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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子准备与‘黑儒’谈条件!”
“谈什么样的条件?”
李三娘故意寻思了一会,又四顾了一番,才沉声道:“仙子以‘酸秀才’作质,更近使‘黑儒’为她解除禁制,并且断绝来往!”
“黑儒肯么?”
“会的,他仅有这一个传人!”
“不对,你胡扯!”
“什么不对?”
“你说‘黑儒’隐在谷中,占有媚娘的身体,又说他要找媚娘,你们是出来侦察仇踪,前言不对后语……”
李三娘的狡猾胜狐,自知露了破绽,只顾信口胡编,却不道对不上话头,只见她若无其事地一笑道:“主人问得有道理,‘黑儒’目前已出江湖,向那昔年仇家索债,每三个月回来给仙子推拿一次,算日期,这早晚必到!”
几句鬼话,遮住了马脚,这谎可圆的天衣无缝。
“风流尊者上官鹗”目光向四下游扫,似乎怕“黑儒”现已来到,隐在暗中,好半晌才“哦”了声道:“原来如此!”
李三娘这下子胆可就壮了,这才惊恐之意全消,沉声道:“主人,话已说明,您看放我走还是要我入阵?”
“如老夫仍要你入阵呢?”
“我没话说,反正‘黑儒”一回来、后果难料!”
“呃!这个……得想个办法应付他,永绝后患,即使算他今晚屈服在条件之下,难保他不卷土重来……”
“主人虑得是,但如何对付他呢?”
“风流尊者上官鹗”一击掌道:“有了!乘他未回,老夫悄然入“隔世谷”中藏身,等他来时,攻其不备……”
李三娘一摇头道:“这样不妥,主人要攻其无备,当然是使有‘食肉骷髅’,但这骷髅可是不认人的,除了主人外,谁也免不了受害,如果波及仙子,岂非弄巧成拙……”
‘嗯!这也是道理,依你之见呢?”
“双管齐下。”
“何谓双管齐下?”
“一方面,仙子照原来计划与他谈判,解除禁制是首要,另一方面,主人在他入谷之后,在谷口布下阵势,等他出谷时入壳,万一他识破机关,主人可在暗中下手,三枚骷髅头,总够他消受了吧!”
“好计!”
李三娘向前接近了几步,道:“主人如认为此计可行,就请撤去阵势;伺机另行布置!”
“风流尊者”此刻可就现出了他的城府,深沉地道:“老夫怎能认定你说的全是实话呢?”
李三娘苦苦一笑道:“主人信不过我?”
“根据老夫的经验,委实不敢相信!”
“这就难了,主人,恕我说句放肆的话,如果主人怀疑不决,万一‘黑儒’不速而至,便什么都完了,如我所说不实,主人还有机会算账,如果‘黑儒’现身,可能……便没有任何机会了只要对方发现了主人,必采对策,如他反挟仙子以求,主人又如何应会,这话……
对是不对?”
“风流尊者上官鹗”深深一想,道:“好了,你可以去了,这两个妞儿留在老夫身旁……”
李三娘邪意地一笑道:“主人在此紧要关头,还有兴致作乐么?
“风流尊者上官鹗”认真地道:“别说疯话,我也多少要点保证,她俩暂时算作人质。”
李三娘想再说什么,但只嘴唇动了动,没有说出口,福了一福,弹身逸去。
丁浩暗自窃笑,“风流尊者”自命奸滑,仍上了李三娘的恶当,李三娘这一溜走,“素衣仙子许媚娘”定然会设法营救这两名弟子,这场戏的下文,可就精彩了。
“风流尊者上官鹗”果然动手撤去了骷髅阵,一个个串好挂在颈间,然后一左一右挟着两名少妇,奔入峰脚密林中藏匿。
丁浩也自寻了个隐秘而视线不受阻的地方,坐了下来,换了衣衫,摘下面具,回复了“酸秀才”的本来面目。
他想看看“素衣仙子许媚娘”如何对付“风流尊者上官鹗”,同时他也有心要伺机杀却这狐媚子。
而更重要的原因,使他不得不留下来,便是李三娘一篇鬼话,如果传出江湖,以讹传讹,“黑儒”的声名,便扫地无遗了。
“黑儒”二字,非维护不可!等了一个更次,毫无动静。
丁浩已有些不耐,心想:“素衣仙子许媚娘”可能真的不敢现身出面,自已离开时,是‘黑儒’的面目,她慑于这名号,焉敢招惹。
她不现身,自已可不能一直等下去,该采取什么行动呢?
心念朱已,忽见一条臃肿的身影,缓缓移来,不久,到了草地中央。
丁浩定睛一看,不由倒吸了口凉气,来的,赫然是一个通体乌光闪亮的怪物,从头到脚,漆黑如墨,不知是人是怪?
那怪物左右一阵张望之后,突地发出了声音:“上官鹗,你在那里?”声音低沉暗哑,十分刺耳。
丁浩松了一口气,来的是人不是怪,只是不知何以着这种怪装,男女不辨。
“什么人?”
暴喝声中,“风流尊者上官鹗”疾掠而至,一看这怪物,不由惊呼出声,连连后退,目中全是骇芒。
怪物“呵呵!”一声怪笑,道:“老风流,记得我么?”
“风流尊者上官鹗”栗声道:“鬼影西施!”
“呵呵呵呵,老风流,你还记得我,没全忘记,不错…
“风流尊者上官鹗”颤声道:“你……不是……”
“呵呵呵呵,我不是?当年那些风流韵事你全忘了?不会的……”
“你不是‘鬼影西施’,你不是!”
“为什么这样说?”
“鬼影西施已经死了,我亲手埋葬的,死在‘素衣仙子’的‘追命宝匣’下——”
“呵呵呵呵,不错,但我又还魂了,天不绝我。”
“你……你……真的没有死?”
“怪了,我不是活生生在你眼前吗?”
“你怎知我在这里?”
“你不是放了个贱女人回谷么?”
“哦!她叫李三娘,怎样?”
“我就送她回姥姥家去了!”
“糟了,你……不能杀她,她是传讯去的……”
“鬼影西施”怒声道:“为什么不能,我要杀尽‘隔世谷’的人,我要报昔日横刀夺爱与杀身之仇。”
“风流尊者上官鹗”窒了片刻,才尴尬地道:“你是报仇来的?”
“谁说不是,老风流,你这些年艳福享够了吧?”
“唉!别提了,说来话长,我们到隐僻些的地方再谈吧,这里不能呆——”
“为什么?”
“有一个可怕人物要到……”
“谁?”
“黑儒!”
“他来此作甚?”
“他……来的目的是……找许媚娘算账!”
“呵呵呵呵,妙极了,我正好与他联手,我一个人闯不进去,由他带头便好办了!老风流,不用说你是站在许媚娘那臭婊子一边,是不是?”
“风流尊者上官鹗十分为难道:“这个……倒不一定!”
“鬼话,你的鬼心眼满不了我,你能不帮助她么,我们是敌对的双方——”
“好妹子,别这么说,多煞风景,你……风韵如昔吧?”
“呵呵呵呵,岁月无情,昔日西施,今日无颜,老了,你呢,照过镜子么?”
“别多说了,快离开这里?”
“不,天借其便,我在这里等‘黑儒’!”
“好妹子,来吧!我们……多少年不亲近了……”
“老风流,我已不作与那份事了,你天生异禀,许媚娘驻颜有术,呵呵呵呵,老风流,你手还拿那捞什子作甚,这东西人见人怕,但对我却毫无作用——”
“别多心,我的老规矩,头不离手,你还喜欢穿这件蟒皮套,多累赘……”
“累赘么,到要命时便不嫌累赘了!”
丁浩暗中十分纳罕,原来这怪物身上套的是蟒皮套,看来这东西必是刀剑不入,所以才不怕“风流尊者上官鹗”的“食肉骷髅。”
他藏身的地方比较高亢,目光能及远,无意间扫瞄之下,只见数条人影,自“风流尊者上官鹗”原来藏身之处,疾掠而逝,走的是入谷方向,心头登时一动,那两名许媚娘的手下,被人救走了……
“鬼影西施’”转目张望,口里道:“黑儒何时可到?”
“风流尊者上官鹗”倒也相当机警,口叫一声:“我得去看看!”
弹身便朝峰脚掠去,看来,他已想到那两名作质的女子。
就在此刻,突见“鬼影西施”在身上一连几抓,扯落黑套,电闪而遁。
丁浩陡地猛省,她是“素衣仙子许媚娘”,根本不是什么么“鬼影西施”。心念之中,弹身便追……
峰脚那边,传来“风流尊者上官鹗”的怒吼声:“好哇,老夫三十年老娘倒崩了孩儿!”
丁浩猜想得不错,那两名女子真的被救走了。
丁浩追风逐电地驰了一程,半个人影也没见,这里岔道纵横,岗陵棋布,看来是无法追及了,只好折回原地,他必须要把李三娘改编的鬼话澄清。回到那片草地,首先是那一堆乌光闪亮的套子,好奇地拿起一看,不由笑出了声,那根本不是什么蟒皮套,是用闪光的黑漆布做的。
许媚娘这一招可真绝,竟瞒过了老奸巨猾的上官鹗。
她之所以脱了这布套而遁,必是怕穿着这布套行动不便,而被老怪物追上,难怪她现身时行动缓慢,身形也显得臃肿不灵便。
破风之声传处,“风流尊者上官鹗”回了头,远远便大喝道:“什么人?”
丁浩冷静地道:“区区酸秀才!”“风流尊者上官鹗”迫近到三丈之处停身,目光一转,栗声道:“真是你小子!”
丁浩抓起脚前黑布套扔了过去道:“这便是‘鬼影西施’的行头。”
“风流尊者”接在手中,三把两把扯碎,大声道:“她人呢?”
“走了!”
“她……到底是谁?”
“许媚娘,阁下的老相好!”
“风流尊者”咬牙切齿地道:“好哇,老夫被啄瞎了眼,竟上这婊子的恶当,我说呢,死人还会复活,‘鬼影西施’的蟒皮套,已连尸被焚毁了,睁眼上当,活该……”
说到这里,似觉不对,狞声朝丁浩道:“酸秀才,你怎会在此地?”
“静候多时了!”
“你……不是被许媚娘当作人质么?”
“什么人质?”
“哈哈哈哈,李三娘的连篇鬼话,阁下竟当了真,‘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