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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aa-第1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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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色的衣料随着他的动作,有光晕流动。

他细长的手指抚着邪媚的眼角,幸灾乐祸的道:“你到底有何狗屎过往,让我师傅他老人家这么大动干戈?”

树后一声低笑,又转出一个人,白衣飘飘,如月华般温润宜人,衣角随风翻卷,象是要乘风而去。

“你师傅和我义父斗了一辈子,也没能分出个高低。近两年,仙巫越加沉不住气,就是没缝的蛋,也要叮上一叮。我这不足以为提的身世,竟让你损了一个美婢,罪果罪果。”

凤止摇着扇子,讥诮道:“如果有一天,我师傅发现晴烟是受你指示,装痴伴傻,回山查探兴宁之事,会如何?”

不凡不以为然,“她是你的奴婢,没你点头,她如何能听我的话?如果你师傅知道了,如何对我,自然会如何对你。”

凤止嘴角一抽,扇子停了下来,“我希望她事先服下的解药失效。”

不凡弯腰拾起一块石头,抛给凤止。

凤止懵懵接下。

听不凡轻飘飘的声音飘来,“你指望我义父配的药失效,到不如现在追上去,用这个在她后脑勺上敲上一记来得稳当。”

凤止嘴角又是一抽,丢下石块,向他追去,“这事,我为你办了,该让我进府。”

“此事与进府何关?兴宁的事,只怕你比我更想知道。我不过是帮你出个主意,搭个顺风舟罢了。”

“你……”

“如果你觉得吃亏,你师傅尚没走远,你还来得及,把晴烟追回来。”

凤止气得笑,现在去追,分明是告诉师傅,这是他们的计,他能立马被师傅打到地心里去,咬牙低骂,“奸 人。”

※※※※※※※※※※※※※

月黑风高……

长宁把玩着从晴烟头上摘下来的绢花,半眯了眼。

那小子,到底还有没有良心,难道当真弃杀母杀弟之仇不顾?

将绢花在指间的转了一圈,真想看看常乐手上有什么能人,能从她手上抢东西。

突然‘哧’的一声响,身旁烛火顿时灭去。

长宁冷笑,来了。

气淡神宜的将绢花握紧,先不说门外众多巡逻的官兵,只要她一出声,官兵就能破门而入,将去路堵死。

就拿她自己的功夫而言,全天下能从她手中夺东西的人也是屈指可数。

竖着耳朵,听了一阵,却听不见任何动静,心里暗暗奇怪,对方灭了烛火不乘火打铁,难道另有所图?

摸了火熠子,火花刚闪,便听一个故意放粗了噪子的声音道:“别动。”

声音居然就在耳边。

长宁刹时间的魂飞魄散,扬掌便要往声音传来处拍去。

声音又自传来,“你只要一动,喉咙割破了,就没人能救你。”

长宁虽然不信他的话,行动却也停了下来,果然发现颈上微凉,大惊失色。

抬手摸去,发现不知何时,有一条极细的金丝从颈部一侧绕到另一侧,与喉咙处似贴非贴,但只要对方一用力,这条金丝就会勒断喉管。

冷汗顿时湿了背心,僵着身子不敢动弹,“你是谁?”

“来取东西的人,你合作些,我不会伤你,如果你不老实,误伤了你,休怪我。”

手中握着的绢花,突然被人拽了去。

长宁揪准时机出手,却听来人道:“千万不许动。”

那声音竟已在她手臂无法触及的地方,而脖子上却是微微的被割破肌肤的肉紧,陡然一惊。

斗大的汗珠从长宁额对上渗出,开始怀疑来人是鬼,而不是人。

是人不可能有这么快的速度,而且全无声息,甚至没有呼吸声。

僵着身体,再不敢胡乱动弹,过了半晌,仍无动静,叫道:“喂……”

她连唤了几声,全无回应。

去倒茶的丫头回来,见廊上灯灭了,而屋里也没灯光,奇怪的‘咦’了一声,点亮门外灯笼。

长宁借着雕花门透入的光线,转动眼珠子,才发现房中空无一人。

手中绢花已然不在,一摸脖子,指腹上留下一道血痕擦痕。

心里砰砰乱跳,认真看过屋内所有角落,确定那人已经离开,只是在身后帐帷幔有被勒过的痕迹。

那人简直象鬼魅一般,无声无息的将金丝缠绕在,帷幔上,再绕过她的脖子。

离开时同时无声无息,

从头到脚,打了个寒碜,常乐派来的这个人实在可怕。

眉头慢慢拧紧,常乐有这样的人在手上,确实可以约束那个人。

但万一伤了那个人……

长宁不由的一抖。

但到底是福是祸,实在很难下结论。

月光下,一个娇小的黑影,如山猫一般翻檐越墙远离长宁的营帐,无声无息的攀上城墙,隐在了夜色中。。。

202 厚脸皮

靖王府……密室……

无忧一个沉重的包裹丢在地上,抖开来,却是一套绒装铠甲。

她重呼出口气,从手腕上褪下一个鹿皮套,手套有半支小手臂长处,顶端位置可以紧死,上面镶着一把棱形飞镖,飞镖手柄处有一个小环,上面束着乌金丝,金丝收缩着隐在铁腕之中。

只要扳动腕间的机关,飞镖便会带着金丝射出,不管刀,还是金丝,都是杀人的利器,可以眨眼间的取人性命。

而且只消戴上鹿皮手套,就可以防着金丝伤手,飞镖又可以做为链镖用。

她过去杀人,主要借着两样工具,一是弓,二便是这个链镖。

由于身份特殊,链镖极少离身,只是平时拉高绑在上臂,让人难以发觉,以至于被冥王弄回来时,也将这东西一同带了回来。

只不过回来后,怕人发现,取了下来,今晚难得的派上了用场。

无忧换去夜行服,皱着眉头,靠在花格架上,将绢花看了一阵,神色黯然。

虽然仗着身手敏捷用计得了绢花,但往后稍有不慎就会在长宁面前暴露身份。

借用兴宁身份的伪装也快到头了。

不凡昨夜留在‘花满楼’一直到现在都没见露面,还真是只看春 色不知光阴。

重呼出口气,将绢花抛上花格架,抬头看见头顶环形的切痕,银狐前来偷玉,开的这个‘门户’,给她暗中进出提供了最大的方便。

在小船上一觉醒来,已是晌午,是个难得的舒服懒觉。

和开心返回婉城,在小面摊上随便对付了午饭,他送了她回府,就去了作坊,帮她做另一些手术要用到的工具。

无忧想到开心,唇边勾起一丝浅笑,那混蛋其实也不那么坏。

视线回落,看向顺手偷回来的绒装铠甲,神色凝重起来。

虽然她深知,自己并无战场上实际的训练,与真刀真枪上阵天地之别,但说好的只是约制,重在智取,并非拼个你死我活,也不是不可行。

只要能约束鬼面,或许真的就能知道子言的消息。

得了他的消息,也就是自己离开之时。

这世间的事,再与她无关。

刚想到‘无关’二字,心头却是一痛,伸手入怀,摸了针筒出来。

只要开心把几样工具做出来,再配出些药物,宁墨的脚便可以一试。

她潜意中想做的事,除了寻找子言,就是治好宁墨的脚。

推门出去,听见有人走近,从窗格望出,竟是不凡披着雪,步入长廊,在台阶下站定,望了眼熄了灯的窗棂,摘下头上的风雪帽,拍去身上的雪,向缩在廊下烤火的小丫头,小声问道:“郡主已睡下?”

小丫头抬头见他,吓得忙站了起来,抱着的猫儿,也不知道放下,“回公子,郡主有些不舒服,天黑就睡下了。”

“哪里不舒服?”不凡神色微变,露出关切之色。

“郡主没说。”小丫头摇了摇头。

“可有请大夫?”

“郡主不让请,说睡一觉就没事。”

“这可不行。”

小丫头看着他上了台阶,也不敢拦。

无忧吃了一惊,忙抽身往床上蹦,黑灯瞎火的,脚踢了脚榻发出‘咚’的一声,也顾不得脚疼,和衣滚到床上,拉了被子盖住装睡。

不凡抬了手要敲门,手还没触到板,又犹豫着慢慢垂了下去。

这时听见里面声音,不再多想,轻轻推开门。

站在门口,隔着珠帘,隐隐看见里面大床床幔没落,室内无风,幔角却轻轻摆动。

莞尔一笑。

反手关了房门,放轻脚步,走向里间的。

无忧知道自己踢的那一脚,露了马脚,双手紧攥着被子,听见珠帘轻响,紧张得心脏扑通乱跳。

转念一想,他又不是自己什么人,做什么要心虚怕他?

不凡在床边坐下,伸手去摸她额头。

她翻了个身避开他的手,面朝里而睡。

“哪里不舒服?”他手摸了个空,扶了她的肩膀,声音柔如春江之水。

无忧继续装睡不答。

“我知道你醒着。”他凑上面,借着微弱的光线,去看她的脸色。

无忧知道躲不过,将他的手推开,“有劳公子费心了,我没事。夜了,公子回书房休息吧。”

由于不凡常年在婉城军中,也就常在王府中宿夜,而他军务又多,所以在这院子里有自己的书房。

“怎么了?”他听她声音并无不适之态,略安心了,“是我哪里做得不好,让你不高兴了?”

语气带着宠溺,落在无忧耳中,越加的刺耳。

与她亲亲密密的下完棋,就可以去包人家姑娘的第一夜,一日一夜浸在温柔乡中,这时回来,却又装出个情圣的模样来哄她,实在叫她倒足了胃口。

“公子真是抬举我了,我怎么敢以公子所为不高兴。”声音冰冷,“我困了,请回吧。”

“看来,我真做了错事。”他不愠不火,声音依然温柔,伸手去扳她的肩膀,“说说看。”

无忧往里一滚,避了开去,“公子请放尊重些。”

他微微一愕,自她第一次出现在常乐府的荷塘边,他们之间的便没讲过避忌,她这时突然与他讲起了礼节。

看着她一脸的认真,这才感觉到事态严重,“无忧,到底怎么了?”

窗外的雪光映入,他依然白衣似雪,清隽朗逸,如黛的眉低垂着。

清幽雅秀的面庞映亮,锁着她的眸子,深不可测,犹如一潭涌动的汪洋。

无忧暗叹了口气,她对他这双眼,仍是不能抗拒。

重新别开脸,“没什么,我只是觉得有些累,想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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