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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原本外男是不得私入禁宫的。可是萨满法师却不是普通外男。哀家已同皇帝说过了,便在下月初,让萨满法师如同为香妃祈福。”
永琪一愣,继而便是狂喜:“孙儿谢过皇玛麽!”
“先别谢哀家,哀家只问你一句,”太后道,“你为何欢喜小燕子?”
永琪语塞,好一会儿才道:“其实孙儿也不完全晓得,只是看到她第一眼,便觉得这是上天注定的缘分,总觉得她无有不好的。”
太后心头更加笃信令妃的话了:“哀家让桂嬷嬷随你出府,去你府上拿道菜给哀家。你那朋友方便的话,或可一见。”
永琪一头雾水,正想问为什么时,却见太后一脸严肃,他只得摸头应了。
…………
桂嬷嬷便是在五阿哥府上第一次见到了箫剑。
那是一个很奇特的年轻人。
桂嬷嬷如是想。之所以如此想,是因为,她并未错过五阿哥介绍自己身份时,那年轻人眼中涌现出的复杂之色。
她已经很老了。
从小便以奶嬷嬷的身份陪伴着太后,一直至今。
她是极少数放弃了自己出宫机会的奶嬷嬷。之所以说是极少数,是因为在这后宫中,能同她一样放弃出宫机会的奶嬷嬷并不多。能数的出名字的,便也只有皇后身边的那个容嬷嬷了。
她是自豪的,作为奴才,一辈子兢兢业业地伺候了主子,且让主子引为心腹。这怎能让她不自豪?
她已然老了,老了便更加惜命,更加世故,更加圆滑。
她刚刚请了五阿哥出去,剩下的话,太后交代了,让她单独说给这年轻人听。
“箫剑,你是要扮演*师吗?”她问。
“不是,扮演*师的是另一个人,”箫剑说,之前他们已然学过了萨满法师的做法,自然是知道,在萨满法师中的*师是什么意思。他们已然定好,这唯一的*师,让蒙丹来妆扮,“嬷嬷有何要事?转告小人即可,那*师现在却是不在这里的。”
桂嬷嬷听闻他并不是*师后,便看了他许久。
“你们都不是萨满吧,”她道,“你是汉人?”
箫剑笑道:“我们都只是五阿哥的幕僚。”
桂嬷嬷点了点头:“令妃娘娘说她的人亲眼看到有人往五阿哥后院埋巫蛊,太后大为震惊。你最好便也确认下,这后院中是否真有巫蛊,若有,便在驱魔仪式上……老身想,你是该懂的。”
箫剑微一思量,便笑道:“自然是懂得。”
桂嬷嬷又寒暄了几句,方满意而去。
箫剑一人站在屋内,永琪从外头进来:“她同你说了什么?”
“没什么,”箫剑这一瞬间脑子转的飞快,他并不想多生枝节影响大计,“五阿哥,我刚刚只是在想,萨满法师的人数仿佛不够。一般驱魔仪式至少都是五人,如今我,箫剑,再加一个柳青,也不过三人。”
永琪一思量竟果真如此:“那怎么办?”
“我在京城却有两个过命交情的朋友,”箫剑道,“若五阿哥不嫌弃,我可以让他们过来帮忙。”
永琪忙道:“自然不嫌弃的,只是他们对着萨满法师的驱魔法事是否熟悉?”
箫剑笑道:“可以让他们一起来学。”
永琪点头:“这是极好的。便这般决定了吧。”
箫剑心头暗喜,便同永琪又说了几句有的没的,那什么巫蛊之事,他却是根本都没同永琪提过一句。横竖,那与他的大计并不相关……
…………
御书房内。
永璟看向乾隆:“皇阿玛,你答应皇玛麽的话,让那萨满法师进宫了?”
乾隆一脸颓废:“批你的奏章去,太后说的朕心烦,横竖他们也翻不起什么大浪。唉,永璟,你也不帮帮朕。”
“皇阿玛,”永璟正色,“我如今正在帮你批阅奏章。”
“唉,”乾隆叹息,“朕真是被你们害惨了。可怜朕一个人……”
永璟拿起桌案上的棉花团面无表情塞入耳中:“您继续说吧。我现在听不见了。”
…………
月初很快便到了。
箫剑在萨满法师的仪仗内藏了一把小小的匕首。
这匕首削铁如泥,乃是他专门为此打造的。
那藏了匕首的仪仗现在正在永琪手中。
入宫是要被搜身的,不过,凡是都有例外,比如,永琪,他却是不用搜身的。也没哪个侍卫敢搜他。
箫剑便看着他带着那个仪仗先走了进去。
他的心放下了。
被搜检完毕,一行人便跟着五阿哥进了宫。
箫剑身边多了两个个头相类的年轻男人。
他们走路脚步很轻,呼吸绵长,功夫都很好。
可永琪看不出,他一直以为只有他自己这样的才是真正的高手。柳青看不出,他不过是个三脚猫功夫。蒙丹或许看出来了,但他懒得去管。他心里头只有一个含香。旁的于他都是臭狗屎。
这两个男人进了神武门后,便按耐不住嘴角的笑容。箫剑瞪了他们一眼,才慢慢收敛了。
他们是先去了慈宁宫。
太后,雅娴,乾隆都在那里。
箫剑第一眼看向乾隆,便差点控制不住要暴起。
他狠命地掐了自己一把才终于放弃了这个危险的念头。
然后他将目光偷偷投向了雅娴。
这个皇后出乎他意料的年轻。可他却知道,皇后年龄很大了。
结束了觐见,他们便要去往宝月楼驱魔。
场面是极为肃静的。并没有什么太多的观众。
能被驱魔这种事吸引了去围观的,不过是几个身份地位的嫔妃和年龄尚幼的格格和阿哥罢了。
…………
含香还在装疯卖傻,不过她这次不撕衣服了。
她只是去泥里头多打了几个滚。浑身在混了点臭汗和其他污物。于是,这些和着她身上的异香,便成了奇怪的味道。
这五人除了蒙丹外都戴上了驱魔的面具。蒙丹扮演的是*师,他是不用戴面具的。含香一打眼便认出了他,激动的要扑上前。
而他却一歪身子,让开了。
场面有些尴尬。蒙丹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含香,你怎么这么脏?我的鼻子快废掉了。”
如今的含香,其实更适合叫做含臭才对。
含香没想到自己的心上人一见面便如此说自己,她觉得委屈,那眼泪便扑簌簌落了下来。
…………
外头的箫剑从五阿哥手中拿了仪仗分给大家:“快拿好自己的道具,万一有个状况,不要临时乱了手脚。”
五阿哥看着那门关上了,心头一阵酸涩:“他们是圆满了,可是我的小燕子……”
柳青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头,叹息了一声:“五阿哥,待会儿我们想办法去找小燕子,你上次不是已经知道她被关在哪里了吗?”
五阿哥这才点头笑起来:“好兄弟,够义气!”
箫剑心头却急切不已,他与那两个人交换了个眼神。他事先已经借要看地形的名义让五阿哥给他画过皇宫的图。
宝月楼离御书房和坤宁宫都不近。
他心头暗自思量,便决定让这两个去坤宁宫,而他自己,去御书房。
在他们降魔衣服的下头,都穿了永琪弄到的太监服,这原本是为了最后跑路而准备的。
几人正各怀鬼胎,暗自寻思时,却突听外头有人高喊……
“太后娘娘驾到!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
作者有话要说:
第120章 大闹宝月楼
雅娴和乾隆却是被太后硬拉到宝月楼来的。
许是日子过的太肆意,雅娴虽觉得莫名其妙,可转念一想到去的是香妃的宫殿,便以为太后是故意拿香妃来刺激自个儿。若是搁了上辈子,她说不定还真就被刺激到了,不过如今么。她淡淡一笑,便随太后去了。
乾隆在后头一摸鼻子,倒是隐约想起最近十三借了他的粘杆处用,这几个孩子天天神神秘秘的仿佛是在商量什么事情。他心情不好,倒都是撂开了去没搭理。这会儿太后拐着他们去宝月楼,不知是不是和这有关。
他心念一动便想立刻叫白里来问个清楚,又一想,永璟却是折子批的极和他的心意,想必做事也是极为稳妥。毕竟他活了……
他刚刚想道永璟的秘密,便又联想到自己和雅娴的。一时间心乱如麻,一心只看着雅娴,倒是懒得搭理去其他的了。
“咳咳,”他清咳几声,“皇后你近日……”
“恩?”她抬头看向他。
他立刻慌了,一脚踩不稳,跌了过去。
“皇上小心。”她扶住了他的身子。
那温度,便从手臂,直直蔓延了他的全身,一时间,他竟恨不得这岁月静止在这里算了。
可他纵是天子,却也不能事事尽如他所愿。
她终是松了手,声音温柔:“皇上走路还是慢点的好。”
他看向她的眼,那里头平静无波。不知怎的,他竟是又想起了那脑海中不属于这一世的画面:她固执,她骄傲,她永不知妥协……
他知道,那是真正的她……
人,或许都是犯贱的。
在不了解时,看了某个人的外表,便轻易的分了好恶。可有那么一日,当深深了解了外表下的真实后,再回头正式外表时,却只觉得,那看入了眼中的人。无论做了什么,都是情有可原,都是动人无比。
于是,便成了:她爱他时,他不屑一顾。当她终于放弃了后,他却爱了她。当年他厌恶她的一切理由,如今,便成了他爱她的一切缘故……
昔日,他觉得她不懂风情,如同木头桩子,着实令他讨厌。如今,他仍旧觉得她不懂风情,如同木头桩子,可这一切的一切,却显得那么与众不同,着实让他不得不爱之入骨。
往事已酸辛。谁记当年翠黛颦。尽道有些堪恨处,无情。任是无情也动人。
人,果真都是犯贱的。
乾隆正胡思乱想着时,宝月楼却到了。
这入耳便是一阵的喧哗。
他抬眼看去,便见着萨满法师舞的正起劲,不过……
“好像少了一位*师!”
“这法师的人数不对,”雅娴的声音恰到好处传来,“竟似乎少了许多。”
太后还来不及说话,便听从香妃卧室传来阵阵铃响声,咒语声,吆喝声……
“看来是在香妃的卧室里头,”太后道,“这简直成何体统!”
无论如何说,这驱魔萨满都是男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