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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的险地,再加上谷主派谷中最擅长用毒的八位弟子看守,若想入谷简直难如登天,况且梦回谷从不与外界交好,更视男人为天敌,沈洛天想入谷的难度可想而知。
然而当沈洛天行至断肠崖之时,崖上竟无一人看守,惊异之下下马探查,地上遗有斑斑血迹,绝壁之上犹见刀剑刮痕,痕迹犹新,不禁暗忖:“看似经过一场恶战,莫非梦回谷同样遭劫?若真如此,那牡丹花会上的阴谋又作何解释?”尽眼瞧去,氤氲弥漫的梦回谷静谧如常,并无异像,心中不由又生一念:“莫非是内乱?今日似是老天助我入谷,既是如此兆头,我更要前去瞧瞧的。。。。。。”一念未完,却听得那绝崖之下隐隐约约传来断断续续的呼救声。
他足尖轻点,人已向悬崖上空飞去,飞出丈许又如巨鹰一般凌空折返,回旋落地,这一来回他已看清了崖下状况——一娇小身影在崖下挣扎蠕动,此刻正是入谷的绝佳时机,若换作旁人必定舍下崖下之人,直朝前去了,然而沈洛天不是旁人,他决意不会为自己的困难与安危而置他人于不顾的。
就此处地势来看,救人的唯一办法就是下崖,然而任他轻功卓绝,也是无论如何都做不到飞身下崖救人之后再翻飞而起的。时间又极为紧迫,倘若多耽搁片刻,谷中又派人把守此地,就算他救得人来也同样会被打落悬崖,而他更不清楚那人伤势如何还能撑多久,飞鼠啄绳之事他早有耳闻,若想救人便刻不容缓。
略作思索,他脑中灵光一闪,便策马而去。片刻折返手中已多了几根竹竿。剑起剑落竹竿已尽数自竹节处截断,又割披风结绳,贯穿竹筒,一头系于崖边古树根上,一头缚于腰间,飞身下崖。约崖下十丈的位置他瞧清楚了那人,却是一名女子。此刻依然昏迷,双手兀自紧扣一块微凸的岩石,浑身是血,只瞧的沈洛天一阵心惊。
沈洛天也顾不得许多,一把将她揽在腰间脚尖在岩壁上轻点,人已冲天而起,凌空直上,眨眼已飞落在石崖之上。解下腰间布绳,他轻轻将那女子放开。
这一松手,方看清那张脸。那是一张苍白的脸,白如霜雪。那也是一张刻骨铭心的脸,初次相逢,她便吸引了他的目光,甚至为了她与那江湖中人闻之色变的楼风月大打出手,最后还杀了他!只因这张脸竟与花亦飞惊人相似,而她的双目还时而荡出花亦飞一样的眼波,她便是花溅泪。
就这一眼已震得沈洛天面色大变,呆呆地瞧着她,口中喃喃道:“怎么会。。。怎么会。。。?”他仿佛又陷入了另一个陷阱之中,迷雾重重。
广寒宫本被雄霸天血洗,无一生还,然玉言竟尚在人间,似乎背后还隐藏着更大的势力。百里浩然死而复生并与广寒宫有密切联系,看来与花亦飞的关系也非同寻常。叶明珠竟能寻的千载难逢的黑雪莲同样令他费解,更得怪人燕归来搭救并不计报酬的护送至自己身边,令他对燕归来的身份意图充满怀疑,而后竟得知燕归来是鱼思渊的师兄,这使得他鱼思渊也产生了怀疑,回想当日她恰好造访龙吟山庄,虽是有理却太过牵强,花亦飞为她所救,却被控制,是否与她有关?她自愿陪同自己上天山又是否有着某种目的?燕归来既然是鱼思渊的师兄,那么他搭救叶明珠是否也是他们出于某种目的事先安排好的?他们与花亦飞都熟识,这一切又是否与她有关?如今娇弱多病的花溅泪竟也在梦回谷遭难之时出现在梦回谷,这是否意味着她与梦回谷有着莫大关系?那么那个精灵般的虞美人呢?是不是也是一步棋?
一时间他熟识的人竟都似为了某种目的刻意安排出现在他身边的,皆有着多重身份。若真是如此,那么此人对自己的脾气秉性,行事作风乃至心思意图岂非都了如指掌?自己走出的每一步都在此人的预料甚至可以说是设计之中,而直自己就如枰上棋子任其利用摆布。那么此刻所行的这一步是否又踏入了另一个圈套呢?这一切的一切都令沈洛天匪夷所思,却无一人能为他分忧解难,他如履薄冰,步步为营,诸多疑问只能一个个抽丝剥茧,方能得出答案。
花亦飞!他又想起了她,那个谜一样令他费解却也让他爱的无法自拔的女子,其实不能说是想起,因为时刻都不曾忘记又谈何想起呢?所有问题的症结都集于她一人之身,若有她在,必定能为他解开许多谜团,但她现在身在何处呢?松竹梅为何要追杀她呢?她。。。。。。
思绪未了,便听的急剧而混乱的马蹄声自谷中传来,在此关键时刻他却进退两难。退,便不会再有如此千载难逢的进的良机了。进,带着花溅泪,恐怕不能全身而退。在这刻不容缓之际,却未发现花溅泪不知何时已然清醒,似是猜中了他的心事。只听得她轻轻叹息一声,幽幽地道:“公子不必入谷,无论你入谷所为何事,我都可以为你解决。“
沈洛天微微一怔叹道:“如此我倒明白了几分。”遂拦腰抱起花溅泪,飞身上马反手一掌拍向马屁股,马儿一声长嘶,便扬蹄狂奔而去。而沈洛天似是后背生着眼一般,反手一挥一片竹叶呼啸而出正斩断了那悬于崖边的布绳。只隐隐听得花溅泪细不可闻的声音道:“公子真是滴水不漏啊!”
第一百零六章 惊闻伊人杀亲友
一路上沈洛天的手一直贴在花溅泪的背心,将真气缓缓输入她的体内,直到花溅泪的面色略有好转。返回开封已是次日清晨,由于花溅泪有伤在身,两人不得不在一家客栈住下。
花溅泪虽重伤在身,但沈洛天源源不断输入她体内的真气足够她养伤消耗。更何况有草药调理,再加上沈洛天无微不至的照料,身子虽是娇弱,但已大有起色,只是失血过多,需要静养。眼见牡丹花会在即,沈洛天虽是心急如焚,却也不想为难于人。幸得花溅泪心灵通透,瞧出他的心事,也未与他为难。
这日沈洛天正欲出门却被她唤住,悠悠地叹息一声,道:“怎么不问我为何会出现在梦回谷?”沈洛天长长叹了口气,回到床边坐下,瞧着她淡淡地道:“为何?”
花溅泪秀眉微蹙,似是鼓了很大勇气,方才颤声道:“我便是梦回谷主胭脂泪!”她便是胭脂泪!这个秘密本足以令沈洛天震惊,但他的反应远远没有花溅泪想象中的强烈,只是略一挑眉道:“哦?”
花溅泪不禁一怔,道:“你似乎早就知道!”沈洛天苦笑道:“我若知道就不会走这一趟了。只不过令我震惊的事接二连三,我早已习惯罢了!”
花溅泪轻轻颔首道:“哦”停了停又继续接到:“去年我出谷办事,不想碰上楼风月那恶魔,被他抓了去,幸得公子相救。回谷后就一直想为公子做些事情,又恐公子得知我乃梦回谷主不愿与我交好,故而对公子有所隐瞒,万望公子见谅。”
沈洛天只道:“是么?”花溅泪猛一抬头,望进沈洛天的眼中:“你不信我?”
沈洛天与之对视,淡然道:“换作是你会信么?”花溅泪被瞧得垂下头去,咬咬唇方才悠悠地接道:“我不该直到此刻还想欺瞒你!”
沈洛天似是未瞧见花溅泪哀怨的神色,只道:“我已习以为常了!”沈洛天的语气虽是平淡,却像一把把尖刀扎在花溅泪的心上,她心中一痛,未语泪已先流。沈洛天瞧着她那凄婉的表情,似有不忍,抬手欲为她拭去面上珠泪,终究还是收了回来,别脸望向窗外,道:“我只是奇怪,你即为梦回谷主,以你的毒功怎会受制于楼风月呢?”
花溅泪略一迟疑,似是下了极大的决心,方才悠悠叹道:“想必你也知道,现在江湖之中有两大势力,分别以天君和圣尊为首。他们暗中斗法,为的就是各自成就自己的一番霸业。天君欲雄霸天下,而圣尊却欲阻止这一场浩劫。如今江湖各大门派也大致分为两派各随其主,而我胭脂泪追随的便是圣尊这个主,潜伏在天君的强将楼风月身侧。”
花溅泪此言为沈洛天解决了心中一大疑惑,他轻吁口气道:“我上演的那出英雄救美也是你设计的吧!”花溅泪默然半晌,略带歉疚地道:“当时楼风月已不再具备利用价值,而我也再无法自保清白之身,便想将之除去。可他由百毒不侵,我无法顺利脱身,便想借助他人之力。而我第一个想到的便是唯一一个见过嫣花笑却能全身而退的人——沈洛天!”
沈洛天苦笑道:“而我当时干的正是件英雄救美的事!”花溅泪咬唇垂首,幽怨地道:“我怎能与露华浓比,我只不过是个病秧子,但。。。。”
沈洛天苦笑道:“反而是你的这种病态美使我对你产生了怜惜。”花溅泪道:“我只是觉得公子是个好人,不会见死不救的。”沈洛天失笑道:“我只是好色之徒,不会见色不救。”
花溅泪抿嘴一笑道:“公子不必自损,公子的人品世人皆知。”不待沈洛天说话,她又已接道:“打算好后我便要虞美人设法引你前来。虞美人有一双巧手,打听到你的行踪之后便扮成店小二偷走你的玉佩,之后的事你都知道的。”
沈洛天苦笑摇头道:“不知我沈洛天走了什么桃花运,总被美女设计利用,你是不是也打算待我失去利用价值之后也借把刀将我除了?”
“不!”花溅泪不假思索的脱口便道:“我怎会。。。。。”沈洛天瞧着花溅泪那副百口莫辩的模样,忍俊不禁地一笑道:“其实算起来我还得感谢你成就了我的盛名,若非有你设计让我杀了楼风月,只怕至今我还是个默默无闻的江湖浪子,又怎能一跃成为龙吟山庄的恩人,当上龙吟庄主呢?”
花溅泪垂首道:“我知道你说的都是反话,你根本就不是一个追逐名利之人,都是我害了你。。。。。。”瞧着花溅泪自责的模样,沈洛天竟有些于心不忍,轻叹道:“你不必自责,其实就算你不设计,我与楼风月迟早也要做个了断的。”花溅泪讶道:“你与他有旧怨?”沈洛天颔首无语。
花溅泪看他神情便知定是件不堪重提的往事,不忍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