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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你收了多少?”他抬起一眉,很显然不信她的话。
“别马上就露出‘影蝶门’帐房的脸色嘛!”
“很抱歉,我就是锱铢必较的穷帐房,你过去的记录太差劲了,我不得不小心谨慎。拿出来吧,你到底收了多少银两?”
“啧,拿去!”她很干脆地掏出腰囊,抛向四郎。
“这算什么?根本是空空如也!”呆愕地看著囊中的空气,四郎脸色越来越难看。
“怎么会是空的呢?你眼睛太累了,好好揉一揉再看清楚……”
四郎纳闷地照做,但是不论他左看、右看就是看不到半点有重量、金光闪闪的美丽元宝。
“……看到没有?多美呀,一袋子满满、装都装不下的感谢之情,重得我都差点拿不动了。”
恍悟自己被她耍了一道,四郎发怒地冲向她。“炎——华!”
“哇呀,你不喜欢这个笑话,我换一个就是了,呀!”她拔腿就跑,使出绝妙的轻功绕著房间打转。
“今日我非扒你一层皮,竟敢捉弄到我头上!好你个大胆丫头。”四郎半是认真要给她个教训,半是闹著玩地追著。
“四郎大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嘛,四郎大爷您别生气嘛,好端端的美貌被气坏了,我怎么对得起全京城的狂蜂浪蝶,我担不起千古罪人的名号。息息火,别气了!
下次,我保证下次我一定乖乖上工,好好帮您攒银两。攒得您荷包肥肥美美的可比杨贵妃那么胖。”
想像那画面未免可笑得离谱,四郎停下脚。“够了,你这满口胡言的小妮子,就知道说东说西弄得我又气又好笑,每次都用这一招,迟早把我给整死。”
“四郎大人呀!这可是天大的冤枉,我怎么舍得整死像你这么花容月貌的美人,要整也要整无恶不作的坏蛋呀。像您这种美人,天生就是让人宠让人爱的,我爱您都来不及了,怎么敢造次整您。”
嘻皮笑脸的停下脚,炎华早有把握自己会逃过一劫,其实曹家四兄弟中,最疼她宠她的也是四郎哥哥。自从她投入影蝶门,接受师父那严苛、恐怖的条条试炼,不断为她打气,像是亲哥哥那般照顾她的人,一直是四郎哥。
“还在贫嘴!”
“哼,反正你就不爱听我甜言蜜语,除了‘某人’的赞美外,你全都不稀罕,对不对!无所谓嘛,我就去找那‘某人’来好了,省得我碍眼。”炎华扮个鬼脸,搬出最后杀手间。
四郎雪白的脸颊浮起一抹嫣红,一把捉住她的衣襟。“够了你。回来,该谈正事了。”他匆匆地背过身,从一旁的木柜中取出一只精巧的铁盒,递给她。“这次的任务不比以往,我认为你最好和黑蝴蝶联手。可惜她现在出任务到关外去,不知能否来得及在五日内赶回来,若是不及……宁可放弃这千两黄金了。”
“千两?”炎华吹了声口哨。“这是何方神圣呀?有人出千两买他的项上人头,这梁子一定结得很大。”
“你认为辽南节度使的项上人头贵不贵?”
“又是节度使呀?那种笨蛋我一根指头就可以解决了,别等黑蝴蝶了,我自己来。”
想起前不久才杀了个什么山西节度使的家伙。这些节度使的麻烦也真多,谁叫这职位好赚呢?只要捞到的领地是个肥缺,不仅可以一夜致富还可以掌握上万军权,人人抢破头都为了一个“节度使”的职位。想要捧一个人上天,或让一个人快快送死,给他个节度使职位准没错。当上节度使的家伙,十个有九个都是无恶不赦的大坏蛋,剩下的一个则是世纪大蠢蛋,取他们的项上人头,炎华半点都不会感到良心不安。
像这种家伙少一个,还能为世上多增点福气。
“这回和过去的不同,辽南节度使——关宇朝是当今圣上的表兄,尚未出任节
度使前,他还曾领军戌守山海关、战功辉煌,朝中势力不可小觑。他本身功夫了得外,他还训练了一批死士跟随自己,连大内禁卫军统领都要惧他三分。”
炎华耸耸肩。“再怎么头衔惊人,对我们这些小老百姓而言,不过就是一个自命不凡的混蛋米虫。我最痛恨的就是这种高高在上的家伙。”
四郎默默地看著绿眸的主人,是呀,要不是有那些成天只知斗争,不知好好掌理政事的高官贵爵,也不会连年战乱造成许多像炎华一样无家可归、无以维生的孤雏。许多可怜的孩童就这样被时代的洪流所淹没、淘汰,都来不及长大,就葬身在不知名的荒漠或街角。
那些成日流连酒池肉林的人,却对于自己双手的罪孽,不看、不闻。
“痛恨归痛恨,但正经归正经。没有三分把握不做三分事,这是咱们影蝶门的最高原则。他不是你一个人就能对付的对象,相信四郎哥的话,目前咱们只能等,不可轻举妄动。”因为深知炎华冲动个性的一面,四郎更加苦口婆心。“炎华,你会听我的话吧?跟我保证你绝不乱来。”
“好、好、好!”受不住他哀求的眼光,炎华只得点头说:“我就不知这家伙有啥好可怕,但既然四郎你都这么说了,我听话就是。我等、我乖乖地等,绝对不会自己行动。”
“那就好。”四郎松了一口气。
其实到现在他还在考虑要不要接这案子。自从关宇朝入京,意图暗杀他的人,个个有去无回。四郎并不意外,数年前自己曾与他有一面之缘,那时自己就知道这男人绝非宫内那些娇生惯养的贵族,他那双眼眸真正见识过地狱、血腥的人才会拥有的。据闻先皇曾送他一个“黑虎将军”的封号,的确人符其名。关宇朝就像一只危险的猛虎,深藏不露、状似慵懒的气度下,随时都能一跃而起咬断猎物颈子。
千两黄金的诱惑再大,都不值得与那样的人为敌。
五日后,王宫中。
紫金色的流苏帐后,两名宫女差点为了谁去送茶点打起架来。
“我去,刚刚你已经送过果子糕了,这回换我。”
“贱人,谁不知你心眼里打啥主意,人家王爷眼中才不会有你这等丑八怪,先去照照镜子。”
“你又好到那里去了。放手,这盘核桃酥是我的!”
“呀!”
随著几声尖叫,两个宫女狼狈地滚到流苏帐外的台阶下,成为宴会上一时的焦点。两端负责调度服侍圣上贵客的公公们,忙不迭地上前责骂,拉开了宫女遣出大殿外。
“哈哈,关爱卿,每回你到宫中作客,都会引起这等骚动。不愧享有大唐第一贵公子的称号,那些宫女们为了争睹你俊俏的丰采,个个都抢破头了。连朕后宫那些女人,从昨夜儿就抢著要当你的陪客,花了不少银两讨好那些公公们呢!”位居正中央的黄袍龙子,大笑著说。
“圣上这么说,真让臣下惶恐。”关宇朝抱手歉道。
怀著一丝嫉妒的心,大唐的天子陛下脸上虽然挂著笑,内心却对这位自幼让自己尝尽受挫、屈辱苦果的表兄,有相当的不满。
自己才是握有生杀天下大权的至主,为什么关宇朝始终能让自己觉得低他一等?
以前尚未登基前,俊美绝伦、聪明出众的关宇朝,轻而易举地赢得先皇的欢心,总是不断获得种种赏赐。现在自己登基后,虽然将他调离京城,他却风风光光地连战皆捷,反而为他自己赢得更稳固的地位,结果自己不但不能对付他,还得摆出盛大的庆功宴讨好他。
这里明明是他的王庭,但众人的目光还是集中在关宇朝身上!
“你也太见外了,朕登基以来,你几乎都不进京城了,不但皇后常常向朕抱怨见不到你,就连母后也常常念著你。像你这么受欢迎的稀客,要更常在宫内走动走动,别显得朕与你君臣生疏。”要不是心腹张公公劝止,说关宇朝不能杀、杀不得,他早就扣他一个叛乱罪名,杀了这碍眼的家伙。
关宇朝淡淡一笑。“辽南离京有段距离,臣又不喜四处游走,所以便不常到圣驾前请安,还请圣上见谅。”
“朕不能原谅你,爱卿,这借口太牵强。以后,你隔月来这儿一趟,让朕也分享一些关爱卿的治国妙策。现在所有藩镇中,唯有辽南治理得最出色,上缴的税金也年年增加,民间还传说:生为辽南人,快活似神仙。朕听了以后可羡慕死了。如果每个节度使都像你这么能干,我这天子也可以享福了。”明嘲暗讽,平静的表象下,唐天子心里早已掀起妒海暗潮,波涛汹汹了。
“圣上过奖,臣不敢当。”
“那里,来人,赐酒。明日爱卿就要回辽南了,朕会非常寂寞呢,今夜就好好陪朕喝两杯吧!呵呵。”若能以酒毒死他,那该会有多快意。
关宇朝捧起酒杯,爽快地一干而尽。“谢圣上赐酒。”
“爱卿,你就慢慢享用朕为你准备的大餐吧。”
“多谢圣上美意。”嘴中说著不由衷的话,关宇朝暗暗叹息,这种应酬陪笑的日子,也只需再熬一天就结束了。
从小就对自己明争暗斗的天子表弟,心里在想什么,他关宇朝也不是傻子岂会不知。他无意争权夺位,偏偏就是有人眼中容不下一颗沙子,所以他也尽力避免在京城现身,这次要不是前来为皇太后庆生,没有推辞的理由,像京城这种是非之地,他就是多一刻也待不下去。
来到京城不过短短半个月,自己被暗杀过多少次,关宇朝都已经懒得去数了,这种令人头痛如地狱般的日子,只要再一天就可结束,他就可以回到自己热爱的领地,呼吸辽南清新可人的空气了。
“王爷,您就多喝几杯嘛!别怕,要是您醉了,可以留宿我那儿。”
抽中上上签的是后宫罗才人。她可得意了,今夜有多少女人咬著指尖气愤不已地看著她,陪坐在这位俊俏倜傥的王爷身旁。
耗费半天的精心打扮,此刻,她一双半数裸露在锦袍外的雪乳,就像两座小山压在他手臂上;桌底下的粉热脚心,隔著裤管挑逗他的男性;细心用炭笔勾出的邪魅大眼,饥渴望穿他雪袄锦衣;浑身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