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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霸天面色青白不定,低喝道:“要你为我的儿女偿命!”
花亦飞冷哼道:“笑话!你儿子?他认你么?那只不过是你一厢情愿罢了!再说他就算认你做爹,也是死在你手中又与我何干?”
“住口!“雄霸天怒喝一声,道:”休要巧言强辩!且看不座不将你挫骨扬灰!“
花亦飞悠悠地道:“你是老糊涂了还是气糊涂了?说话怎的颠三倒四的?你既不将我挫骨扬灰那瞎做什么势呀?再说就算本姑娘天资聪慧,知你言中之意,也瞧不见自己被挫骨扬灰的模样,你这话该与他们说呀,对不对?”
雄霸天面沉如水,目光如炬,神色看起来煞是骇人,厉喝一声道:“找死!”一掌向着花亦飞拍将过去。那掌风如狂风巨浪般排山倒海地铺压过来。
沈洛天全身都已颤抖起来,一时间只觉世界都黑了,无尽的恐惧涌上心头,竟是有生以来第一次尝试到害怕的滋味。
慕娉婷已霍然而起,意欲扑将过去,就连叶明珠也被惊得停止了嚎哭,举目望去,只见花亦飞那纤弱的身子已翩翩飞升起来,空灵飘逸的纱裙迎风飞舞,竟有离尘绝俗之象,她嫣然一笑,发出一声银铃般的长笑道:“我既然答应的燕大哥就绝对不会亏待自己的,就算是做个行尸走肉也会活到自然死!”笑语声中人已飘飘落了下来。
那嫣然一笑当真妙不可言,就连叶明珠与慕娉婷两个女孩子都已被这嫣然的笑靥所迷,不禁现出痴迷之态,其魅力可想而知。
君王重佳人,英雄惜颜色。雄霸天一代枭雄又岂有不喜女色之理?花亦飞无疑有绝世姿容,否则便不会有不计其数的男人醉死在她的嫣花笑下了。而今她嘴角微微翘起,勾出魅惑人心的笑纹,虽戴着镂空的黄金面具,看不清眉目,但单只这一抹笑痕就足以迷醉人心。
方才还欲将她挫骨扬灰的雄霸天满腔怒火竟被她的笑意溶解,似乎有些醉了。他这一醉,攻势自然就慢了下来。花亦飞武功本就不弱,自然也就轻而易举的避了开去。
她姗姗走到沈洛天面前,目光幽幽的在他脸上一转,自怀中掏出一卷白绢,交给他冷冷一笑道:“你的杰作还是留给你自己玩赏吧!”
沈洛天俊朗的脸上半是悲凉,半是歉疚,痴痴地瞧着她,却说不出话来,而她毅然转身翩然离去。
雄霸天此时方才回过神来,冷笑道:“震惊武林的‘嫣花笑’也不过如此!”
几人这才自沉醉中回过神来,只听花亦飞冷笑道:“嫣花笑?你,不配看!方才那一笑也不过是为我与沈洛天之间的恩怨做个了断罢了!”笑语声中花亦飞的身影已消失无踪。
广寒宫的轻功独步天下,若想走还真没人能留得下,追得上!
于是雄霸天的一腔怒火又无处发泄,仰天狂吼一声,几近疯狂……
沈洛天心中一痛,缓缓闭上眼睛,良久,复又睁开,深深吸了口气,缓缓将那白绢打开。白绢中所包裹之物赫然一具干尸,长约寸许,头盖骨,眉骨,颧骨,鼻骨,颚骨,锁骨,胸骨,肋骨,髋骨……俱是凸显着,在一张完整人皮的包裹下,透着诡异,令人惊悚。那人皮如段缎子般光滑,细腻,此时正泛着白惨惨的光泽,令人一望之下犹如坠入万年冰窖,就连心脏也为之冻结了。
他静静的凝住着那还未出世便已夭折的孩子,心顿时空了下来,双目一黑,身体一阵剧颤,晃了两晃,遏止不住,张口喷出一支血箭来。而他再也苦撑不住昏倒过去。
几人顿时大骇,转眼望去,见那白绢之中竟是具干尸,叶明珠惊叫一声吓昏过去。
慕娉婷手栗气慑,噤若寒蝉。苍松看在眼里,饱经风霜的老脸上已是老泪纵横,半晌方才回过神来,忙唤人将沈洛天与叶明珠送回房中,请大夫看诊疗伤。
第二百二十章 醉卧不理江湖事
身体上的上不出一月便已愈合,但心头的伤口却再难治愈。
沈洛天终究是个人,他的心也非钢铁所铸,换做任何人将深爱的女人伤及至此都会无法承受内心痛苦与折磨。眼见挚爱心碎神伤,决然离去,独自漂泊在这魑魅魍魉的世间,承受着风风雨雨而无能为力,唯有以酒麻痹自己。
酒不仅可以麻痹人的肉体,也能麻痹人的心,心醉的人是感觉不到痛哭的,于是他开始了醉生梦死的生活。
沈洛天消沉了,沈洛天堕落了,沈洛天如今过着颓废不堪的生活……沈洛天如今过着醉生梦死的日子……江湖朋友都这么说,一时间传的沸沸扬扬。
若是如今你随便向十个人打听沈洛天的下落,那么十个人会给你同样的答案:在酒馆!就算你向一百个人打听,答案亦是一样,无论你所询问的是白道名宿还是**巨恶,是茶馆小厮还闺中小姐,就算是买菜的大娘也会给你同样的答案。
只因这是人尽皆知的,也是众人亲眼所见的事实。就连雄霸天也相信,只因他亲眼目睹沈洛天为了喝酒不惜被人砍下双臂,那次若不是她出面阻止,只怕沈洛天只能趴在桌上或是地上喝酒了。
那绝对不是在做戏,只因重达百二十斤的大斧头已在他右臂上留下了疤痕,手筋都被挑断了,他的右手永远也不能动武了。一个使右手剑的人被废掉右臂却毫无反应,若说他内心是清醒的却对不会有人相信,
就连雄霸天也不相信,叶明珠更加不信,她已然崩溃了,她心目中的神为了另一个女人倒了下去,沦为连平凡人都不如了酒鬼,糊涂蛋。
昒昕,更鼓四响,逍遥楼中雄霸天斜倚在虎皮榻上,仍无一丝倦意。
此时雄霸天正捋须仰天而嘘,他已沉思一夜,此刻似已有所决定,眼睑展动,便有一道冷厉的光芒自双目中射了出来,独霸天下的气势尽显无遗,沉声喝道:“朱雀!”话音未落便有一条黑影幽灵般自暗处掠了出来,躬身道:“主上!”
雄霸天长长吁了口气道:“去!将沈洛天给本座带回来,安顿在本座的云门馆里!”
朱雀略一迟疑道:“这…”
雄霸天见此拍案冷哼道:“嗯?!”
朱雀慌忙跪下,嗫嚅道:“以属下的身手只怕…”
雄霸天怒骂道:“没用的废物!你只怕带不回来他么?”
朱雀讷讷地道:“沈洛天的武功深不可测……”
雄霸天厉声道:“沈洛天的武功深不可测,你的武功就是花拳绣腿?你的武功乃本座亲授,苦练二十余载,还惧怕一个废物,不如死了干净!”
朱雀惶然道:“沈洛天诡计多端,属下是怕他右臂被废乃是虚情,以属下一人之力难以将其带回,属下的性命是小,坏了主上的大计是大!”
雄霸天大怒道:“敢情你怀疑本座的眼睛?”
朱雀见主人大怒甚是惶恐,但仍冒死劝道:“属下不敢!属下只是觉得事有蹊跷,还望主上三思而后行,一统江湖并非朝夕之事,主上已运筹帷幄二十余载,如今强敌唯余沈洛天一人,霸业更是指日可待,是以更需不不谨慎,否则一招棋错,满盘皆输……”
雄霸天拍案怒骂道:“混账!好大的胆子!竟敢对本座的计谋指手画脚,想是活够了!”
朱雀慌忙伏倒在地,颤声道:“属下不敢!”
雄霸天冷冷的瞪了他一眼,微敛怒气道:“沈洛天乃本座平生之劲敌,连本座都忌惮他几分,你惧怕他也是常情!”他怅然一叹,接道:“他若真已堕落,以你的智计自可情意轻易将他带回,他若是演戏,你只需回复本座即可!”
朱雀领命道:“遵命!”人已飘然而退,就如来时一般,转瞬即逝。
黑影方逝雄霸天复又沉声喝道:“玄武,白虎,青龙”话音方落便已有三名英俊剽悍的少年立于当前,躬身道:“主上!”
雄霸天道:‘你三人尾随朱雀。他对沈洛天消沉之事心存怀疑,势必加以试探,你三人乘机留意附近状况,发现嫣花笑的踪迹,合力将其带回!“
闻言,玄武进前一步道:“属下三人得主上亲授功夫,虽可敌过嫣花笑的武功,但她那神鬼难敌的嫣然一笑属下只怕…“
雄霸天闻言面色骤沉,三人见之惴立不安,但转瞬又大笑道:“英雄难过美人关,无怪!”言及此处敛起笑意,接道:“今日的嫣花笑只怕再也笑不出来了吧!”
三人闻言,面面相觑,不知他言中之意,雄霸天皱眉道:“她再不会笑了!”三人这才放下心来,齐道:“属下领命!”同退三步,转身掠去。
此时,逍遥楼中又只余雄霸天一人,他那不怒自威的脸上不禁浮起了睥睨天下的笑意,狂笑起来。
天色已明,彩云散绮旭日初升,金光万道,立时迸射。金碧辉煌的云霄城在金光的照耀下越发巍峨雄伟。
雄霸天本是极重享受之人,昨夜一宿未眠,今日自然要补回来。面对着灿烂的朝阳,享受完一顿丰盛的早点之后,在两名艳姬的服侍下安歇了。
第二百二十一章 步步为营举大事
朱雀,玄武,白虎,青龙四人回城复命已是夕阳落至虞渊之时。雄霸天早已在逍遥楼中等候,他委实有些迫不及待,无论涣作是谁,走到今天这一步都会有着与他同样迫切的心情,成败就在此一举,他双目中的兴奋之色隐约可见。
“朱雀!”雄霸天嘴角的得色显露无遗。
朱雀躬身道:“在!”
雄霸天大笑道:“说说,且将你寻得沈洛天直至将其带回的景况说与本座听听!”
朱雀领命微微含笑道:“属下在随缘酒家寻到他时,他已酩酊大醉,仰面倒在酒楼中央,口中仍嚷着拿酒,那模样倒是与猪没什么分别!”
雄霸天大笑道:“沈洛天竟有今日,当真令人意想不到,想往日他是何等的风流潇洒!江湖八奇竟都为他所迷,不想今日竟落拓至此……”言及此处他不禁仰天而嘘。
朱雀轻叹道:“英雄难过美人关,沈洛天落魄至此全为一个‘情’字所累!”
雄霸天长叹口气道:“情…情…不错!他正是为一个情字所累,看来多情无妨,痴情却致命。”他语声微顿道:“后来呢?”
朱雀接道:“后来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