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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宴-第1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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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在拆牛车,才忍不住地喊道:“官老爷,你们做什么?”

孟贤见到牛车上就算有个臭虫都逃不过他们的眼睛,可秋长风竟然还没有出现。他呆在那里,一时间又没了主意。

沈密藏似乎也有分错愕,策马到了那老汉的面前,皱眉凝望,像在思索什么。

笑脸的侍卫立即问道:“老汉,你有没有在这条路上看到过一男一女?”

那老汉摇头道:“哪里有什么男女。这天气,除了老汉去市集卖柴外,怎么会有人出来?”

笑脸侍卫的笑容有些僵硬,忍不住道:“这牛车是你的?”

那老汉胡子一撅,瞪着眼睛道:“当然是老汉的,难道还是你的?朗朗乾坤,你们怎么就拆了老汉的牛车?就算是官兵,也总得讲个王法吧?”

笑脸侍卫也有些笑不出来了,说道:“你这牛车从哪里来……”见老汉愤愤然的样子,知其误会,立即改口道:“你住在哪里?”

那老汉虽是愤怒,但见这么多官兵,毕竟不敢造次,讪然道:“老汉当然是赶车从家里来,我家在路的那头一处林子里,打猎卖柴为生,这总不犯法吧?”

笑脸侍卫大是错愕,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按理说秋长风坐牛车逃命,他们顺着车辙追踪,绝不可能有追错的道理,怎么秋长风、叶雨荷蓦地消失不见。心思飞转,试探问道:“你住的家中,可有个老伴?”

老汉神色突变黯然:“过世几个月了。”奇怪地道:“官人问这些做什么?”

沈密藏一直沉默不语,只是眉心皱了起来,闻言脸色一变,说道:“回!”

笑脸侍卫闻言,却不能明白沈密藏的心意,立即问道:“大人,怎么了?”

沈密藏微有急虑,说道:“带他一起。”他话才出口,就已拨马回转,向来路奔去。沈密藏说的那个他,自然就是老汉,笑脸侍卫虽然不解,还是绝对服从沈密藏的吩咐,带那老汉连同老牛回返。

那老汉虽是不愿,可怎敢违背?等众人再赶回原来那林中的木屋,见沈密藏立在木屋前,神色萧索。

木屋的炉灶虽还冒着烟,但木屋中的年老夫妇已然不见了。

孟贤一直感觉,自己不但被秋长风牵着鼻子转,还在被沈密藏戏弄。他搞不懂沈密藏来回奔波是为哪般,忍不住质问道:“沈大人,究竟怎么了。方才在这木屋的老汉,难道是在骗我们?”到如今,这好像是唯一的解释,但又解释不通,老汉为何要骗官兵?秋长风呢?难道根本没有来过这里?

难道那对男女的脚印根本不是秋长风和叶雨荷的?

孟贤越想越是头大,只感觉所有一切如同糨糊一样在脑袋里来回搅拌。

沈密藏还是沉默依旧,只是睡不醒的眼中,带了几分难解的光芒。他回头望向那赶牛车的老汉,问道:“这是你家?”

那老汉被官兵赶来,已是气喘咻咻,闻言一副豁出去的样子,气愤地道:“当然是我家,难道是你家?”

孟贤感觉脑海轰隆又响,心道这若是这个老汉家,那么方才那老汉和老妇是怎么回事?为何那老汉夫妇如今都不见了?

沈密藏轻轻叹口气,突然望向孟贤道:“你认识秋长风?”这是他见到孟贤后,说得字最多的一句话。

孟贤怔住了,不解地道:“当然认识,他化作灰,我也认得他!”

沈密藏突然笑了,笑得很是讥诮:“是吗?”他说完后,再不发一言,立在那里,也不知道想着什么。

孟贤憋着一肚子气,才要再问,那笑脸侍卫突然道:“秋长风并没有化作灰……他方才就在孟千户的面前。”

孟贤诧异道:“你说什么?这怎么可能?”他话一出口,陡然愣住,半晌才失声道:“难道说……那对年老的夫妇就是秋长风和叶雨荷?”

第二十二章 出 手

日头早上升起,撒下金光万道。

南方的雪儿,很多时候薄得如同情人间的眼波,时而冰,倏尔融。那看似沸沸扬扬的雪儿,被日头一照,很快就消失不见了,只润了地上泥土的皮儿。

孟贤望见一夜的苍白尽归翠绿时,心中有些发凉。

那对年老的夫妇竟是秋长风和叶雨荷乔装改扮的?这怎么可能?这好像也是唯一的可能!

秋长风恁大胆子,竟然乔装改扮,非但没有逃避,反倒迎上来说话。孟贤当时做梦也没有想到过,沉默寡言的秋长风竟也能啰啰唆唆。

那老汉讲闽南语,老迈不堪、皮皱手趼,浑身上下完全充满了乡土之气,哪里和秋长风有半点相同?

秋长风化成灰孟贤还认得,但秋长风化了妆,他反倒认不出来了。

孟贤这才知道沈密藏笑容的意思,忍不住老脸发热、内心发狠,暗想道,你沈密藏莫要讥笑我,你不也被秋长风耍得团团转,和他面对面交谈半晌,还是认不出来?

世上智者未卜先知,聪明人事中已知,愚者事后才知,却还有人事后都不知。

孟贤是事后才知,可姚三思看起来事后也不知,忍不住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那笑脸侍卫叹口气道:“听说(,文,)秋长风极具(,人,)机心,我们(,书,)还是小(,屋,)瞧他了。秋长风显然知道重伤之下,若是被我们察觉行踪,绝跑不了太远,他到了这里,正遇见木屋的老汉赶着牛车去市集卖柴,因此他不急于逃命,见这里有农家衣物,反倒和叶雨荷乔装成夫妇,撒了谎蒙骗我们。”

孟贤冷哼一声,本想说秋长风这计策也没什么,可终究没有那么厚的脸皮。

姚三思终于明白了什么:“原来那老汉夫妇就是秋长风和叶雨荷乔装改扮的!”见孟贤望白痴一样地望着他,姚三思搔搔头道:“可那老汉完全不像呀,他会讲闽南话、会乔装,我还真不知道秋长风有这种本事呢。孟千户,你也不知道,是不是?”

孟贤感觉脸上火辣,又是闷哼一声,说道:“全是废话。不过秋长风虽千变万化,还不是让沈大人看穿了破绽?”他明里赞扬,暗地里却是在推卸责任,暗想老子看不出的,沈密藏也是看不出,大伙是半斤八两罢了。

姚三思不解道:“是呀,他虽乔装一时,但不能乔装一世,他若是径直用那老汉的牛车逃命,不是更争得先机吗?”

那笑脸侍卫感慨道:“这就是秋长风与众不同之处,他知道逃到鹤鸣集后,形势反倒更加不利。因为他是陌生面孔,很容易引起百姓注意而泄露行踪。他一直在等雪消融,这才从荒野僻道逃走,这种情形对他无疑更是有利。”

孟贤看了一眼林外,只见四野茫茫,无奈道:“那现在……怎么办?”

地形本对秋长风极为不利,但他还是扭转了形势。到如今,要追捕秋长风,无疑要花百倍的气力。

沈密藏翻身上马,只是说了两个字:“付账。”

孟贤一直都以姓孟为自豪,自诩有孟子之贤德睿智,可就算孟子在世,只怕一时间也不明白沈密藏这两个字的意思。孟贤更是不解,诧异道:“什么付账?”

笑脸侍卫倒是明白了沈密藏的意思,微笑道:“沈大人的意思是,既然秋长风用诡计逃了,后悔无益,只能继续追踪。”

孟贤迷惑道:“怎么追?”他一直感觉是被人牵着走,有说不出的抑郁,见笑脸侍卫不答,又困惑道:“这又和付账有什么关系?”

笑脸侍卫道:“方才孟千户无故拆了百姓的牛车,这事儿若传出去,人家都会说锦衣卫横行霸道,难免对天子名声不好。沈大人为孟千户着想,提醒孟大人要赔这老汉的损失罢了。”

见孟贤脸都有些发绿,笑脸侍卫又补了一句:“那牛车是孟千户命人拆的,当然要孟千户付账,你说是不是?”说罢上马,紧随沈密藏继续搜去。

孟贤咬咬牙,终于还是掏出锭银子丢给那老汉,翻身上马,一挥手,命众人随沈密藏离去。

那老汉不曾想还能得到赔偿,愤懑稍减,忍不住迭声感谢。他谢了许久,抬头见沈密藏等人早走得不见踪影了,这才叹了口气,回望七零八落的牛车,随手操起墙上挂着的斧头对着牛车敲敲打打。

修理完牛车,老汉稍事休息,又取了弓箭出门狩猎。等到午后时,竟还拎着只山鸡回来了。

那老汉的一举一动,看起来实在再正常不过。

他早上赶牛车出门卖柴,被秋长风无意看到,秋长风借他的房子掩饰,骗过了沈密藏等人,这才惹起他生命的波澜。到如今,波澜已平,他也没什么损失,自然回到了正常的生活轨迹上。

老者将那山鸡开膛破腹,用林前的溪水洗干净后带了回来,走到炉灶前放好,又取了柴火枯草过来,慢慢地坐在炉灶前,伸了个懒腰,又叹了口气。

在谁都以为他要准备做饭的时候,他却面对着炉灶突然说道:“我刚才趁打猎的光景看了看周围,他们都走了,没有在附近留人。”

老汉望着炉灶,竟像在和炉灶说话一样。难道说他老年寂寞,只想随便说说话?就算是面对一个没有生命的炉灶?

炉灶还是炉灶,它只能静静地听着。片刻后,老汉拿起了炉灶上的锅,手不知在炉膛哪个地方动了几下,炉灶后砖夹的一面划开个黑洞。

那黑洞森森,内里竟还有不小的空间。

这不过是个寻常樵子猎户的炉灶,其中恁地还有这么精巧的机关?

机关开启后,一个人灵巧地闪身而出,正是孟贤在木屋中见到的生病老妇,可那老妇身手活络,显然绝非是个垂暮老者。

老妇一跃出炉灶,立即伸手从炉灶内又拉出个老者。那老者一出炉灶,就用手掩着嘴不停地咳,等手放下时紧握成拳,本来沧桑的面容上竟然有分红赤的热。

那老妇见状,急问:“你怎么样了?”她泪盈双眼,眼中不但有着极深的关切,还有着天涯永伴的相濡以沫。

那老妇当然就是叶雨荷,那老者不用问,正是秋长风。

沈密藏、孟贤等人这次没有猜错,秋长风的确胆大包天,竟然敢乔装了和他们面对面地说话,从而躲开了他们的追击。但他们还是猜错了一点,秋长风并没有逃,他一直还留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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