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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天骐叹了口气,道:“不知这假冒长眉上人的人,究竟是谁?”
桑南施想了想道:“他假冒长眉上人,自然志在掌握峨嵋一派,而且还可能和青城派许多人的失踪有关。就是你在一路遇上的事故,也可能是他预布的陷阱,唉,事情好像越来越复杂了!”
尹天骐耸热动容道:“有道理,这一连串的事故,都发生在川西,看来恐怕就是这般贼人在兴风作浪!”
桑南施突然想起自己爹爹被人暗中下毒之事,暗道:“连爹都被人下了毒,尹大哥的师傅,身为武林盟主,恐怕也难幸免,莫非也和这一连串的事有关?”
心念转动之际,瞥见自己两人来路上,正有一条人影如飞奔来。
这人奔行极快,眨眼之间,已到林前,那是一个身穿青衣的少年。
他一路飞掠,奔到林前之时,一眼瞧到两人,脚下突然一停,拱拱手。含笑道:“两位果然在此,兄弟猜想,两位准是从这条路来的。”
第七章 荒谷奇人
桑南施冷喝道:“你是什么人?”
青衣少午道:“此刻无暇多说,唐家堡已经派出高手,分头搜索,快要追来,两位赶紧离开此地才好。”
尹天骐望了青衣少年一眼,道:“你就是方才指点在下兄弟逃出唐家堡的那位兄台么?”
青衣少年两点亮晶晶的眼珠,转动了一下,点头笑道:“就算在下吧。”
尹天骐只觉他那双眼睛看来极熟,心中突然一动,暗道:“他莫非就是……”
青衣少年避开他的目光,催道:“唐家堡这次派出的几拨人中,不乏高手,我特地赶来通知的,你们还是快走吧!”
桑南施拱拱手道:“多蒙兄台相助,还没请教尊姓大名。”
青农少年的心中似极惶急,回头望望来路,说道:“萍水相逢,贱名不说也罢,两位再迟就走不脱了。”
桑南施看他说的郑重,这就点点头道:“大哥,这位兄台说的不错,这里还在唐家堡的势力范围之内,我们不宜多留。”
此时天色已将黎明,晨风吹来,尹天骐觉得身上有些寒飕飕的感觉,闻言立即站起身来,那知这一站,身子摇了几摇,突然摔了下去。
桑南施吃了一惊,失声叫道:“大哥你怎么了!”
慌忙蹲下身去,伸手扶住尹天骐的身子。
尹天骐身子起了一阵颤抖,咬着牙关,说道:“好……好冷……”
桑南施只觉大哥手指冰冷,身上不住的颤动,不禁大吃一惊,急道:“你是不是受了伤,连手都冷了,真急死人了!”
青衣少年目注尹天骐,失色道:“莫非中了玄冰掌?”
桑南施望着青衣少年问道:“玄冰掌很厉害么?”
青衣少年道:“在下也只是听说,那玄冰掌乃是一种极为歹毒的外门阴功,以寒冰之气,揉合于掌力之中,伤人无形,凡是被他掌力击中之人,当时但觉寒风透体,并无感觉,渐渐就澈骨奇寒,全身冰冷,直至……”
说到这里,忽然住口,如是直说下去,该是“直至心脉凝结而死”。但话到门边,顿的一顿,接道:“这位兄台,全身发冷,极像是中了玄冰掌……”
这几句话的工夫,尹天骐已然双目紧闭,直是喊冷。
桑南施心头又惊又急,探手从怀中摸出一个磁瓶,咬开瓶塞,倾出一颗药丸,塞入尹天骐口中,一面说道:“大哥,你伤得很重么?快服下这颗药丸,过一回就会好的。”
青衣少年不住的回头望着来路,一面说道:“令兄是被玄冰掌阴寒之气所伤,其实并不是真正的负伤,你给他服的伤药,只怕并无用处。”
桑南施这下也没了主张,问道:“那该怎么办?”
青衣少年道:“唐家堡追踪两位的人,快要到了,你抱着他,咱们先离开这里,然后再想法子替他疗治。”
桑南施轻轻抱起尹天骐,低头看他双目紧闭,气息微弱,全身凉凉的,当真和青衣少年说的一般,心想:“方才大哥曾和假长眉上人对了一掌,莫非是伤在那老贼手下的?”
一时但觉心头一酸,忍不住流下泪来,双臂紧紧搂着他身子,口中低声叫道:“大哥……”
只听青衣少年低喝一声道:“有人来了,你快抱他到林中去躲一躲,来人由我来对付他们好了。”
桑南施听的一惊,急忙抬目望去,果见远处有三数条人影,奔掠而来,匆促之间,也无暇和青衣少年多说,抱着尹天骐,身形一闪,躲人林中。
肯衣少年已然疾快的迎了上去,那对方三人堪堪奔近,见到青衣少年,立即脚下一停,朝他抱了抱拳。
青衣少年似在和他们说话,只因相隔过远,听不到话声。
桑南施暗暗忖道:“原来他竟是贼人一党,自己差点上了他的恶当!”
只说了几句话,那三人朝青衣少年拱拱手,就转身而去。正当此时,但听惨叫骤起,两个大汉突然倒了卜去。
剩下的一个汉子,惊惶失措,拔腿就跑,青衫少年那还容他逃走,纵身扑起,扬手打出一支暗器,但听又是一声惨叫,那人也应声倒地。
青衣少年探手入怀取出一个小瓶,在三具尸体上洒了少许,便自回身走来。
桑南施心中暗道:“他洒在三具尸体上的,敢情是化骨丹了!”
心中想着,一面抱着尹天骐,走出林去。
青衣少年似极焦急,招招手道:“这三人只是唐家堡的眼线,说不定后援即将赶到,咱们必须赶快离开此地,在下替你们带路。”
说完,当先向前奔去。
桑南施抱着尹天骐,紧随他身后而行。
两人一路疾行,奔了将近半个时辰之久,这时天色已经大亮,但见山峦起伏,不知到了什么地方?青衣少年略一打量,继续往前走去。
又翻过几座山岭,青衫少年忽然朝西首一指,说道:“那边有一处山谷,地势隐僻,令兄伤势沉重,不如到谷中暂歇,再行设法。”
桑南施终究只是一个女孩儿家,平日纵然聪彗机智,但事不关心,关心则乱,此刻抱着昏迷不醒人事的尹天骐,方寸已乱,那里还有主张?听了青衣少年的话,目含泪珠,点了点头。
两人脚下加快,朝西赶去。
行约一里光景,果见两山之间,有一道山谷,向里延伸。
离谷口一箭来远,盖着两间茅芦,依山而筑,正好挡着山口,两扇柴扉,半掩半开,敢情是山中猎户人家。
门前一株大树底下,还放着一把大壶,和一只粗瓷蓝花饭碗。
两人堪堪走近山脚,但听呀然门响,走出一个身穿土布长衫的瘦小老人。
桑南施抬眼望去,只见那瘦小老人颧骨高耸,脸无四两肉,但却色如红火,双目炯炯有神,一望而知不是寻常山野老叟。
瘦小老人走出之时,脸上微有怒意,但瞧到来的只是两个少年,稍见和缓,冷冷问道:“你们做什么来的?”
青衣少年拱手道:“在下三人,昨晚迷了方向……”
瘦小老人看到桑南施手上抱着一个人,轻哼道:“你们有人受了伤,想借在老夫茅舍,是么?”
桑南施道:“老丈说的极是,我们昨晚遇上了仇家,大哥在动手之时,被人所伤,而且伤势很重,无法赶路。”
瘦小老人又望了不省人事的尹天骐一眼,冷声道:“你们当真是无心找来的么?”
桑南施听他问的奇怪,心中暗想:“他好像是怀疑我们有心找他来的!”
青衣少年抢着答道:“在下远处看到这里有一所茅屋,才找来的,我们自然是无心找来的。”
瘦小老人沉岭了下,问道:“他伤势如此沉重,你们要在这里养息几日?”
桑南施道:“我大哥伤势一好,我们立时就走,决不多打扰老丈。”
瘦小老人道:“好吧,反正老夫在这里已是最后一天了,你们要多留几日,那也无妨,只是在这一日一晚之中,你们只能住在屋里,不准四处走动。”
桑南施愈听愈奇,忍不住问道:“过了这一天一晚呢?”
瘦小老人道:“明日天一亮,老夫就离开此地,只要你们喜欢,把茅屋拆了,也和老夫无关。”
桑南施暗道:“这老头大是古怪。”
青衣少年道:“在下三人只要有个地方歇脚就行,这一日一晚,要替我们大哥疗伤,自然不会出屋一步。”
瘦小老人点点头道:“这样可以,你们进来吧。”
两人举步跨进茅舍,见中间是一间小厅,只摆了一张木桌和一把竹椅子,左边门口挂着一道布帘,分成内外两间。
右边一间的厨房,除了一口土灶之外,还有三四个酒罐,此外饭锅、碗筷,杂放一起,简直又脏又乱。
桑南施目光转动,心中暗暗忖道:“这所茅屋,除了厨房,一共只有两间房子,自己三人住到那里去呢?”
心念方动,只见瘦小老人朝左边房中一指,说道:“里面有一间房,你们可以住到里面去。”
桑南施道;“那么老丈呢?”
瘦小老人不耐道:“老夫不睡觉。”
桑南施又是一奇,一个人会不睡觉的?但她并没有再问,抱着尹天骐朝左首房中走去。
瘦小老人道:“且慢!”
桑南施道:“老丈还有什么事么?”
瘦小老人锐利目光打量了二人一眼,缓缓的道:“你们都戴了面具?”
青衣少年道:“这和借住老丈这里有关么?”
瘦小老人微微哼了一声,道:“到了老夫屋中,最好能以真面目见人。”
青衣少年道:“在下要是不愿意呢?”
瘦小老人道:“老夫说出口来,非办到不可。”
青衣少年还待再说,突觉脸上一凉,他戴着的面具,已经到了瘦小老人的手上。
这一下实在太快了,他几乎连眼睛都还没眨动,人皮面具已被人家揭去,如非脸上被风吹的一凉,他还茫无所知。
就是连站在他边上的桑南施,都没看清瘦小老人是如何揭下他人皮面具的?这一揭下面具,青衣少年登时露出了杏眼桃腮!
瘦小老人瞪了她一眼,怔道:“你是女子?”
随手把人皮面具递还给他。
青衣少年“嗯”了一声,接过面具,重又覆在脸上。
桑南施瞧的一怔,暗暗忖道:“她不知是谁?”
瘦小老人发现青衣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