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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廷轩一听,脸色猛然大变,“你说夏妃去偷看诏书?但诏书只是一张白纸?”
苏三点了点头:“是啊!”
“你知道幕后指使人吗?”问完这话,薛廷轩突觉自己问错了人,苏三怎么会知道呢?而转过头望着窗外,突然像是想起什么,而对苏三说:“对了,忘记告诉你一事,素心已经回来了!我让她在房间等你!”
“哦?是吗?”苏三的脸上露出了笑容,转身就向房间走去。看见姑姑正背对着她整理的衣衫,心中不禁起了捉弄之意,上前轻轻地拍了一下她的肩,喊道:“姑姑!”
姑姑被苏三的举动吓了一大跳,捂住胸口望着她,埋怨道:“被你吓得半死!”随即,拉着她的手,问她关于上次独自离开去中介找薛廷轩的事!
两人絮絮叨叨直到深夜时,姑姑突然将话锋一转,对苏三说:“那个姓苏的将军很是奇怪。”
“苏将军?哪个苏将军?”
姑姑说:“就是你让他来接我的那位苏睿将军。他一路上总是询问你的事,我还以为你出事了。”
“哦?”苏三一愣,续而紧张地道:“他询问我?是不是他知道了我的身份?”
“听他那的口气不像。”
“那他询问了些什么?”
姑姑静静地沉吟道:“他问了很多,有些我记不住了。但是对他询问你是否去过苏州,记得很清楚。我记得我回答是,那个时候小姐还小,对那里并没有太多的记忆!然后他又问,你身上那两个字,是怎么来了。对于这个我就没敢再说了。”
苏三一惊,旋即目光流露出不悦之色。
姑姑见状,不由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脑中忆起苏三儿时总是被人骂是个野孩子,并从一些大人的嘲笑中,听说她有个卖唱陪客的娘,到底是不是也没人知晓,因为这些都是流言蜚语,更何况那个在青楼里的女人早就死了很多年,让苏三根本就无法查证。
姑姑伸手拍了拍苏三的肩膀,道:“姑姑知道你不喜欢别人提你的身世。不过,我回来的途中听说你被册封为了永乐郡主,你可以利用——”
“好了!姑姑,这些事不要再说下去了!”说完,苏三的脑袋就像变成了一个不能自由运转的空壳,而伸手想撑住头,却发现玉笛还握在手里,于是干脆让姑姑为她去一趟玉涵宫,把玉笛还给薛傲云。
现在的她,是什么做不了,那些被她埋没在心底像噩梦的记忆,再次向她袭来。
见她这样,姑姑也没有多说,接过玉笛就向玉涵宫走去!
这时,在玉涵宫等待消息的薛傲云得知夏婉茹偷看诏书被抓一事之后,变得有些急躁起来,也不敢露面,就让一名小太监去夏婉茹的行宫问结果!
夏婉茹望着眼前的小太监,想起对薛傲云曾对她做过的一切,想起她对薛傲云的爱在他心中不过就是身体的接触,而眉毛一挑,索性写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薛廷轩”三个字就交给那名小太监,让他送回去!
薛傲云在接到纸条时,已经做了最坏的心理准备,但当打开看到那三个字时,即便做了心理准备,但他心里的感受却还是不同,瞬间崩溃了。
只见他神情陡变,身子一颤,把纸条握在手中里,那小太监见薛傲云脸色不对,也不敢多问,就退了下去。
薛傲云眉头紧皱,绷着脸一把推掉身旁的桌子。月光从雌窗外投进,照在他的脸部的线条上,透出他的冲动和敏锐。
“来人!”
“殿下?”一名太监唯唯若若地从门外走了进来,“有何吩咐?”
“拿酒来!”薛傲云道,他感到自己不喝酒,无法控制住内心的痛苦。那不敢多说,只能遵照他的话去办,取来酒就退下了。
“为什么?”这样的打击和挫败令薛傲云无法接受,一杯接着一杯地往肚里直灌,似乎要抹去心中像被嘲弄的痛苦。
“这么多年来,你不曾看过我一眼,如今连皇位都给了他!!连同那个女人都一同给了他,我算什么?”他醉了,醉得趴在了桌子上,身子微微地颤抖起来。
雌窗外,突然下了小雨……
慢慢地,雨越来越大,想要将整座帝王宫都淹没了似的……
薛傲云望着雌窗外,眼睛空茫漆黑,恍若忽然失明了般,什么都看不见了似的。
这时,一阵轻微的脚步混合着雨水声,在门外空洞洞的回响起来。不,不只这两种声音,还有一阵温柔低沉地叫喊声……
“殿下?”
姑姑的身影从门外走了进来,看到喝得酩酊大醉的薛傲云不由地一愣,随即来到他身旁。
“殿下……”这么晚了,还有谁会来呢?薛傲云微微地抬了下眼,姑姑中的玉笛落入他眼眸的那一瞬间,他的眼前顷刻间全变成了一种虚幻,促使他内心也变得汹涌澎湃,霍地起身一把把对方抱在了怀里。
他真的醉了,醉糊涂了,把姑姑错认为苏三。
而这一刻,时光仿佛停止了一样,郁闷的心情仿佛得到了舒展,一切都是静谧着温暖。
姑姑抿了抿唇,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搞得心中不由一震,“殿下?”
“我知道你心中会有我!”
“殿下?”姑姑心中涌起一种怪怪地感觉,第一次被男人那么拥抱在坏,她还是首次尝试,而不由地惊慌推开薛傲云,“你醉了!”
“我没有醉!我很清醒!”薛傲云使劲地皱了皱眉头,踉踉跄跄地上前一把抓住姑姑,道:“我真的很爱你。所以,不要逃避我对你的爱,不要从我身边逃开!”
姑姑顿时愣住,他,他是在像我表白吗?她心中一阵悸动,露出一副无法想象地神情望着薛傲云。
薛傲云也看着她,眼神带着醉意,抱住了她,感受着真实的体温。
这令姑姑心情虽然感到有些异样,但并不多想,因为她实在太高兴了。被殿下喜欢简直就是一种荣耀啊!她一直以来都很羡慕苏三,身边有二殿下。眼下,薛傲云的帅气,尊贵的身份,简直满足了她的虚荣心。
“我爱你。”薛傲云说。急促的呼吸几乎带着一种危机,而嘴角那微微浮起的笑容,是致命的引诱。
他吻住了姑姑的唇,唇的温度像一种奇特的电流流窜周身,劈开心中似沉睡于千万年的辽阔寒冰,融化成水,情不自禁地缓缓流向姑姑。姑姑霍的睁大双眼,黑白分明的大眼像是被震慑住了般,无法任意地支配自己的意志,只能随着他的舌的转动多流转。她缓慢地闭上双眼,只知道自己整颗心已鼓噪得快要失去规律。
他虽然不是她朝朝暮暮,情脉一生的人。但他正柔情款款地对她荡意着温柔诱人的话语迷惑了她的心,尽情地拥入他的怀里,享受心跳的游戏。
此时,尽管外面下着大雨,行宫内却有着类似初春时分的慵懒和暖热。空气中也散发着黏浓微甜的气味,刺激着空虚孤寂的心,带着野烈地放纵着彼此的欲望……
第四十四章 用苦良心
清晨,?玉涵宫被一阵一层薄薄的雾笼罩着,几只喜鹊在树梢上啼叫,宛如轻柔婉转的歌声。
薛傲云伸手揉了揉发痛的额头,正想转过脸去吻吻紧抱着他腰熟睡的人儿时,他的脑中忽然间一片空白,只觉眼前的女人怎么会是姑姑呢?手指突然轻轻颤了一下,什么东西掉了下去,“啪”地一声掉在地上,断成了两截。
是玉笛。
姑姑怔了怔,从床上坐了起来,问他:“怎么了,傲云?”并伸手去触摸他的额头。
薛傲云猛力无情地挥开了她的手,反手握住她的双肩:“怎么会是你?昨夜……昨……长乐去什么地方了?”
姑姑震惊地望着薛傲云,仿佛醒悟到了一个事实,而生气地问他:“为什么不会是我?你希望是她?是长乐吗?”
“是!”薛傲云放开了她,起身穿上衣衫对她说:“不是每个女人都能躺在我的身边!”
这话深深地刺痛了姑姑的心,她避开他的眼睛,不让他看到眼底的水气。仿佛这样能捡回她的自尊心。
而不巧的是,由于昨夜姑姑一直没有回去,担心她安危的苏三一大早就赶了过来,询问太监姑姑是不是还在玉涵宫,那太监只是摇头,把她太监领到了薛傲云的门外,就离开了。
苏三努了努嘴,也不管房内的人是否还在睡觉,就“砰砰砰”拼命直敲。
薛傲云似是被这阵敲门声击怒了,霍地伸手,房门“呼”的一下敞开了。
两人四目相对,彼此仿佛成了一道晴天霹雳,一下子击中了对方。
这是?天啊!姑姑竟然跟薛傲云。苏三霍地睁大了双眼。
“长乐?”薛傲云走上前,想握住她双肩的手忽然间颤抖了一下,他的心头正刺痛着,几乎没有考虑,就对她说:“你听我解释。”
苏三已经被刺激到了,她需要静了静,望着衣衫不整的姑姑道:“我只是让你来还玉笛,没让你把自己给他!”
姑姑不语,她突然间很讨厌苏三,那话说得就好像她在勾引薛傲云似的。(文*冇*人-冇…书-屋-W-Γ-S-H-U)
“我回去等你……”苏三对姑姑说完,转身就离开了。
姑姑落寞地垂下了眼眸,眼角也微微有些发红。
薛傲云立刻追了出去,一把抓住苏三的胳膊,力道很大,捏痛了她。
“大殿下,请你放开我!”苏三目光冰寒,似的完全把经过此地的太监宫女们无视了,而忍不住提高音量道:“大殿下,我叫你放开你那只肮脏的手!”
肮脏?薛傲云身体一震,像是再也控制不住,也顾虑不了那么多了,肆意地从胸膛喷射而出。他烦了,厌烦这种触摸不到的爱情。彼此就狠狠刺痛吧,不到血肉模糊不算快乐。而勾出一抹嘲笑,讥讽地问道:“安长乐,你给我听好了。你是妒忌还是羡慕呢?”
“你好像没弄清楚状况吧。”苏三用手戳着他的胸膛说:“我跟你之间什么都不是,我妒忌羡慕什么啊?一直以来我都很讨厌你,你知不知道?你就像个瘟疫,令我避之而恐不及!”
这话深深地刺入了薛傲云的心坎,令他伸手猛力一推,苏三脚下几个踉跄,跌倒在了地上。可惜此刻的薛傲云什么都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