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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现,有了做奴才的自觉了。”
明明再三要自己别去理会他,但只要他一靠近自己,炎华发现要控制自己的情绪就像是要点燃的火药别爆炸一样——根本不可能。那就像已经歪掉的天平,永远没有平衡的一天。“你这王爷这么闲,干嘛不去打扰外面那些平民,老在家里晃著碍眼。”
“除了大胆,现在还妄想指挥主人如何过日子吗?”不给她回嘴顶撞的机会,他扬起高傲的眉说:“柴奴,教会她如何烧热水,然后让她送进我房内,晚膳前我想先净净身,洗掉一下午在外练军的风沙。我这王爷可没‘闲’著,不像某个有空聊天的奴才一样。”
她发誓,这绝对是那家伙恶意刺激自己的新手段。哼,搬运一、两桶热水就想打倒她,没那么容易。她会按照他吩咐,好好地“烧”一桶、足以烫掉他半张皮的水!
挥汗如雨的来回走了四、五趟,好不容易在那超级罕见的大木桶中填满热水,这份工作比想像中要来得辛苦多了。到底是能够容纳一个大男人洗澡的木桶,没那么容易就装满。当她把最后一桶水倒入八分满的木桶中时,全身的骨头都在抗议了。
“热水都弄好了。”朝著翘著腿悠哉地看著书的关宇朝一吼,炎华转身就要走,却被他一句“等等!”留住。“还有什么事?”不知不觉就皱著眉对著他,脑中还有不祥的预感。
“奴才还需要做什么?当然是服侍主子入浴。”他理所当然的站起身,动手解开衣带。“还不过来。”
“你……你不是说真的吧?”要她帮这家伙洗澡?开、开什么玩笑,就算她胆子再大,男人光裸裸的样子她可还没有见过……瞧她白了脸,关宇朝反而笑了。“要你杀人放火眼都不眨一下,不过一想到要帮我入浴,就心头小鹿乱撞,没了胆吗?”
“什、什么没了胆,哼,男人什么丑模样我没见过,你别往自己脸上添金。”
他的俊脸挂著揶揄的笑,黑眸中早已看穿她的虚张,但却没有再说些什么。只是缓慢地脱下身上的衣服,随著他一寸寸露出来的强健肌肉,炎华一颗心都快跳出胸口了。这个不要脸的家伙,居然真的就在自己面前宽衣解带起来!
猛地咽下一口紧张的唾沫,脑中直告诉自己快快转开眼睛,却又不知哪儿出了毛病,她的眼睛就是被他的漂亮身体所吸引,移也不移开。原来,男人的身子和自己是这般的截然不同。宛如岩石般坚硬隆起的胸肌与臂肌,炫耀著力量的来源,双腿刚硬的骨骼完美修长的比例,占尽天赐优势的高大骨架,塑造出战士的勇猛体格。
这样的身子本身就是一种天生武器,经过锻炼后,更加遽了他的杀伤力,仿佛只要那宽大的手指一掐,就可击溃所有的敌人……美丽又可怕的凶器。深深地印入她脑海。
炎华后退半步,在接触到他意图除去最后遮布时,慌张地转过身。
“你要跑哪儿去?还不过来帮我净身。”
“不要。”她实在没办法想像自己碰触到他的身子,是何等感觉。光用看的她就脸红不已,要她去碰简直就要叫她往火坑跳嘛。
“你说什么?你在反抗你的主子下的命令吗?”
“我就是在反抗你。有本事,你过来捉我啊!”他脸皮再厚,也不至于光著身子追著她满屋子跑吧?这个想法让炎华壮胆,前话说完,后脚已跨出门外。
可是她想得太天真了,还没有跑出门外,自己就被一双手臂紧紧地捉住,双脚离地的她尖叫著:“放开我,你这寡廉鲜耻的下流东西,竟敢强迫我这可怜清纯的少女帮你洗澡!”
“你哪一点可怜了?”毫不怜香惜玉地把她往屋内一推。“做奴才是你自愿的,主子叫奴才做事,有什么不对。”老实说,关宇朝被她一句清纯可怜弄得啼笑皆非,现在还得费番工夫才能忍住腹中笑意,细看他唇角不难察觉那抖动的肌肉,随时都会喷笑出来。她异于常人的反应实在百看不厌,哪来这种以杀人眼光威胁人,还嚷著自己可怜的“少女”?
“何不坦白一点,你深怕自己露了马脚,藏不住你其实被我吸引,帮我净身的过程中兴奋得昏倒,就百口莫辩了。”
“我?我?我会对你这种人——”跌跌撞撞的稳住阵脚,炎华一鼓作气地想反驳回去,却不慎把他看个精光,吓得到抽口气。“你、你、你居然什么都没有穿!”
“废话,我又不洗衣服,何必穿衣服下澡盆。”他捉起刷子硬塞到她手中。
“开始吧,奴才。让主子洗冷水澡,可不是小小惩罚就能了事。”
见他靠过来,炎华整个人从脚到头都快冒出热气了。“别、别再靠过来,否则我……我……”
“你还能怎样?”
他说得对,自己还能怎样?此刻她不但没有任何武器,逃也无处可去!看著越靠越近的胸膛,炎华闭上眼用力往前一推。“我淹死你!”
以为他被自己一击会倒进水盆中,狼狈的摔落水中,但他不仅文风不动,脸上的怒火还越加明显,反过来捉住她的双腕。“哼,想淹死我?凭你这点力气?看来你苦头吃不够,还想要更多是吗?”
“你想干什么!”
“天知道,我也不知道,明明你是个狂妄得教人受不了的笨丫头,不懂看清自己的地位,除了咆哮、反抗、不听话以外,什么事都不会的傻子,但是看到你那双带火的绿眸,我就无法克制自己的热血沸腾,你要是聪明地乖乖帮我洗澡,或许什么事都不会发生,但是你的反抗教我无法忽视,天知道我在想什么,连我自己都不懂!”
炎华还来不及想清楚他话中的语意,自己的脸颊就被一双热烫的手掌给包围住,关宇朝的脸在近距离间急速放大,柔软有弹性、又意外温暖的东西覆住她的嘴——关宇朝的嘴正封住她的?!
这不是真的?谁来告诉她这不是真的!
“嗯……嗯嗯……嗯!”她拚死的反抗著,力气却丝毫敌不过他,不管她如何捶他、打他,他仿佛不让她窒息就不甘心的,始终不肯放开她,炎华脑中的热气一股脑窜到最高点,全身的力量瞬间被抽光似的,整个人软倒在他的怀中。
他终于放开了她的唇,黑眸深深地凝视著她。“玩火也要适可而止,小奴才。”
“谁——”她才启唇要反击,他的唇舌又再度侵占了她。
炎华从未受过这么大的冲击,感觉到自己的口腔中有他人的舌尖在搅动,她应该恶心地想吐,但却没有丝毫那样的感受,相反的他不过稍稍地吸吮了一下舌尖,自己全身就泛起一阵甜美的颤抖,当他恣意品尝著她舌尖的味道时,她也充分的领受了关宇朝的味道,明知这是反常的,自己却无法控制不去回应他的吻。
他转换著角度,不停的吮吻著她的唇角,狂野的席卷了炎华的意识,当他的手游移到她的后腰,将她的身子揽抱著贴向他发热的身躯时,她才惊醒。天呀,她竟然抱著敌人磨蹭,还不知羞耻的享受这个吻?!
“住手!”聚集全身的意志,勉强自己推开他。
一瞬间,炎华好担心他会不顾自己的意愿,强硬的进行下去。怀著恐惧,炎华初次理解到自己盲目的反抗所可能造成的后果——玩火自焚。先天力量上的悬殊,如果他真要动武来占有自己,她握有的胜算几近于零,但那还不是炎华最害怕的事。
她真正害怕的是自己下意识,渴望被他占有、吞噬,呼唤他无视于自己表面的反抗,如风卷残云的侵犯自己,席卷她的一切,将她全部带走,半点都不留。
没错,先前的一吻让她体认到自己被关宇朝吸引了。从初次见面就不断的否认、漠视,但是一旦两人有了身体的接触,她体内沉睡的女人也随之苏醒,多年以强悍武装自己,早已忘记自己身为女性的一面,却被关宇朝唤醒了。抢先理智一步,身子本能的寻找著今生的伴侣,就像尘封已久的密锁,终于等到拥有钥匙的主人。
她不愿相信这是真的,但……她却不能再骗自己了。
“我知道了,我帮你洗就是了,但是你别再碰我。”让步的忍气吞声,炎华只求他别再吻自己,别再让她的心更混乱而不知所措了。
他扬高一眉。“呵,这可真意外,我该不会发现新的法宝,整治你这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野猫了。”
现在回嘴,只是给他机会再次亲近自己。炎华不愿冒这个险,拿自己的身子和他赌。“你不怕水冷了吗?主、子。”
关宇朝微笑了下。“我不担心水冷,因为负责去提热水的人是你。现在我更有兴趣的是你前一刻还如此反抗,现在却变得如此听话,你在想什么?”
“像你这种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人,我决定不再和你抗争了,如此而已。现在我留在你王府中做奴才,只是为了我自己的同伴而已。”
“不再和我抗争,代表你会乖乖听我的话?”
炎华一咬牙,不情愿地以点头代替回答。
他黑眸闪现愉悦的光芒。“既然如此,今夜我命你陪寝,你也不会有二话才对。”
“什么!”她差点原地跳起。
“太过荣幸想跳起来感谢我吗?”
“你的陪寝……不会是……要我……我答应要当你的奴才,可没答应要……”
“奴才不就是得听主子的话。”
“你……你把奴才当成什么东西了。难不成这屋子所有的奴才都随你高兴招寝就招寝?不能反抗?”这种事炎华打死也不接受。
“过去没有半个奴才让我有这种兴致,你是唯一我想招寝的奴才,依身份而言,你不能拒绝也无从拒绝我。”
“若我不答应,你又想怎么威胁我?还是说你要霸王硬上弓,让人笑话你堂堂王爷饥不择食,连个小小女奴才都不放过?”
“霸王……硬上弓是吗?”他唇边漾著性感的笑意。“刚刚要不我扶著你,你整个人都融化在我怀中了,小野猫。就算你想假装,也不过是骗骗自己而已,你知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