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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以为皇上会放了自己吗?
好险……若自己方才答想要出去,那会如何?
天下之大莫非皇土,除了皇宫又能去哪,况且江老爷还在朝为官。哪里是这么简单的!那高高在上的皇权会证明它绝对的处置权。
眼角冷冷的扫到肩胛处的伤口——原来这还不足以让皇帝信任。是了,他是皇上,纵然缺少杀伐决断,纵然长在深宫妇人之手,纵然可以为我所用。可是,别忘了,他依然是这天下至尊,是这万里江山的主人。绝非庸材!
所以这一剑换不来他完全的信任,这一剑换来的不过是——
“江瑶章,江大人在门外等候,可是现在就喧大人进来?”
江妘笙定了定神才开口道:“喧……”
其实江妘笙并没有多想见江老爷,当时对慕容皓提起也不过是为了讨他的欢心。而此刻相见……只怕无言。诚然,她对江老爷是感激的。但是对那个在几年的时间里只见了几面的人江妘笙实在找不出很多的话来说。所以在江老爷进来以后二人略说了些客套问候的话就都静了下来。
江老爷跟在江妘笙记忆里没什么两样,还是坐得很直,说话略有些严肃。
“只要瑶章能保重身体,微臣……也就放心了……”
江妘笙想了想,实在不知要说什么。
“把纱幔撤了,父亲,您看看女儿……也就放心了……”
宫人有些迟疑,但没人愿意得罪如今的江妘笙。
江妘笙扶着人站了起来,远远地看着江老爷笑了笑,安静美好。
江老爷是眼眶有些湿润,不知是为谁。
“微臣……微臣……”不知为何,江老爷竟有些摇摇欲坠之感。
江妘笙觉得有些不对劲,一时也说不上来,此刻顺势去扶住江老爷。
“父亲……”咽声无泪。
别过头去将头低下掩了神色,不知这一场戏是做给谁看。
“千万保重身体……要,好好报答皇上。”
“女儿知道了。”江妘笙依旧没有抬头,扶着她的人却把她往回带了带。她这才回过神来,退开了几步,抬起头道:“皇恩浩荡,女儿万死以报。父亲勿念……”
江老爷点了点头便有宫人在一旁提醒该告退了。江老爷又叩拜一番,这才离了。
江老爷前脚刚走,江妘笙就想让人退下,不想慕容皓却又来了。怎生得一个巧字。
却不知明如月早已将话说了千遍——年年祭天都无事,怎今年多带了一个大理寺少卿就成了这样儿?明如月自然是歪打正着,她本意是指着江妘笙,不过没有明说罢了。
慕容皓的性子本就有些优柔寡断,加之祭天一事对他触动颇大,也就将明如月的话听了几分。他留在东郊行宫一则是因为动了疑心,想要看看江老爷的反应,二则是不想那么快回去面对靖王的事儿,三则才是因着江妘笙没有苏醒。
马车摇摇晃晃地同来时没有什么分别。可在车里的人早已换了万般心思。
江妘笙的手微微冒着汗,外面的风刮得正紧,她的心就如被风吹得东西不分的雪花一样乱。
手里的字条已经模糊地不成样子了,依稀见得昱王、救、计划等字样,等江妘笙再仔细看了看后,那字条就在炭火上一同化成了灰烬。
阖目。
若那时自己没有去救皇上,那后果会怎样?
昱王会得手坐拥天下?还是在失手以后连累江家?
江妘笙不敢深思,只是略想想就让人不寒而栗。毕竟要面对的是万人之上的皇帝,最初的幼稚在皇宫里已渐渐褪去了,能走到今天,江妘笙回首看去,不得不叹一句幸运!
现在她终于明白了当初江老爷说的——不是我不信你,只是,那是后宫,实在险恶。
是了,实在险恶。苏浅容的死,自己的被陷害,天子的喜怒,万人的生死。有时候荒诞地像一个笑话,却不得不相信那是真的,于是越发觉得残酷了。
不知,以后是否还能如此幸运……自己那一点点小聪明究竟能走多远?
在勇敢的冲进皇宫后,在离目标越来越近的时候江妘笙靠在回宫的马车上决定要慢下来。就那么义无反顾地冲进了皇宫,再不步步为营,那该如何达成目标?
是的在江妘笙看似镇定的外表下是对目标的不断冒进,凭着那股子冲劲她走到了今天。可是以后还能这么走下去吗?
江家已经牵扯上了昱王,这一场纷争已渐渐脱离了江妘笙所预想的那简单的轮廓。
马车停了,江妘笙反射性地掀起帘子以为出了什么事。却原来,已经达到了终点。人总是在不知不觉间就到了终点。
再次站在皇宫的大门外,看着漫天白雪垂落在朱门前,就像是这天地间挂了一串珠帘。只是,这珠帘后的一切早已在江妘笙心里掀去了华丽的外衣。
随行的守卫已经增加了两倍,皇宫的守备也已增加了一倍。
越发的像个牢笼了。
江妘笙如是想,又对慕容皓笑了笑,随着宫妃的仪仗队伍一头扎进了这个牢笼。
生而有忧【第十三章】
手里捧着茶,汲取那一点点的暖意。这时窗外瑞雪纷纷,天地间一片宁静。因为慕容皓已吩咐了不准打扰让江妘笙安心养病。你瞧啊,这一时的宁静都要人给予,好不可怜。
宫里的情形大可想见。宸妃虽因父亲的事儿暂低了气焰,可如今事了,又遇见皇后病重,明如月出宫,这宫里的权柄自是收了回来的,如今明如月协力后宫之说不过是面上的功夫罢了。皇后的病妙彤打探不出什么来,太医院的口风一向很严。这让江妘笙很是忧心。因为现在她已不敢小看任何一件事情了。没有无缘无故的好,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自己究竟做了什么,让皇后对自己如此?
“主子的伤……”
“不碍事的。”江妘笙放下茶命人关了窗户,又对妙彤道:“萧瑶章那里近来如何?”
妙彤皱了皱眉,她不曾去关心那么已经失去孩子的女人。
“奴婢不曾打听……。”
“去打听一下……最近的也好,以前的也好,我,想要知道。”为昱王办事的人是怎么做的。
“是。”
为昱王办事的人是怎么做的,一千个人有一千个答案。温柔的答案就是,你为他办事还要替他担心。
辛纥镇真的很繁华,南来北往的客,五湖四海的货,都在这集散。可是温柔现在并没有心情去看那些,她正担心着慕容瞮。
天知道那个人脑子里是怎么想的,居然要让莫轻寒带他进城,说什么,莫轻寒现在怀疑他的身份,不敢随意杀了他,也不会轻易放过他,所有莫轻寒一定会带他进城。
“混蛋,莫轻寒那种人什么事做不出来,别到时候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温柔咬着下唇在茶楼上张望着城门口的动静。她已经在这里等了一天了,按莫轻寒的脚程,不该这么慢啊!
别是出了什么事……
就在手心浸出汗的时候她看到了莫轻寒。可是,只有莫轻寒。慕容瞮呢?!
温柔飞奔下楼,又不敢和莫轻寒照面,只得躲在一旁,心里好不着急。
其实慕容瞮算得不错,莫轻寒是那种很谨慎的人,“白玉”的出现让他存有疑虑,他不愿节外生枝,不想让白玉破坏他拦截昱王的计划,也不愿得罪一个来路不明身份显赫的人。是的,慕容瞮身上散发出来的贵气断不是什么富商家能养得出的。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把白玉带在身边,见机行事。
温柔小心地跟在莫轻寒身后,此刻她倒是不像平时那般咋咋呼呼的了。因为她知道莫轻寒的武功不低,慕容瞮一定还在他手上,所以,必须小心,不能有错!
兜兜转转间居然来到了烟花巷。
温柔愣了——难道莫轻寒也要大隐隐于市?
温柔穿着女装不便入内,只得在门外徘徊。这也是她关心则乱的缘故,却不知莫轻寒已从后门走了。
莫轻寒出了烟花巷就直接进了棺材铺。
棺材铺的老板很瘦,和从坟墓里挖出来的尸骨差不到哪里去,只多了一口气罢了。
“我托人送来的东西,不知道到了没有?”莫轻寒居然有些低声下气。
老板过了好半天才把手里的账本放下瞅了莫轻寒一眼,又隔了一会儿才答话。
“到了,在后院,自己去取。”
“谢谢。这里五千两银票,请您收下。”
“嗯。”老板爱理不理地应了一声就转身去忙自己的了,那五千两银票就这么搁在柜台上,他好像一点也不担心会有人来抢。
是的,他不担心。因为谁也不会这么想死,去抢赵老大的东西。
这世上本就有很多人做着很多你我不知道的营生,每个人的世界都只有那么大,不可能知道得全面。那些世外高人,那些强盗匪徒,你是了解不完的。所以,说书人的故事总是那么多姿多彩。
慕容瞮确实进城了,躺在棺材里进来了。还好莫轻寒仔细为他留了个出气孔,不然他现在就可以直接下葬了。还活着是好事,但是活着就有很多烦心事。比如被棺材送进城的慕容瞮不可能和温柔联系上了,他必须靠自己脱身。比如大军进入官道的时间不知道有没有提前,他所做的一切还有没有价值。
“白兄,不好意思,委屈你了。”莫轻寒依旧笑得云淡风轻。
慕容瞮想回话,但是全身的穴道都被制住了,他连笑一下都很困难。
“还要委屈白兄几日,等我的事办妥了,自然会还白兄自由。若是白兄的货物有什么损失,我双倍赔偿。”
慕容瞮闭上了眼,实在懒得再看那副君子嘴脸。不过听莫轻寒的话看来大军还没有进入官道。
还有希望吧……慕容瞮在心里苦笑了一下。
军队已经驻扎在了镇外,高级将领已进镇休息。雪花落在屋檐上,一点声音也没有。天地间静得让人有些绝望。
慕容瞮躺在空旷的客栈屋子里,谋划着如何脱身。莫轻寒已去了府衙打探消息。
也许过了很久,也许只是那么一会儿,当慕容瞮的手脚刚有些知觉的时候莫轻寒就回来了。他的时间算的真准。
看着莫轻寒嘴角浮现的笑意慕容瞮真的很想杀了他。千刀万剐那种
“公子放心,最迟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