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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尧转头看向未名,莞尔一笑道:“未名,妾身很感激你将陶小夭引到这里。否则我还需大费周折的去将她哄骗至此,若因此暴露了身份,可就得不偿失了。”
未名不屑的冷笑道:“别再挑拨了,你会因为这点小事而败露?我不信。”
“从何时对我起了杀意?难道是第一面?喂,不是吧,难道我长了一张嘲讽脸?”
“没错,从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我就打心眼儿里讨厌你,自从你来了以后,师兄他整个人就变了!”她背对着她思绪却在岚卿身上。
她的眼中,分明有泪。
“他变得爱笑了,真好……我都已经忘了他的笑容是怎样的了,只是,他再也不冲我笑了,却因你而笑。陶小夭,我恨毒了你!”
陶小夭默然不语。
“当年我为了他撕毁了我的舞衣,上山求道。却只因我出身为舞姬,遭受人白眼,在古华中受尽□,我记得那年冬天我帮师姐们洗衣服,手背上全是冻疮,他当时经过,给我敷药,还斥责了那些师姐们,保护了我,那一刻我就知道,我的一切苦为了他都是值得的,他的心里是有我的。”她的眼神中流露出当年还是个十七岁少女之时的热烈与期盼和向往,旋即,她又向陶小夭奋力嘶吼道:“师兄的心里只可以有我一个人!他是我的!就算现在不是!总有一天也会是,他身边的人,我会一个个的清除!我要让他成为孤家寡人!让他明白,这世界上只有我会陪他到最后!”
“从古华那男弟子被误认为喝下圣水死去,到我无缘无故中毒,散播谣言,再到我爹爹的死,都是你做的,对吧?”
“你现在就快死了,告诉你也无妨,没错,所有的事情都是我做的!““我本以为罂花能毒死你,没想到师兄竟然为你吸取毒素,承受那天崩地裂的苦楚!不过没有关系,我会治好他。”
师父……
小夭回想起岚卿这几日的身子似乎一天比一天虚弱,有时还会从他的白衣上发现少许的墨色液体,那时她还以为是岚卿写字时不小心粘上去的,原来……原来那些都是他咳出的毒血!
陶小夭悲怆的笑道:“你知道吗第一次在无煕殿见到你,看见你俩像对平凡夫妻那样对话的时候,我就觉得你门才应该是一对。师父把你当知己,对你无话不说,你以为他不知道你的心意?可他心系苍生注定今生今世爱情对他来讲是奢求。他需要的,并非一个爱人,只是一个能解他孤苦的人,我想你在他心中是他最好的人选。现在看来,那个人,不是你。”
“我很想知足!我也曾经想过,只要能陪在他身边,做不做他的女人,和不和他成亲!又有什么关系?!可我错了,我曾经以为他不懂得如何对人好,但是他却待你如此之好!陶小夭你可真厉害啊,究竟给他吃了什么迷魂药?你可知这是不伦之恋?师兄会因你这贱人而被世人所唾骂!”
她高声打断了她:“我和我师父之前从来不是你想的那样!”只是因为孤独,因为寂寞,所以成为彼此的依靠。也许以后会和一个人相爱,但师父在我心中的位置永远不会变。这种感情,你永远不会懂!”
此时此刻的月尧完全没了平日里端庄的模样,而是像个疯子一样。她不屑一笑:“无论你说什么都没有用了,因为——你就要死了,哈哈哈。”陶小夭有些惊讶,她从未见过端庄娴静的月尧会如此失态,难道爱情这种东西真的会摧人心肝,使其狂乱。
月尧纤细的素手爱怜的抚摸在陶小夭的脸颊上,眼神中流动着淡淡惋惜的目光“真的很抱歉,本来想慢慢玩弄你的,可惜老娘没这个耐心了!这次,是我赢了。”她的目光中升腾出锐利的杀气。
“你就这么确定,这次赢的人是你?”一片阴影之下,她勾勒出狡黠的笑容。
月尧不解的看着她,眼神一暗。
电光火石间——
陶小夭面前突然拂过一阵寒风,风中夹带着一丝清凉的香气扑鼻而来。那香气有些像桃花,又有些像檀香,令人眩晕。随后,一个高大而恢弘的白色背影立在她的面前,那人背手而立,白色衣袂流落至地,银白发丝如同瀑布般倾泻在腰间。他的周身竟然莹润出天人一般的光芒。
他的容颜绝世芳华,而发却已白。
“师父,你来得好慢啊。”陶小夭的目光错过凝望着她的月尧,落在的身上。
月尧僵硬的回头望去。仿佛有天雷在头顶劈下。
在牢笼里的战岚也惊讶得发不出任何声音。
旋即她猛地转过身,颤抖着伸出十指点对着陶小夭:“陶小夭,看不出来啊,原来你一直都在和我装傻充愣啊。”
陶小夭侧头叹气道:“唉,求别说,我也被那老狐狸骗了……一开始他相信战岚而不信我,也不顾我爹爹的死活还给了我一巴掌,我当真以为他如此绝情,可没想到这一切都是为了引你出现。啊,想知道你什么时候暴露身份的吗?我可以大发慈悲的告诉你,我中毒后,师父命人不许他人传出这件事情,并将我禁足在我爹的房间,之后他刻意观察每个人的举动。那日你问学堂先生我的情况,师父便对你起了疑心。要怪,只能怪你太过心急了。
好一个局中局!
☆、执手渡劫方知情
旋即她猛地转过身,颤抖着伸出十指点对着陶小夭:“陶小夭,看不出来啊,原来你一直都在和我装傻充愣啊。”
陶小夭侧头叹气道:“唉,求别说,我也被那老狐狸骗了……一开始他相信战岚而不信我,也不顾我爹爹的死活还给了我一巴掌,我当真以为他如此绝情,可没想到这一切都是为了引你出现。啊,想知道你什么时候暴露身份的吗?我可以大发慈悲的告诉你,我中毒后,师父命人不许他人传出这件事情,并将我禁足在我爹的房间,之后他刻意观察每个人的举动。那日你问学堂先生我的情况,师父便对你起了疑心。要怪,只能怪你太过心急了。
好一个局中局!
岚卿负手而立,绡裳银丝乱舞,身子宛若蛟龙。
岚卿厉声道:“你清修多年,却仍旧窥不破红尘。佛口蛇心,仅为你一己私欲竟然要下杀手!”
他的眼中,除了愤怒,还有失望。
岚卿的叹息声夹杂着许多交织的情感:“你该恨的人不是小夭,而是我。”
“是啊……我也想恨!我多么想恨你啊师兄,无论你怎么一次又一次伤了我的心!可我就是恨不起来啊!”她痛哭失声,流下的泪水晕了妆容。突然,她不哭了,而是静静的笑着:“因为,我是那么的爱你……爱你爱到连我是谁都不知道了。”
她曾经是那样一个理智的女子,却被爱情冲昏了头,做了一件又一件的错事,到最后迷失了自己,再也无法回头。
而又一瞬间,月尧忽然不哭了……她垂着头,突然哧哧的笑了起来,笑着笑着,忽而仰天大笑。
陶小夭觉得她已经疯了。
“你以为,现在的你还能杀得了我吗?难道你不清楚,如今你的功力已不及往日的千分之一?!”
一句话,一针见血。
岚卿的眼神在一瞬间暗了下来,只是一瞬间。
“师兄啊,难道一向聪明绝顶的你不知道吸出这种毒会削减你多少力量吗?!你会因为她一人而失去全天下!那个心如磐石手腕铁血的岚卿去哪里了!”
‘连身边的人都无法保护好,还有什么资格高谈阔论的说什么拯救苍生?!’
这是一位故人所说的话,每当岚卿耳边响起这句话的时候,都仿佛能闻到当时那一缕淡淡的酒香。
“死了。”
两个字,就这么轻描淡写的从他嘴里吐出。
她早就该知道,在岚卿亲手杀死自己养育疼爱多年的义子杀死的那一刻,他就已经死了。丧子之痛,无以言表。
所以他才会建筑镇魔塔,普渡众生,化解罪孽。
月尧似乎对岚卿的回答很吃惊,却又很满意。
“既然如此,我便让你死!”
血雾缭绕间,一把凤首箜篌陡然出现,二十五琴瑟自此起,鎏金霓虹镀身,长穗垂地乱舞。
琴声,风声,融为一起,她婀娜多姿的身躯在猎猎风中如灵蛇扭动,媚如妖,美如仙。
二十五道光疾速向岚卿飞去,地面蛛网般裂开,像一道道狰狞的裂口。
岚卿的剑气迎面而上,两道光芒轰然碰撞。
月尧素手弄琴,轻拢慢捻抹复挑,初为《霓裳》后《六幺》。时而大弦嘈嘈如急雨,时而小弦切切如私语。
余音袅袅,不绝于耳。
光芒里两道人影翻腾起跃,快如闪电,招式无人可以看清,两人所经之处,诸物全毁,灰尘漫天。
二人力量持平,无人能胜之一分。
然而就在此时,岚卿突然感受到体内涌上一阵撕心的痛楚,就在他试图用元气压制住婴花毒素时——
一道极细的丝已然擦过他的背后!
岚卿向前苍踉几步,噗的一声吐出了一口如墨的黑血。
电光火石间——
他转身爆出元气,仿佛雷暴的电光噼噼啪啪萦绕在他的周身。
一道光芒向月尧击去——
月尧来不及闪躲,被那光芒完全击中,跌倒在地!
“师父……师父!”
陶小夭在惊呼道。
月尧的嘴角中缓缓流出鲜血,她冷笑道:“师兄,你何必在此与我缠斗?现在这个时刻,千代白铭应该已然开始大规模的屠杀了!”
岚卿捂着胸口,大口喘息道:。“咳……你说什么?!”
千代白铭,天界一代战神,对强大力量的渴望可以放弃一切,包括自己的灵魂。
月尧嫣然一笑:“你以为我毫无筹码就敢来赌这一局吗?千代白铭为了得到更多的力量,喝下圣水,被我所控。他屠城之后,我会告诉天下百姓这便是你私藏的妖,再将你二十年前圣水一事全部揭露!这样,不仅你会受到众生制裁,成为神话多年的古华也会因此而崩溃!”她的双眸瞪得很大,浑身因为抑制不住的兴奋而颤抖着。
“师兄,你再不去,可就来不及了。”
可若是他现在走,他很可能再也见不到她和他们了。他知道,如果真是如此,他会后悔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