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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又传出那女人的声音:“外面到底是谁?”
“卡卡!”
“嘴上长了痔么?光敲门不开口,是不是诚心开老娘的胃?”
“卡卡!”
“哦!老娘知道了,小公鸡,你昨夜食髓知味了,进来吧!”
随着是门栓被拉开的声音。
丁浩轻轻拔剑在手,推门而入,顺手反带上了门。
“你……”
“禁声!”长剑已指到对方胸口。
“你……你……是谁?”丁浩有些头晕目眩,眼前是一个半老徐娘,上身仅着一个大红肚兜,下身只有亵衣,丰腴的铜体,暴露无遗,丁浩想闭上眼不看,但不可能。
那女的面无人色,簌簌抖个不停。
丁浩冷森森地道:“带本人到地牢!”
管牢房的妇人,惊怖地望着丁浩,栗声道:“你莫非是酸秀才?”
“不错,正是在下!”
“你……你想作什么?”
“少废话,带路!”
那妇人在剑尖胁迫下,转动半裸的身躯,伸手壁间……
丁浩的剑尖,改指她的背后“命门”大穴,寒声道:“你别打算捣鬼,不然你会头一个死!”
妇人回顾了丁浩一眼,手指朝壁间一按,“格格!”声,卧榻朝旁边滑了过去,再用足尖轻点地面,一道暗门现了出来,有石级延伸向下,黑沉沉地望不见底。
丁浩退后两步,栓牢了房门,扑灭了灯火,然后仍以剑尖抵住对方后心,道:“下去!”
顺石级而下,约竟也有三丈余深,才改为平进。
丁浩凭着超人目力,尚可依稀办物,地道内湿浓阴森毒气扑鼻,走了数丈,向右一折,现出了铁栅。
到了铁栅,丁浩运足目力,向牢内望去,只见一个黑影,蜷缩在牢角,却分辨不出是什么样的人。
突地瞥见壁间吊着一盏油灯,当下剑尖微微一送,道:
“把灯点上!”
妇人被剑尖刺得打了一个哆嗦,栗声道:“没有火!”
丁浩无奈,只好道:“现在开牢门!”
那妇人伸手在栅门边壁间小孔一掀,铁栅上升了六尺左右,用手一比道:“酸秀才,进去吧!”
“你先进去!”
“这……这……我已带你到了地头……”
“不成,你先进去,走!”
剑尖又是一抵,技人“哎!”了一声,很不情愿地走了进去。
丁浩随后跟进,蜷曲的人影,似已听到人声,蠕动着坐起身来。
丁浩这才看清了,不由惊叫道:“老嫂子!”
被囚的,赫然就是灵鹫姥姥。
丁浩激动得发起抖来,看对方那憔悴失神的样子,显然受了不少折磨.灵鹫姥姥可能已失了功力,无神的双目,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境地中,根本无法视物,颤声道:“是谁?”
“小兄弟丁浩!”
“哦!你……小兄弟,你…会来到这里?”
那妇人就乘丁浩说话分神之际,一闪身,窜出牢门,快逾电光石火。
但丁浩反应何等神速,回剑挥去,只栗米之差,没有刺中,“锵!”地一声,铁栅关闭,登时气了个七窃冒烟。
栅技粗如儿臂,还有横技连住,要想凭力道弄开,是不可能的事。
那妇人站在八尺之处,嘿嘿一笑道:“酸秀才,你这是自投罗网,这回有你好看的了,格格格格,本堡正愁无法对付你,想不到我赵二娘立了大功一件。”
灵鹫姥姥栗声道:“小兄弟,你也被困了?”
丁浩且不答话,收起了剑,把手从栅隙中伸出,招了招手道:“赵二姐,我们打个商量!”
赵二娘扭了扭腰肢,睨斜着眼道:“有什么可商量的?”
“比如说……你可以提出什么条件……”
“放你?格格格,我赵二娘还不致傻到死活不知。”
“你怕在下出手,可以先提条件的,比如说……在下交出兵刃……”
赵二娘向前移近了步,距铁栅差不多四五尺,双手叉腰,道:“酸秀才,你很俊,今老娘心动,但你也很可怕,现在老娘传出暗号,马上便会有人来服待你……”
丁浩掌伸出栅外,掌心向前,陡运真力,猛地一收,一道奇强无比的吸力,把赵二娘拉得踉跄撞了过来。
赵二娘做梦也想不到酸秀才会来这一手,猝不及防之下,自是无法应变,待到想起发掌抽身,手腕已被隔栅牢牢扣住,腕脉一麻,劲道全失,登时唬了个亡魂尽冒,惊怖至极地道:“酸秀才我们……谈条件!”
丁浩冷酷地道:“迟了,现在不必谈了,启栅吧!”
“如我……说不呢?”
“我把你撕碎。”
赵二娘全身一颤,道:“酸秀才,你出得了地牢,未必出得了庄?”
“那是我自己的事了!”
“你目的是救人,对么?
“当然!”
“告诉你,她功夫已失,你无法带一个没有功力的人出庄,你决办不到。”
丁浩咬了咬牙,道:“先开栅.别的慢慢再谈。”
“你拉着我,怎么开?”
“即办,你开始移动吧!”
双手交互扣腕,慢慢向边移动,到了栅门边。
“放开我,我够不到位置?”
“鬼话,我看得道那小孔,你伸手可及。”
赵二娘无奈,狠狠瞪了丁浩一眼,勉强伸长左臂,往壁间小孔一掀,铁栅上升,由于一里一外双手紧扣不放,两人均随着吊了起来。
丁浩先用左手点了赵二娘穴道,然后松手放开腕脉,“砰!地一声,赵二娘摔落在地上。
“嗨!三天前在伊阳附近遭暗算被擒……”
“您的武功当真被废了?”
灵鹫姥姥目眦欲裂地道:“谁说不是,老娘子算是毁了!小兄弟,你怎么来的?”
“半途中灵鹫出现,我知道必有事故,跟了来的。”
“啊!”
“老嫂子知道被擒的原因么?”
“知道,那贱人问过话,说是若愚那孩子叛堡,小兄弟,若愚呢?”
“他可能在回堡途中,他还不知情,现在我们先离开再说……”
“小兄弟,能么?”
“不能也得能,总要闯出去的……”
“小兄弟,必要时你先脱身,不必管我,老身死不为奇,设法救若愚吧!”舐犊情深,在这几句话中,表露无遗。
丁浩断然道:“老嫂子,没这样的事,我来此何为?”
“没有功力,寸步难行,如何闯出龙潭虎穴……”
丁浩忽地想到了五方神的情况,沉声道:“老嫂子,您是被点了残穴么?”
“不清楚,只是感觉失了功力!”
丁浩精神大振,有些激动地道:“希望仅是救药物所制,我们来试试!”说着,取出“辟毒珠”,递在灵鹫姥姥手中道:“老嫂子,含在口中,试试看!”
“这是什么?”
“辟毒珠,如果老嫂子的功力是被药物所封,定然可解!”
“啊!”随把珠纳入口中。
丁浩定睛望着灵鹫姥姥,静特变化。
过了片刻,失神的脖子竟放出光来。
丁浩大喜过望,兴奋地道:“老嫂子,成了!”
灵鹫姥姥把珠子吐出来,送还了丁浩,激动万状地道:“小兄弟,妙啊!我的功力可能已恢复了!”
“此际可能已近四更,我们还是快走!”
“这女人呢?”
“淫贼无耻,杀之不为过!”说完伸指点了赵二娘的死穴,接着道:“老嫂子,还有什么东西要带走么?”
“只有这条命了,那还有东西!”
“拐杖呢?”
“谁知道丢在那里!”
“如此走吧!”
灵鹫姥姥步出牢门,丁浩随后,“锵!”地一声,铁栅落。
把两人隔成了一里一外,丁浩大吃一惊,想不到铁栅关闭的机扭是在地面。
灵鹫姥姥栗声道:“怎么办?”
丁浩定了定神,道:“老嫂子,您看到门边壁上那小孔了么?”
“啊!不甚真切……看到了!”
“用手指去掀掀看?”
蓦在此刻,一道强烈的光线,照了过来,灵鹫姥姥大惊回顾,只见两名武士闪现在身前。
其人一人,手持牛浊火炬,这两道宽不过六尺,根本无法遁形,两名武士齐齐惊呼了一声出来。
另一个道:“怎被她走出来!”随说,随拨出了长剑。
那持火炬的立即把火炬括在壁间的铁环上,跟着拔剑动手。
灵鹫姥姥急伸手在掀壁间小孔的机扭……
两双长剑,闪电般攻到。
灵鹫姥姥只好反身应敌,甬道狭窄,她手无寸铁,而两武士剑术惊人,这一上了手,便打得险恶十分。
丁浩侧身一旁,未被西武士发现,心中不由急煞,看样子可能庄中已发现变政,如果地车出口被堵死,势将成翁中之鳖。
灵鹫姥姥徒手应付两双剑,由于展闪不便,相当吃力,根本充法再去掀那机扭,而两武士出手十分辛辣,似乎急于制伏要犯。
如果再有人进来,情况就危殆了。
丁浩犹如栅中猛虎,空有盖世功力,无由发挥。
二十招之后,员鹫姥姥险象环生……
丁浩闪现栅门,一名武士瞥见了,惊叫一声道:“牢里有生人!”
另一武士闻声侧顾,手底下一慢,被灵鹫姥姥一掌震得连连倒退。
丁浩把握这瞬间的机会,飞指射出一道指风,惨哼起处,那名发现他而惊呼的武土栽了下去。另一名转身就要遁走。
丁浩又一指射了出去,口里大叫道:“不能放走他!”
由于距离过远,指风仅使那图逃的武士打了个踉跄,但已足够了,“灵鹫姥姥”一掌推出去。
那武士直撞向甬道砖壁,灵鹫姥姥再加上一指,登时了胀。
丁浩急声道:“老嫂子,快掀机扭!”
话声未落,又有两名武士现身,灵鹫姥姥俯身拾起一柄死者抛落的剑,不顾后来的武士,急去掀那机扭。
但时间不许,暴喝声中,两双剑迅厉地袭到,灵鹫姥姥被迫回剑应敌,有剑在手,情况便好转了一些。
但却抽不出手来,急切间,又无法毁这两名武士。
如果有其他高手入内,后果便十分难料了。
丁浩情急之下,运指风射向那小孔,石粉纷飞中,误打误中,铁栅升了起来。
丁浩如疾矢般射出,剑挥处,两名武士先后栽了下去。
“老嫂子,灭了火炬,我们走!”
灵鹫姥姥抓下火炬,用脚踏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