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只见他微微一笑,朗声说道:“道兄何必太谦,些许微劳焉足挂齿?倒是你这手‘离合神功’,端的炉火纯青,使兄弟大开眼界!”
通化道人经白衣文士这么一说,才恍然自己师叔方才所使的,竟是本门中最为难练的“离合神功”。
他老人家在后山潜修,原来正是为了探求本门的无上武学,不禁精神为之一振。
却听麻冠道人微微一笑,回头说道:“通化,你们还不赶快谢过这位谢老前辈的救命之恩!”
四通一剑,自白衣文士现身之后,心中正在各自猜测。瞧他方才这一手功夫,和身上打扮,早已想起一个人来,只因对方年龄不符未敢确定。此时一听师叔口气,这“谢老前辈”
四个字钻入五人耳中,才证明自己所料不错!他正是三十年前名震武林,正邪各派侧目而视的大魔头谢……
通化道人连忙一整道袍,率领四位师弟,齐向白衣文士深深打了个稽首。口中说着:“崆峒后学通化率领师弟参见谢老前辈。”
白衣文士连连还礼,口称“不敢”!
四通一剑然后又参见过师叔,方想把万小琪之事,向师叔禀报。
只听白衣文士已开口笑道:“这次兄弟和道兄相遇,倒并非偶然经过,实系受人之托,特地从千里之外,兼程赶来。”
麻冠道人歉然的道:“啊啊!谢道友原来尚有要事待办,贫道这倒耽误了道友的正经事儿。”
白衣文士微微摇头道:“兄弟此来,实和贵派有关。”
麻冠道人听得微微一愕,不由顺着白衣文士的口吻问道:“和敝派有关?哈哈!谢道友如有吩咐,请只管明言相告!”
白衣文上用手指了指站在场中的万小琪,然后说道:“兄弟受人之托,就是为万姑娘而来!”
麻冠道人目光向场中一瞥,回头问道:“那位小施主,可就是你们所说,身怀本门重宝‘玉匕令’的万小施主吗?”
通化道人连忙应了声“是”!
麻冠道人转过头来,笑道:“贫道二十年来,未履江湖,这次特意为了万小施主之事,才赶下山来。”
他话才说完,白衣文士陡然哈哈大笑。
麻冠道人不由又是一愣,徐声问道:“谢道友因何大笑?”
白衣文士笑声一落,冷冷的道:“崆峒派二代高人,倾巢出动,原来就是为了要劫夺人家两柄匕首?”
麻冠道人不禁被他说得脸上一红,接着面色一正,十分庄重的道:“谢道友不可误会,贫道因听敝师侄报告,本门重宝‘玉匕令’,和另外一支白玉洞箫,重现江湖,落在一个姓万的小施主手上,已由敝派掌门师侄,率领同门,下山追踪。贫道因这两件东西,关连着本门一位前辈尊长,是以亲自赶下山来……”
“于是就准备亲自动手,向人家姑娘手上强行夺取?”白衣文士截断他话头,出言反问,语气甚是冷峭,听得四通一剑,全那脸色倏变。
麻冠道人双手连摇,道:“谢道友不可误会!什么?你说万小施主,还是一位姑娘?”
白衣文士并没理他,大声笑道:“我谢某人可不管这对匕首,关连着你们崆峒派几位前辈尊长,兄弟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这档事我既然伸出手来,你们就冲着我谢某人来好了。”
这时双方情势,已到了剑拔弩张,四通一剑,各人全都手按剑柄,怒目而视。
麻冠道人却微微一笑,打了个稽首道:“谢道兄这份为友义气,贫道十分钦佩。只是此事内情,并非三言两语,所能说清。‘玉匕令’重现江湖,虽是本门重宝,但既然已有敝派掌门师侄,亲自下山料理,自然毋须贫道再赶下山来。实因这‘玉匕令’和另外一支白玊洞箫,贫道方才说过,关连到敝派一位前辈尊长,贫道深恐敝师侄对上辈之事,倘有未能完全了解之处,是以特地匆匆赶来。谢道兄且请稍待,容贫道向万姑娘问明情形如何?”
白衣文士听他一说,原来这中间还有如许曲折,也就嘿然点头,随着麻冠道人往场中走去。
万小琪自毒姑婆暗设“蚩尤毒雾阵”,把敌我双方,一齐困入,“通天剑阵”无形停顿之后,就一直凝立场中,全神戒备。后来毒雾阵一破,麻冠道人和白衣文士同时现身。她一听老道人居然还是“崆峒五通”的师叔,那么同来的那个白衣文士,自是他们一路。这两人武功高不可测,自己虽得西崆峒真传,最近又学会了“玄天十二式”,但和他们相比,一对一,自己也决非敌手。要知她乃是个性倔强之人,面对强敌,岂肯示怯?心中更重重的哼了一声:“今天我就是最不济,也要凭一箫双匕,斗你们一斗。”
她卓然而立,故示从容!及听双方对话,显然那白衣文士,并非崆峒一路。什么?他受人之托,专为自己而来?这人到底是友是敌?心中一阵嘀咕,白衣文士却居然代自己强行出头,言词越来越僵,崆峒四通一剑,已有剑拔弩张之势!
忽见那白发老道和白衣文士两人,已缓缓的向自己走来。
“万姑娘请了,贫道麻冠,适才和谢道兄的谈话,姑娘想已完全听到。贫道斗胆,想请姑娘赐借手上白玉洞箫一观,不知肯惠允吗?”
万小琪先前听他一再提起“玉匕令”关连着他们崆峒派一位前辈尊长,这时麻冠道人又索阅自己的白玉洞箫。当然这事情已非常明显,自己师傅玉箫真人,就是他口中的前辈尊长无疑。想到这里,毫不迟疑,右手一伸,把笼在袖中的白玉洞箫,递了过去,口中说道:“道长请瞧罢!”
麻冠道人双手过玉接箫,一阵端详。
突然手臂颤动,老泪纵横,喃哺自语道:“啊,不想麻冠在四十五年之后,还能重睹你老人家的兵器!”
他这一举动,不但白衣文士和万小琪感觉十分奇怪,即四通一剑,亦相顾愕然。再看麻冠道人却十分依恋的把白玉洞箫还给了万小琪,口中说道:“贫道一时失态,万姑娘讲勿见笑。贫道斗胆,还想请问,姑娘尊师何人,能否见告?”
万小琪见所料不错,自己恩师,果然是崆峒派的前辈尊长,但麻冠道人既已认出白玉洞箫来历,还要向自己询问,不是多此一问吗?
当下一手接过玉箫,含笑答道:“道长既知此箫来历,恩师名讳,即在其中,又何必多问?”
麻冠道人一闻此言,突然面现惊喜,双目精光暴射,注视着万小玙十分兴奋的道:“如此说来,万姑娘你果真是师叔他老人家的嫡传弟子,这……这太好了,他老人家现在何处?”
万小琪这时才知自己师傅,原来还是老道人的师叔,但他老人家为什么从没提起过呢?
她见麻冠道人问及师傅隐修之处,不由微微摇头道:“他老人家已多年不履尘寰,隐居之所,在没有禀明他老人家之前,恕我无可奉告!”
麻冠道人顿了一顿又道:“贫道痴长几岁,就称呼你一声小师妹,听说本门重宝‘玉匕令’现在也在你身边,不知当时师叔他老人家传你之初,可有什么吩咐?”
万小琪因面前白发皤皤的麻冠道人,乃是五通的师叔,在崆峒派中,已是硕果仅存的上辈长老,地位极为崇高,从他口中说出来的师门渊源,自然不会有错,而且瞧他满脸慈祥,语气又十分恳切,心中也极为感动,正想上前拜见师兄。但听到后来,不禁暗暗冷哼,心想你说了许多好听的话儿,搬出师门渊源,转弯抹角,原来也是为了这对白玉匕首!她这种想法,确也难怪,那知正因她起了这一丝误会,致令她的全部人生完全改观!
却说万小琪心念一动,猛然想起匕首柄上的绿玉敕令,我就旋出来给你瞧瞧,看你更有何说?
她望着麻冠道人冷冷一笑,取出白玉匕首,缓缓的旋开玉柄,突然右手往前一竖,娇声说道:“道长请看这个!”
只见纤纤玉掌之中,绿光晶莹,那是一支绿玉令牌!
“崆峒派开山祖师敕令”
万小琪才一扬起,麻冠道人陡的面现惊喜,“啊”了一声,诚惶诚恐的跪了下去,俯伏在地,口中祷告似的说道:“愿祖师爷慈悲,保佑新掌门人!”
四通一剑,只知“玉匕令”是一对白玉匕首,为本门历任相传的重宝。但到底如何重要?连现任掌门人的通化道人,也不知底蕴。先前听师叔麻冠道人和万小琪一段对话,才知对方这位易钗而弁的小姑娘,竟是自己师叔祖玉箫真人的嫡传弟子,算起来自己还得叫她师叔,难怪年纪轻轻就有如此造诣。他深悔方才自己没有问清来历,孟浪出手,忽见万小琪手上,绿光晶莹,扬起一支小小令牌,自己师叔,立即俯伏下去!
通化道人四五十年功力,内功精深,目光何等锐厉,一瞥之间,早已瞧清令牌上一行细字,心头一懔,已揣知这是怎么一回事了。赶紧叫身后四个师弟,一挥手势,也急忙随着师叔身后一齐跪了下去!
这一下,不但使万小琪大出意外。就是站在一旁负手静观的白衣文士,脸上也不禁掠过一丝惊愕,但瞬即平复。这是他联想起五十年前一段往事,和目前情形对照之下,便了然于胸。不由微微点头,面带笑容的望着万小琪。可是万小琪不同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