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又矮,他在‘唐手道’、‘空手道’,‘跆拳道’、‘合气道’、‘柔道’里都拿了二段资格,合起来算是十段,打架时拼命得很,不知要过多少人的命……”
“还有这个——”银幕是一个冷峻的人,穿风衣,瘦而高,年轻戴太阳眼镜、手里拿着一把黑伞,脸上似乎有一丝微讥诮的笑意,可是予人的感觉也是冷酷的。这人看去不但冷淡、冷静,简直是冷漠、冷酷,全身的肌肉就像是铁铸的,连脸部的表情也是。
“——据说他以前是女飞贼‘恭喜发财’的部下,五年前加入李大鳄一伙,是有名的毒贩,而且手下很有两下子,心狠手辣,不易对付……”华警司很有些担心。
“这倒不必过虑,我信任张探长,他的身手绝对没有问题……”洋人督察倒是替张夸打气。
“那你是一定要去‘钉死’李大鳄了?”华警司问张夸。
“我正要申请这个行动。”
“这件事——”洋督察犹豫他说,“很危险,而且,他们犯罪的手段,层出不穷,变化多端,不易逮着他的罪证……”。
“他们是贼,我们是兵,我们的责任便是替市民抓贼,”张夸说:“人人都说这里是天堂,但有天堂就有天堂鸟,咱们要不做些事,这天堂就要变成地狱了。”
华警司笑了起来:“听你的口气,倒有点像救世主。”
张夸有点尴尬。
洋督察微询总探长和华警司的意思。
华警司用铅笔指着张夸说:“别说我没忠告你,这事,你容易便玩火上身的。”
“干我们这一行的,”张夸脸不改容地道,“谁不是在走钢线、表演吞剑、跳火圈的?如果连这玩意也不改,那就不如当观众好了。”
他顿了顿,接道:“在当当事人,就要有做当事人的勇气。”
洋督察眼神有力地看住他,说:“好!”
“你说要打老虎、抓贼,”他旧事重提,“那个MR。COOL当年既是女贼‘恭喜发财’的手下,当年你在起回翠玉舟的贼赃时,为何不把他们一同打尽呢?”
“无论用哪个角度来看,”张夸说:“‘恭喜发财’和她那一伙手下都不曾引起什么大害,不可与李大鳄相提并论。我怀疑他跟近日几家炸弹勒索案还有关系,他只顾榨取金钱不理市民人心惶惶,而他一早已办好移民手续,我们再不逮捕他,他就要饱食远飞了。”
“你这态度就不对了。”总探长很不高兴,“贼就是贼,无分大小,小贼不抓,就变大盗。你看看那个MR。COOL现在不就变成我们法治社会里的一个毒瘤吗?”
洋督察见两人有争执,忙圆场道:“你真的要办?”
“是!”张夸毫不犹疑。
“我看。”华警司点点头道,“我们跟上头呈报申请看看,不过你得要负责一切行动的后果。”
“我负全责。”张夸说的如斩钉切铁。
散会后,张夸要去给他那个要开演唱会的弟弟打气,顺道载游白云离开警署,游白云见张夸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就猜测说:“张大哥,你又要办大案了?”
张夸笑了起来:“你又知道?”
“我看你的样子便知道。”游白云笑着拍拍他的小肚子:“我是你肚里的蛔虫。”
“你太胖了。我吃得不多,”张夸连忙否认,“我肚里才没有你那么肥的蛔虫。”
“不过,你得要小心些。”游白云忽然正经了起来。
“怎么?”张夸毫不在意。
“我总觉得,”游白云很担忧地道,“缩骨他们对你很有恶意。”
“自己同事,”张夸拍拍他的大腿,“别胡乱怀疑人家。”
“可能是多心啦,你对人那么好,又讲义气,做事又肯留人余地,怎会有人对付你!”游白云想开了、便开心起来:“怎么?新的行动有没有我的份?”
“你敢去?”张夸调笑他,“你怕不怕?”
“跟你在一起,有什么好怕?”游白云倒是一副“树大好遮荫”的样子。
张夸忽吱地煞车。
原来街角有警察正在追捕路边流动小贩。
小贩推着货车,没命似的奔窜。
张夸故意驾车过去,挡着警察的路。
小贩得以逃走。
警察向张夸兴罪之师。
“对不起,”张夸忙出示证件:“自己人,正在做事。”
事后,张夸很有些感叹:“我们这些伙计,放着大奸大恶的不抓,专抓小贩,实在是……”
游白云笑着说:“张大哥这样做是留一条余地。”
“大家都要损食嘛。”张夸到了停车场,下车忽然,有一个衣衫褴楼的人,过来交给他一包东西。
张夸小心提防的打开来看。
一叠是一大叠钞票。
一把是刀,刀尖串着一只蟑螂。
那人说:“有人要交这两件东西给你,叫你只拿一样。”
“那人呢?”张夸问。
“我不知道。”那人慌张他说,“他给了我五百元,说明要我一定要交到你手上,如果私吞的话,他们一定会知道——”
“好,你告诉他们,如果一定要我选,”张夸浑手道:“我会选这只死蟑螂。”
然后他把包裹退回给那人,“可惜我两样都不想要。”
那人慌慌张张的走了。
游白云想上前,张夸拦住。
“我们可以去跟踪他,找出主使人,不就……”
“没用的,他们才不会那么傻,”张夸说,“他们既派这个人来,定已教人监视着,不会想不到这一点的。”
“他们……”游白云大惊小怪地道:“贿赂你?”张夸点头,游白云又忧虑起来了:“你不接受,我怕他们会——”
“我总共给人贿赂过五十六次,”张夸淡然道:“我现在,一文都没收过,不也一样好好地活着?”
“有光就有影子,”张夸丢下烟蒂,狠狠地踩熄了它,”我一向都留人一点余地,而且,邪不能胜正,到最后还是善恶到头终有报
他用手捏了捏游白云胖嘟嘟的面颊,愉快的说:“你少担心吧。”
可是游白云还是很担忧。
而且他还有些不祥的预感。
第五章爱上她的硬汉
一、肉体有肉
他把这个忧虑告诉了方心如。
这担心就立即转移了阵地,变成了方心如的忧虑。方心如听了,一直忐忑不安。
游白云反而劝解她:“方姊,你放心吧,张大哥一向这么好人,留人余地的,而且他枪法飞刀都堪称二绝,谁近得了他的身?你放心,他一定没事的。”
“就算他有事,”他声音陡然成熟了起来,补充说。“有我在,也会护着他的。”
可是方心如仍是笑不出来。
“李大鳄这人不好惹,”她优心怔忡。”而且,阿浩也在他手上做事,张大哥再强,也不易应付……”
这时,几日前在茱楼出现过的金牡丹和两个打扮得十分艳冶的女孩子,神色张惶的走进酒楼来,急询梁经理方心如在哪里。
梁经理指示他们。
方心如还在担心张夸的安危,心不在焉,直至金牡丹等走到面前好才省觉。
“方姊……”
“什么事?”方心如也察觉他们神色有异。
“我跟两个姊姊本想过来探你,但在楼下却遇上了那几个人……”
方心如转首一看,原来是“武胆”又纠合了五六个流氓,大摇大摆,旁若无人的走入酒楼。
“你们认识他们?”方心如问。
“他们都是夜总会的常客,”金壮丹指着一位怕得几乎要哭出来的女子说,“他强迫小兰跟他出街,小兰不肯,金童川页等说着毁她的容。已闹了一阵子,幸祥叔罩得住,才没闹出什么事件来
“我知道了,”方心如扣拍那女子的肩膀,说:“不要怕,有方姊在。”
“我怕。”小兰在低位,“那些人很凶的呀!”
“凶?几时轮到他凶!?我恭喜……”方心如几乎要发作开来:昔日之英气和今日的三两杯淡酒,全都激发出豪情壮志,但她环顾身边的酒楼,是由她一手一脚建立起来的,她当然不想也由她一手毁了它,是以强仰住心头那一股火气,只抚抚那女子的后发,肯定地点了点头,柔声道:“到后面去吧——”
金重川页果然又在藉故闹事。
他找到一丁点鸡毛蒜皮的藉口,就把一碟菜覆在一名伙计脸上,绊倒了一名部长,还故意去碰一名女侍应的胸部,再打翻了茶盖,烫伤了来陪笑道歉的营业部主任。
连梁经理也忍不住了,和一干伙计跃跃欲试,要都训这一干人。金重川页认定这是方心如做生意的地方,不怕他们动手。
游白云硬着头皮过去调停,武胆看也没看他一眼:“你?你要跟你老爸讲数?叫你老板娘来吧。”
“我来了。”方心如扳了一张凳子倒转坐下来,凳脚就压在金重川页的足踝上。
金童川页痛得大叫起来,挣扎间打翻了桌上的杯碟碗筷,还被烫着了。酒楼的伙计拍掌大笑。马脸汉子黑仔替“武胆”抹,又忍不住笑,反给他刮了一记耳光。
“老板娘,你敢怎样!?”金童川页怒气冲冲的站了起来:“把小兰给交出来,不然我就砸酒楼。”
“砸——酒——楼?”方心如两腮酯红,目光冷如月下的刃首,飞了两道盯进武胆的眼里,“金童川页,你放明白无,你会是老娘我的对手?”
“唷?”武胆倒从头打量眼前这个女人了,“还似模似样哩,江湖上混过吧?”
他的手下撮哨怪啸,他轻薄地用手去摸方心如的脸。
方心如一把刁住他的脖子,他痛得怪叫起来。
他的手下都大叫:
“老大,揍她!”
“老大,给她点颜色看看!”
“老大,咱们砸酒楼!”
金童川页不是不想动手,而是给方心如拿住了脉门,半个身跷了起来,另半身完全麻痹了。
他只好拔腰间的刀子。
方心如不想格斗惊扰了人客,手指一掣,亮出一根镀金长针,暗里抵住武胆的要害,遂低声道:“咱们在后巷解决,你敢不敢?”
武胆还得逞强,方心如手一用力,他的手痛得像不属于他自己一般,无奈,只好说:“去就去,难道怕你有牙!?”
方心如手上的针全掩在武胆的外衣里,她沉着镇定而又从容自若地,跟金童川页那一伙人自