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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明珠难以置信的猛摇其首,迭声道:“不可能…不可能…你以为我是被骗大的么?我不信!”剑客摇头喟叹道:“可怜的姑娘,莫要再自欺欺人了,其实你在心里已经认定了这个事实,不是么?”叶明珠愤然仰首,怒目对视他道:“放屁!傻子才会信你的鬼话!你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剑客冷笑一声道:“我若告诉你,花亦飞临终前托我护送携带黑雪莲的叶明珠回襄阳找沈洛天,你信还是不信?”叶明珠见他详知此事机密,只觉此事无虚,当下双膝一屈,颓然跪倒在地,两串泪珠泫然自落,不言不语浑若痴呆。
剑客见之也不劝慰,只静静观望,面上偶尔泛起一丝惊奇不忍之色也是转瞬即逝。
叶明珠悲泣良久,蓦地一跃而起,转身便朝西北方向奔去。剑客微怔,身形一晃,已挡住她的去路道:“你做什么?”叶明珠一把推开他道:“我去看看!”剑客身形一晃,复又挡住她的去路道:“死人有何可看?”
明珠激愤之下一脚踹将过去,咬唇道:“我去为她收尸!”剑客闪身避开道:“无尸可收!”叶明珠身子一震,颤声道:“尸首呢?”剑客道:“烧了!”
叶明珠目中寒光立现,凄厉嘶呼道:“为什么?你凭什么这么做?”剑客淡淡地道:“她便猛虎抓的片体鳞伤,已是面目全非,与其邋遢死去,倒不如灰飞烟灭来的干净,这也是她的意思,我不过是尊重亡人。”
叶明珠想到花亦飞那么美貌的天仙儿,临死落得那般悲惨的境地,心痛难当,一时怔在当场,痴痴地到:“都是我连累了她,死的本该是我…。。”她喃喃低语半晌,有失魂落魄的朝着天山方向行去。
剑客浓眉微蹙,复又挡住她的去路道:“你又要做什么?”叶明珠木然道:“我要将她的骨灰带回襄阳…“剑客表情冷然,道:“骨灰也已应她之意,撒入深谷之中!”
“什么?”叶明珠闻言娇躯剧颤,缓缓抬起头来,似含着千年怨毒的目光直视他道:“你…你…你…”她连说三个“你”字终究无言驳斥,气苦的瘫坐在地上,抱膝啜泣起来。
剑客见她哭的悲伤,面上终于浮出难得的怜惜之色,屈膝半跪在她跟前,一本正经地道:“在下一品带刀侍卫燕归来恭请明珠宫主起驾回宫!”声音铿锵有力,逗得叶明珠破涕为笑。见这冷血剑客为哄自己竟也煞费苦心,一番做作,便也不好在恼他,抹了眼泪,敛起悲色,问道:“你叫燕归来?”
燕归来垂首作然道:“回公主!正是!”神态恭敬,倒真有几分朝臣意味儿。叶明珠瞧得有趣,心情略微好转,轻叹道:“你真要千里迢迢送我回家么?”燕归来敛起玩味之色,肃然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叶明珠观他相貌,瞧他行事,都不似奸邪之辈,心道:“以他身手若想打我主意简直易如反掌,若想夺我雪莲亦如探囊取物,根本不必大费周章,他如此诚恳的提出送我回家八成真是受花亦飞所托,既是如此,我又何必推诿?由他一路护卫,倒免去了我许多忧虑。”心念至此道:“如此便要劳烦燕侍卫劳心劳力了。”
当下收拾心情,跪地朝西北方向叩首三拜道:“花亦飞,你安息吧!我定会用我的性命来保护这雪莲花,将它送到沈洛天手上,助他恢复神功,以慰你在天之灵的。”燕归来默然望着她跪拜祷告,理发整衣,然后轻轻叹息一声道:“情敌做到这份上,也真是少见,燕某今日算是长了见识,也不得不佩服两位。”
叶明珠闻言怔了怔,方才惊觉花亦飞的死对于自己来说竟也是种铭心刻骨的痛。回过神来,郁郁寡欢的跟随燕归来,径投大路,奔东而去。
第八十九章 黯然销魂盈袖香
“三日前,叶明珠在天山山麓遭遇天山四虎围击打劫,得一名叫燕归来的剑客救助,遂结伴东归,你即日自兰州出发,不出半月便可在敦煌与之会合。”兰州盈香园藏娇阁的黄金屋内柔软的大床上,步步娇穿一件色彩鲜艳质地柔软的睡袍,睡猫一样伏在沈洛天身上。如云秀发散覆在沈洛天坚实的胸膛上柔滑细腻还带着淡淡的幽香。她语声娇媚柔腻令人沉醉。但如此醉人的语声入耳,沈洛天却毫无反应,甚至连眼睛都未眨上一眨。
步步娇春水般迷人的眼波含情脉脉的凝视着他,见他不予置理,用那染了鲜红凤仙花汁的玉指轻摁他挺秀的鼻子,道:“沈郎你这不言不语的,到底什么意思呢?”
沈洛天闭目沉吟道:“昨夜我仅饮三杯,却醉的如此深沉,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步步娇似嗔似怨地瞥他一眼,娇叹道:“我道沈郎因何不悦,却原来是对此事耿耿于怀,与我同寝你就那么痛苦么?”
沈洛天缓缓睁开眼睛瞧着她,摇头轻叹道:“我只是迷惑。”步步娇眼波流转,神秘地一笑道:“这本是我的秘密,不过沈郎既是迷惑,我倒是可以说与你的,只是你可要为我保守哦!”沈洛天含笑道:“那是自然!”
步步娇轻叹一声,悠悠地道:“其实你之所以沉醉,全然是因为中了我的袖香。”沈洛天诧异道:“袖香?”步步娇嫣然笑道:“不错,衣袖里的黯然销魂香。”
沈洛天暗叹道:“难怪!”步步娇含笑望着他道:“像我这样的女子,十之八九都有这东西,沈郎你早该想到,又何必惊奇呢?”沈洛天道:“我只知道你香盈袖只需稍露色相便可颠倒众生,没想到你也会用这东西。”步步娇咬着红唇,娇嗔道:“可偏偏颠不倒你!”
沈洛天苦笑叹道:“我已是你裙下之臣,你还想如何?”步步娇垂首笑笑,笑容里有酸涩的味道,淡淡地道:“那也是我用卑鄙的手段强求你的。”
沈洛天见她神色凄然,不禁心生歉疚,无论她用了什么手段,都是因为爱,只不过方式的区别。一个人无论身份如何,她的爱都是神圣的,真挚的爱不能用无情的伤来回报。他轻轻拢起她的香肩,柔声道:“不要这么说,我从来都不这么想,认识你也是我的奇遇。”
步步娇似笑不笑地道:“你不必为我宽心,做婊子的什么人没见过,什么事没经历过,若这点事都能成为我的心病,我还怎么在风月场中混?”她这话似自嘲般的排解,但语气却带着一丝幽怨哀婉,只听得沈洛天心中一酸却又不好多说什么,只怕又触动了她的伤心处,只轻叹道:“那便是好,原来是我多虑了,只是莫要总是看轻自己,世上若没有好色的男人,怎会有为娼的女人?说到底都是男人的错。”
步步娇见他未留意自己的心事,心中本是一阵酸涩,但闻得此言,心中又是一畅,那颠倒众生的媚笑瞬即浮上娇靥,轻笑道:“这话倒是中听,只可惜这年头不好色的男人都快绝种了。”
沈洛天道:“哦?”步步娇叹道:“在我为妓的这些年里所遇男人,不好色的仅只三人。”
沈洛天略感意外道:“哦?却不知是哪三位君子。”香盈袖笑道:“这第一位便是少林寺法号空闻的和尚!”
沈洛天失声道:“原来是他!”步步娇娇笑道:“佛法普度众生,而我却要颠倒众生,少林寺那群秃驴不忍见我这红颜祸水祸害众生,便派空闻和尚来度我。我生平最见不得那些自命清高的和尚道士了,明明也有七情六欲却要强自克制欲念,戒这个,戒那个,我又岂会遂他之意?我不仅不会听他劝解,反倒要诱发他强压心底的深切欲念。”言及此处,她不由感叹道:“你还别说,那和尚的禅定功夫还真是不错,我使出浑身解数也未能诱得他破戒,无奈之下,我便只好使出了黯然销魂香,嘿嘿……”她诡异的笑笑道:“你猜怎么着?”
沈洛天摇摇头道:“我猜不出!”步步娇飞给他一个媚眼道:“我不必说,你也猜的猜得出。呵呵。。。和尚乃色中饿鬼,我差点招架不住他哩!”沈洛天不禁皱眉道:“空闻大师乃得道高僧,你用如此手段算计他,也未免太过狠辣了吧!”
“狠?”步步娇横他一眼道:“若非是我,他清心寡欲的做一辈子和尚,连鱼水之欢都未经历,岂非枉为人种?我若真狠就将此事宣扬出去,令他名节不保了。”
沈洛天冷声道:“你是留住了他的名,却要了他的命。武林盛传空闻大师是因为劝化不了你,惭愧之下在佛祖面前自了残生,却不想竟是被你迫害,羞惭而死!”(文*冇*人-冇…书-屋-W-R-S-H-U)
步步娇冷声一笑道:“他们和尚不是常道什么佛曰:苦海无边回头是岸,什么知错能改善莫大焉,那些路七八糟的道理么?他连自己都度不了,还想度人,真是滑天下之大稽,我倒认为他死的不冤。”
沈洛天闻之沉吟不语。见此步步娇目中露出一丝幽怨之色,幽幽地道:“你若为空闻报不平,大可为他平冤昭雪,你如今已是江湖中人人景仰的天行侠,各大门派倚重的龙吟庄主,一言九鼎,为他平冤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儿至于我这十恶不赦的小娼妇,大不了任那些高风亮节的侠士们撕烂了喂鱼去,早死早投胎,也免得活在这世间祸害众生。”
她这话似捧似讽,似怨似艾倒教沈洛天无话可说。空闻既已圆寂且也保住了名节,自己有何苦再多生事端?如若在掀出此事,不仅算不得为他平冤,反倒令他大节有亏。至于对她这个有着倾城之貌的罪魁祸首,莫说无人舍得对她痛下杀手,纵是真有,作为曾经与她同床共枕的男人,他自己又于心何忍?况且空闻之死也不能将罪责全部推到她身上,杀了她也毫无意义。就算将她挫骨扬灰,空闻也不能复生了。
静静注视她,沈洛天不禁暗自叹息:想来她是料定了自己是决计不会这么做方才这么说的吧!久经风月,又岂是寻常女子可比?沉吟半晌,他方才轻叹道:“那倒不必!”
步步娇嫣然一笑道:“多谢沈郎对阿娇的怜惜,阿娇绝不会忘记沈郎对我的好的。”沈洛天知她这话完全是平日里用来对付往来恩客的,此时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