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桑南施回头瞧去,只见司徒老人不知何时,已经坐了起来,心中暗暗付道:“他称自己徒儿,分明自己的话,他全听到了。”
一时又不好否认,只得应了声“是’,接过封一夔药丸,拱拱手道:“多谢封掌门人。”
长眉上人慌忙合掌道:“多年不见,老施主原来在这里高隐,多多惊扰了。”
司徒老人拱拱手,笑道:“老禅师请了,老朽碌碌劳人,那里谈得上高隐?只是受人之托,在这里替人看山。”
长眉上人白眉微微一动,奇道:“老施主一代奇侠,下知是受了何人之托?”司徒老人目光徐徐掠过诸人,并没答话,反问道:“诸位联袂驾临荒山,莫非也想入谷去么?”
长眉上人一脸慈祥之色,合掌道:“老施主见询,敢不奉告?老衲应唐老堡主之邀,作客成都,风闻传言,有人在此谷发现一株稀世仙药,因尚未成熟,并未立即采取,但此人不久就遭人杀害,近日江湖上有不少人闻风赶来,唐老堡主鉴于武林中人,往往为了细故,演成凶杀,何况传说此处出了一株天材异宝的奇药,自然更易发生争夺,因此约了老衲和封老施主同来察看,老施主卜居此谷,自然最清楚不过,不知传言是否属实?”
这一番话,说的冠冕堂皇,也表明他这一代高僧,一派掌教,并不是觊舰宝物来的。
尤其最后两句话,虽是套间司徒老人口风,但问来光明正大,便人不得不答。
司徒老人颔首道:“原来如此,老朽还当老禅师也是为朱果来的了。”
“朱果”,这两个字,听到众人耳中,目光不觉为之一亮。
长眉上人连忙垂眉合十道:“阿弥陀佛,罪过罪过,出家人首戒贪嗔,老衲怎敢有此存心?只听唐老堡主相邀,来此察看究竟,听老施主的口气,江湖传言,那是真有其事了?”
司徒老人摇摇头,笑道:“这三个月来,已经有不少人来过此谷……”
长眉上人吃惊道:“那是些什么人?他们都没有找到朱果么?”
司徒老人道:“他们大概都是听闻传言而来,心中并无把握,经老朽相劝,他们都回去了。”
龙三公子忍不住问道:“尊驾看守此谷,自然也是为朱果来的了?”
司徒老人道:“老朽也只是听闻传言,谷中是否真有朱果,老朽并不清楚。”
唐老堡主道:“老丈卜居此谷,怎会不知?”
司徒老人道:“老朽虽是居住此地,从没进去过一步,如何会知道?”
唐老堡主道:“既然如此,咱们该进去瞧瞧才是,老禅师请。”
长眉上人谦让道:“四位施主请。”
口中说着,人已合掌举步,当先朝谷中走去。
司徒老人道:“诸位且慢。”
长眉上人闻声停步,问道:“老施主有何见教么?”
司徒老人望望天色,拱手道:“老朽受人之托,看守此谷,为期三月,在这三月之内,不得放进一个人去……”
长眉上人脸色微变,欲言又止,强自忍了下去。
龙三公子轩眉笑道:“老丈有此把握?”
司徒老人微笑道:“老朽仗着一点虚名,差幸度过三月,还没有一个人进去过。”
封一夔道:“司徒老哥那是说三个月时间,已经过去了?”
司徒老人道:“差不多了,再有半个时辰,老朽约期就届满了。”
封一夔道:“老哥之意,可是要老禅师和兄弟等人,在谷外再等半个时辰,再进去么?”
司徒老人拱拱手道:“老朽正是此意。”
长眉上人道:“听老施主的口气,那是早已有人在谷中了?”
司徒老人道:“老禅师一代高僧,老朽也不便隐瞒,谷中确已早有人在。”
长眉上人神色微动,望了封一夔等四人一眼,问道:“不知已在谷中的究竟是什么人?”
司徒老人还未答话,突见谷中闪动,两盏红灯,冉冉而来!
追风剑客低咦一声道:“有人出来了!”
司徒老人仰天吁了口气,自言自语道:“应该还有半个时辰,莫非提前了不成?”
长眉上人乍视红灯,似是怔的一怔,和唐老堡主,封一羹三人,不自禁的往后退开了一步。
桑南施想起方才麻衣煞匆匆退走的神情,心中暗暗忖道:“不知这两盏红灯,究竟是什么人物?长眉人和封一夔好像已经知道这人来历了。”
那两盏红灯,宛如御风而行,来的好快,转眼之间,已经到了谷口!
桑南施举目望去,只见两名身穿红衣裤的小环,左手高挑红灯,并肩从谷口走了出来!
看她们年龄,最多不过十五六几,眉目娟秀,右腰插一把粉红折扇,款步行来,目不旁视。
长眉上人双手合十,鹄立道左,神色似极严肃,封一夔和唐老堡主已然一左一右,站到了长眉上人身侧。
连生性豪迈的龙三公子,点苍名剑追风剑客,也在这一瞬间,显得凝重起来!桑南施看在眼里,止不住暗暗纳罕,心想:“这样看来,爹没和自己说过的人物,还不在少数!”
这时两名红衣小环后面,已经出现了一乘软轿。
抬轿的是两个灰衣大脚老妪,面貌冷峻,鬓边插着一朵红花,两只手腕上都戴了金光灿烂的金镯,抬着软轿,健步如飞!
轿后紧随一名少女,也穿着一身窄窄的红色衣裤,生得柳眉星眼,婀娜多姿,手上捧一个玉盆。
盆中栽着一株小树,枝叶间结了两颗楷杷大小的朱红果实。
长眉上人一见软轿,就低喧一声佛号,躬身道:“阿弥陀佛,老衲没想到会在这里,遇上董夫人金驾,老衲这厢有礼了。”
他说话之时,不禁望了玉盆中的朱果一眼。
软轿中的董夫人娇“唷”一声,道:“我当是谁?原来是老禅师也赶来了,老禅师一代高僧,德隆望重,莫非也是为朱果来的?”
长眉上人合十道:“老衲和封施主,都是应唐老堡主之邀,怕江湖同道闻风赶来,发生纠纷,特地来此察看,怎敢妄生非份之想?”
封一羹、唐老堡主同时拱手道:“老禅师说的极是,在下若是早知夫人在此,那也就不用咱们操心了。”
轿中董夫人又道:“龙三,你呢?”
龙三公子慌忙作揖道:“晚辈只是心存好奇,想来看看。”
董夫人道:“你说的还算老实。”
龙三公子没敢作声。
董夫人又道:“好啦,这里没你们的事了,老禅师现请吧。”
长眉上人合掌为礼道:“夫人万安,老衲告辞了。”
封一羹、唐老堡主、龙三公子、追风剑客四人,如逢大赦,同时躬身作揖,正待退走。
轿中董夫人叫道:“唐老堡主。”
唐老堡主悚然一惊,拱手道:“不知董夫人还有什么指教?”
董夫人冷冷的道:“你和韩传淮结了亲家,是么?”
唐老堡主道:“是,是,韩兄的千金,许配了犬子。”
董夫人续道:“很好,韩传淮有两个结义兄弟,擅入此谷,已被我吊在大树上,略示薄惩,明日午时,你可着人入谷,把他们放了。”
唐老堡主连声应是,道:“是,是,在下遵命。”
董夫人冷笑道:“替我告诉韩传淮,七星会若是还想在江湖上走动,就得好好约束手下。”
唐老堡主道:“在下自当转达夫人金命。”
董夫人道:“好了,你去吧!”
原来这几句话的工夫,长眉上人等人早已走出十余丈外,在山下等候着,唐老堡主拱拱手,大步行去,几杀人影刹时间,走的无影无踪。
桑南施看的暗暗凛骇,忖道:“这位董夫人不知是何来历,大家竟会对她这般畏惧?”
思忖之间,只听董夫人在轿中说道:“这三个月,辛苦大叔了。”
司徒老人轻哼道:“老夫只是瞧在……”
董夫人拦道:“不用说了,大叔这份高谊,我心里感激的很。”
话声一顿,接着说道:“我无以为敬,莲儿,替我摘两片翠叶,送给大叔,聊表寸意。”
司徒老人脸色微变,作声道;“老夫岂是……”
他原想说:“岂是为了两片叶子?”
但话到口边,突然住口,点点头,接道:“也好。”
那跟在轿后的红衣少女果然放下玉盆,摘了两片翠叶,恭恭敬敬送到司徒老人面前。司徒老人也不客气,伸手接过,拢八袖中。
只听董夫人问道:“大叔,这人是谁?”
司徒老人道:“老夫新收的小徒。”
一面回头吩咐道:“徒儿,还不去见过董夫人?”
桑南施不好否认,只得朝软轿拱手作了个揖,道:“晚辈拜见董夫人。”
董夫人在轿中道:“你叫什么名字?”
桑南施躬身道:“晚辈伊南英。”
董夫人道:“很好。”
轿帘微动,一件黄光灿灿的东西从轿中飞出,缓缓落到桑南施手中。
桑南施方自一愕,只听司徒老人道:“你这般厚赐,小徒如何能受?”
董夫人轻笑道:“大叔这不是见外了,我身边没有什么好东西,这把刀,还算不错,给他做个见面礼的。”
司徒老人道:“你既然如此说了,徒儿就收了吧,快谢过夫人。”
桑南施只觉手上沉甸甸的不知是什么东西,闻言只好又朝软轿拱手谢道:“多谢董夫人厚赐。”
董夫人笑道:“不用谢。”接着道:“大叔,我走了。”
两名小环挑灯前导,软轿飞也似的朝山下而去。
桑南施低头一瞧,只见自己手上是一柄八寸长的小刀,刀柄、刀鞘金光灿烂,镂刻精细,还镶着不少宝石,心知定是一柄宝刀无疑,这就把刀送了过去,道:“老丈,这柄刀你收了。”
司徒老人道:“这是董夫人送你的见面礼,自然由你收下。”
桑南施道:“她只当我是老丈的徒儿,才送给我这柄刀作见面礼的,我又不是老丈徒弟,怎能收下。”
司徒老人道:“谁说你不是者夫的徒弟?”
桑南施听的一怔:“那时晚辈因老丈尚来醒转,随口说的嘛!”
司徒老人面色一沉道:“胡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在人前承认老夫是你师傅,老夫也承认了你是我徒儿,岂能说了不算?老夫这师博是做定了。”
说到这里,忽然呵呵一笑道:“你还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