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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浩心中又是一动,轿中人被称作夫人,是什么来头?照称呼看来,这红衣女子当属下人无疑了。
轿中人以冷酷的声音道:“如何杀死的?”
“看不出来。尸体已腐了。”
“还有别的么?”
“没有!”
“奇怪,他主仆必已遭了意外,但,谁敢动他的手呢?”
“夫人,如何处置?””
“埋好,你们在庙内仔细搜搜,看有什么端倪没有。”
“是!”
两大汉快速地草草掩了尸体,然后与红衣少女,分三路向后搜去。
丁浩怔在与场,不知如何是好?
心里可就七上八下的,不知道对方将要如何发落自己,轿中人与长眠客的关系,却是无法捉摸,既不像恩也不似仇。在望月堡中,听过不少怪事,现在身临其境,才真正体味到江湖的诡谲。
望着密封的轿门,心如鹿撞。
不久,红衣女子与两壮汉回到轿前,红衣女子先深深瞄了丁浩一眼,才道:“禀夫人,没发现什么蛛丝马迹!”
轿中人冷冷地道:“嗯,他可能远走高飞了。”
“可是独眼老王……”
“死一两个仆从,在他不当回事。”
“下一步行止?”
“回山!”
“这……小牛子怎么处置?”
“带回去!”
“夫人的意思是……”“他是了却我心愿的最佳人选。”红衣女子笑逐颜开,若春花怒放,面对丁浩,吐气如兰地道:“丁浩,你好大的造化,还不快谢夫人恩典?”
丁浩茫然不解地道:“谢什么?”
“夫人要成就你为无敌的高手。”
“拜师么?”
“拜师没这么草草,先行谢过!”
丁浩心头为之一窒,堂堂男子汉,拜一个妇人女子为师,而且对方来路不明,看来便不是好路道。心念之间,期期地道:“小的不打算习武!”
红衣女子笑容收敛,一披嘴道:“那你打算做什么?”
“做个寻常人!”
“这可不能由你。”
丁浩下意识地退了两步,俊面胀得通红,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轿中人轻喝一声:“起行!”
两名彪形大汉扛起小轿,冉冉出庙,红衣女子一挥玉手道:“小兄弟,走啊!”
丁浩倔强地道:“小可不走!”
红衣少女娇笑一声,一把捉住丁浩的手,快步疾走,丁浩用力挣扎,但完全是白费,那细嫩的纤纤玉手,不殊铁箍,休想动得分毫。既然无法反抗,只好横了心跟着走,暗忖:认命了吧,谁叫自己毫无功力。
离了庙,不走官道,是落荒而行。
红衣女子走路如行云流水,丁浩被拖着连跑带走,走了七八里地,已是双腿如折,汗湿重衫上气不接下气,红衣女子乍作不知,疾行如故。丁浩咬紧牙关不吭声,又勉强捱了两三里,眼前一黑,栽了下去。
红衣女子轻佻地一笑道:“小兄弟何必如此好强,你早该说走不动才是!”
丁浩坐在地上直喘气,连回答的力气都没有了。
红衣女子索性坐了下来,又道:“小兄弟,别想不开,夫人看中你是造化……”
丁浩喘息着道:“拜……女人为师?”
“咯咯咯咯,小兄弟,这有什么,武林中不拘这些的。”
“我……不干!”
“小兄弟,听着,你别无选择的余地。”
“难道要杀了我不会?”
“可能的!小兄弟,你不喜欢有我这么个师姐么?老实告诉你,夫人曾无意中获得一本上古秘笈,尽是奇招绝式,但必须元阳之身,才能参修,所以立下心愿,要物色一个合适的传人,这是你的造化吧?”
丁港将信将疑,心中虽不愿,但脱不了身,只有闷声不响。
只这片刻工夫,那顶小轿已走的没了影儿。
红衣女子眉眼含春,贪婪地望着丁浩,这使丁浩感到浑身的不自在。
“小兄弟,你走不动了?”
丁浩答非所问地道:“江湖中对夫人如何称呼?”
红衣女子沉吟了片刻,道:“告诉你也无妨,‘血影夫人’听说过么?”
丁浩摇了摇头,但心里已打了一个结,凭这外号,为人不问可知了。
就在此刻,两条人影疾奔而至,快逾奔马,眨眼便临切近,惊“噫”声中,双双朝两人面前奔来,身形一停,看出是两个文士装束的中年人,一样的白面无须,面目阴沉,把两人一阵打量然后目光齐盯在红衣女子的身上。
其中一个着蓝衫的道:“兄弟,这是小俩口么?”
另一个穿紫衫的道:“不像,怕是姐弟!”
“怎会来在这荒野之地?”
“嘻嘻,怕是偷情呢!”
“我哥俩的造化……”
“先乐上一乐如何?”
“还用说!”
两双色迷迷的眼睛,直在红衣女子身上滚。
红衣少女站起身来,道:“小兄弟,我们该走了!”
蓝衫文士一伸手,道:“姑娘,别急啊!”
紫衫文士口里一声“啧啧”道:“尤物,我两腿都软了!”
红衣女子若无其事地道:“两位想做什么?”
穿蓝衫的轻薄地道:“姑娘,我们乐上一乐,保姑娘终生难忘!”
红衣女子掩口一笑道:“乐什么啊?”
穿紫衫的“啧”地咽了一泡口水,心痒难搔似的接口道:“飘飘然兮,如羽化而登仙!
姑娘看你是尝过异味的可人儿了!”
丁浩心火直冒,但他无力动手,对红衣女子这种态度,他感到恶心。
蓝衫文士欺近了一步,嘻皮涎脸地道:“兄弟,别看走了眼,怕是小娘们回娘家!”
紫衫文士拍手道:“那更妙,这一趟回娘家,带回个胖娃娃!”“你不说双包胎?”
“对对?不然将来归宗时,你我兄弟总不能一人分一半。”
丁浩低着头,脸色发青,脸上的肌肉在阵阵抽搐,“小娘们”这三个字,勾起了他无边的恨。在望月堡中,这三个字是一般人对娘的称呼,那些风言风语,他听得多了,他暗地里几乎发狂,他几次想结束自己的生命,不要看,不要听,但他舍不得亲娘,他永不忘记,娘受了轻薄之后,一个人偷偷地哭,她是那么无助、可怜,像是生来便应该让人践踏的红衣女子粉腮一寒,道:“两位说够了么?”
蓝衫文士哈哈大笑道:“美人发娇嗔了,益发可人!”
红衣女子冷冷地道:“你俩叫什么‘河洛双臭’,不错吧?”
蓝衫文士一拍手道:“姑娘错了,是‘河洛双秀’!”
蓝衫文士面色一变,道:“姑娘是江湖人?”
红衣女子冰声道:“是又怎样?”
“那就益发好了,都是道上的。”
蓝衫文士道:“姑娘既知区区兄弟雅号,必非泛泛之流,请问芳名?”
“你不配!”
“哟!姑娘脾气可不小?”
“我要上路了……”
“那怎么成!”
丁浩忘形地大叫一声:“杀!”这是他基于自身的隐恨而发的。
河洛双秀齐齐扫了丁浩一眼,根本不把他当回事。
红衣女子淡淡地一笑道:“两位没办法,这是我小兄弟说的,我姊弟还要急着赶路呢?”
说完,纤手上扬,一双玉掌,齐腕以下,顿呈琥珀之色。
河洛双秀面色倏呈死灰,齐齐惊呼一声:“血手功!”
双双转身,便待通走,红影一闪,红衣女子已截在头里。
穿紫衫的怵声道:“姑娘,我兄弟有眼无珠,不知姑娘是血影夫人门下,无知冒犯,望姑娘高抬贵手,饶我兄弟这一遭。”说完,连连作揖打躬。
红衣女子冷森森地道:“迟了!”
只见淡淡的红光一闪:“哇!”
惨号声中,着紫衫的栽了下去,着蓝衫的身形暴弹而起,红光又是一闪,渗号再传,弹出丈许的身形,“砰”然扑地。
丁浩此刻已站起身来,下意识地道:“杀得好!”
红衣女子回眸一笑道:“小兄弟,我还以为你会怕呢!”
丁浩笑了笑,不加分辩,心里在想:红衣女子杀河洛双秀,只举手投足之劳,门下如此,其师的功力岂非不可思议?如果自己也有这等身手,就不至被人当俎上之肉,母子不必寄人篱下,母亲也不至惨死了。
心念及此,习武之心登时迫切起来,早先的意志,便动摇了。
红衣女子抬头望了望天色,惊声道:“不好,要下雨了,我们快上路!”
丁浩举目一望,果然彤云密布,是要下雨的样子,但想到不久前被拖着赶路的情景,不由皱起了眉头,再一加速疾赶,那真会陪上老命。脱口道:“这阵雨恐怕淋定了!”
“为什么?”
“你知我已无法赶路!”
“那太容易了!”
“容易?”
“来吧!”
红衣女子一伸手,把丁浩举了起来,放在香肩上斜跨着,展开身法疾驰,丁浩虽只十七岁,但比红衣女子高了半个头,一个大男人,被一个陌生女子扛着赶路,的确不是味道,不禁有些啼笑皆非。
耳畔但闻风声呼呼,树木向后直倒。一口气奔行了近二十里,眼前是一片森森林木。
红衣女子收住势子,放落丁浩,丁浩红着脸,不知说什么好,红衣女子面不红,气不喘,盈盈一笑道:“如何?”
丁浩期期地道:“小可……真是愧煞!”
“别什么大可小可的,我叫方萍,你叫我一声姐姐也可以,叫名字也无妨!”
“是……是的!”
“走,夫人在等!”
丁浩这才注意到那顶小红轿停在五丈外的林缘,忙举步与方萍疾走过去。
灰暗的天空,已开始飘起牛毛细雨,洒在身上,凉飕飕的。
两人走近轿前,轿中人道:“为何耽了这久?”
红衣女子方萍道:“他走疲了,准备歇脚,却碰上河洛双秀来哆嗦!”
“他俩敢?”
“已打发上路了,这一程将近二十里,是女背男而来的!”
女背男三个字,使丁浩俊面发烧,垂下头不敢看人。
轿中人道:天将雨了,我们得赶一程歇脚,这样好了,上轿顶吧!”
方萍“咕叽”笑道:“夫人好主意!”
说着,转向丁浩道:“上轿顶吧,扶紧,别摔下来!”
丁浩心里不愿意也不成,他不能奔行,总比被方萍挟带好些,于是,他攀上了轿顶,方萍起步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