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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话来说完,忽然发现四颗人头已失去了踪影,当下脱口问道:“我爷爷的头呢?”
萍姑娘也运目一瞥,只见地上四滩黄水,黄冰之旁,几缕人发,毫无疑问,“千面人魔”
在人头之上,施放了“化骨毒水”。
于是,她愤恨地说道:“那魔头果然歹毒,在人头之上,竟洒了化骨毒水!”
方天云气得双目火红,骂道:“好歹毒的家伙,我若不报此仇,誓不为人!”
他眼见神鹰公主的铁青面色,就在这瞵息间,又变成了紫黑之色,不由脱口说道:“咱们快些离开此地,找个僻静之处,替神鹰公主疗伤复原……”
说着,游目眺望,只见左方山地起伏,青葱一片,用手一指道:“走!到那边去吧!”
说完,向地上的黄水投下深深一瞥,忽然掠身向左前方掠去。
萍姑娘紧抱着神鹰公主的娇躯,跟在他的身后向前飞驰。
这时——
东方的天际,已现出了鱼肚白色,青葱的山谷间,吹起和顺的晨风,树声涛涛,精神焕然一爽!
方天云游目一望,手指着插天的石笋问道:“石笋间倒不失为一个大好所在,走!过去瞧瞧!”
身躯一掠,倏然飘到一块高约二丈的石笋顶上。
凝眸瞥扫,只见笋林之内,清水细流,靠近壁峰间的右侧,霍然现出一个石洞。
方天云心境一宽,转眼向石笋下的萍姑娘说道:“你在此稍候,我到前面瞧瞧,听到我的啸声后你便赶来。”
萍姑娘含首—笑,方天云倏然一闪,捷如轻燕,没入笋林之内。
萍姑娘眼见方天云功力精进,人也比以前更潇洒英朗,内心中,有说不出的快慰,可是,当她双眸落到怀里的神鹰公主的脸上之时,不由又发出一声凄凉的叹声。
她当然知道怀中的人,是她的情敌,但她不在乎这些,因为,她爱方天云,更爱方天云所爱之人,她必须与方天云设法,使她很快复原……
她怔怔地想着一切,突然听到神鹰公主发出一声极其低弱的叹息之声。
萍姑娘心里一震,只见神鹰公主双目中血丝满布,面色紫黑发暗,不由脱口说道:“姐姐!你觉得如何?”
神鹰公主有气无力的一笑,道:“内腑疼痛欲裂,只怕……”
她话耒说完,嘴角间,已流出了阵阵紫血。
萍姑娘黛眉紧锁,接道:“姐姐!你放心,天云马上回来,我们一定设法使你复原,只要你能痊愈,妹妹牺牲一切也在所不惜!”
她言词恳切,神鹰公主听得十分动容,于是,她开口问道:“你不恨我?”
萍姑娘大眼一眨,道:“为什么?”
“我是你的情敌,因为你爱的人我也爱呀!”她双目一瞬不瞬的盯着萍姑娘,她觉得,在临死之前,必须吐出自己的心声。
萍姑娘微微一笑,道:“我知道你对天云非常钟情,当我第一次见到你时,心里就已经明白,但是,你和我一样,都是女人,唯有女人才明白女人,当然我也嫉妒过你,但是嫉妒有什么用呢!”
“不错,嫉妒是没有用的,它无法阻止爱的滋长……”
萍姑娘点点头,道:“因此,我爱天云,就必须爱他所爱之人……”
至此,神鹰公主似是感慨不已,口中发出一声幽怨悲伤、而又充满于凄凉的长叹,随之,双目倏然闭上。
只见内心幽伤的她,无法压制激动的情绪,眼泪变成血泪,不断地由她双目中洒了出来。
萍姑娘也有说不出的难过,叫了一声“姐姐……”泪水涔涔落下。
蓦在此时——
一声悲壮的清啸,划破长空传了过来!
萍姑娘急忙抱着神鹰公主的娇躯,一个腾身,跃到一株石笋顶上。
循声望去——
嶙峋笋石交错之间,根本看不到方天云的人影。
萍姑娘心头微微一震,立时觉得又有事故发生。
但他知道方天云武学精绝,总有事故,也是无关紧要。
于是——
她也仰脸发出一声悠长啸声,啸声未落,疾速向前跃去!
哪知——
她身躯甫动——
忽听一声震人心弦的叱声:“站住!”萍姑娘吃了一惊,转脸望去,不由愕在当场!
第四十一章由爱变恨
说到萍姑娘听到方天云的悲壮啸声,立即发觉情势不妙,但她知道方天云武学高绝,纵有事故发生,也是无关紧要。
于是——娇躯—晃,紧抱着怀里的神鹰公主,循声向前掠去。
哪知——
娇躯刚动——
突听一声震人心弦的冷叱:“站住!”
紧随叱声,一阵衣袂翻动之声,传自身后。
萍姑娘吃了一惊,一个旋身,稳住身形。
侧目望去——不由楞在当场。
原来现身之人,身穿一袭蓝衫,剑眉朗目,潇洒不群,只是面色之上,一股阴暗之色,此人正是萍姑娘的师兄——徐兆亮。
徐兆亮突一现身,的确大大的出了萍姑娘的意料之外,两人同师习艺多年,而且徐兆亮对萍姑娘一往情深,萍姑娘的心里也当然明白。
但是——萍姑娘固知他习性好诈,虽有时对他假以颜色,那完全是因师兄妹的关系,并未因徐兆亮韵爱意动心,相反,对他那种态度,觉得厌烦。
然而——
徐兆亮可就大大不同了。
他觉得自己的一切都高人一等,惟有他,才配爱自己的师妹。
也正因此,养成一付目空四海的倨傲性子,当然,除了师父和师妹之外,别人都未放在眼里。
可是——
当他发现自己的师妹和方天云在一起时,醋火油然大起……
尤其萍姑娘对方天云说话时的神态,更使他妒火难耐,他不能失去师妹,他必须向她问个明白。
因此——
当方天云向峰壁掠去之后,他便现身而出。
萍姑娘见徐兆亮满脸愠色,怒视自己,不由心里十分奇怪,微微一楞,继而叫了——声:
“师兄!”
徐兆亮哼了一声,道:“想不到你还记得我这个师兄,这的确出了我的意外!”
话声冷峻,萍姑娘不禁一怔。
但聪明的萍姑娘,已经从话声之中听出一点端倪,微微一笑,道:“师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你一向对我十分爱护,师妹虽然愚昧,怎敢忘记师兄的恩泽……”
徐兆亮不待她说完,仍然冷冷说道:“刚才和你在一起的野小子是什么人?”
萍姑娘听他提到方天云,心中恍然大悟,唔了一声,启口说道:“那位是方公子!”
她微微一顿,又道:“师兄认识他吗?”
徐兆亮冷哼一声,道:“我徐兆亮乃是顶天立地的奇男子,怎能认识那等蓬头散发、藉藉无名的野小子,岂不有失身份?!”
萍姑娘听他骂自己心爱之人,芳心微微一震,双目含着悲愤的神态,反言讥道:“方公子虽然蓬头散发,不修边幅,但他却是个心地光明的侠义之人,刚才若不是他,师妹的性命便保不住了!
“再说,方公子对我完全是一种基于道义上的友情,他那种坦诚的胸禁,恢弘的气度,实在使人由衷敬佩,师妹深度能交上这样一位磊落大方、豪气干云的朋友,师兄怎可以貌取人。
“何况方公子那等英朗照人的风度,当今世上,难以找出第二人来。”
她这一番话,无疑给徐兆亮浇了一盆冷水,徐兆亮越是谩骂方天云,她心里越是敬爱。
徐兆亮面上一阵红,一阵白,显然气愤已极!
萍姑娘装没看到,微微一笑,道:“师兄还有什么指教吗?
“若是没有什么话说,师妹可要走了!”
说着,低头一看怀里的神鹰公主,又道:“神鹰姐姐伤势甚重,时间不易……”
她话未说完,徐兆亮恼羞成怒的冷哼一声,道:“看样子,你心目中没有我这个师兄了。”
萍姑娘黛眉一动,道:“师妹不敢!”
徐兆亮忽然面色一肃,问道:“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爱他?”
萍姑娘道:“爱有两种!
“一是‘情爱’;
“一是‘友爱’,师妹愚蠢,不知师兄问的是那一种?”
徐兆亮想不到数月不见的师妹竟完全变了,于是冷冷说道:“当然是第一种!”
萍姑娘本以为聪明的他,经自己一番奚落,便会知难而退,哪知他竟打破沙锅问到底,于是坦诚地说道:“当然是把两种爱合而为一。”
她的话音十分坚定,徐兆亮虽然明白,却听的心里猛然一震。
他的梦破碎了。
他爱的人变了,他觉得萍姑娘变得毫无情意。
于是——
他由爱变成了恨。
他恨萍姑娘,当然也恨方天云,自然他要面对方天云,甚至把他置于死地!
“我就不信那姓方的野小子是什么三头六臂的人物,总有一天叫他知道我徐兆亮的手段!”
如此一想,愤恨的他,倏然发出一阵“哈哈”狂笑。
笑声之中,充满了怨毒、报复的声调,只听得萍姑娘心里微微一震。
笑声未落——
徐兆亮狠狠地盯了萍姑娘一眼,道:“很好很好,徐某庆贺你有了一位了不起的心上人,不过,你要好自为之,可别象我这样,被人家捉弄了感情……”
说着,仰脸发出了——声大笑!
笑声未落——
身躯疾速—闪,快速飞矢,划空而去。
他已愤恨地走了。
但是他那付诡异的脸庞,冷峻的笑声,却在萍姑娘的脑海中留下了一个暗影。
她知道徐兆亮奸诈、狠毒,这一走,必然恼羞成怒,矢志报复……
她心里觉得惆怅,但是爱并不能勉强呀!何况她根本就不爱徐兆亮……
当然——
这件事不能告诉方天云,于是——
她忍不住的叹息了一声。
忽然,她耳际中响起了一声轻弱的话声,道:“爱太伟大了!它能给人带来幸福,也能给人带来灾祸,两者之间,仅仅是一念之差……”
萍姑娘心头一震,低头瞧着正在说话的神鹰公主道:“姐姐!你叫我怎么办呢?”
神鹰公主有气无力地微微一笑,道:“情之所至,金石为开,我看你真是死心眼……”
萍姑娘知道她在取笑自己,娇面—红,道:“你这人……”
神鹰公主笑道:“既然你不爱他,还理他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