷。
彭汉遗也有同样的疑问,他不清楚亚盟安全理事会是怎么安排的,可是现在的事实就是,伊朗西北边境的亚盟安全部队根本就没有做好战备,难道真像颂比亚从西奈半岛出发时收到的命令那样,一旦遭到敌军大举进攻就立刻撤退不成?
具体负责执行亚盟安全理事会军事决议的部门是安全理事会下设的一个“安理会军事联席会议”,现在依旧由中国三军总参谋部派驻一帮高级参谋在那里坐镇,各国将军轮流坐庄,按说那些高级参谋都是国防大学的优等毕业生,不可能疏忽到这种程度,所以,彭汉遗有些奇怪,他甚至开始怀疑,派驻安全部队到阿拉斯边境地区,这个举动本身是否只是一个政治象征意义呢?难道亚盟安全理事会并不打算真的与德国、意大利军队针锋相对?
真相到底如何,这很难说,毕竟,现在的欧洲轴心国集团是如日中天,而且现在是冬季,并不是开战的好时候,所以,以彭汉遗的专业眼光来看,驻扎在伊朗西北边境的这六千余人的安全部队与其说是为了执行亚盟安全理事会的决议,倒不如说是在做一个姿态,用来警告德国,不要挑衅亚洲的利益,而这一担心也并不是亚盟的杞人忧天,随着欧洲的屈服,纳粹德国似乎已经不满足于仅仅只控制黑海和里海地区的油田了,中东这个地区,那储量丰富的石油资源就像一块滴着油的肥肉,时刻吸引着纳粹贪婪的目光,而且,意大利的法西斯集团也非常希望在中东的石油利益中分一杯羹,这从意大利政府积极策动阿拉伯半岛的内战中就可以看清楚,幸好有亚盟主持,才算是迅速结束了阿拉伯半岛部落之间的关于石油收益分配的纠纷。
不过这也仅仅只是彭汉遗的个人看法,实际上,他在奉命上任的时候,并没有得到过任何明确的指示或者是暗示,要他在阿拉斯边境地区做什么,他只能根据一个军人的责任完成他份内的工作,而且,他从来也没指望指挥拥有数千名战士的连语言都不相通的轻步兵集团去对抗精锐的德国军队,或许,在阿拉斯边境地区,彭汉遗的唯一作用就是向亚盟各国显示中国保护亚洲利益的决心。
想到这里,彭汉遗突然想起一件事,今天下午,按照日程安排,他应该参加一个记者招待会的,以亚盟安全部队驻伊司令的身份向各国记者通报阿拉斯地区的局势发展。
看看时间,现在虽然距离中午还早,但是毕竟记者招待会和司令部都设在德黑兰,虽然是乘坐飞机从中亚军区赶来,而且可以乘坐飞机赶去德黑兰,不过这时间还是很紧,所以,彭汉遗决定缩短视察边境的时间,并且谢绝了颂比亚指挥官到指挥部吃午饭的邀请,就在前线哨所里与士兵们一同吃了锅杂烩饭,然后在下午一点钟之前就乘坐飞机飞离了边境线,赶往伊朗首都德黑兰,直升机速度慢,中途不得不换了架军用运输机。
但是,彭汉遗乘坐的这架军用运输机并没有按时抵达德黑兰,因为就在飞机飞过大不里士上空的时候,飞机驾驶员突然收到了来自大不里士机场的紧急通知,并且按照机场的要求在大不里士机场紧急备降,不仅这架运输机中止了飞行计划,同一时间,几乎所有装备有电台的并且正在伊朗西部领空飞行的民用运输机和军用运输机都紧急寻找最近的机场备降,而这一备降命令来自于伊朗防空司令部,与此同时,多数伊朗东部机场驻扎的战斗机也紧急转场德黑兰、大不里士等城市的空军机场和民用机场。
突如其来的变化让许多人感到措手不及,也有些惊慌,虽然彭汉遗并没有觉得惊慌,不过他确实也非常惊讶,因为当他走下飞机之后,向大不里士机场方面追问备降缘由的时候,对方直接告诉这位亚盟驻伊安全部队最高指挥官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就在半个小时之前,土耳其军队突然越过土伊边境,在宽达五十公里的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