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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凝望了片刻,丁浩才正色道:“梅妹,你的来历可以告诉我了?”
梅映雪擦去了泪痕,神秘地一笑,道:“浩哥,现在还不告诉你,再等些时!”
丁浩皱眉道:“为什么要这样?”
“其中当然有道理!”
“但憋的人难受”
“就再难受些时吧!”
丁浩无可奈何地苦苦一笑,手指床头的布包道:“梅妹,记得那革囊么?”
“啊!当然记得!”
“里面是什么东西?”
“我……不知道!”
“噫!你不是说是你的传家之宝么?”
“不,那是骗你的,我得自望月堡人之手……”
就在此刻,门上起了轻轻的叩响声。
丁浩忙道:“是谁?”
“二主人,是弟子万萍!”
“什么事?”
“没事,是……弟子放心不下,来问问,梅姑娘她……
“她已复原了!”
“哦!恭喜二主人,我不打扰了,你们多谈谈!”
说完,脚步声由近而远走了。
梅映雪惊诧地道:“什么二主人弟子的?”
丁浩又把与赤影人交往的经过,直到今天所发生的悲剧,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梅映雪不由又落泪如雨,哽咽着道:“浩哥,我亏欠人太多了!”
“此事本就如此莫测,尤其武林儿女,有时简直恩怨难分,我欠人,人欠我,总之能守住本份,不坠道义,便不错了。”
“浩哥,想个到血影夫人会有这大的转变……”
“是的,我也完全想不到!”
“你方才说,你们把我从岳阳带到此地来?”
“是的,遥遥数千里,若非血影夫人援手,我可能没办法……”
“你好像曾提到‘虚幻老人’?”
“那魔头劫持了余庄主的千金余文兰,胁迫余庄主退出江湖,居心可恶又可鄙,可惜至今仍查不出他的来路……
梅映雪粉腮一变,道:“齐云庄如何应付?”
“现在我忘年之交的老哥哥树摇风等几位前辈高手在彼,都是老江湖,看来当不致出什么漏子,如有问题,会有讯息来的!”
“啊,这令人悬心……”
“梅妹与该庄毫无渊源,悬什么心?”
梅映雪笑了笑道:“你的事……还不是我的事……”说着,粉腮红起来。
丁治心头升起了一丝甜蜜之感,会心地朝梅映雪一笑,道:“梅殊,我此番南下,发现了一桩大事……”
“什么大事?”
“庄中有个怪老人,叫草野客关一尘……”
“啊!怎样?”
“他是先父故交,他保留先父遗骸……”
梅映雪秀眸光,激动地道:“浩哥的令尊是天都剑客丁兆祥?”
丁浩心头一震,骇然道:“梅妹怎知道的?我……似乎没对你提过……”。
梅映雪窒了一窒,才期期地道:“小妹早知浩哥的身世!”
丁浩意犹未释,追问道:“梅妹怎么知道的?”
“这个……你忘了,我手下原本有些秘深的。”
“梅妹的来历令人莫测高深。”
“你不久便知道,目前暂且不说,我们再谈谈‘虚幻老人’,他生成了什么样子!”说道,紧盯住丁浩,似乎这一问是有因而发。
“他擅长易形之术,谁知他本来面目是什么,不过有一点特别标记……”
“什么标记?”
“他被我消去了一只左耳,无论他如何虚幻,已无法遁形。”
“哦!他失去了左耳……那他现身时就必须以物掩饰?”
“是的,以巾蒙面,连头罩住,怎样,梅妹想到了什么?”
“没什么……”
“对了,梅妹曾被金龙帮主劫持,还能记忆些该帮的事么?”
“很模糊,记不大清楚了!”
两人娓娓长谈,丁浩把新近发生的一些江湖大事—一说与梅映雪听,不知东方之既白,窗纸泛亮。
灯光黯淡下去,房外不时传来脚步之声。
丁浩瞿然惊觉道:“梅妹,天亮了,我们竟谈了一夜的话,你累么?”
梅映雪深情款款地一笑,道:“一点也不累,倒是浩哥该歇一会了。”
丁浩摇摇头道:“我也不累,对了,梅妹,那革囊现在物归原主!”
“我们打开看看好么?”
“好呀!这葫芦闷人!”
说着,兴冲冲地取下布包,放在桌上,解开来,露出革囊。又道:“梅妹,物各有主,你来开视吧?”
“你打开还不是一样!”说完,移步桌前,与丁浩并肩而立。
一股少女身上特有的幽香,使丁浩下意识地感到一阵飘飘然。
丁浩伸手囊中,取出一个精工雕刻的紫檀木小盒,用丝带捆扎,当下小心地解开丝带,轻轻启开盖子。
一看,是一株赤玉色的奇形草本之物。
不由惊声道:“这是什么?”
梅映雪秀眉一蹙,道:“像是传说中的芝草……”
丁浩心中一动,仔细一看,叶分九茎,不由脱口欢呼道:“九叶灵芝,稀世之珍!”
“浩哥识得此物?”
“啊!想不到,想不到,太出人意料之外了!”
“怎么回事?浩哥这等高兴?”
丁浩激动得全身发抖,连说话的声音都变了:“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啊!太巧了!”
悔映雪娇嗔道:“到底怎么回事嘛?光你一个人高兴,教人干着急……”
丁浩歉意地一笑,但仍掩不住内心过度的喜悦,兴奋地道:“想不到这奇珍是被望月堡的人下手窃取……”
梅映雪嘟起小嘴道:“你还是没有说出来?”
丁浩赶紧作了一个揖,笑嘻嘻地道:“对不起!对不起!我高兴得急昏了头,有人急着寻这东西合药救人……”
“谁?”
“威灵使者古秋菱姐姐……”说到这里,忽觉不妥,倏然顿住。
梅映雪粉腮一变,道:“什么姐姐?”
丁浩脸一红,定了定神,道:“梅妹,让我从头说,”于是,把古秋菱寻芝,蒋太医丧命,及赴威灵宫一切经过说了出来。
梅映雪这才释然道:“好,这东西是浩哥的了,拿去救人吧!”
“这……怎么可以?”
梅映雪偏头一笑道:“你不要?”
丁浩怔了一怔,正色道:“梅妹,这是价值连城之物,当初蒋太医得自皇宫大内……”
梅映雪一笑嫣然。
“对不需要的人来说,还不是等同废物,当初我取此物时,只是愤对方行径,同时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能保存到现在,还不是浩哥的功劳!”
丁浩深深望了意中人一眼,道:“梅妹,那我收下了,谨代受意人向你致谢!”
“不必,我根本不知道受惠人是何许人物!”
“那愚兄向你道谢?”
“算了,我也该向你谢救治之恩么?”
说完,两人相顾大笑起来。
丁浩重新包扎好,不用革囊,放入自己的织锦招文袋中,一看,天已大亮,于是吹灭了桌上的灯火。
房门外传来了奉书的声音:“二主人起身了么?”
梅映雪登时面泛红颜,一个黄花少女,与一个大男人房中关了一整夜,虽说暗室无污,尤明磊治。
但是别人有别人的想法,总是件尴尬事。
丁浩也感觉到了,赶紧打开房门道:“我与梅姑娘谈了一夜话,直到现在!”
奉书端进了漱洗之物,随着道:“二主人,闵大娘吩咐的禀告,灵堂已布置完毕,请二主人率领上祭!”
丁浩又被拉回到悲惨的现实中,神情一黯,点头道:“我就来!”
奉书退了出去,梅映雪一看自己仍是赤着脚站在地上不禁赧然失笑,道:“浩哥,我回房梳洗,灵堂上见!”
说完,匆匆穿上鞋袜,出了门迳去了。
丁浩漱洗完毕,整了整衣衫,然后怀着哀伤的心情,走向正厅。
厅门外,约莫聚集了三十余名岛上弟子下人,全都着了孝服,闵大娘与方萍,迎了上前,方萍服的是重孝。
每一个人的眼圈都是红红的。
这气氛,使丁浩的眼圈也红起来了。
闵大娘道:“二主人,请您主祭!”
丁浩点了点头,道:“为我准备孝服么?”
万萍嘶哑的声音道:“有的,弟子去取来!”
进入灵堂,只见素烛高烧,香烟缭绕,祭品业已排妥,素玮供桌之后,是一具大红棺木,看样子是连夜买来的。
方萍取了一袭白衫,丁浩穿着舒齐,梅映雪也已来到了,于是,由两名弟子赞礼,完成了大奠。
祭奠完毕,闵大娘站在灵堂恻方,大声道:“遵照夫人遗愿,二主人至此时起,便是本岛主人,以后改称主人!”
丁浩知道无法推辞,复在灵前行了大礼,算是接受,然后回声道:“现在当大主人之灵,各位请听我几句话,各位都知道大主人的一番苦心孤诣,尔后,本岛弟子立身行事、必需遵约束,决不容有放荡邪僻之行,否则严惩不殆,闵大娘仍请你总理岛务,方萍辅佐之,本人不在之时,事无巨细,请闵大娘作主!”
接着所有的弟子由闵大娘为首,行了参见之礼。
至此,丁浩正式成为离尘岛主。
遵照许春娘的遗言,在正院中造墓安葬。
一连数日,丁浩照岛上约法,整顿环境,并加强岛上的防守设施,严密分配各弟子任务,以及应兴应革的事宜。
梅映雪成了岛中之上宾。
弹指光阴,过了半个月,丁浩想着自身的大事该着手了。
这一天,中午饭罢,与梅映雪在露台闲坐,云淡风清湖波不兴,景色十分宜人。
丁浩适时开口道:“梅妹,我想离开些时……”
梅映雪秀眉一蹙,道:“浩哥,你要到那里?”
“你知道我有许多大事未了,不能长此拖延下去!”
“我能与你一道么?”
“不成!”
“嫌累赘么?”
“话不是这么说,梅妹,那些事只适合我单独去办……
梅映雪甜甜地一笑,嫣然道:“浩哥,我早想说了,只是见你这些日子都为过世的大主人哀伤,所以一直没有开口我比你更急着要走……”
“为什么?”
“我一样的有事待办!”
“可是梅妹……你一现身江湖,便会有人找上你……”
“金龙帮?”
“那是必然的,对方岂会轻易放过你……”
“浩哥,你一出去,便成众矢之的,情况更凶险,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