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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
沈洛天缓缓地道:“虞美人!”
黑暗中没了声音。
沈洛天沉默半晌,缓缓地道:“为什么?”
花亦飞悠悠地道:“来而不往非礼也,雄霸天抓了我们的人,又放出来作饵,我们不过是适时的回应一下,是他挑衅在先,你如今反倒指责我的不是是何道理?”
沈洛天道:“我没有指责你的意思,我知道美美口中所说那些毛骨悚然的抽筋剥皮都是假象,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是曲流觞拿你胁迫她的吧!”
花亦飞轻轻吁了口气道:“我虽身子不适却也不至于毫无反抗之力,反正他以我要挟虞美人助他对付的是雄霸天,我便由着她去了,如今目的达到,我也该抽身而退了。”
沈洛天道:“你怕我知道她欺骗了我会伤心,所以……”
花亦飞冷然一笑道:“我没那么多闲情为不相干的人操心!”
花亦飞虽矢口否认,沈洛天却已然明了,只道:“别人怎样待我我都不在乎,只因她们是别人。”而我只在乎你!这是他心底的想法却没有说出口,说出来也许换得是一个冷嘲,不说她反倒能自己明白。
花亦飞的心仍是不禁起了一波涟漪,道:“你倒真放心的下!”
沈洛天道:“我放心是因为她跟你在一起。”
花亦飞一时无语,她不知道沈洛天何时变得这么矫情了,他很少感情用事。他既然这么放心那就让他更放心吧!
于是她悠悠地道:“雄霸天想收服梦回谷,以梦回谷的花毒来对付那些个顽固派便会事半功倍,他自然也早就查出了胭脂泪的身世,自知不可能收服她,于是便从虞美人身上下手。虞美人年纪虽轻却是个冰雪聪明的老江湖,姐妹情意与梦回谷的存亡孰轻孰重她自会掂量。于是为了保住梦回谷她便背叛了表妹,归顺了雄霸天。洛阳花会当晚她潜进玉琼楼,被我制服,我们原有些交情,舍不下她,于是制造了她死于表妹手上的假象。对于她来说这无疑是最安全的,死人行事也方便的多。更何况是你亲手掩埋的她,自然不会有人置疑。”
如此一来洛阳那一团理不清的头绪,那一段错综复杂的关系终于得以解开。
沈洛天长长吁了口气道:“于是你们结成了以圣尊为首的联盟来对抗雄霸天是么?以你的秉性竟甘愿为他效命,他……”
花亦飞淡淡地道:“他是我的男人!”
这对于沈洛天来说简直惊心动魄的消息;硬是被她说的云淡风轻,也只有她在心爱的男人面前提及自己与另一个男人之间的情事时还能这么平静。她倒似不痛不痒沈洛天的心却已在这一瞬间经历了一场惊涛骇浪。
见沈洛天不语,她继续道:“就在去年重阳,你们的洞房花烛夜我上了他的床,做了他的女人!”
沈洛天心中一窒,动容道:“那个孩子…”
“不错!”花亦飞截口道:“那个孩子就是他的。”
沈洛天原本几乎肯定了新婚之夜与自己在一起的是花亦飞,虽然她不曾承认,但也不曾否认,可此刻她却明明确确的告诉自己,那孩子是别人的,也是间接告诉他,他的感觉终究是错的。一时间只觉心下酸楚,一股难言的滋味涌上心头。
默然半晌沈洛天终于开口问道:“他…”
花亦飞淡淡地道:“他便是我曾经跟你提过的那个剑客,娘的至爱。”
沈洛天失惊错愕,花亦飞已缓缓地道:“重阳是我娘的祭日,那天他喝了许多酒,我回去时他已经有些醉意,而后又陪我喝了许多,再后来我们都醉了……”
第一百九十五章 而今真个不多情
黑暗中又没了声音。
沉默了良久,沈洛天突然说了句:“燕归来一切安好!”
“?”
“他既然愿意应你之托护送明珠,与你的交情必定不浅,他若出事你……必不好过。”沈洛天缓缓地道出了心里话。
花亦飞语气冰冷依旧道:“那是以前,以前他是我的朋友。”
沈洛天道:“可出生无法选择,他也是无辜的,你不必迁怒于他,来伤自己的心。”
花亦飞冷笑一声,语声都有些颤抖了,激动道:“难道我与我母亲就活该受苦么?”
沈洛天闻言,心底一痛,一把将她揽在怀里,慌乱的安抚道:“不要再想那些痛苦的过往了好么?不要想…”
花亦飞还欲再说些什么,但终究没说出口,他同自己一样痛苦,痛苦着她的痛苦。他只想她好。她明白。
于是她深深吸了口气,转开话题道:“晟来信了,他安好!”
沈洛天的手臂瞬间一松复又将她楼的更紧了,似乎生怕一松手她便不见了,可他又比谁都清楚,这不过是一时的任性罢了,过了这一刻,也许他们又已是陌路了,所以才倍加珍惜这来之不易的放纵。
她明白他的感受,他真的想跟她在一起,她感同身受,所以任由他这样肆意的搂她在怀里,哪怕一刻也好,这一刻对于她们来说都很奢侈。
她感觉到了他微小的动作,知道他已放下了心便继续接道:“他虽应了雄霸天的诺,却不想我因此心怀愧疚,他造的杀戮却是我在承受罪孽,所以他乘机制造了这一起灭门惨案,以假象来迷惑雄霸天,他担心我为此劳心便给我来了密信,所以还是不能松懈对慕容世家灭门事件的追查!”
沈路天的脸埋在她的云发里,微微颔首,道:“谢谢你!”
花亦飞身子一僵,他已道:“他是为了让你安心,你却是为了让我安心。”
花亦飞不自然的将他推开,淡淡地道:“他让我告诉你的,他当你是朋友,我只当你是旧识。”
沈洛天黯然一叹,花亦飞已走了开去。
只闻得“砉”的一声轻响,一块石壁移了开去,一道强光迸射进来,直刺的双目生疼,再仔细看时花亦飞已走了出去,他纵身跃出,紧跟两步,赶上去想自她脸上找到些真实的情感,但什么也没有,唯有冰到极致的冷漠。
他轻比闭双目,嘴角勾起一丝淡淡的笑意,凄苦的令人心疼,而花亦飞自始至终都未瞧她一眼。他就这样站着,直到一滴冰凉打落在脸上方才将他浸醒过来。
天空飘起了蒙蒙细雨,老天总能窥透人的心情,适时而泣。他深深吸了口气朝山下走去。
待他行至鱼思渊的新坟前,细雨已湿遍了满覆落叶的竹林,亦沾湿了他的衣裳,他却全然无觉,静静望着那块冰冷的石碑已经有些痴了。
直到鱼思渊入土他都没有再看她一眼,那倒不是因为恨,只是鱼思渊做了那么多违背良心的事就是为了自己因恨而无法忘记她,若让她知道自己在她道出那一句话时已经无法恨她,她必会死不瞑目吧!给不了她想要的就如她所愿,这样想着就连最后一个不舍的眼神都未曾留给她,也许有些残忍,但却是他唯一能为她做的。
天空黯了下来,不知过了多久又明亮起来,然后燕归来来了,带了两坛上好的陈年佳酿,浓烈香醇,两个人就就借着这酒将愁添了又添。
燕归来告诉他叶明珠醒了,也知道了真相,又因自己被曲流觞糟蹋而伤心的昏了过去。
于是他又要离开这里了,他有着太多的牵挂,他不能多作停留。天空已放晴,湛蓝湛蓝的,白云悠悠,一只苍鹰傲然在空中飞掠着。满上杜鹃经过细雨洗礼更显艳治,一阵春风拂过,纷纷飞散在空中划出道道艳影。
行至山脚一声惊呼划破清晨竹林的宁静,心中一紧,低呼一声:‘明珠!“人已朝发声处飞掠而去。待他赶至,叶明珠已昏迷倒地,而两丈外的花亦飞正将一条白练收回袖中,当下疾呼道:“亦飞!不要!”
花亦飞转首望他,冷冷一瞥,提笛便朝叶明珠胸口捣去。沈洛天大惊之下忙举剑架住花亦飞的冰笛,惊道:“你要做什么?”
花亦飞撤笛再攻,口中冷道:“她既然是雄霸天女儿便留他不得!”
沈洛天为了护住叶明珠唯有出手应接花亦飞的攻势,面上露出了无可奈何的悲伤道:“那是上一代的恩怨就让它止于雄霸天吧!”
花亦飞目中冷光陡寒,咬牙恨声道:“不可能!你若再拦着我,那你我自此便恩断义绝!”
沈洛天心下一颤,唯有收剑住手,目中闪过一丝沉痛之色,几近哀求的唤了声:“亦飞!”
花亦飞冷哼一声,瞧也不瞧他,提笛拔剑便朝昏迷倒地的叶明珠刺去,手中冰魄剑没有丝毫的迟疑,那神色也是沈洛天从未见过冷酷决绝,风驰电掣般留下一道绚丽的剑华,刺的沈洛天双目一花,不及多想,飞身挡在叶明珠身前。
剑毫不留情的刺入他的体内,他忍痛回首望想花亦飞,心疼道:“她跟你一样无辜,你要将她变成另一个你么?”
花亦飞眼见沈洛天百般阻挠,又气又恼,愤怒之下一把抽出冰剑翻身越过沈洛天又朝叶明珠刺去。
沈洛天又欲以身相护却见一股巨大的掌风席卷而来,只将花亦飞逼退两丈,紧接着一声暴喝:“敢伤本座的女儿,找死!”
暴喝声中人已如巨隼般飞扑而来,双掌齐发,掌风呼呼,只将杜鹃震的一阵乱颤,无数花瓣被掌风卷落,无力的翻飞针扎着。掌风过出花瓣尽落,呈现出一片凄凉景象。
眼见这无法阻挡的双掌便要落在花亦飞身上,眼见这如花般的女子顷刻间便要如这艳治的杜鹃一样夭折,一条黑影一闪已挡住了这掌势。
双掌对碰,沈洛天中剑在先,仓促应掌,又怎敌得过雄霸天万钧掌力?“蹬蹬蹬”倒退几步,才强定下身形,嘴角已有鲜血溢出,回首望去花亦飞已蒙上了面纱,不由松了口气。
“沈洛天!别忘了明珠才是你的妻子!”一声怒斥,含着无限愤恨。
沈洛天强撑身躯冷视他道:“明珠如今所承受的正是你当年所造的孽,你够了!”
“你…”雄霸天恼道:“我今天就要她死!”
沈洛天勉强提起一口气,冷冷地道:“我看你当务之急还是先管明珠吧!”
雄霸天还欲再出手,但见沈洛天一副誓死守护花亦飞的那份决心,再看一眼已不醒人事的叶明珠,回首狠狠的瞪着花亦飞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