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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乐清平没法听到他的心声,要不然,她一定会后侮自己竟然凭着一句话就大胆判定他就是滕劭,只因滕劭也曾语出过同样一句话:却不知道他藏在心里的话更惊人,似乎更贴合他本来的个性。
“是很有价值的东西吗?”他又问。
“九幽宫主,够有价值了吧?”然后她看到他茫然的表情,不得不再补充道:
“以后你就会知道它的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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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让滕劭回九幽宫一点都不困难,因为他那张脸就是最好的通行证,可乐清平偏是不要让九幽宫的人这么轻松简单地捡回自家主子,所以,特地先带着他在九幽宫的势力范围内绕了一大圈,才在城内最贵、最有名的大酒楼捡了间隐密又舒适的厢房,大剌剌地歇下喝凉酒,一副等人来谈判、招领失物的模样。
果然,过没多久,这整个酒楼便给净了空,酒楼外的道路也给封死,寻常人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官府衙役也懒得管太多事,只要没到血流成河的地步,大家都很愿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九幽宫即使倾巢而出,有资格踏进厢房内的只有两个人,这两人一进来便有种迫人的气势,并且一见到滕劭便像见了鬼一样死盯着不放。
“两位不请自来的客人,该不会是出门时都很有默契地忘了带自己的舌头,才会同时都做了哑巴吧?”乐清平玩味着他们的表情。
“妳……”左护法的怒骂被右护法硬生生的打断。
“是在下唐突了贵客。”
“怎么?听你的话像是完全不认得我身边的这个人?右护法扬威大人。”乐清平拿食指轻点了下身边一直安静饮酒的滕劭。
看着对方嚣张的气焰,左护法再也憋不住气,冲口冷讽,“看起来很像认识的人,却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说得也是,听说每个人在这世上,都有三个长得和自己相似的人,光凭长相是做不得准的,但,两位身为九幽宫最高权力者,怎能用这种借口来推诿自己有眼不识真主的罪过?”乐清平当然不是省油的灯,也回讽回去。
“那也得要是货真价实的‘真主’才行啊!”左护法冷哼道。
“要我给证据也不是下可以,只是那样会很伤感情,也严重侮辱了你们的主子,我担心那后果不是你负得起的。”故意设下陷阱。
“姑娘妳是第一次出来跑江湖的吗?废话这么多,一句话!拿得出证据的话,我左护法就认了犯上之罪,刚好右护法也在,他的戒尺自会惩戒我!”
左护法话说得太快又自信满满,害右护法来不及制止,只得硬着头皮点头附和,但他心底倒是很介意两件事,一是这姑娘像是有备而来,似乎掌握了许多连他们都不知道的事,这点绝对轻怱不得:另一,就是自始至终一言不发,表现得过分沉默的“影子”,更是让他不知该如何对付?
有点棘手!
这是右护法心底突地冒出的想法,头痛的是,他根本没机会事先警告左护法,这下可能会难以下台了。
果然,他的预感马上应验!
“看来,这个证据我可不能随便拿个树枝或是臭鞋来充数,当然一定要拿出一个阁下绝不会怀疑,又绝对是个能证明九幽宫主身分的东西出来,是不是?”乐清平故作苦恼地沉吟着。
还好在场的全都不是笨蛋,而一直置身事外的滕劭则是因为乐清平早吩咐要他当个木头人,所以,大家都没有傻得去接她的问题,全都等着姑娘她现出底牌。
“那么,你们觉得这个东西行不行?它应该够分量吧!”乐清平说着,右手朝左护法快速地飞射出一样东西。
不是暗器,所以左护法轻松地接任,只是当他摊开手掌,看清稳稳躺在自己手上的东西时,脸色马上大变。
“是宫主令牌!”
第四章
“这确实是本宫只有宫主才会有的令牌。”右护法从发愣的左护法手中拿走令牌,他只瞄了一眼就确定了。
“哦?那我还真是放下一颗大石头哩!安心不少。”她故意夸张地吁口气。
“好,我认栽!属下犯上之罪就由右护法发落。”左护法毫不逃避地跪下等着受罚。
可,他故意忽视明明就在现场的宫主,转向右护法俯首认罪的举动让乐清平很难不当一回事。
并且,由此更肯定这两个护法对滕劭的身分也有几分把握,要不然说不过去。“其实本来不用搞得这么大的,不是吗?算了吧!反正我一开始也不是挺认真的,要下,一个公平的赌注怎么可以只有一方出注,另一方只凉凉地坐在一旁等开牌呢?怪不得左护法的,是本姑娘爱找碴,两位护法千万不要当真啊!”她故作卖乖,表面上说得合情合理,实则是在暗示某人是笨蛋。
但,偏是有人不肯领情。“不行!宫规不能散漫待之,况且下面多得是以我马首是瞻的手下,错就是错,没得商量,右护法动手吧!”
“你可知犯上之罪将受何惩戒?尤其是对宫主不敬之罪。”右护法深知好友的个性,心知在此刻不好护短,只得板着脸公事公办。
乐清平受不了地摆摆手,不知道他们到底是在演哪出戏?“喂喂,不必这么认真啦!”
可,没人理她。
“犯上之罪者,自断一臂;对宫主不敬者,自断一臂,并永远从九幽宫除名。”左护法认真的说。
“呵,看来左护法是对宫主非常不服,才会想利用这个机会离开九幽宫是不是?简简单单闹一段小插曲,就能全身而退离开九幽宫,再找个好风水另起炉灶也是个不错的主意。”乐清平坏心地暗示向错误的方向。
“妳……”左护法已经气到快要吐血了。
右护法也觉得再闹下去无法收拾,只好亲自接招了。“姑娘是在暗示左护法早有异心?”
“有没有异心怎能问我呢?不过,从两位护法踏入此间开始,我倒是从未见到两位对自家主子表现出多少尊敬的态度,到底有没有异心真的不是我能说的。”她很郑重地摇头。
“但本宫教条便是如此规定,犯上之罪左护法既已认罪,便不可赦,但姑娘所暗示的叛谋异心之罪……目前尚属猜测,并无确切的证据,此事身为右护法的我又牵涉在内,实不便多作评论,而姑娘也非九幽宫之人,本就无立场插手此事,那么,只能请宫主来评断此事了。”
呵,绕来绕去,竟把皮球踢到滕劭身上了,果然是习惯动脑的人,跟另一个只会动拳头的完全不一样。
“那么……”乐清平也不便再说什么,转头看向最伟大的装饰品。
这个装饰品端着一杯喝到一半的酒,那张看起来没什么表情的脸令人很有一股高深莫测之感。
然后,他开金口说了第一句话,“照妳说的算吧!”
当然,也是两人事先套好的。
乐清平只得回给他们一个充满歉意的表情,满心不愿地皱眉道:“这次你们真的会听我的吗?”
“当然。”但不知为什么,他们都有种“不只这一次,以后每一次要听她的”的错觉。
“那就算了呗!本来就说了,别当真的呀!瞧,把气氛搞得这么僵,这顿饭也吃不下了,不如就此回九幽宫吧!”她好想快点拿到宝藏喔!
右护法恭敬地奉还令牌。“属下们正是来恭迎宫主回宫的,不过,这位姑娘是……”
“清平是我的客人。”滕劭第二次开金口,拜乐清平之前的教导有方。
“可,九幽宫从不招待外客,宫主是否要留他们在此,属下另派人伺候着。”
“清平要跟我回去。”第三次开金口,还是拜乐清平对他教育成功之赐。
滕劭憋着一张没有表情的酷脸,照着乐清平所教的见招拆招,眼见就要取得最后的胜利,他转头面对她,得到她证许的笑容后,忍不住就要咧嘴笑出他的招牌笑容——天真无邪的白痴笑容。
还好乐清平够机警,赶紧玻а劬嫠蛔悸依矗裨蚋溃畔障胀旎毓鞯囊皇烙⒚挥衅乒Α
两位护法见滕劭态度坚决,不得不屈服,不过再见到乐清平那张“真是我的好儿子”的嚣张模样,都恨得牙痒痒。
直到将三人送上马车后,两位护法讨论的结果是——
“我敢肯定他不是滕翼!绝对不是!”左护法恨恨的说。
“这是我们早就知道的,你现在才承认是不是太晚了点?差点闯了大祸!”右护法则是忍不住埋怨起来。
“我只是不甘心。”
“你不甘心也得认输,这趟你连输给那姑娘好几着,全怪你不够冷静,第一次见面就急着掀底牌,连我都保不住你,希望你能记取教训。”因为下回再被冠上犯上之罪名,他就救不了左护法了。
“那现在怎么办?真的让那女人进九幽宫兴风作浪?”
“当然不,滕劭要当宫主我没意见,但他的亲信只能是我们。你先等着,慢慢再找机会除掉那女人。”右护法仗恃着自己的聪明才智,自以为能打赢乐清平。
乐清平才不管这两个护法知不知道眼前这个宫主是候补的,反正他们都心知肚明九幽宫需要一个宫主,并且也只剩下这一个可以勉强一用,不管高不高兴,大家就各取所需吧!
说是这么说,但第一个爆发不满的却是某一个人。
“为什么清平要住在那么远的地方?”
“是离你远了点,不过环境还不错,听说不是每个人都能住进来的,因为这里住的全是女宫众,我刚才看了一下,才惊觉九幽宫的美女如云,各个年轻貌美,害我都不大敢踏出门了。”
“那为什么老陶也可以跟着住进来?”他瞪着老陶得意洋洋的嘴脸,心底更是不服。
“老家伙根本不算男人,他只是个行将就木的老家伙。”乐清平一点不顾人颜面的老实说。
“喂喂,到底要我说几次?我是老当益壮!老当益壮和勇猛是一样的意思。”某老男人气得直叫嚣。
“不管!我也要住进来,要不,你们搬去我那里!”
“喂喂!你这小子真的很不会体贴人喔!美女如云耶!这是福利!你懂不懂?我老人家难得住到这么好的地方,你竟然狠心要我搬走?!”某老男人急得又叫又跳。
“够了,老家伙,你这几天暂时没时间享受你的福利,得先把九幽宫里里外外每一个地方都搞清楚,再来推敲宝藏最有可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