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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这等穷凶极恶的人,正该这般杀杀他们凶焰!”
三眼老妖咕的喝了口酒,咂咂舌头,摇头道:“老夫从来不计善恶,只要在老夫高兴的时候,他就是好人,要是惹了老夫生气,他就是恶人!”
南振岳听得一怔要想和他辩论几句,但话到口边,想起师傅的叮嘱,又咽了下去。
三眼老妖只顾一颗接一颗把李子、杏子往口中丢去,吃得津津有味,不住啧啧咂着指头,一边道:“小子,咱们好像话还没有说完,唔,方才老夫说到哪里了?”
南振兵道:“你老人家方才说晚辈师傅……”
他原想说“你老人家方才说晚辈师傅,不是托塔天王”,但说到一半,忽然想到师傅也就在附近,自己这么一说,岂不是在背后谈论师傅了?三眼老妖笑骂道:“小子,你是怕给你师傅听到了?哈哈,你师傅早巳走了!”
不错,老夫说的就是你那师傅,明明不是托塔天王,那天在龙峒峰,我早就看出来了,何以要冒充托塔天王,难道说武林中只有王公直的名头大些?”
南振岳道:“老前辈,你那天在龙峒峰看到了家师?”
三眼老妖晒道:“老夫坐在龙峒峰绝顶,居高临下,什么人能够逃得过老夫眼底?你那师傅,躲在暗处,还当别人都没察觉,他是把别人都看成了瞎子!”
‘嗯!老夫不但瞧得清楚,而且也发现他并不是真正的托塔天王,只是奇怪你这小子使出来的倒真是托塔天王王公直的武功!”
南振岳心中暗想:“师傅自号洪山道士,根本就从没听说过他老人家就是托塔天王,‘托塔天王’这个名字,自己还是在到了九死谷之后,才听舅父说起的。”
心念疾转,一面说道:“家师本来就不是托塔天王。”
三眼老妖绷的跳了起来,目射金光,急急问道:“那你师傅是谁?”
南振岳道:“晚辈恩师,道号洪山道士。”
三眼老妖一把抓着他头上白发,啊道:“是了,你小子没说假话,难怪那天你连王公直的名字都不知道,看来你倒真是洪山道士的徒弟!”
“洪山道士?”
三眼老妖好像细细嚼着这个名字,摇摇头又道:“唉,早知如此,方才老夫该追上去问问清楚!”
他这句话,只是自言自语的说着,接着一抬头,瞪着南振岳问道:“小子,咱们喝过这顿酒,总算是朋友了,你想不想什么好处?”
南振岳剑眉一扬,说道:“晚辈能陪老前辈痛饮三杯,已是深感荣幸,那想什么好处?”
三眼老妖面有喜色,拍拍南振岳肩膀,大笑道:“小于,有意思,咱们这个朋友做定了,这叫忘年之交,老夫和你做朋友就是忘了自己的年龄,哈哈,记着,咱们以后见面,你就叫我老哥哥,我就叫你小兄弟。咳,小兄弟,老哥哥一个月当中,总有这么一天,在这里喝酒,你有事就到这里来找我好了。唔,这东西该还你了,你收起来吧!”
说着,从袖中取出那幅托塔天王的信符立轴放到桌上。
南振岳惶恐的道:“老前辈,这般说法,晚辈如何敢当?”
三眼老妖尖声大笑道:“一言为定,不敢当也要当,哈哈……”
笑声激荡,震得楼上,嗡嗡作响,三眼老妖却随着笑声朝楼外飞去!
笑声摇曳,去势如电,余音缭绕,历久不绝,大有吕洞宾“朗吟飞过洞庭湖”之概!
南振岳惊愕良久,他是被三眼老妖的绝世身手,瞧得呆了!不自禁地端起酒碗,咽的喝了一大口酒,抹抹嘴角,站起身子,招呼酒保结账。
酒保连忙陪笑道:“老神仙已经走了?客官不再多坐一会?这位老神仙每个月都要光顾一次,他老人家听说就在雪峰山,他在咱们柜上,存着不少银子,客官不用付的。”
南振岳顺手从怀中掏出碎银,赏了酒保,便自走下楼来。
到得门外,陡然想起方才师傅不愿和三眼老妖见面,最后只说了“你可在”三个字,就没有下文。
据自己推测,底下应该是“你可到什么地方采见我”,或者是“你可在某日到某处等我。”
敢情师傅也发觉三眼老妖发现了他,来不及说完,就匆匆走了。
不知师傅去了哪里?对自己可有什么吩咐,此刻自己想找他老人家,可真是不容易!
他望望天色,差不多初更已过,时间不早,打算回到街上,找家客店落脚。
从明天起,他要展开侦查工作了,这是东海龙王特别交待自己,单独进行的任务,其实纵然东海龙王没有交待,龙兄弟落在贼人手里,自己也义不容辞。
他心中有事,一路只是低头疾走!
岳阳城中,除了几条热闹大街,还有灯光,大半座城厢,已是一片漆黑,灯火稀落。
正行之间,瞥见前面路上,忽然多了一个女子,也正在低首疾走!
这个深宵出现的女子,看她背影,身材苗条,最多边不过二十左右,身穿紫红衣裳,头上挽着一个髻,看去甚是朴素。
但南振岳一眼瞧出这个紫衣女郎在低头疾走之际,居然足不沾尘;轻快无比,分明轻功极高!
心中不禁一动,立即暗中跟了下去!
双方相隔,少说也有十多丈远,南振岳暗暗尾随,自然不易被她发觉。
紫衣女郎一路行去,地势渐渐冷落,她脚下也逐渐加快,两人一前一后,始终保持着十二三丈距离,不大工夫,便已奔近城下!
只见她毫不停顿,距城墙尚有两丈来远,莲足轻轻一点,一条人影,飘然飞起,在城头上一闪而没。
这下可把南振岳瞧得大是惊凛,先前虽已瞧出此女身手不弱,但没想到她轻功之高,竟然已达登峰造极之境!
一时越发不肯放过,猛吸一口真气,身如离弦劲射之矢,一下掠近城墙,跟着一顿脚,身形倏起,纵上城头。
略一停顿,举目瞧去,城外一大片空地上,那紫衣女郎芳踪已杳!
不!大路左首,一片松林之下,停着一辆装饰华丽的马车,此刻蹄声骤响,车身蠕动,沿着大道驶去,马蹄车轮,扬起一阵尘土,渐渐驰出老远!
不消说,那紫衣女郎已经上了马车,而这辆马车,停在这里,正是等侯紫衣女郎的了!
南振岳看到紫衣女郎极顶轻功之后,心中已经断定她极可能和龙门帮之事有关,此刻瞧到马忽然身后有人娇声笑道:“你这人真奇怪,从岳阳城里一直跟随着我,究竟安着什么心?”
南振岳听得悚然一惊,急忙停步,很快转过身去,暗淡的星月光下,一个女郎身影俏生生站着,离自己已经不到一丈!
她,赫然正是那个紫衣女郎,脸含娇笑,双目凝注着自己!
南振岳心头又是一凛,这人好快的身法,连欺到身后一丈之内,自己居然会一无所觉四目交投,南振岳目能夜视,这一瞥之下,业已看清楚这张俏脸,自己竟然极熟!
是她!
眉眼盈盈,白里透红的脸上,似嗔似笑,发射着青春光辉,尤其那双亮晶晶的凤眼,冷峻之中,还隐藏着杀机!
不!她定睛注视着这个跟踪她的人,竟是一个剑眉星目的美少年之后,她眼中阴毒光芒,渐渐收敛。
这分明已从她眼中显示出,她先前本有杀害南振岳之意,但现在已经不由自主地打消了毒念!
只见她嫣然一笑,问道:“你怎的不说话呀?”
她,竟然会是宫姨娘!
南振岳瞧得大感意外,心头也止不住狂跳,听她出言相问,立即镇定了一下波动的心情,拱拱手道:“宫姨娘好!”
宫姨娘脸色一变,娇躯不自禁地后退了一步,张目道:“你是什么人?”
南振岳陡然想到自己为了赴师傅之约,没戴上面罩,是以她见了自己,依然认不出来,那么方才就不该一口叫出她“宫姨娘”
“打草惊蛇”,自己真是江湖经验太欠缺了!
心念电旋,微微一怔,立即昂然笑道:“在下龙振南,宫姨娘不认识了吧?”
宫姨娘忍不住流露出惊诧之容,重新打量着他,轻啊一声,娇笑道:“原来是龙副坛主,嗯,这大概是你真面目了,你突然年轻了十来岁,变成一个翩翩美少年啦,我怎么会认识?”
南振岳出道江湖以来,江湖经验,固然不足,但和女子打交道的经验,更加欠缺,除了九死谷的春花、秋月两个使女之外,几乎从没和年轻女子说过话。
此刻宫姨娘美目流盼,巧笑倩兮,当面夸赞着自己“美少年”,不禁脸上一热,一张冠玉似的脸孔,顿时胀得通红!
心中暗骂一声:“无耻妖女,”脸上一沉,说道:“在下不惯说笑。”
宫姨娘冷冷一笑,道:“那你为什么要跟踪我?”
南振岳一愣,接着正容道:“在下想请问宫姨娘一声,你们把舍弟等人弄到哪里去了?”
宫姨娘诡秘的笑了笑,转目望着南振岳,道:“他真是你兄弟吗?”
南振岳道:“自然是在下兄弟。”
宫姨娘忽然格格的笑出声来,道:“瞧不出你还是个风流种子!”
南振岳不知她话中含意,怒声道:“在下问你把人掳至哪里去了?”
宫姨娘脸上笑容,忽然消失,冰冷的道:“如果我不回答呢?”
南振岳道:“那么只好请宫姨娘跟在下先回到君山去了。”
宫姨娘冷冷的道:“如果我不想去呢?”
南振岳道:“只怕没有那么容易?”
宫姨娘讶道:“那是你不答应了?”
南振岳道:“不错,你如果不说出舍弟等人的下落,只有委屈你回君山一行。”
宫姨娘冷哼一声,道:“只怕没有这么容易?”
突然柳腰轻扭,人像鬼魅似的欺到南振岳面前,一只纤纤玉掌,已经轻飘飘拍上胸口!
她出手如电,最厉害的是她这只手掌,柔若无骨,舒展无定,快得使人瞧不清她究竟是什么手法?果然,就在南振岳微一怔神之间,竟会丝毫不知躲避,她柔荑似的手掌,已在他胸前,轻轻拍了一记!
宫姨娘一掌拍在南振岳胸口,她似乎已经胜利已握,盈盈眼神,在这一刹那,变得冷酷可怕,凶光大炽!
猛地,她发觉自己这一掌,并没拍实,从掌心透出的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