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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一并用餐。
卢鸿还没进门,却见姐姐卢秀儿已经迎了出来,劈头就道:“你这小混蛋!来了也没见个人影就跑出去这半天才回来。前些时候听说你遇刺受了伤,可把大家吓死了。现在可大好了?以后娶了老婆,就给我老老实实在家猫着,别四处乱跑去了,省得让人不放心。”
卢鸿唯唯称是。卢秀儿又笑看着卢鸿道:“要说还真看不出来,我的好弟弟,还挺有本事啊?怎么着几天没见,长了能耐,学会勾搭小姑娘了?给我老实交待,那什么上官什么公主的,都是怎么回事?”
卢鸿连连叫冤道:“姐姐这是从哪里听来地?弟弟是什么样人,姐姐你还不清楚么?那都是些无聊之人瞎传的,根本没有这些个乱七八糟的事。可千万不要冤枉我。”
卢秀儿“哼”了一声,右手作势要拧卢鸿的耳朵,只是四下看了看,又放下来道:“没事你眼睛四处躲什么!眼见得是心里发虚。哼哼,我可告诉你,不许占着碗里地,盯着锅里的!”
说完停了一下,又嘱咐卢鸿道:“就算将来你三妻四妾,什么样的找不到,和那公主掺和什么?那大唐公主有什么好地,就算那个什么上官玥,整日在那些人堆里,也难混出什么好样来。还是要正正经经人家地女儿,才是个道理。”
卢鸿无语。自己这姐姐,思路果然不同。自己还以为姐姐是要自己从一而终,不许见异思迁。原来说来说去,根本原因在于质量信任度而不是数量问题啊。还好这时姐夫郑昭道也已经出来了,卢秀儿不便总占着时间,这才不再数落,引了卢鸿进了院,入屋拜见郑夫人。
郑夫人喜笑颜开,拉了卢鸿问长问短。一边地郑柔也不说话,只静静地低着头
。婉的气质,越发出众。卢鸿见过郑夫人后,又向郑柔问好。郑柔神色倒是还算自然,不再以前般爱脸红,虽然有些羞意,应答得倒是很平静。只是不知为何,身后地红袖却脸红得厉害,看着卢鸿不知为何目光闪躲,似乎有些紧张,令卢鸿大感奇怪。
闲谈片刻,晚餐已然准备好了,一家人入席。席上备了酒,因为都是家人,气氛也有些随意。两个大舅子联手进攻,若不是卢鸿久经沙场以及卢秀儿最后一声咳嗽,只怕还真不好应付。卢鸿不由大叹风水轮流转,果然好汉难敌四手,饿虎还怕群狼。自己毕竟不是英雄职业,没有主场优势装备压制,1VN的难度确实不小啊。
吃完了饭,卢鸿又陪着郑夫人,闲聊些家常。夜色渐深,郑夫人道卢鸿远来辛苦,还是早点安歇才是,卢鸿这才告退出来。
郑夫人房中两个小丫环拿了灯引了卢鸿回到客房,笑着请卢鸿进了房,便将门从外掩上,吃吃笑着跑了。
房中灯光也不是很亮,盆中炭火正红,温暖如春。卢鸿喝了点酒,虽然在全力防守的情况下喝得不多,此时也有些渴了。一边脱外裳,一边喊洗砚来给自己倒茶来,却不想连喊两声,并无人应答。
卢鸿心下疑惑,也不知洗砚跑哪去了。自打从长安回范阳后,因为洗砚也是久别娇妻,因此放了他几天假,好好在家陪老婆。直到这次来阳,才又把他叫来。看来这也是心如平原走马,易放难收。现在人影不见,也不知哪玩去了。
卢鸿无法,自己倒杯凉茶喝了,又觉得身体有些困乏,就脱了外边衣服,行到榻前准备睡觉。
到榻前时,卢鸿不由一楞。原来被子都已经铺好,却高高隆起,微微颤抖,里边显是有人。怪不得那洗砚喊了半天不见人,或许是天晚累了,竟然占了自己的地方睡下了。
卢鸿一笑,他和洗砚主仆之情甚笃,也不以为甚。轻轻走到榻前,猛然将被头一掀道:“懒家伙,还不起来!”
只闻一声女子的惊叫,被子又给抢了回去。只是其下露出一头青丝,散落于枕间。只见佳人酥肩半露,面带羞怒,正是红袖。
红袖见卢鸿呆呆地看着自己,不由又羞又气又是害怕,忽然将一块白绫遮在脸上,颤声道:“不要看!”
只是如此一来,两只粉白的玉臂伸了出来,春光更是大泄。
卢鸿一时目眩神迷,心中突突乱跳。待见红袖手中白绫,心中顿时明白,连忙将一旁的灯吹灭了。室内炭盆中炭火映着,模模糊糊,更多了几分春色。
原来红袖本是郑柔的陪嫁丫环。这陪嫁丫环的关键作用,可不只是帮着小姐收拾姑爷的。一般说来,陪嫁的丫环都是随着嫁妆,要先期一步,送到男方府上的。
因为旧时婚姻之前,并无婚检一说。那大家女儿婚前,为了防止姑爷身体有问题,便先一步将陪嫁丫环送过府来,陪侍新郎。若一切无恙,小姐才能放心大胆地嫁过来。若真有那痴心男子,除了爱人之外坚决不动其他女人,将陪嫁丫环原封不动退回去的,只怕得到的不是坚贞不二的称赞,而是这门婚事十九八九就要告吹了。
现在看这情形不用说,婚检员红袖已经开始履行职责,给塞到自己的被窝里来了。
其实卢鸿不知道的是,一般陪嫁丫环没有这么急就陪侍的。只是他这次婚姻从范阳到阳,相距本远,往返也是为难,那嫁妆只怕就得随着新娘子一同出发了。至于陪嫁丫环,也自然难以先行送到卢府上去。
何况郑夫人心中一直担心,毕竟郑柔相貌一般,怕笼不住卢鸿的心意。前次卢鸿在阳青楼作曲,离开时还有人相送一事也隐隐地传到了郑夫人耳朵里。虽然唐时文人狎妓算是常见之事,但心中难免存个疙瘩。
尤其是卢鸿在长安携美同行,继尔养伤公主府一事传到阳,郑夫人更是担心不已。还好范阳来信,准备将二人亲事办了。郑夫人紧着应承操持,又早早安排,反正也是一回事,让红袖便早些陪侍卢鸿。一来红袖模样整齐,少年人都是一般喜爱漂亮,好让红袖帮着拴住卢鸿的心;二来范阳地方甚远,要真是折腾着先送红袖过去,时间也是来不及。
此事自然不容红袖有什么发表意见的机会,不管委屈也好,生气也罢,该发生的一样要发生。
第六卷 故园风月
第五章 劝君莫惜金镂衣
鸿这里还在发呆,红袖心中却是五味杂陈,害怕、委羞涩,又察觉身边的卢鸿看着自己发呆,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忽然转过身去,紧紧缩成一团,失声哭了起来。
作为陪嫁丫环,红袖自然一早就知道自己的命运。按说卢鸿世家子弟,少年英俊,才名远扬。自家小姐又是正得不能再正的妻室,这个陪嫁丫环的地位不知道多少人眼红呢。只是红袖自来与卢鸿斗嘴斗得惯了,乍然要自己去陪这个坏家伙睡觉,总觉得心里别扭得不行。
任是红袖再胆大,也知道自己的身分地位。卢鸿先时与自己斗嘴,不过是逗自己玩罢了。若真是卢鸿要与自己过不去,便有一万个红袖,也成了尘土了。只是自打听说了卢鸿在长安沾花惹草的事以后,红袖心中总觉得不忿,道是卢鸿负了小姐。看小姐人前还要装作不以为意的样子,道是卢鸿绝无此事,人后却经常发呆,心怀郁闷,红袖难受得不得了,自己偷偷掉了好几次泪。因此总想待见了卢鸿,拼着被罚,也要找他讨个说法。后来知道卢鸿已经来阳要迎娶郑柔,这才将心中气消了些许。哪知道亲事没办,郑家却安排自己先便宜了这小子。
此时红袖心中,早把找卢鸿算账的勇气抛到了九霄云外,心中只剩了怕。晚饭才罢,自己便被人引下,沐浴更衣,早早地到了卢鸿的卧室中,心中自然是忐忑难安。虽然在她心里这是迟早地事。但真到了此时,哪容她静得下心来。看现在卢鸿灭了灯,却看着自己不说话,脑中不由浮现出卢鸿如大灰狼一般扑过来的情形,脸上还要挂着轻蔑与淫荡的笑容,恶狠狠地叫道:“红袖啊红袖,你也有今天!”
妈呀,可吓死人了。
卢鸿一见红袖吓成这个样子,心中怜意大起。他与红袖虽然每多口角。其实不过是逗趣而已。红袖为人虽然偶尔有些鲁莽,但心直口快,又一心为主,卢鸿心中也很欣赏。只是说说闹闹的本来很有意思的一个女孩。忽然要变成自己床上人,卢鸿心中也有些转不过来罢了。
红袖缩成一团轻声哭泣,长发披散,因用力拉着被子。雪白的后背都露了出来。卢鸿连忙上去,轻轻抱住红袖,将她转过身来。又扯过被子,为她蒙好。伸手将散乱的长发一点点为她理顺了。
红袖觉得卢鸿来抱自己,不由浑身一抖,四肢僵硬。不知如何是好。只是任凭卢鸿摆布。待觉得卢鸿为自己整理了被子。又为自己梳理了头发,这才慢慢放松下来。慢慢睁开眼。看着卢鸿正凝视着自己。微微炭火映射下,卢鸿眼中只有怜惜,并无玩弄嘲笑之意,红袖的心中渐渐觉得平静下来,只是脸上红晕更盛,衬着雪白的酥肩和枕间乌黑长发,更显得明艳动人。
郑柔几乎一夜未眠。
郑夫人要红袖侍寝之事,事先自然是与郑柔说了,其中地安排打算也都一一说与她。红袖既然是自己的陪嫁丫环,侍寝本也是早晚的事。只是郑柔心中担心,红袖一向与卢鸿爱斗嘴,以前是少年心性,也还可当作玩闹。现在卢鸿身分与以前大不相同,不知脾气心性,有没有什么改变。如果真是红袖出言不知轻重,惹恼了卢鸿,便是自己再怎么出面,也难维护住红袖了。
再想想闻说卢鸿长安风流之事传言时,红袖气恼之言,郑柔更是忍不住提心掉胆。自打小自己不爱言语,为人平和。家父早亡,族中人在些大事小情上,难免有欺压之举。自己不便出头,很多事只能当做不知,都是红袖不管不顾地分争。有几次若不是自己力保,怕红袖也不知要挨多少责罚。
一夜翻来覆去,天才亮,郑柔便起来。待要到卢鸿房间去探看,又觉得于礼不合。待要不去,着实放心不下。反复思量再三,终是忍耐不住,咬咬牙便向卢鸿房间行来。因为红袖去了卢鸿那边,郑柔这边是一个小丫头跟着,见郑柔向外行去,不明所以,也只得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