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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子便站住了。
“香妃娘娘,”永璟笑了,“您的疯病好了?”
含香愣住,一时间不知该如何行动。
“若是您的疯病好了,便随我一起走,若是没好,”永璟笑的十分童真,“今日便暴毙吧。”
“我好了!”含香立刻跳了起来,“我什么都很好,我一点都不疯!”
“哦,那床单?”永璟此言一出,箫剑立刻明白,原来这里头的一切,他竟是都知道的。
不过是那么小的一个孩子,他竟是,竟是都知道的?!
天哪,这样的孩子还是人吗?他简直是妖孽!
若下一任的皇帝是这孩子……
“没有床单!”香妃大喊。
“我知道没有床单,”永璟笑了,他随意指了指蒙丹,“你好好想想,他和你,只能活一个。想清楚了,告诉我答案。”
…………
五阿哥府。
这府里一片萧条与落寞。下人稀稀散散,毫无规矩。太后正想骂人,却见赛娅穿着旧衣服,挺着肚子,极为不方便的过来行礼。
“你这侧福晋是如何当得?”她道,“你会不会治家?”
赛娅抬起头,脸色苍白一笑:“太后娘娘恕罪。赛娅只是一个侧福晋,又不得五阿哥的宠爱。娘家……”
她流下泪来:“都是赛娅的错。”
她说着说着,又咳了起来。
身旁的丫鬟帮她拍了半天,终于忍不住跪了下来:“奴婢翠娥,罪该万死,五阿哥日日不归家,已经好几个月没拿俸禄过来了。侧福晋将自己的首饰都变卖了,却仍欠了下人一个月的工钱。”
她一面说,一面拼命磕头。直磕的鲜血直流。
赛娅流泪不已:“都是赛娅的错,都是赛娅的错。”
她一面说,也一面磕头,却突然捂着肚子吸气:“疼!”
太后见她如此,慌忙叫人去喊太医。
众人七手八脚将赛娅抬了下去。太后方道:“哀家当时便不该心软让她做什么侧福晋,治家不严,又不会讨爷们欢心,简直……”
“皇额娘,赛娅好赖也是西藏的公主,”雅娴忍不住了,“您当年随口一句话,不分青红皂白便将一个公主从正福晋贬为了侧福晋。如今她怀了身孕,永琪日日不归家,没有钱给下人工钱,她还要典当自己的陪嫁。您却仍责怪她。皇额娘,扪心自问,若您是她。您该如何?”
“哀家不用你来指责哀家!”太后愤言,“哀家当年……”
“您当年不过是一个败者,”雅娴笑道,“哦,皇额娘您其实是最成功的女人,这世上,能从通房格格做到太后的女人,着实不多。”
“皇帝!”太后道,“你便要任由这贱人如此欺负你的生母?”
“皇额娘,得饶人处且饶人。赛娅并未做错……”乾隆试图缓解。
“她抓不住永琪的心,便是错!”太后吼道。
“您当年抓住皇阿玛的心了吗?”雅娴针锋相对,“赛娅何错之有?皇额娘,女人何苦难为女人?”
“哀家……”太后道,“都是孝敬皇后,若不是她,哀家早已……”
“你自己不也没抓住男人的心吗?”雅娴愤言,“于是,同样的事,发生在您的身上便是理所应当,且人人负您,可是发生在别人身上,便是活该?为何您总是如此?赛娅她不过是个可怜之人。她也曾是家中娇女,入宫……哦,不,入京也非她甘愿,为何……”
她言到此处,乾隆恍然惊悟:雅娴哪里是在为赛娅一个人鸣不平?她分明也是在为自己……
他心头一软,上前拥住了她:“娴儿,别哭了。”
“皇上这话好笑,臣妾哪里在哭?”她蓦然惊醒,笑道。
只那笑容中,却透露出沉重的悲来。
原来她还是放不下,这一世毕竟背负了上一世的不甘与无奈。这一刻的了悟却让她从心底透出了沉重的郁气:如何能逃开?如何才能彻底放下?如何才能不再被这些所影响?
永璟说人有三世,若这两世便注定如此,那么可不可以奢望她的第三世。不再如此劳累?不再同这些人有所牵连?
这一刻,她无比期盼那所谓的第三世……
乾隆无意中看到了她此时的神色,心头便是一阵惊惶,不知为何,他竟觉得,这一生,他都无法再拉回她了……
“皇后好尖的口齿!”太后怒极反笑,“殊不知,待会儿,待那法师到了,巫蛊找出,皇后是否还能笑得出来?”
…………
事实证明,无论皇后是否还能笑出。
太后却是笑不出来的。
“这,这怎么可能?”太后吃惊地看着那片空白之地,“法师,您是指错了地方吧?”
“都掘地三尺了,还有什么地方能藏的?”永璟发出一声嗤笑。
“这不可能!”箫剑自己也急了。
“皇上!”吴书来却匆匆跑来,“奴才的徒弟福海刚刚告诉奴才,他仿佛看到令妃娘娘在延禧宫中埋下巫蛊……”
第122章 完结倒计时
太后差点从那美人榻上摔下去。
桂嬷嬷慌忙进来,见那下头跪着的人,便斥道:“你这奴才,竟无视皇家规矩强行闯进太后卧室中,是何居心?!”
那宫女一个劲的磕头:“太后娘娘,太后娘娘,救救钮钴禄家啊!”
桂嬷嬷这才认出,这宫女乃钮钴禄家的包衣奴才。
“谁弹劾了我钮钴禄家?”太后坐起身来,盯住她问。
“是敖佳大人。”那宫女道,“今日的朝会,到现在都还未散,奴婢听去御前侍奉大臣用膳的公公说的。”
“快给哀家更衣!”太后立刻道,“哀家已暗示过敖佳·傅敦要将钮钴禄家的淑女赐给他。他到底是为何要突然弹劾我钮钴禄家?哀家觉得,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诡异之事。”
她想不通,一个毫无靠山的人,竟会舍弃她的娘家?
一念至此,她不由得对这下头跪着的宫女又起了防备之心:“红口白牙乱说一通,被哀家发现了,你全家却都是个死!”
那宫女闻言浑身一颤。然后磕头如捣蒜,只磕的这白玉的地板上都见了红。
这模样落入太后眼中却丝毫不能打动她半分。毕竟,这皇宫里头,最不缺的便是这般的奴才。她盯牢了她,只要一句话:“敖佳大人当真弹劾了我钮钴禄氏的大臣?”
那宫女抬起头,坚定道:“奴婢不敢说谎。的确如此。”
太后深吸一口气:“桂嬷嬷,你去找吴书来过来!”
“娘娘……”桂嬷嬷心头也慌,可她却不敢乱,“吴书来是皇上身边的……”
“如今,哀家顾不得了,”太后恢复了镇定,不再如方才那般慌乱,“哀家要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哀家要知道,皇帝,究竟是如何打算的……”
说来说去,这事儿最终还是要看乾隆如何判决。太后心如明镜,知道自己此时不能慌,不能乱,至少表面上不能再落人口实了……
“便说是哀家关心皇帝的身体,特意让吴公公来问话。”她思量了一下,又道,“把檀木枕捡出来,哀家到时候要让吴公公给皇帝带回去。”
…………
乾隆听闻桂嬷嬷亲自来请吴书来去慈宁宫时,只是沉默了一瞬。
“吴书来,”他道,“朕很不喜后宫干涉朝政,你知道该如何同太后说了?”
吴书来懂了,他磕了个头:“奴才谢皇上赏。”
乾隆闻言一怔,然后笑了:“你这滑头!罢了,这事儿你只要让太后别打扰到朕便好。”
吴书来当即拍了胸脯保证,他心里头开始盘算起这信息要分几次告诉太后,统共要多少好处才痛快说出来了。
等吴书来走了,乾隆才笑了:“你这般不怕死的在朝堂上捅出这些事来,究竟是想要什么?”
敖佳·傅敦笑的非常诚恳:“皇上,奴才不过是食君之禄,理所应当罢了。若不是钮钴禄氏太过贪婪,奴才并不愿招揽这些事的。”
乾隆下意识抚摸过手中的账册:“唉,谁又能想到,不过傅敦,朕可是听说太后有意将钮钴禄家的女儿嫁给你,你倒是不怕得罪未来的岳家。”
敖佳·傅敦一笑:“奴才不过是一个鳏夫,哪能配的上如花女子?”
他复又磕头:“天地可鉴,奴才只不过是想做个纯臣罢了。”
乾隆牢牢盯着他,良久,方笑道:“好,好好!”
不得不说,敖佳·傅敦这话说进了他心坎里头。敖佳·傅敦的家世他倒是清楚,这样的一个人,自己没有靠山,如今又得罪了太后,这怎让他不开怀?
此时敖佳·傅敦在他心里头的地位便无形中高了不少出来。
敖佳·傅敦偷眼看了他的神色,心头便大定。他狡黠一笑,道:“当然,奴才也有自己的私心。”
“哦?”比起方才来,如今的乾隆对着他时,心头轻快了不少:“什么私心?说来与朕听听。”
“奴才的主子与主子娘娘琴瑟和鸣,委实让奴才这个鳏夫羡慕不已。想必主子,也不会让奴才如此可怜吧?”
乾隆神色有些痛苦,他嗤笑一声:“琴瑟和鸣?”
敖佳·傅敦抬起头来:“奴才斗胆,素闻主子同主子娘娘,鹣鲽情深。”
“傅敦,你难道还要求娶钮钴禄家的女子?”乾隆岔开了话题。
“太后一族尊贵非常,傅敦不敢奢求。”敖佳·傅敦笑了,“实不相瞒,傅敦心头之爱另有他人。”
“哦?”乾隆果然好奇。
“须得皇上开恩,”敖佳·傅敦行了个大礼,“那女子,皇上其实也该知道。”
当下,他便将他他拉·珞琳之事一五一十道出。
乾隆叹息:“竟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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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里,他不得不感叹敖佳·傅敦的大胆:“她可是罪人之后。”
“他他拉·骥远乃副将协。”敖佳·傅敦道。
“当年他他拉·骥远却是跟了母亲的。”
“罪不及出嫁女,”敖佳·傅敦道,“她之前是方外之人,如今即将是出嫁之女,皇上一定不会如此狠心的。”
乾隆当然不会如此狠心,别说是玉成一对有情人的好事。就算是冲在敖佳·傅敦的‘纯臣’之份上,他便不会不给敖佳·傅敦的面子。
“易求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