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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娉婷道:“哦?不知妹妹到底为何事而来呀?”
雪儿道:“妹妹我无意间听的一个天大的好消息故而特来相告,只可惜……”
慕娉婷急道:“怎样?”
雪儿垂下头道:“只可惜终究是晚了一步!”
慕娉婷愣道:“此话怎讲?”
雪儿喟然长叹一声,道:“燕哥哥与叶小姐本无交媾之事,那原是曲流觞的一番谎话,奈何大家都未瞧出来,就连聪明睿智的沈哥哥也未曾怀疑,事到如今,唉!”她竟又叹息一声道:“再说什么都是枉然!”
“啊?!”闻得此言,雄霸天悲呼一声,后退两步,雄躯已微微颤抖起来,双目已不复方才的诡异,瞬间黯了下去,他一生称雄,到了垂垂暮年,对亲情竟有了前所未有的渴望与眷念。
慕娉婷亦是惊退半步道:“这可是真的?”
雪儿道:“曲流觞对叶小姐垂涎已久,这事儿姐姐只怕再清楚不过了吧,试问这么好的机会他怎么可能让给别人?他之所以要撒下这样的弥天大谎,设计这一连串的毒计,只是为了让雄爷痛不欲生,时刻都活在懊恼之中,不管他是要报母仇还是要实现什么宏图大计,这对于他自己来说都是有百益而无一害的呀!”
慕娉婷点点头算是认同了,又道:“那去年叶明珠新婚之夜必是被他糟蹋了然后与燕归来放置在同一张床上,引沈大哥前去,让他误以为叶明珠与燕归来有了苟且之事…”她倒抽一口凉气,恨声道:“好歹毒的曲流觞!”
回头只见雄霸天平日那张容光焕发的老脸已因懊恼哀恸而变得苍白,就连平日里那张精光闪烁的眼睛此事时亦是黯淡无光。
雪儿见此,目中精光一闪,人已倒掠出去。她原本已经算计好的,雄霸天等人听闻这惊人的消息纵是再镇定也会有片刻的怔仲,她乘机溜走便是轻而易举的事。然而事出所料,沈洛天不仅为因此而怔仲反倒精神大振,沉喝一声道:“哪里走!”人一追了上去。
第一百九十三章 原形渐露生变故
待雄霸天回过神来,林中早已没了两人的身影。
云姽婳偷偷瞟了一眼神色黯然的雄霸天,幽幽的叹了口气,垂下头去,双手不自禁的揉搓着衣角,时而有泪珠滴落在手心里。
慕娉婷见此,轻叹道:“云姐姐这般悲天悯人,迟早伤在自己的眼泪上,逝者已矣,你又何苦如此呢?你一生能有多少泪流?”
云姽婳掏出丝帕轻拭痕道:“我…”她方道出一个‘我’字便又潸然泪下,任凭她怎么擦也擦不干。
慕娉婷见劝解不了,不禁重重叹了口气道:“燕归来他没死,你就省一半眼泪吧!”
“什么!”雄霸天一震,一把抓住慕娉婷的手腕那以置信地道:“你再说一遍!”
慕娉婷龇牙咧嘴地喊道:“雄爷,你捏痛我啦!放手啦!”
雄霸天放开她,闷哼一声道:“说!”
慕娉婷吃痛的摆摆手腕,皱眉道:“沈大哥已特殊手法封住了燕归来的十二处重穴,让人看上去与死人无异,为的便是制造燕归来已死的假象,只因雪儿方才所述早已被沈大哥猜中,因此才提议要你将葬礼办的比婚礼还隆重,只有这样曲流觞才能在得到风声后相信他真的死了,才会将事实道出来折磨你。”
雄霸天怒道:“那他为何不留下来解穴反倒追那混账东西去了?”
慕娉婷虽对他那副盛气凌人的气势很是不满,但还是忍了忍,道:“沈大哥说唯有雄爷的烈火寒冰两掌交替极寒极热的两股真气送入他的体内方能冲开穴道,而他要去探探雪儿的真面目,查查她与曲流觞的关系。”
天空湛蓝,飘移着几朵轻柔的浮云,竹叶碧青,抖动沙沙的声响,阳光明媚,透过叶间缝隙,斑斑驳驳的投射在积叶之上,构成一幅幅别样的图画。林中一紫一黑两条人影鬼魅般飘移。
紫衣人便是雪儿,那黑衣人自然是沈洛天。两人这一逃一追已奔出了六七里地,雪儿已是娇喘吁吁,大嚷道:“沈哥哥,你一个大男人跟我一个小孩儿比脚力比体力,我都替你害臊,你羞不羞呀!”
沈洛天的心本来因鱼思渊的死而沉重不已,听的此言好气道:“沈某天生脸皮厚如城墙,刀枪不入,雪儿姑娘见多识广何时见过会害羞的城墙?”
话间脚尖在竹竿上轻点,林间几个回旋,人已飘落在竹枝上,柔软的竹枝随着微风轻摇,而他的身体也随着竹枝轻荡,悠闲自得的模样使人望之又惊又恼。惊异于他卓绝的轻功,气恼于他自得的神情。
她心中虽恼,口中言语仍是从容调皮,咯咯笑道:“原来沈哥哥不要脸要逞强呀!”
沈洛天听的又好气又好笑,这本是雪儿骂他厚脸皮他毫不在意的承认了此事,却不想反被她臭骂,心中暗道:“这小丫头片子,真是伶牙俐齿,却不知跟娉婷斗起嘴来那个更胜一筹。”口中只道:“沈某来此本为悼念朋友,反而雪儿姑娘翻山越岭来到此地为的却是那一桩?难道要逞强的是你么?”
雪儿暗骂道:“死人!简直不是个人,竟然连嘴上也不肯吃亏!”口中娇笑依旧道:“雪儿只怕沈哥哥没脸见人,故而送城墙来了!”
沈洛天冷声一笑道:“原来姑娘是将城墙送人了,怪不得要用轻纱遮着半个脑袋了。”
雪儿终于忍不住恼道:“你在笑我没脸见人故而以纱遮面是不是?”
沈洛天失笑道:“这可是姑娘自己说的!”
“你…”雪儿实在是气急了,却又无话可说,银牙浅咬,怒道:“我今日便要你瞧瞧……”一语未了却听的一声鸟鸣,忙改口道:“我今日便要你瞧瞧我可是怕了你了!”言语间脚尖轻点,腾身而起,纱袖轻挥便有一条色彩斑斓的羽毛编就的绳子夹风而过,直捣沈洛天命门。沈洛天嘴角勾起一抹浅笑,身子已随着彩羽绳滑了过去,一掌拍向她的胸口。
雪儿咯咯一笑,一个优美的倒纵退出五尺,反手一扬,数之不尽的竹叶便只朝沈洛天飞射。这些竹叶虽是轻巧,但在她手中便化成了天下无双的利器。如此短的距离,如此多的利器,本无任何人可以阻挡,怎知沈洛天挥手在胸前一圈,这些锐利的竹叶便被他悉数收入袖中,他再轻轻一抖,那些竹叶便生着眼一般只朝雪儿反击而去。
雪儿心中一惊,右手轻挥彩羽绳,彩羽绳呼啸着飞射而出,一端到卷在一根修竹顶端,凭着竹竿的韧性一弹一荡之间便避了开去。
沈洛天见此心中都不禁为她这一招赞好,正欲再行出手却不禁怔在当场,失声道:“亦飞!”
方才发出那一声鸟鸣的便是她,而这一怔之间雪儿早没了踪影。乍然再见,沈洛天心中感慨万千,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说起,他也不必说,因为花亦飞根本没给他机会,只冷声道:“请吧!沈庄主!”平静冷漠的语音不带一丝感情,令沈洛天心中一痛,暗道:“船上的时光是你我最后的温存,也算是你我之间做的一个了断么?”
第一百九十四章 往事不堪再回首
不待他生出其他念想,花亦飞已挥冰笛攻来,笛身在一林的碧青中划出一道耀眼的光芒,只击沈洛天咽喉,沈洛天唯有步步后退。花亦飞毫不留情的步步紧逼,直到他的背心撞到一根竹竿上,退无可退,她仍旧没有丝毫收手的意思。
沈洛天抬手轻轻一托便挡住了她的攻势,而他的身子则如灵蛇般附竹而上。花亦飞面色冷淡,无一丝表情,似乎与沈洛天不曾认识,足尖轻点,人已飞升而起,笛光如惊鸿剪尾,直捣沈洛天心口,来势之疾,毫无情意。
沈洛天此时已爬上竹稍,挥手拽下一根竹枝,只向花亦飞扫去。花亦飞身形悬空,旧力已竭,生生被这一扫逼落下去,但她身法丝毫不乱,凌空翻转,笛端轻点竹干身子复又弹起,只听得“咔嚓”一声轻响,冰笛一分为二,左手冰笛直击沈洛天面门,右手气运剑身,一道凌厉的剑气将竹竿斩为两截。
竹竿应声而断,沈洛天斜斜甩了下去,眼见被她左手笛击中,却又自笛端滑了开去,稳稳的立在另一竹枝之上。花亦飞身形凌空急转数圈,在竹干上轻轻一点,一招青鹤引鸣,飞升而起,一笛一剑,一左一右,一前一后,次第朝沈洛天攻去。
那笛是无情的之笛,如毒蛇无情的令人肝肠寸断,那剑亦是绝情之剑,绝情的令人心碎神伤。
沈洛天不再躲闪,一把握住绝情剑,迎上那无情笛,迎视着花亦飞的双目蕴含着脉脉深情,他只觉手心蓦地一痛,似有无尽针芒刺入肌里,深达骨髓,但他未皱一下眉头,直到有黏黏的血自指缝间溢出也未瞧上一眼,阳光透过竹叶间隙洒落在冰剑上,晶莹剔透的冰剑上绽出刺目剑芒,细如牛毛,数之不尽闪耀着熠熠神光。
沈洛天似乎已忘了疼痛,深情依旧,寒光闪烁的冰笛终于在他眼前顿住,他清楚的瞧见那双灵动的双眸滚落两滴泪水,而她随着泪水一同坠落下去。
沈洛天心中一惊,一把将她搂入怀中,人已急速坠落下去,脚尖方才着地又陡然一沉,人已朝着地底沉了下去,直觉告诉他,这是踏中了陷进,只闻得耳畔一阵呼呼风响,已无法自控,他并不惊慌,只是将手臂紧了又紧,似是要将怀中的人儿揉进自己的体内,合二为一,融为一体,只有这样才能永不分离吧!
待他醒来,四下一片漆黑,他悠悠一叹,不禁忖道:“莫非是她?”一念未了,只听得一道清冷的语声传来,道:“你醒了!”这是花亦飞独特的声音。
沈洛天苦笑道:“果真是你设计的!”
花亦飞幽幽地道:“你一向都可以洞察先机!”
沈洛天默然半晌,缓缓地道:“你何需如此,你明知只要你一句话……”
花亦飞截口道:“我的目的自会采取我的手段达到而不是利用感情!”
沈洛天心里微微泛苦,他心底是渴求她利用感情的吧!只要她需要,只要还她愿意!可她不屑。他轻柔道:“可却没有任何意义了,我已经知道她是谁了!”
“谁?”
沈洛天缓缓地道:“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