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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在祈桢四年间,一个小巧玲珑的女孩送了她穆尔楦第一本兵书,告诉她,女子,同样可以骑上马背,指挥千军万马。
她穆尔楦不知道那位姐姐,是否还记得?
姜皇后呆站在原地,喉咙里,一个字也发不出来,那一段小时记忆早已经被自己抹得干净了,不愿意在提起,不愿想起。
她姜皇后红了眼,穆尔楦想,她姜采霓还是儿时那个自己最要好的伙伴。穆尔楦说:“我知道你恨我们穆家害了你娘惨死,可是事情……已经是上代的恩怨,何必牵连你我,在尔楦心中,你一直都是那个赠我良书的好姐姐,尔楦希望有一日如你一样,成为他人之榜,可命运弄人,却变成了如今的局面。”
“够了,你不要再在本宫面前提起当年的事,人会变,心也会变,本宫早已经不是当年的姜采霓了,如今本宫贵为大临皇后,当年与你结交只因不知我娘惨死的真相,若是早已知明,本宫对天起誓,绝不会于你穆尔楦有半点干系。”姜皇后声声响亮,一字一句都狠狠在口中。她恨穆尔楦,一生都恨。
而她穆尔楦,却还是那么的淡定在原地,只是轻轻言道:“若是你真的不念旧情,当日我进宫那天,你就不会告知我处处度量而行,慎行慎言这番话了,也更加不会在我救出筝儿之后,不闻此事了。”
“穆尔楦,本宫知道你聪明,但是你千万别把聪明用在你自己想法之上,本宫和你不同,本宫是皇后,而你,现在却是带罪之身。”
穆尔楦,难道真的是自己错了她姜皇后的情吗?那个好心的姜采霓真的早已经消失了吗?穆尔楦一直相信,人心,只是在时间里迷失了,但本质,依旧如同最初。
她看着她,满眼的不相信,而她看着她,却是恨。
穆尔楦说:“若真的是尔楦错了意,反倒是好了。”
姜皇后挥着她的那风袍,不愿再在这里浪费时间。也不再与穆尔楦说任何话了。
离开的时候,才走了几步,穆尔楦就叫住了她,穆尔楦问她:“我只想问你,当年的德妃宁玉,是不是你……害死的?”
她止了步,惊愕在原地,头也没有回,宁玉,那个如同知己的女子吗?当年,为了后位,害死的那个女子吗?
穆尔楦看着她,那席风袍,当日宁姐姐也穿着,究竟这风袍,对女子有多重要啊!
穆尔楦说:“尔楦不知道一个名号对一个人究竟又多重要,可为了名号不择手段的人,上天有眼,看得一清二楚。”
“谁告诉你的?”姜皇后的语气是那么的清冷。
“是谁说的……如今已经不重要了,但请你告诉我,前德妃宁玉……究竟是不是你害死的。”
姜皇后背身而笑,不知是笑自己愚笨,还是笑她穆尔楦天真。
而穆尔楦,只是在等她回答。
而她,只是轻轻问:“你觉得本宫会吗?”这句话,苦涩万分。
谁对?谁错?
穆尔楦只是闭眼静等,她相信,上天有眼,一直在看着。
第三十八章:相王面圣
自从搬到大同殿,穆尔楦终日念佛诵经,祈祷大临江山不倒。
就在方才,尤筝送来密信,告知她穆尔楦,皇上匆匆赶到寿阳宫,要求太后对她免除责罚,搬回宛宁宫,但太后却极声斥责了皇上,并逼着皇上尽快与胡邑签署条例,以喝止大厥进军大临,保大临江山。
穆尔楦抄写着佛经,心里不断的祈求上天保大临平安,却又被尤筝送来的一纸书信给打断了心思,心神实在不定。如今受罚在此,不得出大同殿,太后咄咄逼人,却不知大临处于何位。风险在即,岂可胡乱下旨。穆尔楦思量好久,忽的将那几张佛经放到旁边,取来两张白纸,写了许多的字。将其分别装在了两个信封之中,唤来了谷雨。
穆尔楦将那两封信交到谷雨手中,千叮万嘱的道:“记住了,务必交到他两人手中。”
“放心吧小姐,谷雨一定交到。”说完就拿着那两封信出了大同殿。
看着谷雨出去,穆尔楦之求上天保佑,这是一个国,她穆尔楦出生的地方,她说过,有她穆尔楦一天,就必保大临。
在大同殿里,穆尔楦担心了一个上午,不知道谷雨是否已经将那两封救命的信件交到那两人手中没有。
直到了晚上,谷雨才匆匆赶了回来,已是满头大汗,累得不行,穆尔楦上前赶紧的问了她:“谷雨,怎么样,那两封信已经送到了吗?”
谷雨说:“放心吧小姐,我已经将信送到了相王手中,至于少爷,现在人边关,估计一两天快马加鞭就会送到少爷手中的。。”
穆尔楦的心也就一下子放了下来,只是心里还是在为接下来的事情感到担忧。一方面太后势力压近,祈桢处于两难之地,若是真的顺从了太后的旨意,与胡邑再次签署百年来的条例,以胡邑为君,常年进贡,大临江山,恐难保了。
那一日,相王仲颐匆匆赶入宫中,前往承阳殿面圣,却不料,胡邑三皇子季子显与他的将下比孟良也在。
祈桢问他:“不知皇叔急忙入宫见朕有何要事吗?”
相王仲颐侧头看了眼在旁边面目极冷的季子显,转而说道:“皇上,臣有要事要奏,不便在三皇子面前说言。”相王一语,实在不是忌讳。
季子显听完,口中轻轻一哼,心生不屑。
只是祈桢,看了看相王,又看了看季子显,实属为难,一面胡邑三皇子,一面两朝元老,又是自己的皇叔。
那季子显也明知了祈桢的心思,季子显这个人向来不是喜欢强求之人,做头示意了一下比孟良,笑道:“既是如此,那本皇子就先避退了,不打扰相王的要事之求了。”
祈桢只得点头做好,不说一二。
季子显走后,祈桢似是有些动怒了,朝着相王问:“皇叔难道不知道刚刚朕正在于三皇子商讨要事吗?”
“臣就是知道,所以才出此下策,避退三皇子。”
“那皇叔倒是说说,究竟是何要事,竟然让皇叔不顾礼仪,如此冒犯呢?”祈桢问他。
那相王低头思量了一番,他的袖中,乃是今天早上接到的一封信件,乃是穆尔楦所写。每一个字,都是如此震撼了他。相王说:“臣还是当日在朝堂之上的那句话,若是依附胡邑国,大临必亡。”
“啪……”祈桢之手怒拍桌上,怒目而瞪,从椅上愤气而起,斥声道:“朕念皇叔您身为大临相王,在朝堂之上有所顾忌,可皇叔您三番四次口出诳语,定我大临必亡之理,朕是天子,定会保我大临江山千秋万载,朕何尝不想自立为国,取它大厥千万兵马,可如今局面险峻,太后咄咄逼人,朕也是人,朕也有为难之处,若皇叔也要逼朕,朕还是这大临天子吗?”
祈桢之语震了整个承阳殿,他是大临祈桢皇帝,决定大临生死存亡,但却有太后坐山,丞相姜柄和相王仲颐在后推承,这时,他祈桢竟然觉得自己是一个傀儡,任人摆布。
然而相王,依旧是俯首躬腰,并没有震撼到祈桢的一番话。
相王道:“皇上是大临之福,乃是我大临的命脉之源,臣妄言,还请皇上降罪。”
“朕岂会降皇叔您的罪,皇叔辅助朝政尽心尽力,两朝元老,朕要怪也只是怪朕自己,岂会降罪他人,实在可笑之极。”祈桢自嘲的自己笑了起来。
“臣只求皇上,给臣十天时间,定会解除大临如今的困境,但恳求皇上在这十天之内,不要签署胡邑条例。”
“朕为何要相信皇叔您?”
“臣……以项上人头担保,血为证,骨为天,只求皇上给臣十天时间。”
这血,这骨,一证一天,他相王,一心为国。
祈桢慢慢坐了下来,没有作答,冥思了许久,才抬头对着相王说:“皇叔,朕手握着大临万千百姓的富乐,朕的任何一个决定都会大临国的生死命运,虽是十天,但皇叔你可知道,就是这十天,这大临江山很有可能就会葬在朕的手中。”
“臣知道皇上为难,但是皇上,这十天,我大临很有可能成为自立大国,臣以大临上祖为誓,定会为大临开创百年新朝之路。”相王双手相附,作夷上天,慷慨就言。
“好,朕就为皇叔你的上祖之誓而守住这十天,但十天之后,朕的决定,皇叔您就不得插手。”
“谢皇上,臣定不负皇上之望,为大临百姓福祉为先。”
相王心中的把握并不大,可如今的局面,岂容得了他再细细谋略了。
祈桢心里其实早已经有所打算,那天穆尔楦的一席话是良言之语。
他信她,只是种种为难。
祈桢问相王,道:“皇叔,你认为大厥军中是否有不服大厥新王之人?”
相王不解,问道:“皇上为何这样问?”
“有人献了良策给朕,说以琦邰关一试,在琦邰关左方狭道之上的山谷先引大厥兵马入侵,再以点火的箭射之,只射兵,不射将,而后,生擒那将领,那将领,必是不服大厥新王之人,也必是我大临之福将。”说到这里,他祈桢的脑海中都是穆尔楦的容颜。
那一晚,她问他信不信她,而他,眼中已经说了答案。
这一良策,相王心中已经明知是谁献了这良策了,但是他相王实在震惊,这一策,岂是一个后宫女子所能想到的啊!若是不知者,定以为是一良将奇才所说,相王直言道:“臣若是没有猜错,向皇上献策之人应该是楦嫔娘娘吧。”
“皇叔和从而知?”
相王道:“近两日太后下旨让楦嫔娘娘带罪到大同殿,臣想不知也难,但臣只知娘娘干政,却不知娘娘所献之策竟是如此精妙,臣实在有些惊。”
祈桢笑了笑,也为那女子而惊,小小女子,惊是如此惊世。他道:“但朕有一处不明,为何楦嫔认为攻入狭道的将领就定是我大临福将呢?”
“大厥新王篡夺皇位而即得帝位,定有许多将领不服,若是我大临率先起兵,以琦邰关一试,大厥新王定会知其中有诈,既是有不服他者,理当率兵先其率兵迎战,若是有诈,不服者死,若是没诈,大厥王便攻得琦邰关,进军大临,两者,大厥新王岂会不知轻重,可他大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