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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瞄了一眼一旁虎背熊腰的总管,如果说一个合格人的标准就是她身旁这个人的话,那她在这个世界就再也不用受气啦!吼吼——
最后,最令她惊喜和安心的是——她,终于变成另外一个人了——吼吼吼吼——
“王爷!王爷!”原本面苍白的跪在地上的男人突然惊叫着扑到了边,与此同时,心里快乐高吼的她只觉得眼前一黑,险些栽到下。
“月总管,王爷的脸又变差了,请您、请您快叫太医啊……”
男人扶着她不住在她耳边哀哀的叫,弄得她原本要昏倒的感觉一点点被逼退。
“闭嘴,吵死了!”
虚弱的抓住男人扶住自己的手臂,虚脱的恶心感觉让她不由自己越来越加重手下的力气,男人被吼得脸又白了白,湿漉漉的眼睛惊疑不定的注视着面前明明一副快要晕过去的样子但却又硬撑的人。
被越抓越紧的手臂让男人不由自主咬住了怯生生的下唇,但虽然疼却没有想放开意思的,屋子里又嘤起来,太医院的大夫急匆匆的走近前为躺在上似呻吟又似冷笑的人诊脉。
蕈悄悄的退到屋子的一角,刚才被上那人用力抓过的手臂渐渐现出青紫,他从阑知道那个人也有这般的力气,被关起来的茹叶让他放不下心,但上那个呼吸急促面惨败的人却更叫他心里闹得慌。
她真的忘了自己?
不知为什么只要他这么一想,心里就更憋得紧,他的主子是个好主子,他从没见过像他主租样好脾气的人,平时总是温温润润的,即使他们这些侍宠有时会有个不周到也不见她恼。
他知道虽然她看起来对每个人都好,但其实最喜欢的还是茹叶,茹叶刚十六,还有些孩子,做起事情也是卤卤莽莽,做起事全凭自己子,跟了主子以后更是借着得宠总闹些行为乖张、任妄为的事来,主子虽然知道这背后多是送茹叶进府的人挑唆的,但却总是一笑置之。
有时候茹叶闹得太过了,主子最多也就是避开他冷他几天,等他脾气稍微一过就又宠宝贝似的把那几天的冷落百般补回,而他,原本也是因为知道主子宠茹叶、疼茹叶,所以才会冒险在主子刚醒就马上为茹叶求情,他知道主子一旦知道茹叶被关起来,肯定会不管他闯没闯大都会觉得舍不得,他也是想借机现现自己的好,却没想到现在上那个人却是什么也不记得了。
明明眼还是那个温润的眼,眉也还是那双俊秀的眉,但眼里闪的光却完全不是了,看每个人的眼神也丝毫不对了。
蕈想想那人看他的陌生眼神,心里莫名的胀痛起来,其实……就算主子还记得他又能怎样?反正……主子爱的是茹叶、恋的是茹叶,对于其他人,只是普通的怜惜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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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2
2
'骷髅先生……我谢谢你,愿你快快的长出一身肉……'
瑞珠躺在加铺了棉被的上,心里一遍又一遍的默念,经过三天不退的高烧,她终于有又活过来的感觉,通过这昏昏沉沉的三天,她也让那个虎背熊腰的月总管彻底对她的记忆死了心,并且还让她现在只要一看到她就会不由自主的面发白。
其实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谁让瑞珠只要一从昏睡中醒过来,就强忍着疼得快要裂开的头疼,面铁青青筋暴露的非要让月总管给她细数王朝上下三百年、外加当朝文武百有关系的身家势力。
一直到这第三天,瑞珠才终于从高烧中挣扎出来,面和眼神终于不再那么恐怖的望着站在边的人,就算这样,月总管已经留下阴影的心里依然还保留着一份不适应,不过话说回来,月总管在心里的想,王爷虽然不记得一切,但子似乎比受伤前刚强了许多,这下王上也终于可以放下点心,大概再过不久她家就会有一位当家的主夫了。
“王爷……您……不去看看茹叶么?”
低若蚊蚋一般的声音在身旁响起,瑞珠转过头,望向这几天似乎一直不眠不休的守着自己的男人。
面前的人看岁数似乎称男人还有点早,一副大约二十上下的年纪,单薄微瘦的身子,一身淡青的素长袍很合身的贴在身上,眼睛黑漆漆湿漉漉的,看到她望过来似乎有点下意识的垂下眼帘,脸和嘴唇都有点青白,大概是几天都没睡好弄的,那人见她一时没有回答,又有点忍耐不住的抬起眼睛,飞快的咬了一下嘴唇,央求般的轻声道:
“王爷……茹叶还被关着……那孩子子本来就硬……这几天您又不过问他的事……他已经、他已经连着两天水米不站牙了……”
“王爷身子刚好一点你就又提那个挨千杀的狐媚子!”月总管嫌恶的瞪了蕈一眼,如果不是看在他这几天确实老老实实的服侍主子的份上她早一嘴巴扇过去了!
想了想,月总管突然冷哼了一声:“反正王爷现在也不记得什么,干脆就趁现在清理了那个目中无主的小贱人!好好整理整理你们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奴才!”
蕈的脸白了白,眼中水光一闪却又努力强忍了下来,月总管看到他眼中泪光、面就又轻蔑了许多,蕈眼泪虽忍了下来,心却更加惴惴起来,的确,像他们这种被出于各种目的送进府来的人身份自是比一般的仆役又低贱了许多,若是得宠还好说,若是不得宠若是被送出了府,那能去的地方就只有勾栏院一处……
原本身份就,若是进了勾栏院,那就真的是人尽可,从此只再无那见天之日了。
“我说监道啊……”瑞珠在上微一动身,身旁的蕈已经扶起她,把软垫加塞了两块在她身下,瑞珠半倚半靠在上,还有些发白的嘴唇扯起个笑。
“王爷……”月总管心头一虚,不由自主的低下脑袋背后又开始冒冷汗。
“怕什么啊,我的时事也记得差不多了,该知道的你也应该都告诉我了,总不会我受伤之前还有什么特别在意的事儿你瞒着我没说吧?”
瑞珠似笑非笑的望着面前看起来虎背熊腰的人,经过这几天的认识,她已经知道了她现在待的这个国家叫凤栖,凤栖的四周还有些国家叫什么若狭、龙延、和音履,这个世界有一个传说,似乎在更遥远的时代这片大陆上本没有人,后来陆续有一批人为了躲避战乱先后来到这里,来的人中不乏能工巧匠、学子文人,所以就渐渐形成了国家,也有了法制以及其他。
这个世界的体制从上古时代便是尊男卑,但似乎在更久远一点的时代里、也就是那个传说的世界开端时期确实出现过很短暂的父系社会,但是因为这个世界里的男人几乎都是纤细心,而人则是像这位月总管一般的,所以那个父系社会很快就倾灭,倾灭的具体原因据她分析还是因为男人打不过人。
如果把传说与现实相结合,瑞珠认为这个世界的人也许最开始是从男尊卑的社会中迁移过来的,为什么会有这么巨大的人类迁移她也不知道,但是人们迁移到这里以后,本来是继续自己的文化及习俗的,但是这个世界似乎有点阴过于阳,经过短暂的几代以后,人开始明显变得强壮而男却开始衰弱起来,所以尊男卑的社会制度开始产生、并且流传下来,这应该也是为什么这里基本上很像她原来那个世界的古代,而且除了阴阳差异有点不同以外,国家体制之类的都基本如出一辙,还有一些称谓,比如说‘王爷’什么的,本来男人是称‘爷’的,但到了一些衔上就变成人这么叫了……也难怪刚开始瑞珠一听别人叫她‘王爷’,就以为自己还魂成男人了……
另外,若说除了尊男卑之外这个世界还有什么与她那个世界不同……那大概……就要算是生孩子的问题了……虽然不明白这个世界是怎么偏向人这方面转化的,但好像……在这个地方……生孩子确实是男人的事……
“王爷……”
月总管粗犷如圆盘的脸在瑞珠似笑非笑的注视下终于开始慢慢变白,钢牙一咬,月总管突然‘扑通’一声跪在了这位自从失忆以后,眼神明显变得可怕了的主子面前,平时虽说最瞧不起的就是那些什么也不会做,只知道用眼泪迷惑自己主子的狐媚子,但今天她月大总管却怎么也管不住自己的泪腺,又开始‘哗啦哗啦’的往下掉眼泪。
“王爷啊,属下不是想欺瞒王爷,可是属下实在不想王爷再记起那甫啊!之前属下就跟王爷说过,让您防着点那个国舅爷送来的小贱人,可是您总是不听,还比宠一般的侍宠更宠那甫,所以才会弄得您伤成现在这样,如今那个贱人知道自己闯了,又见您没想往常那样惯他,才会又想出邪招的故意不吃东西,想惹得您心疼,您可不能再中他的计了啊!”
“监道啊……”瑞珠望着面前明明虎背熊腰,但哭起来就刹不住的人,心里有点畏惧的承认她以前从没想过人强壮起来以后,一哭起来就给人种恐怖的感觉,“你的子怎么越来越像男儿啦……”
瑞珠一句话慢悠悠的还没说完,月总管已经像关上了闸门一样瞬间停住了眼泪,一脸被侮辱了的表情委屈的望着上的主子。
眯着眼睛靠在软枕上想了半天,瑞珠又望了望明明一直盯着自己但一见自己望过去就马上转过目光的男人,咧了咧嘴,向着月总管伸了伸手:
“扶我起来吧,也好几天没下了,总在上待着又会待出病来吧。”
“王爷……”月总管还有些不甘心的喃喃了一句,一旁的蕈却忙不迭的小心翼翼的扶起瑞珠,接过仆人递上来的金银混丝的水青长褂,月总管恶狠狠的瞪了一眼蕈,蕈脸白了白,却没做声的继续轻手轻脚的帮瑞珠穿上衣服。
'有人伺候就是舒服啊……'
瑞珠坐在边,望着身下帮自己穿上鞋袜的男人,想当初她在她那个世界生病以后,连方便面都是自己煮的,她那同伴兼好友等她病稍微好一点以后,居然还没人的跑到她家里蹭方便面常
“那个茹叶……被关到什么地方了?”
原本只是随便的问一句,没想到月总管的面却白了白,旁边扶着她往外走的蕈沉默的咬了咬嘴唇,终于还是小声回答:
“月总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