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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华一旁发出冷笑。“喂,你是不是搞错什么了?不过是我逃出了你这王府,哪来什么主谋不主谋。”
“嗯?”他意外的扬眉。“你在包庇我的部下,为什么?”
“包庇?我干嘛做那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我说得是实话,你要是真像自己手下说得那么英明盖世,应该很容易就知道真相啦!我逃出去的事被刀奴和剑奴知道,他们追上来拦阻我。打斗不过,最后还被你捉了回来,这一切我都认了,和他人无关。”
刀奴、剑奴与琴奴都以不可思议的表情看她,仿佛她说了什么疯话。
关宇朝打量著她,刺探的目光仿佛在询问她何以撒谎,但是炎华以冷笑坦然的态度迎著他,没有半点退却。
他转而向其他三人问:“一切真如她所说的吗?”
这里,也许只需一句“的确如此”,他们三人就可以从大错中逃脱。炎华给他们机会,但他们谁也没有利用。琴奴事先摇头否认,接著开口:“我是主谋者,剑奴和刀奴只是助我一臂之力而已,王爷要罚就罚我吧。”
“不,琴奴的主意也是我们的主意,他的想法也是我们的想法,所以我们共罪,王爷!”另外两人也争先恐后地说。
关宇朝只用一个眼神就让三人噤口。他一手撑著下巴,一手则在椅把上不住的敲打,思考著。这期间整个大厅鸦然无声,谁都不敢打断他……除了一个人以外。
炎华受不了他神秘兮兮像张面具的表情,也讨厌继续被他以无言的视线剥光自己的灵魂。她无意要替琴奴他们说话,之所以把罪揽在自己身上,不过是个最单纯的理由:反正要受罚自己一个人承担,何苦连累三人。不论自己逃亡成功或失败,也不管琴奴意在杀她灭口,终归一句,就是她不该、也不能继续待在王府,留在关宇朝身边太危险。有没有琴奴的帮助,她都会想办法逃亡的,事迹败露她也认了,没必要多加受害者。
“真是蠢毙了,你的手下怎么会笨到这种程度。”索性放弃无聊的狡辩,她白了那三人组一眼。“忠心耿耿也要有个分寸,对自己好一点会死呀!替这种恶鬼卖命,到最后死无葬身之地的也是你们。姑娘我有好生之德,不想见这里尸横遍野,却不被领情。哼哼,算了,我本来也没打算作什么好人。”
好整以暇地默默听著炎华的话,真相如何,已经不需要再谈。关宇朝现在困扰的是该拿这四个人怎么办?
“事实的确像琴奴说的,但也不完全都被他说中。我只是利用了他们对你的忠心而已。姓关的,早在剑奴给我逃亡的机会,我就晓得他对我不安好心眼,我将计就计反过来捉住这难得的机会,远离你这恶鬼罢了。换句话说,真正的主谋者是你,要不是你捉我到这儿,一切都不会发生。”
他不怒反笑。“原来你是只心口不一,外加软心肠的小野猫啊。”
“我是野猫,你就是野蛮的老鼠!迟早,我会杀了你。”她笑中带刺。
“嘴巴上挺逞强的,但好说歹说就是不想我惩罚那三个违抗我命令的‘蠢蛋’,看你对我手下如此侠义心肠,我也不是凶残暴力的无情汉,就看在你这么费尽心思想替他们说好话的份上,我就免了他们三人这次的死罪。”
琴奴三人一阵错愕依主子的脾气,他们还以为自己必死无疑。
“不过高兴也别太早,我可没说活罪可免。”关宇朝挑眉冷道。
“谢主子,不杀之恩。”能保下一命,已经是不敢奢望的奇迹。琴奴三人纷纷叩谢。“小的们甘心受罚。”
“很好,鞭刑手,将他们三人吊起。”他弹指召唤一名虎背雄腰的彪形大汉上前。“每人各二十鞭,执刑则由……你,炎华,来做。”面无表情地,他说:“由你这个喜欢扮演白脸的好心人来执刑,正合你意吧?”
这时,炎华才晓得自己惹恼了他,不光为了逃亡一桩事,同时也为了她替这三人说话的份,他故意要自己鞭打这些人藉以惩罚她的出言不逊!
“关宇朝,我还以为自己已经看透你的黑心,想不到……对这些一心只替他们主子著想的手下,你用这种毒招,你根本不是人!要打他们,你自己打,别借刀杀人了!我才不帮你干这种事。”她忿忿不平地说。
“喔,你不打是吗?”关宇朝叹口气。“女人力道小一点,既然你没有意思动手,那——鞭刑手,你来吧。”
他玩真的?炎华瞪大眼睛,看著鞭刑手舞动著长长的黑色皮鞭,“咻”的划破空气劈啪地打在琴奴的背上,连哀嚎的时间都没有,渗血的伤痕立刻又添第二鞭,残忍的教人不敢相信。
“够了,我来!解开我的手,我来打!”她从地上爬起。“我会让他们知道,跟你这种主子有多笨!”
“把鞭子交给她。”关宇朝双手交叠,唇边一抹残忍的笑说:“好好地打,炎华,要是打轻了……这二十鞭增加到一百鞭也行。”
“你这变态!”抛下这句话,炎华晃动手腕,以自己的全力挥下第一鞭。“你们这些笨蛋,相信关宇朝还落得这种下场,到底值不值得,你们自己好好想想!”
“听到没有?琴奴、剑奴、刀奴,你们好好地想想……为什么要跟著我,还有今天被打的理由。”悠哉地添上这一句,关宇朝自始至终都没有把目光移开,直到炎华执行完所有三人的惩罚为止。
十七、十八……二十!一打完,她就把鞭子摔到地上。“都打完了,你满意了没,变态王爷!每个人都半死不活,你高兴了吗?”
无视她的讽刺,关宇朝冷淡地命人泼水使他们三人清醒。
“当著众人的面,我仔细的再问一次,从今以后,你们还要跟著我吗?不想在我手底下干活的人,到帐房那儿领一百两黄金,马上就可以离开王府。”关宇朝不给他们转圜的余地说。
琴奴抬起没有血色的脸。“只要王爷还需要琴奴的一天,我绝不会离开。”
剑奴也毫不迟疑的说:“这次都是小的错,我们不该自作主张坏了王爷的事,小的甘心受罚,请王爷不要赶我走。”
刀奴斩钉截铁地说:“王爷,你若要小的滚出王府,就是叫小的切腹谢罪呀。”
他似乎早有预料到这些回答,淡淡地问:“不后悔吗?”
三人都一齐点头。
炎华控制不了的大吼:“你们都疯了,中了这家伙的毒了。我知道,他该不会给你们什么毒药,要是你们敢有二心,就不给你们解药,让你们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吧!一定是这样,我不相信哪有人会放弃百两黄金,而甘心作这种变态家伙的走狗!”
脸色苍白到随时都会倒下的琴奴,微笑地说:“炎姑娘才是,为何会如此反抗王爷呢?我到现在还是认为你配不上王爷,但却开始有点欣赏你的个性了……咳、咳……容我这么说吧,王爷要是不惩罚我们几个,我们几个就再也没有颜面待在王府内。身为破坏王爷规矩的人,待在王爷身边只会给新来的人错误的印象,以为王爷的命令不是绝对,而是可以反抗的。王爷给我们机会留下,我们已经感激不尽……咳、咳……”
“不要说了,琴奴,你还有剑奴、刀奴都下去疗伤吧。”关宇朝插口说道。
“再让我说一句,王爷。”稍稍抗拒著旁人搀扶的手,琴奴缓缓地弯腰作礼。
“谢谢你对我们手下留情,炎姑娘。”
炎华望著眼中已不再对自己有杀意的男人,很想骂他们又傻又笨,但又不禁为他们这份忠心所感动,套句琴奴的话,她也颇为欣赏琴奴为主全心付出的傻劲。
“不客气,下次要杀我,可小心别被你们主子逮到了。”
琴奴虚弱的笑笑。“不了,炎姑娘身后的守护神太强大,我已经放弃那愚蠢的念头。”
“是吗?可惜,我还没和你交过手,不晓得你功夫如何。”
没有回答炎华这句俏皮话,琴奴和剑奴、刀奴在他人的搀扶下走出了大厅。关宇朝命所有的人退下,只留下她一人单独面对他。
受不了沉闷的空气,炎华嘟著红唇,逞强地扬著柳眉。“不必装模作样,说出你的惩罚吧!”
“你也知道‘惩罚’二字。”
“用蛇玩过我,用鞭子打手下,你还能有多少手段,我等著看。”那怕自己双膝发软,她也不会输给他。
从高台上步下,来到伸手可及之处,他抬起她的下巴,子夜黑眸搜索地徘徊在她的脸上。“这句话该由我来问才是,你还有多少令人惊奇的反应,我也等著看。
和善地对待你,粗暴地惩罚你,甚至恐怖地威吓你,你都不屈服我。那么,我还有什么手段可以让你投向我?”
沙哑感伤的语调,让炎华心儿一颤。这莫非又是他新玩的花样?
“我该拿你如何是好?回答我,炎华。你希望我如何待你,你才会甘心情愿地把自己交给我?”
炎华恐惧地睁大眼。
她似乎听到了自己心墙被人一片片剥落的声音,在这暗夜中静静响起。
第七章
炎华不敢呼吸,甚至不敢移动她的眼睛,两人间像有张无形的紧张薄膜,稍有轻举妄动就会破裂,她的双眸被他那一双磁石吸住,害怕深究那燃烧在他眼底深处的火焰代表什么意义,纵使那“意义”已是再清楚不过。
她承认自己怕死了,就算死神此刻站在自己面前,也不会有此刻的恐惧,死神要得不过是命,但这个男人却想要侵占她的全部,从她的心到身子,从她的躯壳到灵魂,这个人打算全部夺为己有,破坏殆尽!
喉咙发出小小的、宛如临死前的小鸟哀鸣,她扯破了他们之间的对峙,突然转身亟欲逃离,但是慌乱的双手就像羽翼未及展翅的小鸟,被牢牢地捕获。关宇朝先是捉住了她反抗的手腕,接著她只觉一阵天旋地转,自己的双脚离地腾空,他稳稳抱著她往自己的房间内走去。
如果以为她会乖乖就这么被逮,那就大错特错了。炎华以拚死的力气捶打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