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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天云立起身来,急忙把萍姑娘向老者介绍一番之后,道:“老前辈传授的口诀的确妙用无穷,晚辈受益非浅!”
他话未说完——
老者忽然接口说道:“‘五字口诀’虽然可增长你的功力,但对付‘五步追魂’尚嫌不够……”
方天云知道对方是位硕果仅存的高人,闻言忽然福至心灵地跪在地上说道:“晚辈知道‘五步追魂’一身武学高不可测,老前辈若肯成全,晚辈深仇必能如愿得报……”
老者略一沉吟,道:“你先起来,有话好讲。”
他微微一顿,又道:“你刚才施用的招式十分奇特,是不是失传已久的‘玄天秘篆’注载的绝学。”
方天云站起身来,道:“不错,刚才晚辈行事鲁莽,老前辈请勿见怪。”
老者笑道:“这不能完全怪你。”
继而接道:“只要你能把‘玄天秘篆’上注载的武学,全部融汇贯通,何愁不能报仇。”
方天云道:“老前辈所说甚是,只是晚辈太过愚蠢,无法领悟诀窍得心应手,还望老前辈不吝赐教!”
老者手捋银须,笑道:“我老人家既然现身,自然要送你一点见面礼。”
他顿了一顿,接道:“我老人家就把钻研了六十年的‘乾坤手法’教给你吧!”
说完,身躯忽地一旋,旋出了“乾坤手法”。
这套手法十分奇妙,老者的手势,看似击向右侧,但他的左手,却又神速滑出,宛如缤纷的掌影,诡异绝伦,使人瞧来莫测高深。
这当儿,方天云只看得心花怒放,一时间,目瞪口呆,如同木鸡。
突地——
一声清脆的话声,在他耳际响起。
“天云,这套手法真是怪异的很,我怎么一点也看不出攻出的方向呢?”
方天云怔了一怔,只见萍姑娘站在身旁,当下说道:“这套手法的确可称为旷世之学,我也看不出其中的究竟,不过,使用这等手法,—定要配合一种奇妙的身法。”
话语未完,老者忽然尖笑一声,收住了身形。
老者见萍姑娘和方天云怔怔地瞧看自己,不由笑道:“不错,要使用这套手法,一定先要学会一种身法,只要身法熟练,手法自然得心应手……”
老者双目忽地射出两道令人生畏的光彩,向两人分别瞥了一眼之后,白眉微微一皱,道:
“不过这种手法,和身法步法恰恰相反,至于你们是否能悟出其中的玄妙,那只有看你们的造化了!”
最后的一个“了”字刚落,那老者忽然冲天而起,身躯在半空之中闪了一闪,倏然消失在云雾之中。
老者来的奇特,走的更怪,他本说过要给方天云一点见面礼,可是他却神速而去了。
怪!
不但方天云心头纳闷,就是萍姑娘也茫然不解。
这老者为什么走呢?
他是谁?
两人呆呆地望着老者消失的方向,心里也在莫明其妙地想着。
尤其是萍姑娘,她瞪着一双清澈的眸子,只觉得惆怅若失。
第五十章雕鹰之战
这时——
遥遥响起了一阵树涛之声。
山风阵阵,吹得云消雾散了。
艳丽的阳光,变成退了色的暗淡色彩,原来已经夕阳西下,时近黄昏了。
方天云怔在当场,他眼望着波动的树影,暗自叹息,面色之上,也现出一付惆怅若失的色神。
萍姑娘也想不出其中的道理,不知那位老者,既然说给方天云一个见面礼,又忽然电飘而去。
灵心慧质的她,虽然心里在想着,但她—双清澈的双眸,却不时地瞧着方天云。
她见方天云一脸惆怅之色,禁不住喟然一叹,道:
“那老者已经走远了,唉!实在可惜,大概咱们是没有缘份!”
方天云一敛心神,道:“这位老前辈的确十分怪异,但我不信缘份二字!”
他知道,若是老者不愿传授自己那些旷世手法,绝不会现身和自己见面,何况以前他也传授自己“五字要诀。”
他一言方落——
萍娘娘忽然“哦”了一声。
方天云心里微微一动,问道:“有什么发现吗?”
萍姑娘手指着一方,急切地道:“你看,那是什么?”
方天云顺指一看,只见地上赫然现出几个脚印。
这几个脚印,正是老者在使用“乾坤手法”时所留。
方天云仔细地瞧了一阵,忽然若有所悟,忍不住“啊”了—声,倏地纵身一跃,飘落到那几个脚步之旁。
继而,按照地上的脚步游走,双掌挥动,向相反的方向攻出。
初时——
方天云觉得并没有什么奇妙之处,可是当他攻出了十数招后,只觉得这套手法,奇诡无比,每个招式之中,似含若无限玄机,宛似浩瀚大海,绵绵不断。
萍姑娘此刻已经恍然大悟,心想:“怪不得老者忽然走去,原来他老人家有意考验天云……”
只见方天云的身躯,越转越快,双掌挥动之间,响起一阵风雷啸声,萍姑娘不禁看得心花怒放,暗道:“天云能把这套手法运用熟练,再加上他那一身奇高的武功,纵然‘五步追魂’心辣手狠,只怕也不是他的敌手了……”
心想之间——
忽听方天云一声长啸,只见他身子闪电一旋,口里叱了一声,眩人眼目地一把扣住了萍姑娘的双腕。
萍姑娘芳心一懔,忽听方天云哈哈笑道:“想不到那位老前辈在考验我的悟力,萍姑娘,你觉得我演练时,和老前辈有何不同之处呢?”
萍姑娘芳心一跳,继而双眼一眨,半嗔的说道:“有话为何不好好的问,干么吓了我一大跳!”
她话虽这样说,心里却是甜甜的。
方天云急忙松了她的双脆,道:“我因想试试这手法的威力如何,没有料到会惊扰了你,对不起,下次我可不敢了。”
萍姑娘后退了一步,大眼一转,道:“这套手法真是非同小可,我若悟不出其中的玄奥之处,自然更无法分出其中的差异之处。”
她微微一顿,又道:“任何一种武学,都是熟能生巧,以你的悟力,不难发挥出最高的威力。”
方天云笑道:“你太过奖了,我觉得这套手法浩瀚似海,越是熟练,其中的变化越是玄奥,最遗憾的是,不能得到白须老前辈的指导,恐怕万难发挥出其中的最高威力……”
话音夫落——
突然一阵哈哈大笑传来说道:“方天云,你悟力虽强,却没有萍姑娘心思缜密,熟能生巧,一点不错,火候已到,功力自然发挥而出,只要能勤加练习,便不难妙用无穷。”
说完,又是一阵朗朗大笑。
只听笑声越传越远,显然发话之人已经远去了。
方天云和萍姑娘都是身负绝学之人,知道发话之人是白须老者,于是两人不自己的向笑声消失的方向深施一礼。
蓦在此时——
突然一声尖锐长鸣摇曳传来。
随着长鸣之声,天气之中出现了两团黑影。
这两团黑影,甚是快速,刹那间,已飞到两人的顶空之上。
原来这两团黑影,其中之一,正是萍姑娘的千年雪雕,另外的一只,则是火红一色。庞大无比,全身发着赤色红光,罕见的火红赤鹰。
这两只罕见的巨禽,盘旋飞扑,正打的难分难解。
火红赤鹰甚是凶悍,扑击之间,*得雪雕连连后退。
萍姑娘看得大为震骇,不知那火红赤鹰,是何人之物,竟然如此凶悍喊猛。
忽听一声长鸣,雪雕振翼反击,双爪猛张,扑击过去。
千年雪雕扑势甚猛,火红赤鹰虽然凶残,却不敢挡雪雕的锐锋,身子连翻,被*降落丈余。
方天云眼望着搏斗的巨禽道:“你知道那火红赤鹰是何人所有吗?”
萍姑娘摇摇头道:“我从来没有见过那凶残的家伙!”
方天云道:“那火红赤鹰看来比雪雕灵活凶狠,他的主人一定也是个滑头滑脑的歹毒人物!”
方天云的话声未落——
那火红赤鹰灵活的转了一转,忽然冲到了雪雕的上空,锐叫一声,如电扑下。
火红赤鹰扑势之快,只看得萍姑娘大吃一惊!
千年雪雕似乎不虞有此,身躯向右一偏,下降数尺。
它闪的虽快,仍然被火红亦鹰的锐爪击中,只听它一声锐叫,片片白羽,飘落而下。
萍姑娘只看的心头一震,暗道:“好歹毒的家伙,竟敢伤我的灵雕……”
她正想长啸一声,将雪雕唤回,哪知——
雪雕下降的身子,忽然一翻,竟倒射而上,双翅疾张卷出了一阵呼呼锐风。
方天云见灵雕张翼反攻,知道它悍性已起,转脸一看,见萍姑娘一脸忧戚之色,当下安慰道:“雪雕悍性已起,那火红赤鹰虽然凶残,却未必能胜得了雪雕,看样子,它们分不出胜负,似乎不会甘心。”
萍姑娘小嘴一撇,道:“呆会儿,再找那野鹰的主人算帐!”
方天云笑道:“你先不用心急,若是雪雕胜了,你不去找他们,他们也不会放过你哩!”
突听一声锐叫——
雪雕一抡猛攻,把赤鹰*降了数丈。
雪雕见机不可失,双翼一转,扑击下去。
赤鹰双翼一并,疾如锐剑,迎击而上。
这两只巨禽,竟然要以性命相拼——
说时迟——
那时快——
两支巨禽猛然搏击在一起,但见一红一白,一阵如电旋转,接着一阵锐叫,忽然垂直摔了下来。
萍姑娘心头一惊,暗道了一声:“糟糕!”
但见羽毛纷纷下落,雪雕一翻,猛又冲天而起,然而,那赤鹰却摔落到一片苍林之中了。
萍姑娘见雪雕打胜,心头大喜,仰脸发出—声欢愉的长啸。
雪雕听到啸声,也自一声长啸,似乎十分得意的旋空飞了一圈,疾泻而下。
雪雕距离地面,约二十丈高低时,突然一缓下降的身子,轻飘飘地落到萍姑娘的身前。
萍姑娘运目一看,只见雪雕的洁白羽毛,已经染上了斑斑的血迹,双腿之上鲜血淋淋,它虽然把赤鹰打败,但也受伤不轻。
萍姑娘立即探手入怀,取出了一个红色小瓶,倒出一粒绿色小丸,纳入雪雕的嘴里。
雪雕摇动着尾巴,神态间,似乎对身上豹伤势并不在乎。
萍姑娘摸着雪雕的双翼,问道:“你在哪里遇到那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