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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勇星道:“你知道我们是谁?”
瘦小老头爱理不理的斟了碗酒,回头道:“老夫不管你们是谁?”
天勇星刷的一声,从背上撒下九环刀,随手一振,九个钢环,发生一阵震慑人心的啷啷之声,大声道:“我们也不管有没有人守护。”
这一阵啷啷之声,在黑夜中听来,直震得入耳中嗡嗡作响!
桑南施暗暗吃了一惊,心想:“此人内力如此深厚,果然不愧天勇星之号!”瘦小老人依然坐着不动,举碗喝了一大口酒,微哂道:“你们要想硬闯?”
天勇星看他只是坐着说话,以为这老头只是空言唬人,不由大笑道:“我们正有此意。”
瘦小老人又喝了一口酒,点点头道:“那很好!”
天机星为人机智,早巳看出这老人决非易与,沉吟道:“二哥……”
天勇星没待他说出,大笑道:“不用说,咱们从川东赶来这里,所为何事?这老头故意和咱们拖延时光,说不定有人已在谷内快要找到了,你们只管先走,这里自有我对付?”
天机星还待再说,天捷星接口:“二哥,咱们走!”
他外号天捷星,“走”字出口,身形一晃,一条黑影疾如流星,朝谷口飞射过去。
好快的身法!
好俊的轻功!
就在这眨眼之间,盘膝坐在大树底下的瘦小老人,忽然不见。
桑南施方自一怔!
只听瘦小老人的声音巳在谷口响起:“你想不想死?”
桑南施急忙偏身瞧去,原来天捷星刘三行已被瘦小老人截住!
不,他右手多了一柄五寸长的小剑,剑尖正好抵住了天捷星的咽喉!
天捷星刘三行武功虽然并不如何杰出,但轻功之佳,不仅在七星会首屈一指,就是江湖上,也大大有名。
此刻居然被人后发先至,拦在他面前,而且举手之间,剑尖不偏不倚,恰恰抵上他咽喉,而不伤及肌肤!
天捷星又岂会任人事剑尖抵着喉管不动?心头一凛,动作奇快,身形一仰,立时向左闪出。
那知瘦小老人只跨了半步,剑尖依然直抵咽喉。
天捷星再次后仰,闪向右首,瘦小老人跟着横跨半步,小剑还是顶在他咽喉之上。
这真是说时迟,那时快,在这电光石火之间,天捷星身法灵巧,已然连闪了四个方向。
但不论你身法如何快速,瘦小老人手上那支小剑,简直有如附骨之疽,始终抵在他天突骨上,怎么也闪避不开。
天机星失声惊叫道:“五弟速退,这位老丈是昔年大名鼎鼎的掌中剑司徒老人!”
“掌中剑司徒老人?”桑南施听的心头不觉─怔,暗想:“自己怎的从没听爹说起这样一个人?”
只听小老人冷冷道:“不错,只要他退出老夫界限之外,老夫决不伤他。”
天勇星大笑道:“格老子,我张叔宝偏不信邪!”
九环刀一抡,纵身直向瘦小老人扑来!
但就在堪堪扑近,连招式都还没使出,就听到“叮”的一听轻响,九环刀被震的飞上半天!
天勇星一个高大身躯,也呼的一声,摔出一丈之外,那想站得住桩?一屁股往地上坐了下去。
这一下瞧得桑南施大是惊凛,她知道天勇星在七星会坐了第二把交椅,人虽戆直,一身武功着实了得。
尤其臂力惊人,一柄九环刀,又厚又阔,足有六十斤重。
他在江湖上成名已二十多年,刀下也会过不少人物,也并没听他吃过什么大亏?但这下他竟然连半点反抗之力都没有,就被人家一支五寸长的小剑挑了出去,连兵刃都脱手了!
天机星果然见机,他还是站在离大树不远之处,脚下动也没动,此时朝树下连连拱手,陪笑道:“在下兄弟,不知是司徒前辈在此,多有冒犯,实在该死,实在该死!”
桑南施觉得天机星巫连生简直是丢七星会的人,他敢情吓昏了头,朝着大树说话!
那知定睛瞧去,瘦小老头不知何时,已经回到树下,依然盘坐如故,一手端着酒碗,正在自顾自喝酒。
天机星话声一落,急忙拉着天勇星刘三行,三条人影匆匆而去,霎时走的不见。
山谷前登时静了下来,司徒老人好像根本没有方才这回事一般,月光下,安祥的坐着喝酒。
桑南施暗自忖道:“原来他白天晒着太阳睡觉,晚上就看着月亮喝酒,那么雨天该怎么办呢?”
突然间,想起这一阵工夫,都是青衣少年替尹大哥“推宫过穴”,急忙悄悄走近木榻,说道:“姐姐,你休息吧,该我来了。”
青衣少年道:“我还不累,上半夜由我替他推拿,你快息一回,下半夜再由你来好了。”
桑南施想想这样也好,如果两人这样不停的轮流推拿,那就不能睡觉,依她的说法,两人都有半夜好睡,至少也好养养精神。
这就点了点头,一面凑着她耳朵,以手遮嘴,悄声问道:“姐姐,你知道‘掌中剑司徒老人’的来历么?”
青衣少年摇头道:“好像听说过,我也不详细。”
桑南施又道:“这谷中大概有一种极珍贵的东西,这位司徒老人,住在这里,是替人家守护这座山谷的。”
青衣少年一面推拿,一面说道:“不知那是什么东西?”
桑南施道:“方才七星会的人,坚要入谷,自然别有所图,可惜他们都没有说出来。”
青衣少年道:“不见得,听他们口气,大概也只是听闻传言,并没把握。”
说到这里,忽然轻“哦”一声,道:“是了,我在唐家堡,好像也听到有人说过。”
桑南施问道:“姐姐听人说了什么?”
青衣少年道:“我投有听清楚,他们只是隐约的指出一件东西……”
桑南施突然心巾一动,暗想:“唐家堡今晚在酒中暗下迷药,使得大家都昏睡过去,难道也和此事有关?”
心念方动,忽听司徒老人沉声喝道:“你又偷愉回来了,莫非当老夫不知道么?”
接着只听天机星的声音,笑道:“前辈误会了,你老要在下兄弟子时再来,在下兄弟怎敢不遵?”
司徒老人哼道:“那么你还来作甚?”
天机星道:“在下只是想和休老商量,前辈受人之托,今晚既已满期,也不争这一两个时辰,在下兄弟希望你老……”
司徒老人道:“要老夫早些走?”
天机星谄笑道:“这个在下兄弟倒是不敢,只希望你老坐在这里,自顾自喝你的酒,对在下兄弟的行动,只当不见就好。”
桑南施在他们说话之时,又悄悄的闪到窗下,只见天机星巫连生站在离大树两丈远处,双手抱拳,说的认真。
司徒老人突然仰天哈哈大笑起来,但他笑到半途,忽然停住。
天机星一脸谄笑,连连摇手道:“你老切莫大笑,笑得太厉害了,就会牵动真气,酒里如果有毒,那就会更快发作。”
司徒老人呆了一呆,举起酒碗,问道:“你在老夫酒中下了毒?”
天机星双日紧注着他手中小剑,依然耸耸肩谄笑道:“你老放心,现在已经没有毒了。”
司徒老人道:“此话怎说?”
天机星道:“在下早就看出你老是个人有来历的人,凭咱们兄弟三个,只怕不是你老对手,因此趁你老去追五弟的时候,就在你老酒碗中,偷偷投下了三颗毒药。
你老一回到树下,就举碗一干而尽,毒酒全唱下去了,如今碗里的洒,自然没有毒了。”
桑南施心中暗道:“原来他方才站在树下,是趁机暗下毒药,这人当真阴险的很!”
司徒老人冲色自若,泰然道:“原来如此。”
举起酒碗,缓缓喝了下去。
天星机纵然心机极深,但眼看老人神色不变,依然喝酒如故,一时倒是给愣住了,两眼望着老人,当真有些奠测高深,一面馅笑道:“你老对在下在酒中下毒之事,好像并不在意?”
司徒老人摩抚着手中小剑,微唏道:“老夫确实并不在意。”
天机星心头一寒,脚下连退几步,道:“你老那是没有中毒了?”
司徒老人道:“你不是明明看到老夫把一毒酒喝下去了么?”
天机星疑信参半的点点头道:“是了,在下一直站在树下,直待你老把酒喝下去了才离开的。”
司徒老人忽然笑道:“这就是了,你还怕老夫不中毒么?”
大机星原想套套他口风,那知司徒老人倒似怕自己不相信他中毒一般,心头不禁暗暗冷笑,你不过仗着内功深厚,把毒逼住了。一面耸耸肩,唏笑道:“老丈那是已经应允在下的建议了?”
司徒老人道:“老夫答应了什么?”
天机星道:“在下方才已经说过了,你老不争这一两个时辰,只顾在这里喝酒吧,在下兄弟此时进去,天亮就好出来,那时在下自会奉上解药。”
司徒老人安坐不动,徐徐说道:“老夫很想答应你。”
天机星欣然道:“你老那是同意了,在下早就知道你老是个通达事故的人……”
司徒老人手掌一摆,小剑在掌心缓缓竖了起来,微哼道:“只怕它未必答应。”
天机星神色一凛,不由自主的又往后退出两步,道:“你老……”
司徒老人道:“老夫话已经说的够多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天机星脚下迟疑,望着司徒老人看了半晌,他瘦削脸上,渐渐露出笑意,点头道:“你老说的极是,在下知道该怎么办的。”话声一落,招手道:“二哥,五弟,快来,我和司徒老丈已经商量好了。”
只见天勇星张叔宝,天捷星刘三行两条人影,如飞而来!
天勇星喜道:“老三,成了么?”
天机星笑道:“司徒老丈已俯允听请,事不宜迟,咱们该进去了。”
天勇星道:“但凭三弟作主。”
天机星道:“小弟之意,由二哥留在此地,守住谷口,我和五弟进去瞧瞧。”
天勇星手臂一振,九环刀又发出啷啷声响,洪声笑道:“你们只管进去,这里由我把守,保管出不了差错!”
天机星一脸奸笑,朝司徒老人拱拱手道:“多蒙老丈高抬责手,在下兄弟失陪了。”
说完,朝天捷星使子一个眼色,急匆匆朝谷中走去。
桑南施看的暗暗忖道:“这司徒老人,看来真的中了毒了!”
心念方动,但见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