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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对方五人之中,除了假冒方丈的贼人之外,其余四人,就有三个是一派掌门人的身份。
不论他们真假如何,若是有人死伤,峨嵋派怎么也担当不起,不如趁此机会,让他们知难而退。
激战中的人,果然依言停下手来。
莫延年洪声道:“老和尚,你这是什么意思,老夫再有几拳,就把这魔崽子收拾了。”
申公权哈哈大笑道:“莫老哥说的倒是稀松,再有几拳,你能把兄弟如何收拾了?”
莫延年道:“不信咱们就再试上几拳。”
申公权笑道:“只要莫者哥有兴趣,兄弟当得奉陪。”
莫延年嘿然笑道:“兴趣?老夫拳出如山,要的是魔崽子老命。”
元觉大师合十道:“莫施主息怒,贫衲之意,这几位道兄助纣为虐上门寻事,峨嵋派既在江湖上立了门户自然也不会怕事,只是伏虎寺佛门清净,更不愿由此结怨,诸位道兄请吧?”
话声一落,脸上神情陡转严肃,朝长眉上人说道:“你留下掌门金牌可以走了。”
长眉上人目光一抬,缓缓收回按在唐宗尧后心的左掌,阴笑道:“走?老僧身为伏虎寺方丈,你要我到那里去?”
元觉大师听的大怒,沉喝道:“好个恶贼,此时此地,你还敢假冒方丈?”
话声方落,怒听室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步履之声,转脸望去,只见─名青衣老僧率领四名灰衣僧人,疾快的走了进来!”
当先那个青衣老僧,正是伏虎寺知客僧悟果,他身后四人,却是方丈座前四人护法弟子。
元觉大师心头一喜,立即喝道:“悟果,你来的正好。”
悟果连忙躬身合掌道:“师叔有何差遣?”
元觉大师道:“本门不幸,掌门大师兄已于月前遭人暗算,而且贼人还居然假冒方丈,事出非常,你替我立即传谕本门降龙,伏虎两殿设法,速来此地,听候差遣。”
悟果脸色恭敬,躬身而立,偷偷的望了长眉上人一眼。
长眉上人神色不变,取出掌门金牌,托在手中,沉喝道:“悟果。”
悟果不敢抬头,赶紧应了声:“是。”
长眉上人缓缓说道:“你二师叔勾结外人,藐视方丈,有违本门清规,你们把他拿下,送交恃戒院听候发落。”
悟果躬身道:“弟子敬遵方丈法渝。”
元觉大师气的身上僧袍,不住波动,双目精光电射,沉喝道:“悟果,他不是掌门大师兄。”
悟果直起腰来,又躬下身去,说道:“师叔总看到了本门至高无上的掌门金牌,弟子斗胆,想请师叔到恃戒院一行。”
莫延年呵呵大笑,回头朝尹天骐道:“小娃儿,早知这劳什子有这般权威,咱们真不该轻易就交给了魔崽子。”
元觉人师又气又怒,大喝道:“悟果,你敢违抗师叔的话么?”
悟果诡笑道:“弟子不敢,但弟子身为峨嵋门下,更不敢不遵掌门金牌的谕令。”
话声一落,朝身后四名护法弟子点点头,使了个眼色。
那四名灰衣僧人,立即迅快的向两边退去,面向客厅。守住了厅前出路。
桑南施心中暗暗忖道:“这四个和尚守住出口,必有缘故。”
只听悟果陪笑道:“师叔请随弟子去一趟恃戒院。”
元觉大师心头恍然大悟,暗道:“莫非悟果已被贼人买通了?”
目注悟果脸色倏沉,喝道:“孽障,你叛师逆祖,忘了你是峨嵋弟子。”
悟果也变了脸色,冷笑道:“师叔违抗掌门金牌令谕,难道你不是峨嵋弟子的身份?”
元觉大师勃然大怒,沉喝道:“大胆孽障!”
扬手一掌,劈了过去。
悟果身形一闪,避了开去。
长眉上人阴笑道:“元觉如敢违抗,你们只管把他拿下了。”
话声方出,突听门口响起一个苍老声音,接道:“你要把谁拿下?和尚道士同是出家人,只有你们伏虎寺对待客人这般无礼!”
大家转眼望去,只见微风一飒,门口走进一个头椎道髻,身穿灰布道袍的矮小老道!
瞪着两颗豆眼,嘻的笑道:“原来都在这里。”
尹天骐喜道:“他就是昆仑一脚,铜脚道人。”
长眉上人合十道:“平道兄久违了。”
铜脚道人耸声笑道:“你也认识我?”
这句话,明明是说长眉上人不是真的,原来他也知道了。
只见他望望莫延年,摇头道:“老道真想不通,放着自己徒弟,被人家关在禅房里不管,硬要在这里狗咬耗子,管人家的闲事。”
莫延年道:“好个跛子,你既然知道老夫徒儿被人家关在禅房里,你怎不把他弄出来,还说什么风凉话?”
铜脚道人嘻嘻一笑道:“这还用你说,谁叫我老道和你认识在先?还有些酒肉交情。”
说到这里,回头叫道:“小关,你可以进来了。”
门外有人答应一声,一道人影,刷的飞掠而入。
那是一个面目黧黑的黑衣少年,掠入室中,立即抢上一步,朝莫延年身前拜倒下去道:“师傅,弟子蒙平年伯放出来了。”
莫延年道:“小子,你快说,是什么人把你关起来的?”
那黑衣少年朝知客僧悟果一指:“就是这个和尚。”
莫延年双目一瞪,怒喝道:“好个贼秃!”
右手疾抬,一拳劈空捣出。
悟果自然识得厉害,急急向旁横撒开去。
那四名灰衣僧人,却在此时,同时举起右手,原来他们每人手上奉着一个两尺长短,形似莲花的东西,注视着场中众人。
桑南施星目流动,望了四人手上一眼,心中暗道:“不知他们手上是什么兵刃?”
这时尹天骐走到铜脚道人身前,躬身施礼。
铜脚道人挥挥手道:“老道不喜俗礼,人家已经拿出要命的东西来了,你还不退开些?”
莫延年朝黑衣少年一挥手,道:“你退下去。”
黑衣少年依言退后了两步。
这一瞬之间申公权,封一夔等人,已迅快的往厅后退去。
莫延年怒笑道:“坛主想溜了么?”
申公权阴笑道:“莫兄这般多疑,原来也是怕死之人!”
两人说话之际,四个灰衣僧人手施铁莲蓬,缓缓朝众人逼了过来。
莫延年洪笑道:“贼秃,就凭这四筒劳什子,能唬得住谁?”
长眉上人阴笑道:“眼下诸位,只怕无能生离此地了。”
莫延年回头看去,申公权、封一夔,抱真子、唐宗尧四人,已在自己和长眉上人说话之时,迅快的往厅后退去。
同时另有四名手持铁莲蓬的灰衣僧人,从厅后走出,一字排开。
桑南施心中一动,暗道:“这是前后夹攻之势,这八个灰衣僧人手上若不是极霸道的东西,申公权等人,也不会迅快的退走了。”
心念转动,口中说道:“大家小心,这些和尚手上,可能是极霸道的暗器!”元觉大师双手合十低喧一声佛号道:“峨嵋不幸,居然出了这些叛徒!”
桑南施道:“大师,他们只怕都是贼假扮的。”
元觉大师突然嗔目喝道:“你们快快放下手中凶器?”
大步朝厅前四人走了过去。
那四个灰衣僧人似是慑于元觉大师的威势,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
悟果大声说道:“师叔再要逼进一步,他们就要出手了。”
元觉大师双拳早已提足十分功力,闻言霍然止步,身形疾转,沉喝道:“孽障,老僧先毙了你!”
扬手一拳,朝悟果击去。
悟果也早已防到元觉大师有此一着,急急向旁闪出。
元觉大师心头杀机已动,那还容他逃出手去?大喝一声,带转拳势,跟着悟果扫击过去。
老和尚毕生练拳,已达收发山心之境,悟果已经闪出数尺来远,但觉身躯一震,被那扫撞而来的风击中,震的直飞起来,跌出六七尺外,口喷鲜血,倒地死去。
这一记拳势,遥击到一丈四五以外,还能带转数尺,击伤横撤开去的人,看在场之人,莫不耸然动容。
元觉大师凛若天神,猛地跨前一步,大喝道:“你们还不放下凶器么?”
他这一逼近,当前一名灰衣僧人突然举起铁莲蓬来!
大袖扬处,又是一拳,捣了过去。
那灰衣僧人又惊又怕,闪避不及,口中闷哼一声,同时也扣动板机,只听“波”的一声轻响,从那莲蓬头上,激射出十几缕蓝焰!
只因他身被拳风击中,铁莲蓬失去了准头,十几缕蓝焰一齐射向地面,但蓝焰喷出的速度奇快,烘然一声,火光大盛,几乎笼罩了两丈方圆。
元觉大师早已有备,一见蓝焰射出,立时凌空跃起,,但僧袍下摆,依然沾了几点火星。
人虽跃退,一袭僧袍,却登时熊熊燃烧起来!
元觉大师心头吃了一惊,赶忙举袖拂去。
那知蓝焰的燃烧力强烈无比,只要被火星沾上,不但无法扑灭火势,同时连大袖也着火延烧!
电光石火之间,元觉人师一个人已被熊熊烈火所包围,连站在一旁的莫延年、铜脚道人都来不及出手抢救。
元觉大师连扑两次,都未把火势扑灭,口中大喝一声,竟然不顾自身着火,抡手一拳,朝右侧一个灰衣僧人击去!
他含愤出手,这一拳的威势自然极强,那灰衣僧人闷哼一声,往后便倒。
这一瞬工夫,长眉上人业已走的不知去向。
元觉大师目光一动,带着熊熊烈火,又是一声大喝,朝另一个灰衣僧人扑去。
那灰衣僧人骇然后撤,纵身而起,但元觉大师的拳风已然击到,又是一声闷哼,跌落地上。
元觉大师身形未停,双拳连扬,转身疾朝厅后四个灰衣憎人扑过去。
八个灰衣僧人,一下死了三个,除下五人,眼看元觉大师这等神勇,一个个吓得胆颤心惊,后退不迭。
元觉大师飞扑过去的人,突然坠落地上,口中进出一声佛号,就一动不动,一团熊熊烈火中,已然发出一股焦臭气味。
铜脚道人摇头叹息道:“老和尚已经去了,咱们快走吧!”
莫延年道:“不错,这火器霸道的很,咱们得赶快冲出去才好。”
黑衣少年突然窜出,疾如离弦之矢,俯身从地上拾起一支铁莲蓬。桑南施也很快从地上拾到了一支铁莲蓬。
大家迅快的退出精舍,直向前殿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