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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会在这一新旧交替之中跳脱出来。
穆沙修贺并不怕这一刻的来临,恰恰想反,他正手握剑柄蓄势待发地等在那儿呢!这一刻虽然凶险,一旦摆平就为他日后的帝位扫清了道路。所以,他在等,等谁先忍不住。
大殿之中,皇帝的喘息之声越来越浊重,痰液在喉间随着一呼一吸被气管吞吐着,逐渐夺走他的空气。
连翘坐在床边已经无能无力,只能指挥着小宫女用食指裹着布巾在他的口腔及深喉处刮着痰液。皇帝现在的状况已经药石无灵了,他这个样子不是心脏衰竭而死就是被痰堵住气管窒息而死。即使有现代的先进仪器辅助,也只是拖延时间而已。
等死是这个荣极一生,权倾一世的男人如今唯一可做的事情。从这个角度来说,生命的过程对每个人都是公平的,无论荣华富贵亦或卑微低贱,都离不开生老病死的过程。
殿外跪了满朝文武,殿内跪着皇亲国戚。大家都在等,等着某一时刻的到来。
此时老皇帝忽然慢慢地睁开眼,看了眼床前的连翘,又将目光调向自己最心爱也最得意的儿子…………穆沙修贺,神色间一片清明。连翘知道,那是回光返照,他的时间不多了。
“贺儿。。。。。。”
“父皇!”穆沙修贺伸手握住皇帝的一只手,眼底有着伤痛。
皇帝笑了,笑得很满足,轻声道:“格萨交给你,朕就放心了。”
“父皇,儿臣定不负父皇的托付与期望。”这个时候再多的伤心与不舍都是多余。在帝王面前他已不单单只是充当一个儿子的角色而已,他是儿,也是臣,更是帝,格萨未来的新帝!流露出悲痛只会显得懦弱,他要做的是让自己的父亲放心,放心地交接,放心地离去,死而无憾便是尽孝了。
“好。。。。。。不愧是朕的儿子!”老皇帝最后一声忽然提高了声音,而后因回光返照而显得有些清醒的眼神渐渐浑浊起来,最终变得黯淡无光,眼睛慢慢闭上。
“父皇?!”穆沙修贺蹙眉,紧紧瞪着面前似沉睡了的皇帝。
连翘伸出手探他鼻息,然后切脉,最后黯然地摇摇头,眼角悄然落下两点晶莹。
“皇上…………”殿内殿外所有的人一起匍匐于地,高声呼喊,声声泣泪。
片刻后,穆沙修贺慢慢起身,回首,犀利的目光扫向众人,腰杆挺得笔直,大声哀泣:“皇上…………驾崩了!”
第七十章 登基
皇上驾崩了,穆沙修贺要处理的事情有一大堆,连翘知道自己如今只要乖乖待在府里,哪儿都不去,好好养胎,让他没有后顾之忧就是对他最大限度的帮助。
这几日穆沙修贺都没有回来过,皇上驾崩,新皇即位,多少人虎视眈眈。虽然相信以穆沙修贺的能力绝对能摆平所有的事情,但作为妻子她还是放不下。因为怀孕,她没能参加帝王的入殓。这让她不无遗憾,这样一位慈爱的长者,她却无法送他最后一程。
心头郁结,她知道自己这个样子对腹内胎儿没有半点好处,于是干脆命人搬了张贵妃椅躺在园子里休息。
时已入秋,树叶开始发黄了,天气也凉爽了许多。闭着眼,连翘摒除杂念,灵台一片空明,如今她的腹中孕育着与穆沙修贺的孩子,那个男人啊,一定急死了想回来,只是被一堆俗务困住,想必此刻心情极度不爽中,这个时候惹到他的人只能自认倒霉了。
嘴角晕开的笑花,秋阳下,令人目眩的美丽。
“德德,给我说说宫里的情况吧!”闭着眼,享受秋日的微凉。
“回娘娘,皇上的祭祀大典已经结束了,听说殿下让墨黛上妃陪葬了。”
“嗯”微点头,她早就知道穆沙修贺是个绝对记仇的人,墨黛当初诽谤他的那些话,已让他动了杀意。隐忍不发只是在寻找最佳时机给予最致命的一击。虽残忍了些,但也在意料之中,有仇必报是他的原则,并不因为对方是女人而有所改变。
“听说温达莱王爷和他的一众党羽下了大狱,罪名是谋反。”德德继续禀报。
嗤笑,终于还是有人坐不住了,敢撄其锋的也算有胆识了,只是跟手握重兵的穆沙修贺相比只能是以卵击石。有勇无谋的人,不值得同情。
“番国那边的情况好像越来越紧张了,这才是让殿下最担心的。听殿下的近身太监说,殿下想尽快完成登基仪式,然后带兵平定。”
“哦?”连翘睁眼看向德德。
德德连忙跪在地上,惶恐道:“这些都是奴才听葛葛说的,葛葛知道奴才是娘娘的人,才将那些有的没的告诉奴才,奴才也只是说来给娘娘您解闷儿,当不得真的。”
哎,暗叹一口气,瞧把这孩子吓的,难道自己真的越来越有威仪了?连翘莞尔,温声道:“起来吧,我又没说什么,怎就一副失魂落魄的德行了?你这没气质的样子怎么进宫服侍我?”
“是,是,娘娘教训的是!”德德点头如捣蒜,天知道自己刚才有多怕,擅自议论政事可是要杀头的,幸好娘娘不怪罪,可常年伴在娘娘身边不管好这张嘴,习惯了之后在殿下面前也胡说八道的,保不齐哪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晚上,连翘准备入寝了,穆沙修贺突然回来了。
一身的戎装,黑色甲胄在烛光下熠熠生辉。几日不见,他越发的硬挺威武了。
“这么晚,怎么回来了?”连翘欣喜地走上前,轻抚他的鬓角,那里残留了些风霜。
执起她的一只手,放在唇下轻吻,深情的眸光一瞬不瞬地注视着她的柔美,天知道,这几天见不到她,他有多想她,想她的眉,她的眼,她的笑,她一切的一切。即便事情多得处理不完,即使番国动乱,温达莱皇叔作乱,这些内忧外患压得他没一刻能坐下来喘口气,他还是想她,要命地想她。
拥着她,不敢大力,将头埋头她颈子里,汲取她身上的幽香,安心而满足。
“不想我回来陪你吗?”他的声音有一些沙哑,可能是太累了吧。
“想,当然想。只是你这样两头跑不累吗?宫里的事都处理完了吗?”她替他的身体担心呐,铁打的人也受不了这样的不眠不休啊!
搂着她坐到榻上,细细的碎吻在她的眼上、眉上。。。。。。
“差不多了,今夜你是在太子府里住的最后一晚,明早我便同你一起入宫。”她身上好香。呼吸浊重地抚上连翘因怀孕而越发丰满的玉乳,下腹已是灼烫肿胀。
“入宫?”虽被吻得七昏八素,连翘仍听出他的弦外之音。
“嗯”手上动作不停,已探入她衣襟内,解她的亵衣,嘴里含糊着道:“后日登基,你是皇后,当然要同我一起登上金銮殿。”
不给她再有发问的机会,他张嘴吻上她,顺便吞吐了她的低呼与呻吟,他想她,想得快发疯了。
被他狠狠吻过的双唇泛着夺人呼吸的深红,微启着喘息,意态撩人。她无力地用双手抵着他壮硕坚硬的胸膛,气息不稳地道:“贺,不行呢!”
他蹙眉,沉下脸,微怒,双眸眯出危险的讯息,森然道:“我哪里不行了?”敢说他不行,她会后悔的。
他的话让她“噗嗤”笑出声,握着粉拳砸他胸口:“要死啦,你不要这样鸡同鸭讲好不好?知不知羞啊你!”
将她推倒在榻上,半压住他,他仍是不悦:“你是我的妻子,我是你的丈夫,夫妻之间露骨些,大胆些怕什么!”
眸色一凝,看着她:“别顾左右而言他,说,你刚才什么意思?”他的妻子居然说他不行,这事非同小可,他绝不轻易放过。
连翘真是被自己的丈夫打败了,怎么竟死钻牛角尖了呢!叹了口气,看来不给他说清楚,今晚谁都别想睡了。
“唉,我是说如今我怀有身孕,房事最好可免则免,万一伤了肚子里的宝宝怎么办?”
经她一提,他才想起她的肚子里还怀着他们的骨肉呢!刚才进来时看到她就忘了一切,哪还记得什么宝宝啊!此时他的眼里瞬间盈满爱恋,宽厚的大掌移到他依然平坦的小腹,那里住着他们的孩子啊!
此刻终于有了些为人父的体认,看着她小心翼翼道:“不行吗?”他真的好想她,每天对着自己心爱的女人,能看不能吃,禁欲至少一年。他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先疯掉。
这时他娇媚的妻子却轻咬着他的耳垂,笑得像只偷腥的猫:“不过呢,你如果轻点儿或许能行。”她是医生岂会不知道什么可以,什么不可以,随便两句话就把他唬住了,穆沙修贺在她面前充其量也就是只纸老虎。
“真的?”他大喜,眼神变得暗沉,掌心依然贴在她小腹上,“真的可以吗?”
见到妻子含羞带怯地点头,他低吼一声吻上她的唇,春帐内又上演着一出活色生香,只是激情时刻,丈夫还是稍微留了一点点的力道顾及呵护着他们彼此的小生命。。。。。。
登基大典开始!
穆沙修贺一步步走向高台,神情庄重而肃穆,高台之上是显示最高权利的皇冠与权杖,他走得稳重而踏实,一步一个脚印。
万民及臣子们在脚匍匐,蓝天下只他一人独站于天地间。坚定的步伐一如他此刻的心,一朝为帝,荣登大宝,他肩上扛着的便是一个国家,一个民族,一个天下!
那座高台离他很远又似乎很近,目不斜视的,他的信念,他的意志,他的梦想。。。。。。就在这一刻即将绽放!
终于,他登上了这座万民敬仰的高高楼台,金灿灿的帝冠静静地躺在黑丝绒托盘里,金色的权杖也乖顺地等待着主人的垂青。
没有请任何一名长者来为他的帝位加冕,他是自己的主宰,睥睨世间万物的傲气,他是天下的霸主。没有任何犹豫地伸出双手,慎而重之地托起金色的帝冠,他傲然地加冕于自己的头上。一把握住权杖,转身,黑色的丝绒长袍在风中猎猎,银色发丝与金色的帝冠交映出比日月更绚烂的光辉。蓝色的眸瞳伸缩出璀璨流光,以披靡天下的气势睥视天地!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众人轰然高呼,为着格萨的新帝骄傲无比!高贵的,低贱的,智慧的,平庸的,在这一刻,每一个人的心中都只有那高高在上的帝王啊!
修长的手指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