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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响起几声惊呼,人影闪动,飞快的朝甬道中走去!
万镇岳早已返剑入匣,也不追击,领先大步朝甬道中走去。
一行人再往前走,甬道尽头,忽然出现了两个门户。
万镇岳脚下一停,回头朝郑锡侯问道:“这两个门户,如何走法?”
郑锡侯道:“在下早已说过,在下知道的,不过十之一二,这条甬道,在下从未走过。”
李剑农道:“依兄弟之见,咱们这些人,不如分作两拨,各走一条岔道,总有一条路,能找到天坛的。”
万镇岳沉吟道:“此刻咱们实力,不宜分散。”
柳万春接口道:“这地底秘道,不下百条之多,咱们就是有一百人,分到最后,也会嫌人手不够,老朽觉得诸位大侠,千万不可分,还是大家一起走的好。”
李剑农道:“兄弟只是随便说说,柳庄主顾虑的极是。”
万镇岳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咱们已经深入腹地,总有岔路,也必是通向同一终点,那就随便走吧。”
说话之间,当先举步朝右首一道门户走了进去。
他已经领先走入,大家也就默默的跟了进去。
这右首门户之内,依然是一条甬道,也同样的宽敞平整。
走了一段路,甬道忽然折而向左,再走了一箭来路,又折而向右,经过两个转折,甬道渐渐狭仄,再往前行,转折越多。
梆青青一直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辨认路径,有时还伸手抚摸着石壁。
柳万春愈走愈觉心寒,大声说道:“诸位大侠,据老朽看来,这情形有些不对,这条路,竟是愈来愈狭窄了。”
万镇岳笑道:“不一定,常言道,虚中有实,实中有虚,这条路虽然愈走愈狭,未必不是通向天坛的唯一路径。”
李剑农瞿然道:“方才一路上,还有人袭击,但这段路,却是不见丝毫动静,莫非咱们已被贼人引进了绝路?”
莫延年笑道:“就算被他们引入绝路,但咱们既已到了此处,再退也来不及了,不如索性走到底,好歹瞧个究竟。”
柳万春听的心头大急,低低问道:“青儿,你看这里有没有危险?”
柳青青接道:“女儿一路默默计算方向,咱们方才经过的许多转折,大概俱是故意使人迷乱的疑兵之计。”
柳万春道:“为什么要设疑兵之计呢?”
柳青青掠掠鬓发,说道:“这等迂回曲折,别无用意,可能就是有意要咱们绕过天坛。”
铜脚道人道:“不错,咱们转转弯弯的少说也已走了四五里路……”
话声未落,万镇岳突然大喝一声,纵身往前扑去!
后面的人听到万镇岳的喝声,同时加快脚步,奔出甬道,但见大家已经到了一间数丈方广的石室。
万镇岳凝立中央,目光如炬,直是向四周打量。
莫延年问道:“万老大,你看到了什么?”
万镇岳伸手一指,说道:“奇怪,兄弟明明看到一条人影从左方掠出,右方隐没,但这左右两面竟是两堵石壁!”
大家随着他手指之处看去,左右两边,果然是两堵石壁那有门户?不,这间石室,除了自己等人的来路,三面俱无路可通。
突听身后柳万春一声惊呼,道:“大家快瞧,咱们退路……”
原来在这一瞬之间,连大家进来的那道门户,竟已不知何时,无声无息地关了起来!
郑锡侯突然大笑道:“诸位已经入身绝地,依在下之见,此刻赶快解开在下穴道,诸位也许还有生还的希望。”
万镇岳双目圆睁,沉哼道:“郑锡侯,你莫要得意忘形,须知你还在咱们手中。”
郑锡侯悠然笑道:“不错,在下还在你们手中,但诸位若是不肯解开在下穴道,只怕谁也无法生离此地。”
莫延年洪笑道:“咱们无法生离此地,阁下能生离此地么?”
郑锡侯笑道:“在下自然也无法活着出去,只是在下不过是─条命,能有诸位这等名震天下的大侠陪我同死,在下实在划得来。”
万镇岳“锵”的一声,掣出长剑,喝道:“你认为划得来,老夫就先毙了你。”
郑锡侯神色不变,接着笑道:“在下只是一个假冒武林盟主的傀儡,在下死了,千面教依然可以制造出一个假耿存亮来主持天下武林,又有谁知道今日之事?”
这话说的不错!
莫延年耸然动容道:“依你郑朋友之见呢?”
郑锡侯道:“你们若是先解开在下穴道,那就可以商量商量。”
铜脚道人道:“你要如何商量?”
郑锡侯淡淡一笑道:“如何商量,那要等你们解开在下穴道,再作商量了。”
铜脚道人目视众人,说道:“郑朋友说的大有道理,贫道之意不如先解开他穴道,听听他的意见,反正他也逃不走的,不知诸位老哥意下如何?”
说话之时,暗暗朝莫延年递了一个眼色。
莫延年虽不知他心里有何打算?但他暗使眼色,就是要自己附和他的主张,这就颔首道:“平兄既然认为有先解开他穴道的必要,那就先解开他穴道也好。”
万镇岳沉吟了下,跟着道:“只要郑朋友肯和咱们合作,解开他穴道,自无不可。”
铜脚道人道:“郑朋友听着,大家已经同意先解开你穴道了,但贫道话得说在前面,咱们都是在江湖上混了几十年的人,可不是三岁的孩子,凭你三言两语,就唬得住,解开你穴道无妨,也总得先听听你的意见,因此贫道之意,咱们来个折衷办法,贫道先解开你身上被封经穴,但仍须点你两手的穴道,听听你说的是否诚意,再解你手臂穴道,不知你意下如何?”
郑锡侯爽朗的道:“好,就这么办。”
铜脚道人不再说话,手指疾落,连点了他两臂主要穴道,然后拍开他身上几处经穴,又朝尹天骐、关吉两人说道:“你们好好看住他。”
须知郑锡侯方才是被封住了身上几处经穴,一身武功若废,和一般的制住穴道有异,此时铜脚道火替他解开封闭的经穴,只点了他两臂穴道,自然比方才轻松了许多。
郑锡侯长长吁了口气,说道:“在下方才已经说过,在下只是天坛教主手下一名无足轻重的人,在诸位大侠手中,既然无法逃走,又身入绝地,势必和诸位一同活活饿死。因此,在下仔细想来,只有和诸位合作,才能死中求活,不过有一点,在下必须先取得诸位的保证,才能和诸位合作。”
万镇岳道:“你要咱们保证什么?”
郑锡侯道:“在下找到门户,带领诸位进入天坛之先,必须先解开在下两手穴道,在下好有自卫能力,因为在下此举,已是触犯教条,背叛本教,一旦进入天坛,随时有被杀灭口的可能,若无自卫能力必死无疑。”
万镇岳看他说的坦诚,不觉点点头道:“这个自然,老夫同意了。”
郑锡侯又道:“踏进天坛.势必有一番凶杀,但在下可以预料,凭诸位大侠的武功,千面教纵有顽抗亦必覆败无疑。但教主手下难免仍有漏网之人,这笔账也必然记在在下头上,因此在下第二个条件,诸位破了千面教,必需保留在下武功,任我离去。”
万镇岳目视众人,徐徐说道:“郑朋友说的也是实情,只要你悔过自新,能和咱们坦诚合作,破去危害武林的千面教余孽,自是一件大功,咱们自可保留你一身武功,任你自去。”
郑锡侯面有喜色,感激的道:“万大侠说过的话,可要算数?”
万镇岳正容道:“万某言出如山,自然作数。”
郑锡侯目光掠过莫延年、铜脚道人、李剑农三人,说道:“三位大侠,是否也同意了?”
莫延年洪笑道:“阁下放心,万老大答应了,咱们自然同意。”
郑锡侯道;“好!”
“好”字出口,身子突然往石壁上一靠,只听“喀”的一声,石壁顿然裂出一道门户,郑锡侯一个翻身,迅快的滚了进去。
大家听他言出至诚,一时不妨他有此一着!
等到关吉发觉不对,一追击过去,尹天骐也同时大喝一 声,振腕点出“乾元指”,但石壁已然很快合上。
关吉手上缅刀,砍上石壁,飞溅出一道火花!
万镇岳呆的一呆,顿足道:“好个贼子,咱们竟然上了他的恶当!”
柳万春摇头叹息道;“这么看来,他方才说的,竟然全是假话了。”
莫延年道:“自然全是假的,依兄弟之见,此人只怕就是千面教的贼首,可惜咱们一时大意,竟然纵虎回山!”
李剑农苦笑道:“咱们这些人枉自在江湖上混了几十年,这回真是栽到家了。”
铜脚道人微笑道:“逃了最好……”
李剑农听的一愕,问道,“平兄此话怎说?”
莫延年想起方才铜脚道人曾和自己暗使眼色,不觉心中一动,接口道:“平跛子,莫非你在他身上使了什么手脚?”
万镇岳目光一亮,问道:“怎么?平跛子,你在他身上留了一手?”
铜脚道人嘻嘻一笑道:“贫道看他目光狡黠,说不定心里有鬼,因此在拍开他穴道之时,偷偷的划了他一针。”
说着,右掌一摊,掌心果然有着一枚黑黝黝的指环,一望而知淬过奇毒。
万镇岳目中异芒一闪,接着摇摇头道:“平跛子,你怎的忘了千面教擅于用毒,岂会无法解毒。”
李剑农奇道:“平兄从不用毒,那来的淬毒指环?”
这两人几乎同时说的话!
铜脚道人笑道:“说起这枚指环,兄弟可付出了极大代价,当年只是迟了半个时辰,取到解药,害的老道一世让你们叫平跛子。同时也化了老道二十年心血,搜求了上百种毒药,结果发现没有一种毒药比它更厉害的。就算四川唐门见血封喉的毒药暗器,毒性也比它差得远,因为唐门毒药,还有解药,这种奇毒,药性虽然没有见血封喉发作的快,但却无药可解。”
李剑农道:“平跛子方才不是说迟了半个时辰,取到解药,那就仍然有可解的了。”
铜脚道人道:“那是三十年前,兄弟脚上中的毒针,还有解药,可是这枚指环上淬的奇毒,经兄弟二十年研究,除了兄弟,普天之下,再也没有第二个人能解。”
突听一阵轧轧震动,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