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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朝双方拱了拱手,大步出厅而去,到了大门,那青衣妇人冷冷扫了他一眼,也不开口打开了大门,丁浩从容出门而去。
他仍走向大街,心中希望黄衣女子找上自己,好设法探查“梅映雪”的生死下落。他对蒋光彦寄予很大的期望,如果他能治愈“赤影人”的怪症,便不必找“萍踪无影神丐”了,那老乞儿行踪飘忽,找起来很困难,同时他是否能治,还是问题。
夕阳影里,他又回到热闹的街头,无目的地在人丛里闲荡。
突地,他身后传来了两人的谈话声:“那黄衣姐儿美可是真美,咱们城里还找不到一个堪与相比的,可惜,她像是有点白痴,老天爷造人可真有点恶作剧……”
“老周,那是装的!”
“你怎知道?”
“白痴能学武吗?你不见她一身劲装……”
“王老弟,你错了,也许她是江湖人之女,喜欢那份装扮!”
“但她带剑?”
“这有什么稀罕,爱带,背上不就结了!”
丁浩不由留上了心,故意转身看街边摊子,容两人走过,然后掇在后面,这两人都是中年,看装扮是江湖中的小角色。
两人谈话仍继续下去:“王老弟,那模样儿教人看了流口水,嘻嘻……”
“老周,少动歪念头,别惹火焚身!”
“那妞儿要真能陪老子睡上一晚,死了也不冤……”
“废话,你撒泡尿照照尊容。”
“啧!啧!王老弟,你看得我半文都不值吗?”
“不是不值,而是你摸不上边,人家又不是风月女子!”
“那可难说!”
“你真的想?”
“嗨,说着玩而已,李四虎手下已有人跟去了,我去做垫底菜吗?”
“什么!李……”说到这里,前后望了望,压低了嗓子道:“李四虎作的孽可真不少,上月那卖解女子死的多冤,赔了身还舍上命……”
“哼!偌大伊城,竟没人敢铲这地头蛇!”
“他仗着是‘望月堡’的走狗,呸!像真的一样,俨然李四爷呢!”
“算了,祸从口出,省省吧,被那些走狗的走狗嗅到了,有你好看!”
“掇上那儿去了?”
“看是出东门,管他,走,上迎春楼打茶围去!”
丁浩听到这里,再没听的了,折转身,放快脚步,朝东门奔去,不久,出了城,穿过顺城街沿大路走去。
走了一程,地点逐渐荒僻,眼前出现一片野林,但什么可疑的人都看不到……
心想,如果真的是“金龙使者”在此现身,必然会找上自己,倒不必费神去找对方,心念之中,安步当车,踩着夕阳影子,循路走去。
堪堪到了林边,只见林中似有人影晃动,当下一闪入林,目光扫处,不由大喜过望,只见三个短装汉子,紧掇在一个黄衣女子身后,那黄衣女子的装扮,一点不错,正是“金龙使者”,心想,这三人跟定女煞星,准找死。
黄衣女子突地停下脚步,但并不回身,背对三人。
丁浩也摇摇停住,看黄衣女子如何对付这三人。
三名短装汉子,呈品字形围了上去,其中一个道:“姑娘,我们主人请姑娘谈谈!”
久久,黄衣女子才开口道“你家主人是谁?”
那声音,使丁浩心头一震,太熟悉了,暗忖,莫非是见过的“寅号使者”?”
那开口的汉子嘻嘻一笑,道:“本城大名鼎鼎的李四爷!”
“找我做什么?”
“当然,当然是想与姑娘亲近亲近!”
“可是,我并不要杀他?”
这话使三名汉子脸色大变,那发话的绕到前头,嘿嘿一笑道:“姑娘如何称呼?”
黄衣女子冷森而又带点木纳的声音道:“金龙使者!”
“什么‘金龙使者’没听说过啊!”
另一个汉子栗声道:“徐老大,我们走,你……忘了四爷的交待……”
话声落甫,惨号已起,那当面的汉子在黄衣女子挥掌之下,栽了下去,另两个惊呼一声,掉转身……
但,迟了,只见黄衣女子桥躯一闪幌,两人又在惨号声中栽了下去。
丁浩暗笑,不长眼,见色起意,活该!
就在此刻,一条人影,穿林而入,口里大喝道:“好哇!杀人了!”
来的,是一个黑衫中年,直冲到黄衣女子身后,才刹住身形,望了望现场,陡地拔出剑来,阴森森地道:“妞儿,四爷要你好看!”
黄衣女子背着身,冷冷地道:“离开我!”
黑衫中年一抖手中剑,道:“转过身来!”
“你想死?”
“什么来路?”
“金龙使者!”
“哈哈,你骗不过四爷,你以为穿上黄衣便可冒充‘金龙使者’吓人吗?你衣襟上没有记号啊……”
丁浩心头一震,难道真是冒充的?李四虎是“望月堡”爪牙,“金龙使者”挑汝州秘舵,他不会不知道,吃了天雷豹胆也不敢相惹,逃命都来不及呢!既敢打主意,必是相准的了。
心念未已,只见黄衣女子娇躯闪电般一旋,又背了过去。
“哇!”李四虎身躯连晃,扑了下去,连出手的余地都没有。
丁浩不由心头泛寒,这种身手,即使不是“金龙使者”,也差不到那里。
四个人,只眨眼工夫,变成了四具尸体。
丁浩心念一连几转之后,弹身而出,到黄衣女子身后八尺之处,开口道:“幸会!”
黄衣女子仍以那不变的音调道:“你又是谁?”
“区区‘酸秀才’!”
“好呀!你终于来了,我就是等你!”
丁浩心中一动,但这事早在意中,根本不值得惊怪,当下冷冷一笑道:“彼此!彼此!
区区正愁碰不上……”
黄衣女子缓缓回过身来,丁浩一看对方,登时心头剧震,以下的活,再也说不出来了,这所谓“金龙使者”,赫然正是“梅映雪”,他千方百计要找的红颜知己。
他怀疑是在梦中,但一切又那么真实,不是梦!
她会是“金龙使者”?这未免太不可思议了!
一时之间,百感交集,心头不知是苦是辣?
美梦,在刹那之间破灭了,心目中的仙子,竟是个魔女,他像万丈高岩失足,一下子沉落在深渊里。
正如李四虎所说,她胸前没有金龙标志,但这有什么分别呢?她早已亲口自称“金龙使者”而且杀人不眨眼。
“梅映雪”神情是有些木然,但眸中却闪烁着栗人的杀芒。
“酸秀才,我要杀你!”
这句冷酷无情的话,出自红颜知己之口,谁能相信!她款款深情,言中示爱,曾几何时啊!
丁浩的心碎了,多么残酷的现实!
她是被迫而为吗?
心念之间,强捺激荡如涛钟情绪,沉声道:“梅……妹,怎么回事?”
梅映雪冰声道:“梅妹,谁是梅妹?酸秀才,我要杀你!”
丁浩的心起了抽搐,痛苦地道:“你……要杀我,为什么?”
“什么也不为,奉命行事!”
“奉何人之命?”
“帮主!”
“什么帮?”
“金龙帮!”
丁浩全身一颤,下意识地退了两步,栗声道:“梅妹,原来你是‘金龙帮’的人?”
“一点不错!”
“帮主是谁?”
“我不会告诉你!”
丁浩全身发冷,脑内嗡嗡作响,他做梦也估不到会有这种情况发生,这太可怕,也太残酷,尽管世间有情变,但不会变得这么突然,凝香的话是假的,她以前对自己示爱也是假的,自己受骗了,天仙,魔鬼,其间的差别是什么呢?
于是,满腹的惊震,痛苦,化作了无边的愤怒,咬了咬牙,道:“梅映雪,怪不得你神秘身世,原来你是个魔女!”
梅映雪陡地自背上撤出长剑,冷厉地道:“酸秀才,纳命来!”
随着喝话之声,长剑狂攻而出,势如疾风迅雷,丁浩弹的攻势,招招指向要害,存心要置了浩于死地。
丁浩连连闪让,一颗心被现实撕成碎片。
不知不觉,被迫退了丈许。
梅映雪像是对付仇深恨重的敌人,连连紧逼。
丁浩大喝一声,拔剑出手。
“镪!”的一声金铁交鸣,梅映雪被露得连连倒退。
丁浩却没跟踪出手,目瞪如铃地厉声道:“梅映雪,想不到你绝情到这般地步……”
梅映雪没有答腔,粉腮在未然之中带着凄厉,那绝世姿容,此刻在丁浩眼中,变成了魔鬼夜叉。
剑芒打闪,梅映雪又疯狂地出剑攻击。
丁浩怒哼了一声,以八成功力,封了出去。
惊呼声中,梅映雪的长剑脱手飞去,娇躯猛打踉跄,几乎栽了下去。了浩止步欺身,用剑指着她的心窝,栗吼道:“梅映雪,你空有一付天仙的躯壳,却没有灵魂!”
“酸秀才,今天杀不了你,改天还是要杀你!”
“我们有深化大怨?”
“不管,我只知道奉命行事!”
“现在你说出帮生是谁?舵坛在何处?”
“办不到!”
丁浩双目尽赤,狂呼道:“你以为我不会杀你?”
梅映雪毫无惊惧之容,寒声道:“杀吧!”
丁浩虽是恨极怒极,但过去的情份,他是无法一下子抹杀的,他真想一剑刺入她的心窝,但又下不了这绝情,执剑
“不说!”
“你准备死?”
“那也无妨,反正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丁浩五内皆裂,全身的血管似要爆裂开来,只要剑尖一送,她就得香消玉殒,但他真的下不了这狠手。
梅映雪再次大声道:“怎么说?”
丁浩痛苦至极地道:“梅映雪,你虽然没有人性,但我丁浩是人……”他说不下去了,喉头似被东西哽住,谁料得到会有今日?
梅映雪似无视于丁浩的森森长剑,转身便待离开……
丁浩大喝一声:“站住!”一幌身,换了方向,又截在头里。
梅映雪栗声道:“你为何不下手?”
丁浩望着这曾完全占有他的心,期许为红颜知己的女子,肝摧肠折,真有“多情自古空遗恨,好梦由来最易醒。”之感。
情天剧变,造化弄人何其酷虐?
丁浩想了又想,毅然决定,她虽不情,我不可无义,当下归剑入鞘,沉痛地道:“梅映雪,你可以走了,但记住,下次再碰头我必杀你!”
梅映雪一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