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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多挨片刻,只怕那火爆脾气的女客官又不乐意,要拿他开涮,忙道:“洛阳五雄占了四雄,还有一雄未去却是白发人送黑发人,送走了他的独生子,看这望旺极一时的龙虎门就要就此断根喽!”
千金扑哧一笑道:“子去父还留,难不成他爹已被阉成太监了么?否则有怎会断子绝孙?”
叶明珠平日里虽率性敢言,但这话还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的,突闻此言,不禁面红耳赤,就连沈洛天与慕容晟闻之亦是大吃一惊,那堂倌更是傻了眼,讷讷地道:“姑娘可真会说笑,这……”
千金娇笑道:“谁跟你说笑?你觉着我说的没道理么?你倒是说说,哪没道理了?嘿嘿…你要说不出来是本姑娘就将你给阉了,信不信?”话间还故意做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只可惜她做出来的样子不仅不吓人反倒可爱之极,那堂倌都看的忍不住吃吃笑起来。
慕容晟皱眉道:“你这厮在酒菜里放了什么?使得她吃下去变的疯言疯语!”那堂倌见他神色冷峻,吓的双腿一软跪倒在地,哆嗦道:“大侠明鉴,小的纵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在酒菜中放东西呀!您…”
千金轻瞟慕容晟一眼,目光中似有些娇嗔薄怒,道:“我怎得就疯言疯语啦?你这副模样倒是比厉鬼还凶恶,这小哥三魂已被你吓去了两魂半,还要他如何回话呢?”竟起身轻柔的将那堂倌扶了起来,柔声道:“你莫要害怕,这酒菜如何大家心知肚明,你且好好说话,我决不准他伤你!”
那堂倌不免有些受宠若惊,结结巴巴地道:“姑娘有…有什么,只…只管吩咐,小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叶明珠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来,道:“慕容大哥当真疼姐姐疼的紧,硬抢着将这恶人做了。”转眼瞟向千金,略带深意的一笑道:“姐姐方才一语吓的这厮魂飞魄散,转瞬又如此待他,他心里定比吃了蜜还甜,恐怕你此刻问他一些见不的光的事,他也会甘心情愿一一吐露的。”
千金轻啐道:“呸,你这发春猫,净往歪处想,我可没你想象的那么龌龊,只有你这成日不干正经事的主儿才会想到那儿去!”
叶明珠“嘤咛”一声,已朝着她扑了过去,口中娇叱道:“你说我想到哪去啦?啊?”两人一追一跳又闹成一团。幸好这楼上没有其他酒客,否则又要天下大乱了。
第一百二十一章 江湖重现嫣花笑
沈洛天瞑目沉思已有许久,此刻方才慨然叹道:“只可惜了洛阳五雄,英雄一世,最终却落的如此下场,当真悲哉!”
慕容晟也不禁长长叹了口气道:“劫数!”微顿片刻又道:“洛阳五雄的武功虽说不上登峰造极却也算的武林顶尖高手,竟在一夜之间死于非命,当真令人闻之骇然。”
沈洛天亦自叹道:“却不知又是哪几位高人的手笔!”
那堂倌咳嗽两声神神秘秘地道:“不是几位而是一位。据说这五人皆是面含微笑死的极为安详,身上全无一丝伤痕,死的很是诡异,谣传…”言及至此他面上尽现惧色,甚至连语声也颤抖起来,道:“谣传是艳鬼附身,一阵风流被吸干精血而亡。”
沈洛天笑道:“鬼神之说又岂足深信?不过谈起此种杀人手法倒使我想起一个人来!”
慕容晟沉吟道:“沈兄思及的莫非是那令人闻风色变的“嫣花笑?”
“不错,正是此人!江湖盛传,昔日死于她手中之人皆是面含微笑安祥逝去。却不知这一笑到底蕴藏了怎样的魅力,竟能使得这些生性倨傲的江湖豪杰沉醉其中至死方休。”
慕容晟道:“沈兄莫不是想瞧瞧这惊世骇俗的嫣花笑吧!小弟曾听人讲这嫣花笑是个超凡脱俗,娇美绝伦的天仙美人儿。自古美女爱英雄,遇上你这位风度翩翩的少年英侠,难保她不动春心。沈兄若能以你那令人如沐春风的笑容征服嫣花笑,抱得美人归,定能成为武林千古传诵的一段风流佳话。”
沈洛天微微含笑道:“嫣花笑纵是天仙化人,小弟也是不愿瞧上一眼的,只因小弟还想多活些时日,自是无福消受。”
慕容晟露出一丝高深莫测的笑意道:“小弟倒觉着她最终仍是沈兄的掌中之物?”
沈洛天轩眉道:“哦?……”语音却被一阵嘻笑之声打断。只听得一如黄莺般清脆,一如流水般细腻的声音合道:“人在江湖飘哇,哪有不挨刀呀!三刀砍死你哟,四刀砍三刀!”闻声望去,只见的叶明珠与千金皆是衣衫半解,云鬓蓬乱,面颊绯红,如丝媚眼盯着对方打转,小嘴儿不住嘟哝着:“你输了,该你喝!”
叶明珠霍然起身,一拍桌子道:“明明是我四刀砍你三刀,你这癞皮狗难不成想耍赖么?”
千金蛮横道:“我耍赖又怎样?我白天耍了我白耍了,我晚上耍了我黑耍了,怎样?”
叶明珠一身豪气道:“不怎样!酒中我称豪,不就半坛女儿红么?我让你!我喝!”
千金听她这么一说,又岂肯示弱?倏地起身,一把夺过酒坛,强撑沉重的眼皮道:“谁要你让?自作多情!还敢在酒中称豪,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且看我的。”话间举起酒坛,仰头便将坛中酒朝口中直倒下去,一口气竟将乘下的半坛酒喝了个精光
沈洛天看的目瞪口呆,慕容晟早已按奈不住,长身而起奔至千金身边,动容道:“千金,你怎能喝这么多酒呢?”
千金平日里看起来天真稚气,醉酒之时却别有一番风韵。沈洛天瞧的都有些失神了。然而她此时却以那醉人魂魄的眼波斜睨着慕容晟,樱口吐出一丝幽怨之气道:“你…你又凶我,我不理你了!”
慕容晟闻之竟有些失措,忙解释道:“我全无此意,只是看你喝的急,怕你呛着…我…”平日沉稳内敛的慕容晟在她面前竟似个诚惶诚恐的孩子,竟不知该如何言语。
然而身旁的沈叶二人却并不以为奇,只因她们在心爱的人面前也都曾诚惶诚恐,手足无措过。而且沈洛天想到的还不止这些,就在千金的媚眼瞟向慕容晟的一刹那,他联想到的是嫣花笑那神秘莫测的嫣然浅笑,不禁暗忖道:“莫非真是她?”却被千金的声音打断思绪。
千金并不去理会慕容晟的解释,而是大呼一声:“好…生…痛…快!”遂打了个酒嗝,双目一瞌,身子软软的朝着慕容晟怀中倒去,弄的慕容晟哭笑不得。唯有抱起她下楼在对门的一家名为龙凤的客栈安歇下来。
沈洛天见此便与他作别,并相约次日清晨东城门会合。慕容晟将沈叶二人送至楼下,回头进屋,床上哪还有千金的影子?慕容晟心念数转,心头不由冒出一阵寒意。
第一百二十二章 心绪难解意难平
再说叶明珠方才跟千金拼酒,喝的也够呛。虽然当时还能支撑,但出门才走几步便踉踉跄跄,步伐蹒跚,只嚷嚷着要沈洛天背,沈洛天才将她背上背,她便呼呼沉睡过去,但一双胳膊仍不忘死死抱住沈洛天的脖子。
沈洛天苦笑道:“大小姐,你松松手,否则我会被你勒死的。”可叶明珠哪还听的见他说话,只听她梦呓道:“沈洛天…你这死木头…本姑娘哪点配不上你…巴巴跟着你满世界受苦,你却正眼瞧人家一眼都不肯…”沈洛天唯有苦笑。
将叶明珠背回玉琼楼安置妥当,沈洛天便歇下了,但无论如何也难以入眠。他有着太多的难解之疑,如今又多了两件,洛阳五雄皆于一夜之间死于非命,如此一来南阳的伏击定会被迫停止,同时龙吟山庄一劫也必定能够得以缓解,了却了他一桩心事,但嫣花笑的出现却又令人费解。
她消声匿迹已有两个年头。此次突然现身洛阳,又骤然出手了结了洛阳五雄,看似无意,却又仿佛有意为之,若非步步娇留给他的纸团,他定会以为此事是天君为之,但现在看来,她似友非敌,倒像是冲着自己来的。如此手段,虽有些残忍,但釜底抽薪却也不失为一个最有效办法。然而她为何要如此呢?难道是为了自己几年前的那次手下留情么?又或是她自己的故人?但自己认识的女人不少,且个个国色天香,又无一不是身份神秘,身怀绝技。嫣花笑会是其中一个吗?但又是哪一个呢?会是他一直怀疑的亦飞么?
事发昨夜,而那个形似而神不似,比她更神秘的千金就在洛阳,他简直敢肯定那个千金就是花亦飞!但若真如此,她又为何对自己故作不识呢?莫非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还是仍对自己对她的伤害耿耿于怀?想着想着心下一酸,耳边又响起了她那熟悉又令人心碎的喃喃低语:“只望与你来生相见不相识,只怕我承受不了生生世世的痛,没办法陪你到白头…”
“只望与我相见不相识,你真打算丢我一人孤零零的在这世上流浪么?”难以入眠的沈洛天索性披衣而起,信步走了出来。方行几步便听到若有若无的吵闹声,寻声而去,不禁令他心中大惊,那俏立房中的赫然是方才乱醉如泥的千金,此刻清澈的美瞳中哪还有半分醉意?
这一惊非同小可,然不容他细思暗忖,便听得千金那清脆中略带娇媚的声音叱道:“你们若阻拦,本姑娘可就不客气了!”
话音方落,几名少女便已骇的面无人色,跪倒在地,颤声道:“宫主赎罪,属下苦寻宫主多日无果,如今竟然能在洛阳巧遇宫主,实乃天意,姐妹们只望能像往常一样追随宫主,出生入死再所不辞。”
花亦飞咯咯一笑,乐道:“说的跟真的似的,出生入死?哈哈…那你们都去死吧!我却要走了。”
她目光四转,挥手一掌将窗子霹的粉碎,身子凌空而起灵燕般穿窗而出,却陡然一滞,凌空一个倒翻,落回原地,但见窗外两名女子齐道:“宫主赎罪!”
千金气的咬牙切齿,却无可奈何,唯有在房中来回踱步,直到双腿发软,才寻了张椅子坐了下来,长长叹了口气,似乎真要安静下来了。
她来回踱步弄得那些姑娘个个绷紧心神,时刻警惕她逃走。却又不知道她要从哪儿逃走,只得目不转睛的盯着她,就连眨都不敢眨一下。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