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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来就连叶明珠也怔住了,心中万万想不到花亦飞会轻易放过她,但她听的真切,不由松了口气。但心下稍慰却又被花亦飞接下来的话冻结了心脏。只听她诡异的一笑道:“我虽是要借她一样东西确实要你动手的,方才说话只是为了吓唬吓唬你而已!”
曲流觞愣道:“为何要在下动手?”
花亦飞微微一笑道:“只因这样东西我没那本事借到,所以才要劳公子驾呀!”
曲流觞怔了怔,脑中灵光一闪,一拍脑门笑道:“呀!我明白了!还是姑娘你体贴!”
他这一声惊呼就像一记惊雷将叶明珠也惊醒过来,她本是个聪明的姑娘,话已至此,她有怎会听不明白?瞧着两人目中奸邪狰狞的目光,不禁激灵灵打了个冷颤,嘶声道:“你……你简直就是个恶魔,你不是人!”她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转眼望向曲流觞道:“你…你怎么能相信她…你可知她是什么人?”
曲流觞愕然:“她是什么人?”
叶明珠冷冷瞟了花亦飞一眼道:“她就是广寒宫主花亦飞!”曲流觞似乎有些意外,道:“哦?原来你都知道,看来你还不是很笨嘛!”话间转望慕容晟,他沉静如水,对屋中一切置若罔闻。
叶明珠颤声道:“你……你都知道?那你还信她的鬼话!”
曲流觞笑道:“好姑娘,难道你此刻还未明白过来么?”
“这…这…”叶明珠一时也弄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又急又气却无可奈何。
慕容晟突然叹了口气道:“你难道还不明白么?这自然是她们串通好了来骗我们的。”
“但……”叶明珠咬着樱唇道:“难道当日在秭归她为了沈洛天与你拼命也是在做戏给我们看么?”
慕容晟冷声道:“如若不然我们如今也不会落在他的手中!”
曲流觞抚掌笑道:“在慕容兄的点拨下叶姑娘终于灵通了一回!”
叶明珠眼圈都红了,只觉此事蹊跷一时却又不知问题出在哪儿,急的又是跺脚又是咬牙,半晌终于想到问题症结所在,大叫道:“你们既是同伙,那她为何也会受制于你?”
曲流觞一怔,正不知该如何作解,却听得花亦飞咯咯笑道:“只有这样戏才演的真,你们才看的尽兴,不是么?”
曲流觞笑道:“正是如此,只是不知道姑娘对这出戏满意否?”
叶明珠目龇欲裂,怒骂道:“你…你们不得好死…”
花亦飞咯咯笑道:“可眼下不得好死的却是姑娘你!”
叶明珠怔了怔,泪珠终于忍不住又流了满面,突又昂首冷笑道:“你以为我死了你就会好过?他若真与你同心,此刻戏也该演完了,为何还不放过你?你只怕最后也落得与我一样的下场,甚至还要惨上许多倍哩!!”
花亦飞娥眉微蹙,望了曲流觞一眼道:“你会这样对我么?”
曲流觞温柔的凝住着她,微微一笑道:“我自然不会,你这样的女子世上只怕再也找不到第二个了,你若去了,我岂不要鳏寡孤独的了却残生?”话间已缓缓走到花亦飞跟前。
在叶明珠看来他这是要为花亦飞解穴,曲流觞已提起右手,也正是要为花亦飞解穴的架势,慕容晟的心陡然提到了嗓眼,不知这一招下去对花亦飞来说意味着什么!
曲流觞的手已向着花亦飞的胸口点去,就在剑指临近她胸口的五寸处发生了惊人的变化。就在这霎那间,曲流觞的剑指突变为掌,朝着花亦飞的胸口一掌击下,口中冷声道:“但你若不死,明年的今日只怕便是我的忌日了!”
这已变化委实太快,叶明珠已然呆住了,慕容晟面色惨变,失声惊呼道:“千金!”
花亦飞方才的一番言语虽令他愤怒,但如今见她惨遭毒手,仍是不心急如焚,不能自已。
然而花亦飞似乎早就料到曲流觞会有此一招,就在曲流觞一掌拍向她胸口的刹那间连人带椅竟凭空向后飘逸丈余。
这一变化较之方才更快更疾,曲流觞又怎会料到十二处重穴被制的花亦飞竟能行动自如?是以他才有些大意,只道必能一击而中,自然也未给自己留下后招,一招落空,大惊之下未及变招花亦飞的冰笛已自他肋下通体穿透。
那曲流觞也确有过人之处,中剑之下也不见丝毫慌乱,忍痛低呼道:“我早就知道你这女人信不得!”话间注满内力的双掌已连环拍出,分击花亦飞的双肩。这下就连叶明珠也忍不住惊呼出声,她虽恨花亦飞恨的要死,但见她顷刻便要尸折骨飞,一颗心也不由坠入谷底,急的快要碎了。
慕容晟浑身巨震,面色更是青红不定,已说不出话来,随着一声轻响,花亦飞那窈窕的身子已被震得腾空飞起,这若涣作旁人不死也去了半条命,但花亦飞自幼便在江湖行走,交手经验是何等的丰富老辣,在这双击之下仍临空折返,一双纤手已如狂风般拍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击曲流觞胸膛,只听“嘭”的一声轻响,曲流觞那潇洒的身形已被震得踉跄不稳,“蹬蹬蹬……”接连倒退几步,张口喷出一支血箭来,
几乎在同一时刻,花亦飞的娇躯如一片落叶,被风吹起又悠悠落了下去。曲流觞自然也不是俗手,就在花亦飞击中他胸膛的那一刻,他的飞脚已踢中了花亦飞的小腹……
第一百三十四章 危难之中遇故交
怜云舫中的笛声戛然而止,舞影亦是骤然消失,三人心中俱是一沉,曲流觞仰天狂笑道:“你此刻就算拼却性命也救不了他了!”他虽在笑却笑的比哭还要难看,英俊的脸庞已因几度的痛苦而扭曲,额上更有冷汗涔涔而落。
花亦飞的脸亦是惨无人色,唇角沁出缕缕血丝,惨然笑道:“他若还需我去救就不叫沈洛天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算盘么?其实你心里比谁都明白,就你那点儿小把戏根本就奈何不了他,你最终的毒计……“不待她说完,曲流觞已自封穴道,止住伤口血流,朝她扑了过来。”
怜云舫中云姽婳那飘逸的身影缓缓倒了下去,沈洛天骇然惊起,手中玉箫脱手而落,失声唤道:“云姑娘……“
“不要过来!”云姽婳挥手制止道:“我的衣服上沾满了剧毒,你若碰上一点儿便会毒发身亡,再无药可救。”
沈洛天惊道:“但你…你为何…”
云姽婳凄然一笑道:“我又怎能眼睁睁看你去死?”
沈洛天呆了呆,道:“你……你这又是何意?”
云姽婳眼睫轻颤已有清泪自目中溢出,但仍几处一丝笑意道:“你虽忘了我,我却日日夜夜将你放在心上,做梦都想着能见你一面,只是没有想到竟是在这种境况下……”
沈洛天闭目苦思良久,仍记不起与她有何瓜葛,不由苦笑道:“在下与姑娘素不相识,姑娘只怕是认错了人吧!”
云姽婳轻轻摇头道:“不……不会错的,是你!你虽模样变了些,但你的言谈举止,你的神情,特别是你的笑容却与原来一模一样……”
沈洛天道:“我…但…”
云姽婳那双美丽动人的眼睛幽幽的注视着他,道:“你…你真的一点儿也记不起来了?七年前…在洛水…”
沈洛天心头一动,过去的种种在脑海中清晰起来……只听得她悠悠地接道:“当年你在洛水同那伙为非作歹的水匪浴血奋战两天两夜,救下两船六十七条人命保得洛水河畔这么多年的太平却宁死也不肯留下姓名,你可知我们找你找的好苦哇!”
沈洛天淡然道:“产奸除恶本就是学武之人分份内之事,我又岂能挟恩自重!”他轻叹一声接道:“只是事隔七年你又怎会认出我来?你莫非是……”
云姽婳点头道:“我就是当年光着脚丫追了你三十里路要以身相许的那个姑娘……”
想到当年的事,沈洛天不禁叹道:“我当时身受重伤是你一直照顾我,你人虽小却事事能干,乘我睡着出去挖药材换钱买酒给我,只因我骗你说我的伤要喝酒才能好。”
说到当年之事云姽婳也忍不住展颜一笑道:“那段日子是我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但笑容转瞬即没,颦起柳眉,幽幽地道:“但最终还是不告而别了,你可知你走后我伤心了多久,难过了多久?我的眼泪都流干了,想着去找你,但人海茫茫,要找一个不知姓名的人和何其艰难;所以我只好不分昼夜的学艺,以歌舞赢得武林人的青睐,希冀着有一天你能出现在往来的客人之中……“
沈洛天怜惜地望向她,叹道:“不想你竟是为了我!”她的泪珠复又流了下来,轻泣道:“这七年来我无时无刻不在想你,真正体会到了望眼欲穿,相思成疾的滋味……”说到此处她仰起头来,泪眼望向沈洛天道:“如今总算等到了你,却不想你我重逢日竟是绝别时!”
沈洛天顿时了悟道:“你方才就是因为瞧出我来才替我喝了那一杯毒酒,是么?”
云姽婳面色已变得惨白,但却露出了幸福的微笑,轻叹道:“你一进来我就有中似曾相识的感觉,经过我仔细的端详,回忆,方才确定你就是当年救我性命的恩公,若非有你,七年前我便已落入虎口,如今我又怎能恩将仇报害你性命?”
沈洛天蹙眉道:“你既知是我为何不将话讲明白,却要自饮毒酒呢?”
云姽婳掩面轻泣道:“一切都怪我,明知哥哥行恶却无力阻拦,待他惨遭报应又想着为他报仇,更受了别人的挑唆,设这毒计来害你,如今陷阱重重,危机四伏,我不自绝于此难不成留着这条贱命拖累你不成?更何况我临阵倒戈,又岂有生还的余地?”
沈洛天望着她那满是泪痕的娇靥,心疼道:“你如此待我,我又怎能弃你不顾……”
“但你……”她还欲在说些什么却被沈洛天打断道:“你无需再言其他,今日我定要带你出去!”话间已自衣袍上撕下两块衣襟覆在云姽婳双肩上,双手轻轻一扯,那舞衣已被撕成两片远远扔了出去,柔声道:“你且起身去换件衣服,此地不宜久留,咱们得尽快离开才是。”话间已将她扶起。
云姽婳还欲再说些什么,但瞧见沈洛天那不容反驳的表情,只得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