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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九姑自足前辈高人无疑,这就点子点头。
尹天骐心中暗道:“听他口气,这邛崃派,敢情不是什么名门正派,不然,他师傅为什么会说他入了魔道,逐出青城门墙?”
桑南施偏头笑道:“所以老前辈要住到九顶山来是不忘青城、邛崃之意。”
罗霞天颔首道:“姑娘兰心蕙质,聪明过人,老夫既是青城逐徒,但也不是邛崃弟子。住在这两山之间,正是不忘两位老人家授艺之恩。”
桑南施道:“老前辈方才不是说你的出身来历,和我们此来有关么?”
罗霞天道:“不错,老夫虽是青城逐徒,但青城出了事,老夫总不能袖手不管,只是老夫已退隐多年,不再出山,桑药师要你持老夫信物而来,使老夫想到了一件事。”
尹天骐道:“老前辈想到了什么事?”
罗霞天道:“老夫……”
突然目注门外,作出谛听之状,浓哼一声,道:“山下有人来了。”
尹天骐、桑南施听的一征,慌忙站起,回头朝山下望去,其实这是多余的,门外有一片平台,和枝叶茂密的荆棘挡住视线,来人不登上早台,那里想看的到?就在此时,只听山下有人高声叫道:“师傅……”
接着响起─个苍老的妇人声音笑道:“不用叫喊,罗老并该早就发现我们了。”
尹天骐心中暗暗道:“这两人说话的声音,还远在山脚之下,罗老前辈居然早就听到有人来了,看来他修练天耳通,已有十二成火候!”
罗霞天脸色微微一变,缓缓问道:“少轩什么人找我?”
第十章 金鸠婆婆
戚少轩的声音,答道:“弟子不认识,是一位老婆婆。”
只听那老妇人的声音冷冷的道:“见了面,自会知道。”
罗霞天以传音朝两人说道:“你们扮李彪的到屋后烹茶去,刁英可站在老夫身后。”
桑南施答应一声,自往屋后走去,尹天骐迅速站到罗霞天身后,垂手而立。
罗霞天又道:“未听老夫招呼,不可妄动。”
尹天骐点道:“晚辈省得。”
几句话的工夫,只见一个身穿青布短衫的汉子,当先登上平台,他身后紧随一个花白头发的老妪,一手拄杖,跟着跨上平台。
那汉子年约三十,瘦削脸,鹰钩鼻,目光深沉,紧闭着薄薄的嘴唇,看去气字轩昂,但一望而知此人城府极深!
他,自然是罗霞天的内侄兼大弟子戚少轩了。
再看那老妪约摸六十来岁,脸色红润,头上戴满了各式各样金饰,手腕上也戴着一双又粗又重的金镯。
就是连她一支鸠头杖,也镶上了一个纯金雕刻的鸠头,金光灿烂好不阔气?罗霞天一见老妪,脸色不禁微变,起身颔首笑道:”什么风把金鸠婆婆吹上荒山来了?”
尹天骐听得悚然一惊,暗道:“自己看到她这支金鸠杖,早该想到是金鸠婆婆了,听师傅说她身上那些金饰,都是暗器,而且都淬过剧毒,中人必死……”
只听金鸠婆婆笑道:“老身方才要令高徒带路,他还不肯呢,从来老身在他后颈上插了一支金钗,他就乖乖的领着老身来了。”
罗霞天目光一转,果见戚少轩的后颈上,还插着一支金钗,不禁变色道:“你……”
金鸠婆婆尖笑道:“放心,我只是要他领路,难道还会要他的命?老婆子的金钗不起下来,他是不会死的。”
随手一拍,起下金钗,插到头上,一手探怀取出一颗药丸,递了给戚少轩,喝道:“快吞下去。”
戚少轩接过药丸,赶忙吞入口中。
金鸠婆婆策杖行来,也不客气,就在椅子上坐了下来,尖笑说道:“你住在这个地方,倒是隐僻的很!”
罗霞天攒攒眉道:“老夫隐居此地,是什么人告诉你的?”
金鸠婆婆笑道:“自然有人说的了,你还当瞒得过人?”
罗霞天冷哼一声,道:“那么你找上老夫,又有何见教?”
金鸠婆婆尖笑道:“无事不登三宝殿,老婆子是给你送聘书来的。”
罗霞天道:“聘书,那是什么聘书?”
金鸠婆婆道:“有人想请你出山。”
罗霞天大笑道:“请老夫出山?那是什么人?”
金鸠婆婆道:“自然是大有来头的人了。”
正说之间,桑南施手托茶盘,走到金鸠婆婆面前,说道:“老婆婆请用茶。”
把一盏茶放到桌上,然后又取过一盏,送到罗霞天身边桌上。
罗霞天回头道:“你也站到为师身后去。”
桑南施应了声“是”,站到边上,罗霞天又道:“金鸠婆婆向来从不服人,居然会替人下书,此人来头果然不小,只不知究是何等人物?”
金鸠婆婆笑道:“不用多问,你自己拿去看吧!”
说着从大衲中取出一份泥金帖子,递了过来。
罗霞天接过帖子,抽出一张泥金笺纸,只见上面写道:兹敦聘罗老英雄霞天为最高护法,此聘。
天下武林盟主耿存亮中间还赫然盖着一颗鲜红夺目的朱印!
罗霞天呆了一呆道:“武林盟主?”
尹天骐站在罗霞天身后,自然不好探过头去偷看,不知聘书上写的什么,但“武林盟主”这四个字听到耳中,不由也怔的一怔。
金鸠婆婆得意的尖笑道:“是了,你说这来头大不大?”
罗霞天冷冷一哼,折好笺纸,放回封套之中,依然朝金鸠婆婆递去,说道:“老夫隐迹多年,不再作出岫之想,婆婆替我复上盟主,老夫歉难遵命。”
尹天骐心中晴暗忖道:“她替师傅送聘书来的,那么派人前来卧底的,当是另有其人了。”
金鸠婆婆道:“怎么?你不答应?”
罗霞天道:“老夫已有三十年不在江湖走动,如何还去担什么护法?”
金鸠婆婆道:“老身不是也有二三十年不曾在江湖走动了么?”
罗霞天道:“人各有志,你金鸠婆婆答应了,难道老夫也非答应不可?”
金鸠婆婆道:“聘书已经送到,老身是无法再退回去的。”
罗霞天道:“婆婆只是替盟主送来聘书,收与不收,权在老夫。”
金鸠婆婆道:“你这不是叫老婆子为难么?”
罗霞天道:“婆婆有何为难之处?”
金鸠婆婆朝他三个门人望了一眼,说道:“老身事盟主之命而来……”
倏然住口,不再往下说法。
罗霞天攒攒眉道:“你似有难言之处?”
金鸠婆婆点头笑道:“你猜对了。“罗霞天呵呵笑道:“婆婆但请直言。”
金鸠婆婆道:“老婆子来的时候,盟主曾有交待,不受聘书,那是违抗金令……”
罗霞天双目神光一闪,凝注在金鸠婆婆脸上,哼道:“老夫既非他属下,违抗金令,又是如何?”
金鸠婆婆道:“盟主金令所至,天下武林,都得一体遵奉。”
罗霞天道:“耿存亮还说了什么?”
金鸠婆婆道;“不受聘书,要老婆子提头去见。”
罗霞天怒声道:“提你金鸠婆婆的人头,还是提我罗某的人头去见?”
金鸠婆婆笑道:“不受聘的是你,自然提你的人头去见了。”
尹天骐暗道:“师傅决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但他此刻假扮了刁英,还话不好说出口来.只听罗霞天哈哈大笑道:“罗某人头,就在项上,除了老夫自己动手,别人还割不下来。”
金鸠婆婆道:“老身奉命行事,情非得已,罗老头你可怪不得我……”
罗霞天又是一阵大笑点头道:“这就是了,老夫差点上了你们圈套!”
突然十指连弹,出手如电,一下就制住了尹天骐,桑南施和戚轩少三人穴道。
尹天骐心头一惊,暗道:“糟糕,他怀疑自己两人,也是师傅派来的了!”
桑南施急叫道:“师傅……”
罗霞天目射精芒大笑道:“你当老夫不知道桑贞木和耿存亮交情,才会把指环交给你们。”
桑南施道:“师傅,你误会了。”
罗霞天道:“我一点也不误会。”
戚少轩被他师傅制住穴道,也急急叫道:“师傅,弟子那里错了?”
罗霞天修眉倏然一竖,大喝道:“孽畜,为师把你一手扶养长大,你居然也敢心生背叛?”
戚少轩骇然道:“师傅,这是没有的事。”
罗霞天冷哼道:“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明白,此时不准多说。”
金鸠婆婆坐在椅上,一动不动,只是眼看他大声斥骂门人,直到此刻,才尖笑道:“你教训门人,说完了么?”
罗霞天怒声道:“你想和我动手?”
金鸠婆婆道:“你已经没有动手的机会。”
罗霞天大笑道:“金鸠婆婆,你认为胜得过老夫么?”
金鸠婆婆尖笑道:“我用不着和你动手,你已无能和我动手了。”
罗霞天心头暗暗一惊,问道:“你说什么?”
金鸠婆婆笑道:“你何用问我?”
罗霞天道:“你要老夫问谁?”
金鸠婆婆道:“那自然要问你宝贝徒弟,他们在你身上下了什么?”
罗霞天呆的一呆,怒声道:“他们在老夫身上下了毒?”
金鸠婆婆道:“老实告诉你,罗老头,你身中奇毒,已无能和人动手了。”
罗霞天道:“所以你敢对老夫这般托大。”
金鸠婆婆道:“那倒不是,老身确是专诚送聘书来的,盟主如若真要割下你的头颈,也用不着老身来了。”
罗霞天双目微阖,似在晴暗运气柱查,突然脸色一变,严肃的道:“老夫纵然身中奇毒,但武功未必全失。”
金鸠婆婆道:“你知道服了什么毒?”
罗霞天道:“老夫用不着知道,区区毒药,老夫还不在乎。”
金鸠婆婆尖笑道:“老身听说,他们在你罗老头身上下的是散功毒,只要妄动真气,一身功力,将会立即散去,不信你就试试!”
她说的没错,散功毒厉害之处,就是毒性缓慢,潜伏人体,只要你不妄使真气,百日之内,一无所觉。但一经妄动真气,全身功力尽散。
罗霞天满脸激怒,厉声道:“好夕毒的匹夫,他当上武林盟主,还放不过一个隐迹林泉的人?”
金鸠婆婆笑道:“盟主说的好,能为他所用的人是朋友,不能为他所用的人,就是敌人,敌人自然少一个好一个。”
罗霞天大怒,嘿的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