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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天骐自然知道她的心意,一面说道:“我们最好还是问问清楚。”
桑南施点点头,问道:“两位天坛是何职司?”
前面那人突然脸色一沉,目注两人,问道:“你们是新来的?”
桑南施暗暗叫了声:“糟糕!”
连忙陪笑道:“是,是,在下兄弟新来不久,请两立多多原谅,只是今晚二更时光,发现有两名奸细,混进召去,我们兄弟奉上面严命,必须问清楚了,才能放人。”
那人哼了一声,“我们是天坛侍者,知道么?”
桑南施道:“要见何人?”
前面那人不耐道:“我们奉有密令,自然要见坛主子。”
桑南施道:“坛主有事出去了。”
前面那人道:“坛主不在,那就见刘令主好了。”
桑南施躬身施礼道:“两位请吧!”
说话之时,和尹天骐同时身形一侧,退开了半步,让出中间路来。
那两人不疑有诈,大步往里行去!
桑南施待得两人走近,口中轻咳一声,两管迷香,同时出手,一大蓬灰色烟雾,迎面飞洒出去。
那两人急急往后跃退,已是不及,但听砰砰两声,一齐跌倒地上。桑南施轻笑一声,两条人影同时抢了出去,把两人拖入石门。
孙宗邈很快迎了出来,问道:“得手了么?”
桑南施道:“道长都听到了,这两人好像身份不低呢!”
孙宗邈道:“要不要把他们弄醒,问问他们奉有什么密令?”
桑南施道:“天快亮了,只怕没有时间了。”
一面回头道:“大哥,咱们快换上他们的衣服,时间不多了,最好在天亮以前,混进谷去。”
尹天骐道:“我们进去了,孙道长呢?”
桑南施笑道:“有我们走到前面开路,孙道长还怕混不进去么?”
孙宗邈道:“贫道自会见机行事。”
尹天骐道:“这小瓶的,大概就是迷香解药了,我们快把抱觚道长救醒了。”
桑南施道:“抱觚道长神智未全复,此时如若把他救醒了,反会偾事,不如找个隐密的地方,暂时把他藏起来再说。”
尹天骐道:“那么这四个人又怎么办呢?”
桑南施道:“杀之不武,那就废了他们武功吧!”
两人匆匆换上衣衫,桑南施打亮火筒,要孙宗邈站到门口,挡住火光外泄,然后取出易容药物,把自己两人,装扮成两名天坛侍者模样。
孙宗邈抱起二师兄,藏到谷外一处森林大树之上。
尹天骐更不怠慢,手起指落,点废了四人武功,也把他们拖入谷外树林之中,让他们静静的躺在地上。
诸事停当,桑南施看看天色,催道:“大哥,我们该快些走了。”
话声一落,飞步往狭谷中行去。
孙宗邈因贼人巢穴就在谷中,途说不定设有暗桩,倒也不敢大意,远远尾随着两人,一路往里深入。
第十三章 天坛使者
这条狭谷,不但曲折,而且越走越狭,两面狭窄的峭壁,怪石嶙嶙,如同犬牙,好些地方,须得侧身而过。
头上偶然传来一两声夜鸟怪异的啼声,凄厉可怖,愈觉得此行凶险!
尹天骐,桑南施纵然新近学会了两套奇奥武学,但终究是初出江湖,到了此等险恶的峡谷之中,也难免惴惴不安,心头起了一丝寒意。
不多一回,已到峡谷出口,前面地势,豁然开朗。
两人堪堪走出谷口,陡觉疾风扑面,两名身着黑色劲装,手持兵刃的大汉,飞闪而出,并肩挡在路口,喝道:“什么人?”
桑南施目光闪动,但见谷中四面环山,地方似是不小,只是一片黯黑,看不清形势,心中暗暗作难,忖道:“这四个人守住谷口谷,倒是不易对付。”
尹天骐望了他们一眼,故意冷傲的道:“天坛来的。”
“天坛来的”这四个字,果然大有份量!
四个黑衣汉子立时单刀一收,为首一个慌忙抱拳陪笑道:“原来是两位天坛使者驾到,在下兄弟多多失敬,不知能否出示号牌?”
尹天骐心中暗道:“原来天坛侍者,身份极高,无怪方才两人把自己当作新来的了。”
心念转动,口中冷冷说道:“天坛侍字十号、十三号。”
一面缓缓从怀中取出银牌,摊在掌心。
那四个黑衣汉子一见银牌,立即一齐躬下身去,为首汉子恭敬的道:“两位使者请。”
桑南施早巳估量形势,对方共有四人,而且贼人巢穴近在咫尺,如果不能一举把他们制住,势必惊动对方。
自己两人一走,孙宗邈就无法闯过此关。
念头闪电一转,立即说道:“还有一位大护法,路上负了点伤,走的较慢,咱们等他到了,一齐进去。”
她这话面向峡谷而说,自是有意要孙宗邈听到。
四名黑衣汉已然看清了两人的银牌,自是深信不疑,再听桑南施说出还有一位护法走在后面。
护法的身份又高过了侍者,闻言诺诺连声,退后一步,分左右垂手而立。
孙宗邈跟在两人身后,相臣不过十几丈远近,桑南施用真气传来的说话,自然听的清楚。
这就故意装作一拐一拐的棋样,走到出口,朝尹天骐,桑南施两人大模大样的挥挥手道:“你们只管先走,贫道随后就来。”
桑南施躬身道:“在下兄弟随同护法而来,自然要等护法到了才能进去。”
尹天骐随着桑南施躬身道:“这里地势宽了,让在下扶着你老走吧。”三人这番装作,四名黑衣汉子那里还敢再要验看孙宗邈的号牌,一齐躬身道:“西坛属下参见护法。”
尹天骐心中一动,暗道:“原来这里是西坛。”
桑南施道:“大哥,还是叫他们搀扶孙护法吧!”话声─落,回头朝身边两人道:“孙护法奉命见坛主来了,他们还不快扶着孙护法进去?”
在边两名汉子还没答话,为首那人已经连声应是道:“是,是,你们两个快扶孙护法到坛上去。”
两名汉子答应一声,立时走了过来,一左一右,小心翼翼的扶住了孙宗邈身子。
孙宗邈微笑点头道:“贫道只是足部负了些伤,其它也算不得什么,好,咱们走吧!”
尹天骐,桑南施躬身道:“护法请先。”
孙宗邈也不多说,微微摆了摆手,由两名汉子搀扶着当先行去,尹天骐,桑南施紧跟在孙宗邈身后面行。
两人凝足目力,仔细打量,但觉这片群峰插天的盆地之中,到都处是浓密树林,但却看不见一所房屋,一点灯火,当真使人有莫测高深之感!
由谷口行来,是一条可容两骑并行的黄泥道路,走在上面,甚是宽敞平整,夹道古木参天,更觉得幽黯深沉。
走了一箭路,桑南施以“传音入密”朝尹天骐说道:“大哥,我们可以出手了,你制住右边一个,左边的归我来对付。”
一面又以传音入密朝孙宗邈道:“道长,由你扣住左边一个的脉门。”
尹天骐点点头,突然一指,点了右边汉子的“南堂穴”,孙宗邈也这时一把扣住右边汉子的脉门。
桑南施更不怠慢,金错刀迅疾抵住左边汉子的后心,稍微用力,锋利刀尖,就制在皮肉之上,低声喝道:“不许声张。”
右边汉子连吭也没吭出声,就站立不动,左边汉子脉门突然被扣,心头方自惊,背后又被锋利刀尖紧紧抵住一时又骇又急,说道:“你们不是天坛来的?”
桑南施道:“你不用管我们那里来的,要命就老老实实回答我们的话。”
右边汉子道:“你要问什么?就请问吧!”
桑南施道:“西坛在那裹?”
右边汉子道:“就在前面,过去就看到了。”
桑南施道:“前面那里有房屋?”
右边汉子道:“那是一座洞府,在前面峰脚之下。
桑南施道:“你们坛主姓甚名谁?”
右边汉子道:“坛主姓甚名谁,咱们全坛弟兄,只怕谁也不知道,在下无可奉告。”
桑南施道:“除了坛主,还有什么人?”
右边汉子道:“执法令主。”
孙宗邈道:“你们既称西坛,那是还有东坛、南坛、北坛了?”
右边汉子道:“不错,普天之下共有东、西、南、北坛了?”
孙宗邈道:“那么天坛呢?”
右边汉子道:“那是总坛。”
桑南施道:“你们总坛在那里?”
右边汉子道:“这个在下就不清楚了。”
尹天骐道:“你应该知道总坛是什么人领导的了?”
右边汉子道:“自然知道,领导咱们的是天下武林盟主。”
尹天骐怒声道:“胡说。”
桑甫施连忙摆了摆手,问道:“你们西坛平日管些什么?”
右边汉子道:“统辖西南各省各大门派。”
孙宗邈哼道:“好大的口气。”
桑南施忽的心一动,问道:“那就是说,像峨眉、雪山、青城和唐家堡、七星会,都受你们管辖的了?”
右边汉子道:“正是如此。”
桑南施回过头去,低声道:“看来这西坛规模不小。”
尹天骐急于想知道西坛坛主是谁?这就说道:“我们快走吧!”
右边汉子道:“你们问完了,就该放了在下。”
桑南施道:“我们不为难你,但暂时也不能放你。”
手起指落,点了他三处穴道,一面低声道:“麻烦道长,大哥,把他们达到大树上去。”
孙宗邈,尹天骐各自挟起一人,飞身上树,把他们藏到枝叶浓密的树桠叉上,才飘落地面。
桑南施道:“道长仍请暗中尾随,由我和尹大哥进去。”
孙宗邈道:“听他口气,这西坛坛主,只怕不易对付,你们可得小心。”
桑南施笑道:“不要紧,我们自会相机行事。”
两人并肩朝前行去,但觉四周一片黑暗,静悄悄,看不到半点人影,也听不到半点声息。
敢情他们认为西坛探处幽谷,外人决难到此,戒备并不森严。
这条宽阔甬道尽头,是一片草坪,矗立了一座青石牌坊,尹天骐抬目瞧去,依稀可以看清牌坊上数尺见方的两个金字,正是“西坛”二字。
越过草坪,已是峰脚,迎面约有十几级石阶,石壁间果然有一座高大洞窟,两扇石门敞开。
门前两侧,站着四个身穿黑色劲装的汉子,腰跨单刀,肃立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